第二章故地無故人
“那該不會是”
周羽擔憂的看著夜空，而後低下頭，有些憤懣的說道：“難道這不是胡來？”
柳月明和玄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摸不著頭腦。
娘出現，她歎了口氣，說道：“你雖然說要坦蕩蕩，但你的內心始終不能，剛才那場流星雨，至少有數顆，哪裏會有那麽多的級強者？你以為是東方仙界回歸了嗎？”
“那”
周羽抬起頭，看著娘。
“隻不過是一場很普通的流星雨罷了”娘歎息一聲。
周羽長長的歎了口氣，倒下身去，說道：“睡覺。”
“有進步，夠坦蕩，不過是知道自己無憂之後”
娘隨即也消失，隻是她存過的地方，野草微微被壓低。
玄青看著那處，眼眸之露出明亮，沒有人比他知道，實體化的過程，顯然，娘已經初步實體化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大清早，周羽就起身，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用湖水洗臉，還幻出能量刀，對著湖的倒影，將自己的胡須刮去。
看著湖水棱角分明，略帶粗狂的那張臉，周羽笑著說道：“好久不見。”
時隔三年，原本那張稚氣的臉龐歲月和戰鬥的打磨之下，已經變得成熟穩重。
抬起頭，看著初升的太陽，周羽張開雙臂，說道：“我就像是早晨八點鍾的太陽啊”
“走了。”玄青遠遠的對著周羽喊了一聲，和柳月明向南方走去。
周羽低低的罵道：“不愛清潔衛生的人呐，你的人生注定毫無光澤。”
玄青頭也不回的說道：“這裏就你的境界實力差，所以你需要借助外物清潔，你看小柳，這麽多路走來，身上還不是白衣如雪？”
周羽一腳踏一個泥濘的小水窪之，低下頭，然後憤懣的踩了幾下，將泥水濺得到處都是。
片刻之後，三人草原上刮起三道旋風，飛也似的開始加速，就像三支利箭，向靈境方向而去。
到了傍晚，三人停了下來。
周羽往前走了兩步，又後退了幾步，指著前麵的山門，說道：“這是哪裏？”
“靈境與妖族唯一想通之處。”柳月明說道。
周羽抱著頭蹲下來，他痛苦的說道：“怎麽可能？”
柳月明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被毀壞得不成樣子的山門，以及邊上的累累白骨，說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
娘從裏麵出來，她說道：“裏麵沒有人。”
周羽站起身來，獨自往裏麵走去，目光所能及處，無不是破敗荒蕪，曾經那些宛若仙境的畫麵，已經一去不複返。
那片小湖，不再清澈，那裏的桃花林，已經化為焦土，到處是破敗的房屋，整個靈境空空蕩蕩，看不見一點仙靈之氣，活物是沒有一個。
那些仙鶴，那些白猿，那些靈果異獸，哪裏還有蹤影？
周羽失魂落魄的走著，茫無目的，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演武堂。
演武堂的圍牆已經全部坍塌，那些能夠光的寶石都被挖走，青石板鋪就的廣場破碎不堪，這裏顯然生過極為慘烈的戰鬥。
周羽站那裏，忽然出一聲輕笑，轉而又對著空空蕩蕩的廣場怒罵起來。
玄青有些擔憂的看著周羽，他說道：“被刺激得很深啊。”
柳月明歎息一聲，周羽的這種心情，沒有人比他了解，那夜，他從山上回去，看見滿門被滅，那種沉重的心情再次襲來，他感同身受。
“你不會了解的”柳月明努力抑製著自己，他的語音有些顫抖。
娘所化的綠光再次周羽身後凝聚。
“根據所有的情況看下來，推測結果為，靈境被妖族從兩麵夾擊攻破，頑強抵抗之後失守，但後是撤走而不是被全殲。”
周羽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往哪裏退了？”
“退出靈境，一直往南”
娘繼續說道：“從一些蛛絲馬跡上來看，靈境的撤退是有計劃的進行，所以他們的傷亡不會很嚴重，大概是因為主戰場上出了狀況，才不得不撤退的。”
周羽轉身看向遠方，他喃喃說道：“色猴妖族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難道人類還是頂不住妖族？”
“這世上，哪有必定之事？”
柳月明走來，他看著廢棄了的演武堂，也有些悵然，說道：“如今重要的是要知道到底怎麽樣了。”
周羽點了點頭，彎下身子，伸出左手，從沙土捏出一塊金屬，那是靈境的腰牌。
腰牌已經完全被毀，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周羽輕輕的擦掉上麵的泥土，找到一抹菊花的紋路，然後拿起來，藏到了腰間。
“走。”
一行人並未此逗留，乘著夕陽，離開了靈境，一路往南而去。
出了靈境，正好是日頭即將完全沉沒的瞬間，周羽回，靈境一片血紅。
故地已無故人，此時，周羽的心境完全沉靜了下來，他知道，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但老頭的身影總眼前浮現，他並不知道老頭他前腳去迷山的時候後腳就去了南荒。
那個待自己如慈父的斷臂老頭，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遇到的第一個真心關切自己的人。
涼涼的夜風吹臉上，沒能吹去不安與惆悵，想起昨夜的那場燦爛炫美到了極點的流星雨，周羽心頭感到這是預示著什麽。
忽然，又有一顆流星滑落。
玄青凝眉看了許久，沉聲道：“帝星隕落！”
周羽心頭咯噔一響，他趕緊問道：“那昨夜的那場流星雨，如何解釋？”
“那是將星集體隕落。”
玄青指著那一方天空，說道：“你看，並不隻是代表人類的將星，那是整個世界的將星集體隕落，依我看，某處必定爆了極為慘烈的大戰，修行界差不多一半的強者都亡了。”
一點涼意突然打臉上，周羽抬頭看去，密密麻麻的雨箭開始射下。
一場秋雨，毫無預兆的下了起來。
三人撐起護體能量，黑夜泛出青白光芒。
雨點打護體能量所形成的盾上，彈射開去，變成一篷霧氣。
疾行了半夜，雨水終於小了一點，周羽第一個收起護體能量，倒不是他能量不支，他隻是想感受一下秋雨的涼意。
玄青忽然止住身形。
接著，娘的身影也顯現出來，她說道：“前方探查到了妖族的一支小隊，大概有數人。”
“方位。”周羽說道。
“右前三裏處。”
“篷”的一聲，周羽的雙腿如同彈簧一般，將身體彈射而出，就像是一炮彈。
……
“那該不會是”
周羽擔憂的看著夜空，而後低下頭，有些憤懣的說道：“難道這不是胡來？”
柳月明和玄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摸不著頭腦。
娘出現，她歎了口氣，說道：“你雖然說要坦蕩蕩，但你的內心始終不能，剛才那場流星雨，至少有數顆，哪裏會有那麽多的級強者？你以為是東方仙界回歸了嗎？”
“那”
周羽抬起頭，看著娘。
“隻不過是一場很普通的流星雨罷了”娘歎息一聲。
周羽長長的歎了口氣，倒下身去，說道：“睡覺。”
“有進步，夠坦蕩，不過是知道自己無憂之後”
娘隨即也消失，隻是她存過的地方，野草微微被壓低。
玄青看著那處，眼眸之露出明亮，沒有人比他知道，實體化的過程，顯然，娘已經初步實體化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大清早，周羽就起身，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用湖水洗臉，還幻出能量刀，對著湖的倒影，將自己的胡須刮去。
看著湖水棱角分明，略帶粗狂的那張臉，周羽笑著說道：“好久不見。”
時隔三年，原本那張稚氣的臉龐歲月和戰鬥的打磨之下，已經變得成熟穩重。
抬起頭，看著初升的太陽，周羽張開雙臂，說道：“我就像是早晨八點鍾的太陽啊”
“走了。”玄青遠遠的對著周羽喊了一聲，和柳月明向南方走去。
周羽低低的罵道：“不愛清潔衛生的人呐，你的人生注定毫無光澤。”
玄青頭也不回的說道：“這裏就你的境界實力差，所以你需要借助外物清潔，你看小柳，這麽多路走來，身上還不是白衣如雪？”
周羽一腳踏一個泥濘的小水窪之，低下頭，然後憤懣的踩了幾下，將泥水濺得到處都是。
片刻之後，三人草原上刮起三道旋風，飛也似的開始加速，就像三支利箭，向靈境方向而去。
到了傍晚，三人停了下來。
周羽往前走了兩步，又後退了幾步，指著前麵的山門，說道：“這是哪裏？”
“靈境與妖族唯一想通之處。”柳月明說道。
周羽抱著頭蹲下來，他痛苦的說道：“怎麽可能？”
柳月明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被毀壞得不成樣子的山門，以及邊上的累累白骨，說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
娘從裏麵出來，她說道：“裏麵沒有人。”
周羽站起身來，獨自往裏麵走去，目光所能及處，無不是破敗荒蕪，曾經那些宛若仙境的畫麵，已經一去不複返。
那片小湖，不再清澈，那裏的桃花林，已經化為焦土，到處是破敗的房屋，整個靈境空空蕩蕩，看不見一點仙靈之氣，活物是沒有一個。
那些仙鶴，那些白猿，那些靈果異獸，哪裏還有蹤影？
周羽失魂落魄的走著，茫無目的，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演武堂。
演武堂的圍牆已經全部坍塌，那些能夠光的寶石都被挖走，青石板鋪就的廣場破碎不堪，這裏顯然生過極為慘烈的戰鬥。
周羽站那裏，忽然出一聲輕笑，轉而又對著空空蕩蕩的廣場怒罵起來。
玄青有些擔憂的看著周羽，他說道：“被刺激得很深啊。”
柳月明歎息一聲，周羽的這種心情，沒有人比他了解，那夜，他從山上回去，看見滿門被滅，那種沉重的心情再次襲來，他感同身受。
“你不會了解的”柳月明努力抑製著自己，他的語音有些顫抖。
娘所化的綠光再次周羽身後凝聚。
“根據所有的情況看下來，推測結果為，靈境被妖族從兩麵夾擊攻破，頑強抵抗之後失守，但後是撤走而不是被全殲。”
周羽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往哪裏退了？”
“退出靈境，一直往南”
娘繼續說道：“從一些蛛絲馬跡上來看，靈境的撤退是有計劃的進行，所以他們的傷亡不會很嚴重，大概是因為主戰場上出了狀況，才不得不撤退的。”
周羽轉身看向遠方，他喃喃說道：“色猴妖族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難道人類還是頂不住妖族？”
“這世上，哪有必定之事？”
柳月明走來，他看著廢棄了的演武堂，也有些悵然，說道：“如今重要的是要知道到底怎麽樣了。”
周羽點了點頭，彎下身子，伸出左手，從沙土捏出一塊金屬，那是靈境的腰牌。
腰牌已經完全被毀，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周羽輕輕的擦掉上麵的泥土，找到一抹菊花的紋路，然後拿起來，藏到了腰間。
“走。”
一行人並未此逗留，乘著夕陽，離開了靈境，一路往南而去。
出了靈境，正好是日頭即將完全沉沒的瞬間，周羽回，靈境一片血紅。
故地已無故人，此時，周羽的心境完全沉靜了下來，他知道，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但老頭的身影總眼前浮現，他並不知道老頭他前腳去迷山的時候後腳就去了南荒。
那個待自己如慈父的斷臂老頭，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遇到的第一個真心關切自己的人。
涼涼的夜風吹臉上，沒能吹去不安與惆悵，想起昨夜的那場燦爛炫美到了極點的流星雨，周羽心頭感到這是預示著什麽。
忽然，又有一顆流星滑落。
玄青凝眉看了許久，沉聲道：“帝星隕落！”
周羽心頭咯噔一響，他趕緊問道：“那昨夜的那場流星雨，如何解釋？”
“那是將星集體隕落。”
玄青指著那一方天空，說道：“你看，並不隻是代表人類的將星，那是整個世界的將星集體隕落，依我看，某處必定爆了極為慘烈的大戰，修行界差不多一半的強者都亡了。”
一點涼意突然打臉上，周羽抬頭看去，密密麻麻的雨箭開始射下。
一場秋雨，毫無預兆的下了起來。
三人撐起護體能量，黑夜泛出青白光芒。
雨點打護體能量所形成的盾上，彈射開去，變成一篷霧氣。
疾行了半夜，雨水終於小了一點，周羽第一個收起護體能量，倒不是他能量不支，他隻是想感受一下秋雨的涼意。
玄青忽然止住身形。
接著，娘的身影也顯現出來，她說道：“前方探查到了妖族的一支小隊，大概有數人。”
“方位。”周羽說道。
“右前三裏處。”
“篷”的一聲，周羽的雙腿如同彈簧一般，將身體彈射而出，就像是一炮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