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的去世在中國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此時孫仲山和蘇聯的關係不錯,雙方是合作關係,他還派了代表團到蘇聯訪問學習。


    蘇聯則給孫仲山提供資金和武器上的支持,讚助了200萬盧布支持孫仲山的北伐戰爭。


    即將在廣州成立的黃埔軍校也有蘇聯的參與,蘇聯的軍事顧問擔任黃埔軍校的教官,解決了黃埔軍校創建初期的各種困難。


    對於信奉馬克思主義的人來說,列寧更是他們的榜樣。


    1917年,十月革命的一聲炮響,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主義。


    蘇聯正是在列寧的領導下,成功進行了革命,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


    有人就認為這是中國除了學習西方之外的另一種發展方向,而且有了成功的先例。


    於是,在列寧的死訊傳入中國後,不少報紙都出現了懷念和介紹列寧的文章,上海的多家進步團體發起了悼念活動。


    他們還準備舉行悼念大會。


    不過這並不是中國社會的主流,在租界內的影響並不大,西方社會對蘇聯抱著警惕的態度,北洋政府的外交權一直受到西方各國的挾製。


    直到1924年5月份,北洋政府才和蘇聯建立正式的外交關係。


    上海大學同樣發起了悼念活動,為此丁靈和她的同學們都參加了對列寧的悼念,還在大街上發傳單,進行宣傳。


    她邀請林子軒參加,林子軒想了想,沒有去。


    其實,在這個時代。參加悼念列寧的活動沒什麽,隻是他覺得自己和列寧不怎麽熟悉,沒必要湊那個熱鬧。


    他倒是想起了在後世流行了一陣的蘇聯文學。


    林子軒曾經看過《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對女主角冬妮婭印象深刻。


    這一時期的蘇聯文學大多以描寫十月革命為主,充滿了革命的浪漫主義。展現了革命者堅定的信念和樂觀主義精神,產生了不少優秀的小說。


    但也有一些不關心政治的文學團體,它們宣揚非政治傾向的美學觀,歌頌本民族過去時代的“偉大”,推崇古代語言和詩的形式的“純美”。


    當然,這些人有點不合時宜。


    從後世的角度看,隻有真正反應社會現實的文學作品才具有長久的生命力,那些歌功頌德的小說遲早會被人遺忘。


    林子軒印象深刻的有一篇叫做《日瓦戈醫生》的小說。


    這是帕斯捷爾納克在1956年創作的帶有自傳體色彩的小說。


    帕斯捷爾納克在創作《日瓦戈醫生》時曾說過:“我想在其中提供出最近45年間俄羅斯的曆史映像。”


    作者通過十月革命和內戰前後的經曆。塑造了一位誠實、正直,但思想極為矛盾的俄國舊知識分子形象。


    小說的主線是日瓦戈的生活史。


    他既是一位醫生,又是一位詩人和思想者,他的活動、言論和思考構成作品的內容主幹。


    而他本人又以詩歌和劄記的形式記述或表現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感所思。


    小說描寫了革命暴力的失誤和造成的慘相,較為深刻和多方麵地表現了錯綜複雜的社會關係,以及革命時期社會付出的沉重代價。


    因此,這本小說在蘇聯被禁了。


    1957年被意大利出版商偷運出境,並在米蘭以俄文發行。


    隔年又發行了意大利文和英文的版本,並在西方社會得到了極大的反響,為作者贏得了1958年的諾貝爾文學獎。


    另外還有一本《靜靜的頓河》。獲得了1965年的諾貝爾文學獎。


    作者肖洛霍夫展示了1912到1922年間,俄國社會的獨特群體——頓河地區哥薩克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以及國內戰爭中的苦難曆程。


    但作者被不少蘇聯文藝評論家批判為“異見分子”、“布爾喬亞的同路人”,說他是在宣揚“富農思想”。


    肖洛霍夫為意識形態對立的東西方兩個世界共同認可。


    他也是惟一既獲斯大林文學獎。又獲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這在蘇俄文學史上絕無僅有。


    這可能和他在每一個重要時期都站在蘇聯的主流意識形態一邊有關係。


    有意思的是,這幾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蘇聯作家都有過交鋒。


    1958年,帕斯捷爾納克的《日瓦戈醫生》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蘇聯對此反應強烈,蘇聯作家協會將帕斯捷爾納克開除,隻是在他作了檢討並拒往領獎之後才恢複其會籍。


    肖洛霍夫曾發表談話,說“《日瓦戈醫生》無疑是反蘇的,把一個人開除出作家協會並不是在經濟上使他為難,而是要激發他的天良。”


    在1967年5月召開的第四次蘇聯作家代表大會上。不同傾向的作家展開爭論。


    著名作家索爾仁尼琴在給大會的一封信中提到出版自由的問題。


    肖洛霍夫對一些青年作家的政治態度,特別是對“出版自由”之類的呼聲感到惱火。認為這些作家是“持不同政見”的異己分子。


    他宣稱:索爾仁尼琴蹲過監獄,沒經受得住嚴酷的考驗。發瘋了,不能讓這樣的人寫作。


    索爾仁尼琴便反擊說:《靜靜的頓河》是肖洛霍夫剽竊他人作品而來。


    索爾仁尼琴在1968年因作品《第一圈》無法在國內出版而在境外發表,被開除出作協,隨後獲得1970年諾貝爾文學獎。


    1976年,他因出版描寫極權主義的巨著《古拉格群島》被驅逐出國,蘇聯解體後才得以回國,而《古拉格群島》也被列入俄羅斯的中學教科書。


    對於林子軒來說,蘇聯的文學既讓他熟悉又感覺陌生。


    在後世,他上學的時候就學過高爾基的作品,那首散文詩《海燕》可是如雷貫耳。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這句話在後世很少有人不知道,蘇聯的小說也能讀到,但總覺得有點隔膜。


    或許是因為在他生活的那個年代蘇聯已經解體了,成為了過去式,對於過去,人們大多隻會懷念,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忘記。


    那段屬於蘇聯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但在1924年,蘇聯的輝煌才剛剛開始,蘇聯文學也剛剛起步,高爾基完成了他的自傳體三部曲,蘇聯文學在革命的浪潮下綻放出全新的生命。


    然而,林子軒卻感覺那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文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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