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難題。[.超多好看小說]對許西平來說。要確認陳美蘭真被向天亮救走了。幾乎是辦不到的事。向天亮的朋友。他搭得上話的幾乎沒有。他自己的朋友。向天亮很少有認識的。


    許西平深知。這是一個醜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曾經的鐵三角成員餘勝春也不能勝任此事。這家夥隻是個合作者。比泥鰍還滑。而且對那個三縣區綜合市場項目態度曖昧。


    濱海縣副縣長陳瑞青也不行。他對許西平來說是可靠的。但向天亮已經知道了他“臥底”的身份。根本信不過他。


    許西平倒是與副市長高興關係不賴。但也僅隻限於表麵。高興已經投靠了高玉蘭。和向天亮是朋友。許西平信不過他。


    思來想去。許西平覺得。隻有兩個人合適擔當去向天亮那裏刺探的重任。張行和張國英。


    張行和張國英或多或少都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張行與張宏算是親戚。張國英是張宏的秘書。保密不成問題。


    但是。許西平又馬上否定了張行和張國英。張行和張國英是張宏的人。和向天亮說不上話。


    不過許西平從張行想到了另一個人。張行的生身母親王子桂。王子桂是張宏的前夫。倆人有個女兒王含玉。張宏來到清河以後。王子桂和張宏的關係相處得很融洽。為了前夫。為了兒子女兒。她不會見“死”不救。


    而且向天亮這人比較尊老。王子桂是他的老領導。兩個人關係不錯。王子桂是接觸向天亮的合適人選。


    更為重要的是。王子桂的資曆很深。雖然隻是個市政協副主席。但級別卻是正廳級。王子桂還認識省委組織部長高玉蘭。高玉蘭此次主動上門拜訪的會正是王子桂。必要時王子桂可以幫著說話。


    打定主意。許西平驅車直奔市政協。


    向天亮還是“跟”著許西平。


    不過。車上的同伴已不是邵三河。而是換成了四個女人。楊碧巧和徐愛君。還有省城來的陳小寧和劉若菲。


    車也換了。黑色的別克轎車。是國泰集團公司的。四個女人就是在向天亮換車時硬要跟著來的。


    邵三河有“任務”。他手下的人已經趕到了清河。他要去布控一張特殊的“網”。


    四個女人純屬是瞎湊熱鬧。非要跟著來。向天亮隻能是答應。


    開車的是徐愛君。“天亮。許西平這是要去哪兒呀。”自從有了親舅趙長林這層關係後。徐受君在向天亮麵前主動多了。


    向天亮還沒開口。副駕座上的楊碧巧說。“根據天亮剛才的介紹。現在時間是許西平最大的敵人。他要搶在事情敗露之前擺平。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這是去搬救兵吧。”


    “能對付咱們天亮的人不多吧。”徐愛君說。


    陳小寧笑了。“喲。咱們天亮。徐姐。你昨天還沒叫得這麽親麽。”


    徐愛君頓時俏臉通紅。看得楊碧巧咯咯而笑。“愛君呀。我建議你趕緊祈禱。”


    “楊姐。我。我祈禱什麽呀。”徐愛君問。


    楊碧巧嬌笑道:“你祈禱自己象美蘭姐那樣落難一次。好讓人家再來一次英雄救美。你就可以和咱們天亮。和咱們天亮……咯咯……”


    女人們放肆的哄笑。陳小寧還叫道:“這好辦呀。咱們幾個扮成蒙麵人。綁架徐姐一回不就有了嗎。”


    很少開玩笑的劉若菲也湊熱鬧。“徐姐你說話。這個忙我也願意幫的。”


    受到“圍攻”的徐愛君。向向天亮撒嬌道:“天亮。她們都欺負我呢。”


    向天亮坐在陳小寧和劉若菲之間。樂嗬嗬地笑著。“徐姐。你甭理楊姐。你讓她笑。這回是陳姐倒了黴。我估計過不了幾天啊。就該輪到楊姐倒黴嘍。”


    陳小寧喜歡八卦。(.)聞言忙問。“天亮你快說說。楊姐要倒什麽黴呀。”


    “嗬嗬……”向天亮壞笑著說。“咱們楊姐是個搶手貨。有人看上她了。”


    “誰呀。”仨女幾乎異口同聲。


    這時。遠處的許西平的轎車。停在了市政協大樓前。


    向天亮一楞。馬上又笑了。指著市政協大樓說。“看上楊姐的這個人的老媽。就在這個大樓裏當副主席呢。”


    徐愛君馬上明白了。王子桂和張行的母子關係她是知道的。“噢。我知道了。是張行吧。”


    “天亮。你要是胡說八道。我跟你沒完。”楊碧巧警告道。


    “對了。就是咱們的老領導張行。”向天亮樂道。“張行長得瘦。楊姐卻相對豐滿。據說張行就喜歡象楊姐這一款的。早在市建設局的時候。張行就很中意楊姐。現在兩個人都單著。所以。張行現在時來運轉了。就開始考慮個人問題了。他的目標正是楊姐。為此。他還求他母親王子桂幫忙。更可樂的是。王子桂居然求到了我這裏。嗬嗬……”


    徐愛君一邊停車。一邊微笑著說。“楊姐。大喜喲。”


    陳小寧笑著問。“天亮。你舍得嗎。”


    “唉。女大不由父。女大不中留。由她去了。”向天亮很是一本正經。


    劉若菲笑說。“別忘了通知我們。我們要來吃喜酒的。”


    楊碧巧大窘。“哎哎。你們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造我笑話的呀。”


    “楊姐。張行喜歡你追求你。這是事實嘛。”向天亮一臉壞相。


    “那你舍得把我賣了嗎。”


    “賣了。價錢合適。有何不可。”


    “呸。真沒良心。”


    “嗬嗬……楊姐肉多。可以多賣錢哦。”


    “咯咯……”


    “嘻嘻……”


    ……


    忽然。駕駛座上的徐愛君低聲叫道:“許西平進市政協大樓了。”


    向天亮忙抬起屁股。伸長脖子前望。立即歎了口氣。“唉……完了完了。”


    “怎麽了。”楊碧巧問。


    “咱們白跑一趟了。”向天亮頹然道。“我把那個豆豆大小的玩藝兒。放在許西平的西裝口袋裏。可是。你們剛才看到沒有。許西平沒穿西裝。他媽的。他居然象個娘們似的在車裏換衣服。他是穿著中山裝進市政協大樓的。”


    楊碧巧笑了。“這說明你對許西平還不夠了解。他是個潔癖狂。大冬天的都要一天洗兩次澡的人。在車裏放一套隨時可換的衣服並不稀奇。”


    向天亮嗯了一聲。“他媽的。這家夥居然是個潔癖狂。我倒沒有看出來。”


    徐愛君說。“這麽說。咱們是白跑一趟了。”


    “也不是白跑一趟。”向天亮笑道。“雖然我們聽不到許西平和誰說話和說什麽。但至少可以知道。他要搬的救兵出自市政協大樓。”


    楊碧巧想了想說。“市政協裏能當救兵的人可不多。不出意外。許西平去找的救兵。應該是咱們的老局長王子桂老太太。”


    點著頭。向天亮笑說。“不錯。王子桂老太太不但是張行的老娘。還是張宏書記的前妻。更是咱們的老領導。由她出麵當說客最合適不過了。”


    市政協大樓。三樓。三零六號。市政協副主席王子桂的辦公室。


    王子桂會抽煙。她坐在沙發上。已經抽到了第三根香煙。


    坐在對麵的許西平。終於把事情詳細的說完了。


    哼了一聲。王子桂大口大口地吸著煙。


    許西平小心翼翼地瞅著王子桂。老太太脾氣大。發起火來比男的還要厲害。


    “許西平。你的腦袋要不是進水了。就是被驢給踢了。你的這個臭得不能再臭的主意。不但害了你自己。也把張宏書記給害了。”


    “我承認。我想錯了。也做錯了。”許西平苦笑著說。“王老。現在說這些沒有用。咱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麽解決吧。”


    王子桂又重重的哼了一聲。“咱們。許西平你少扯蛋。這事跟我沒關係。你別扯上我。”


    許西平陪起了笑臉。“王老。怎麽能說和您沒關係呢。我知道……我知道您和張宏書記。您和張宏書記曾經是一對。”


    “臭小子。你是怎麽知道的。”王子桂老瞪起了老眼。這個秘密。清河人知道的可沒有幾個。


    “您不要誤會。是張書記自己告訴我的。”許西平解釋道。


    沉默了一會。王子桂的臉色有些好轉。


    “許西平。張宏現在的傷怎麽樣。”


    許西平忙說。“我問過醫生了。都是些皮外傷。應該沒什麽大礙。醫生說。十天到半個月就能出院了。”


    王子桂又問道:“現在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就我和張書記。連張行和張國英都不知道。”


    “哼。我是問陳美蘭失去聯係。不是你們那點破事。”


    “對不起。現在知道陳美蘭失去聯係的人。大概就十來個。小範圍。但如果……就不好說了。”


    “高玉蘭部長知道了吧。”


    “應該知道了。”


    頓了頓。王子桂繼續問道:“你們能肯定。是向天亮打傷了張宏。把陳美蘭給救了。”


    “這個……這個還不能完全確定。但十有**。現在迫切需要馬上確認這一點。”


    王子桂輕輕地歎息一聲。“你走吧。”


    “王老……”


    “滾。”


    許西平慌忙告辭而退。但他知道他來對了。王子桂也許不會救他許西平。但張宏是非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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