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闕新月妝畫好，那邊也已經有客人來了。
“小倩、格格，你們兩個過來……”張紅軍把闕新月叫到跟前，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包間那邊來了幾個大客戶，你們兩個跟我去看看。”而後，張紅軍又點了幾個，湊滿十個人，便帶著大家往包間裏去。闕新月跟小倩在最後麵進去。
因為是第一次，闕新月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麽樣的表情，擺什麽樣的姿勢，便自然而然的就這麽站著。
包廂裏地方很大，三麵沙發，中間也不知道什麽材質的透明桌子，旁邊還有大麵積的玩樂設施，桌球、遊戲機什麽的。
沙發上坐著五個人，看上去都不算大，估摸著三四十歲的樣子，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
“幾位大老板，這些都是……”這會兒，張紅軍已經開始跟客人介紹、攀談。
闕新月閑著無事，便細細打量起了沙發上的幾個人。
正中間坐著，正對她們的，應該是這五人裏身份最高的，卻似乎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典型的笑麵虎。
左邊兩個稍微大一些，有一個帶著眼鏡，似乎還有些局促，一直在抬眼鏡框；另外一個怕是風月場中的老手，一臉笑意，一邊打量她們，一邊還跟中間那人比劃，介紹她們。
右邊靠近中間那位臉上沒什麽表情，最靠右那個胖子，一身肥肉，腆著肚子，那巴掌跟蒲扇似的，臉上帶著一臉討好的笑……
“前麵三個，後麵兩個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張紅軍介紹半天，說的嘴皮子都快麻了，最右邊那個胖子看了看中間那人，終於開口，指了幾個留下。
小倩，闕新月都被留下了。
原本闕新月想坐到最左邊那個身邊去，剛剛看著那人一副局促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裏，比較好對付。
可是，還沒等她坐下，左邊兩個男人突然站起，然後她就被推到了最中間那個男人身邊，另外一邊坐的是小倩。
因為是第一次，闕新月並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做，見其他四個姐妹都被各自的客人摟到了懷裏，闕新月下意識的，屁股往旁邊抬了抬，雖然中間這位並沒有向她伸出鹹豬手。
許是看出她的不願意，中間這位人稱蘇老板的，倒也沒在意。
隻是兀自拿著酒杯在那兒晃，好一會兒，闕新月才終於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趕緊給蘇老板添了酒，隻是因為動作過猛，酒有些濺出來。
氣氛一時便沉了下來，還是小倩心思活，見闕新月這邊出了問題，趕緊救場，“蘇老板，小倩，久仰大名……鬥膽敬您一杯酒，您一定賞臉……”
“是啊，蘇老板……”其他姐妹也趕緊各施手段……倒不是她們友愛互助，而是伺候不好客人，到時候就拿不到小費，若是客人投訴，她們還得罰錢。
蘇老板抬頭看了闕新月一眼，倒是沒說什麽，這一插曲就這麽過去了。
喝上了酒，男人們的談話就開始了。
闕新月她們隻要負責搞搞氣氛，倒倒酒就好，這些小倩她們信手拈來，倒是叫闕新月好生見識了一番她們在酒場上的手段。
喝酒喝了一個多小時，他們事情說的也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旁邊摟著小倩那個風月場老手便提出讓小倩她們出幾個節目。
所謂節目，也不過就是唱唱歌，跳跳舞什麽的。
這些對於小倩她們來說並不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拿手好戲。
小倩當即站起來，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把吉他，就這麽靠著牆彈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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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選自馬修。連恩專輯《狼》的《布列瑟農》似乎把大家都帶到了那種無奈的感傷中。
“好，好……”良久，大家終於從感傷中回過神來，下麵連連叫好，闕新月更是聽著聽著莫名的就眼角一酸。
《布列瑟農》說的是人類對野狼的蓄意謀殺，使它們不得不離開它們不舍的家園。闕新月聽來卻覺得這首曲子莫名的讓她想到那個殘忍的末世。
在不久的將來，她們就是野狼，而喪屍，變異動、植物，包括惡劣的環境氣候則是曲子中的貪婪人類。
接下來表演的，是右邊胖子懷裏妝容誇張嫵媚的短裙美女，她表演的是魔術，隻見她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把撲克牌，然後手法詭異的變化，闕新月都沒看懂，就已經結束了，下麵也是迎來了一陣喝彩。
……
大家都露了一手，闕新月也不好鶴立雞群，便把之前在飄姐麵前唱的那首《當秋天遇上秋天》又唱了一遍。
“唱得不錯，你的嗓音很好聽……”唱完歌下來，身邊的蘇老板竟然破天荒的，主動跟闕新月說了話，順手還從旁邊給闕新月拿了一罐椰奶。“喝這個吧，喝酒傷嗓子，這麽好的嗓子要是因為喝酒毀了，挺可惜的。”
“謝謝……”闕新月難得的露出兩分笑意。自打重生回來，除了之前見到飄姐，這是第二次，她覺得心情還不錯，沒有那麽壓抑。
“願不願意陪我出去走走？”蘇老板向闕新月發出邀請。
“這……”跟著客人出去，這算不算一種暗示？闕新月躊躇。
“難道你要像她們一樣？”蘇老板挑眉看向兩邊。
“額，那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不知道是不是氣氛有些太過熱烈了，還是酒精的作用，兩邊的客人的手腳已經開始有些不太老實，雖然沒有太過分，但是摸摸揉揉什麽的，還是讓闕新月覺得有些礙眼。
“你是第一次做這個吧？”輝煌夜總會內部有一個室內花園，裏麵有假山，有流水，還有各種草木，環境很是不錯。這會兒人少，裏麵倒是清靜的很。
蘇老板在隨意的在一個小瀑布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然後抬頭看向不遠處燈光裏的闕新月。
“是”闕新月點點頭，“很明顯？”
“恩，怎麽會想到做這個？”
“我需要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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