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祿先假作歉意的看了看羅清湖,然後清了清嗓子,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反倒流露出你太慫了的感覺,讓大家覺得他特別無比的真誠:“這位姑娘,我隨便扔桌子上一萬塊錢,讓這裏的監控設備看到,剩下還需要我說什麽嗎?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孟磊衝著他比了一個小指:“無恥。”


    這群平日裏就‘無惡不作’的大少們一開口,端木月那點道行完全就成了小兒科,根本就上不了台麵,除了被刺激的體無完膚之外,就隻剩下想要倉皇而逃的羞愧。


    “張世東,管你什麽事,管你什麽事,你怎麽這麽愛管閑事,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種人,自以為是救世主,永遠高高在上的看著所有人,還有你孟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爸爸是誰,還裝著,我最討厭你那雙眼睛明白嗎,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暴走了,觸及到靈魂深處了。


    十五歲,太嫩了點,完全經受不住打擊,一連串的公子哥打擊,衝破了端木月的心理防線,直接崩潰。


    “今天謝了,不是一直要找我喝酒嗎?我兄弟全權代表了,喝夠了把他給我送回學校,我這大好人還得救救失足少女。”


    孟磊切了一聲,衝著張世東的背影比了一個中指的姿勢,然後坐到有些迷糊的吳剛身邊,很有大將風範的衝著在場都需要巴結他的公子哥們說道:“還猶豫什麽啊,走啊。換你們熟悉的場子,我要兩個mm,給我吳哥,弄兩個模特來。”


    這一群人是追著張世東出去的,出門就看到之前那長毛飛車黨小心翼翼的跟著一個壯實男子身後,而這壯實男子則跟在陰柔的蔡司南身後,張世東出來的手衝著蔡司南比了個手勢,這邊孟磊直接衝上去對著那長毛腦袋狠狠拍了兩下:“都告訴你別裝逼了,還非要把老大弄來,怎麽樣。不還是照樣揍你沒脾氣。”


    長毛剛想反抗。蔡司南陰柔的笑起來:“孟少很真是有興致,要不要讓他跟你一段時間,小強,你覺得怎麽樣。讓我們孟大少好好享受一下。放心。隻要不打死小強不會說什麽的,就算打死了,也沒什麽。五十萬安家費夠不夠?”


    長毛馬上低下頭,一聲不敢出,這位是老大都要巴結的大人物,卻要向這個年輕人如此低姿態,這孟大少究竟是何方神聖。


    那位強哥則二話沒說,給了長毛一腳:“孟少打你是你的福分,滾起來,難道還要讓孟少弓著身子費力去打你嗎?”


    長毛連頭都不敢捂,站起身低著頭,腰板挺直,接受者來自孟磊的任何摧殘,想好了隻要不弄死自己隨便,五十萬的安家費不是那麽好拿的。


    孟磊上去就是一腳:“行啦行啦,少扯淡。老蔡,一起去玩?”


    孟磊這是有心提攜蔡司南,也是看透了老師的意思給這些公子哥大少發福利。


    紈絝大少最需要什麽樣的酒肉朋友?


    最需要能夠解決問題的酒肉朋友,蔡司南這種表麵上被大家唾棄見不得光,實際上很多人都會以成為他們的朋友為榮,在很多事情上有他們存在能夠少很多麻煩。而蔡司南在南方,也需要更多的路更多的朋友,這群紈絝大少是他最願意接觸的群體,有他們能夠成很多事,這些人的顯著特征是有錢和肯花錢,在你不能解決的問題上還能夠拿出自己的實力,真要是牢牢抓在手裏之後,他們將成為你手中無堅不摧的利刃。


    有張世東在中間牽線,雙方很快就擁有彼此的信任,就算是譚凱這樣被狠狠拾掇過的,也不會懷疑張世東在這種事情上的卑劣,規矩就是規矩,誰也沒有資格去破壞它。


    蔡司南會從他們身上得到資源,他們會從蔡司南的手中得到他們想要的能為紈絝增添資本的助力,他們有錢,想到了哪裏都有麵子,而蔡司南能夠給他們提供足夠的人,給他們足夠的麵子。


    蔡司南很陰柔的跟著這群大少玩了一宿,紈絝們是靠錢砸人,蔡司南則是靠著身份砸人,雖說都能讓女人聽話,細節卻完全不同,更容易讓他們滿足,尤其是吳剛,因為張世東的緣故大家都對他很是尊重,這一夜他玩的也最嗨。


    …………


    端木月一路跑,被張世東抓著脖領子扔上了車,一路狂奔直接將端木月帶到了大橋上,抓著她的脖子到橋邊,連停都沒停,一隻手攬著她直接跳了下去。


    在橋頭剛上來的一輛普通捷達上,周潔滿臉驚容,一腳刹車踩在那,下車跑到橋的欄杆邊,看著下麵滾滾黃浦江水,啊的驚叫一聲。


    端木月也傻了,瘋狂的尖叫,冰冷的冷風從下至上吹入,灌入到小杉內,雙手緊緊的抱住張世東,頭埋在他的懷中,牙咬住他的肩膀,渾身顫抖著差一點失禁。


    嘭!


    沒有感覺到劇烈的拍打,隻是被冰冷的海水包圍,四肢迅速的攀住張世東身體,閉著眼睛一動一動都不敢動。


    端木月完全崩潰了,碰到的瘋子,張世東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這可是黃浦江,這家夥怎麽說跳就跳了。


    張世東腳一踏水,身上掛著一個樹袋熊,輕鬆的遊到了岸邊,將端木月扛上岸,看著遠處跑過來的周潔,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過來,扛著她走到了車中,將暖風開到最大,很快溫熱的身體讓端木也轉醒過來,感覺到身上一陣黏糊糊,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閉著眼睛雙手握拳身子蜷縮著尖叫。


    “行了行了,又沒死,過癮嗎?”


    端木月看著張世東:“你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張世東哼笑一聲:“還覺得這世界是黑白的嗎?”


    端木月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如此反複幾次,身體開始適應車內的溫度,跳入江中對身體帶來的寒意也被驅散,從儲藏櫃中拿出一瓶茅台,擰開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嗆得直咳嗽,卻努力的將酒都咽了下去,從前麵的儲藏格內拿出煙,點了一支,手抖著,努力的讓自己忘掉剛剛發生的一切。


    剛剛真的嚇壞了,嚇的不行了,原來生與死就這麽簡單,在生的幾秒鍾之後就能成為死人,跨度大的讓她直至此刻還在顫抖,腦海中全都是跳下橋跳入海的的畫麵,那畫麵估計會存留在她的身體內一輩子。


    “不是憤世嫉俗嗎?我就一次性帶你看個夠玩個夠。”


    端木月看著啟動車子的張世東:“為什麽,我能看得出來,你早就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一直都保持著普通的老師學生關係,也沒打算與我近距離接觸,為什麽現在又要一次性爆發。”


    張世東看了一眼後麵的捷達,歎了口氣:“你有一個好母親,卻從未真正珍惜過,我是為了她,讓你看看從沒有看到過的殘酷世界。”


    端木月哼了一聲:“殘酷,死亡就是殘酷嗎?”


    張世東沒有理會她,說永遠不如做,正巧他最近還有個任務,也不涉及太深的保密級別,看在周潔的份上,讓她看看,因為周潔求他時候的那張臉,太像曾經自己鬧事後母親麵對父親麵對學校麵對所有人時的哀求神色,曾經他沒當回事,在部隊中真正磨練後他才懂的作為母親將所有尊嚴都踐踏在保護兒子之下時,是多麽的偉大。


    三十三層的高層住宅樓,張世東從車後拿了一捆繩子,剛在肩上又拿了一件風衣讓端木月穿好。


    一路到了樓頂天台,站在護欄後感受著夜晚的冷風,偶爾向下看一眼隻感覺天旋地轉。


    端木月看著張世東將繩索綁好:“要帶我玩這個,好,夠刺激,張老師,我佩服你,但請你不要以為能夠改變我的思維模式。”


    “是需要我綁著你在我身上,還是你覺得能夠抱緊我。”


    “我能抱緊你。”


    端木月也光棍,作為女性來說她膽子真算是大的,瞪著眼睛這才多長時間就能夠將對死亡的恐懼抵禦掉,不得不讓人佩服。


    手裏拽著一個卡扣,張世東看了看背上垂著頭的端木月:“丫頭,我曾經比你要叛逆得多,孟磊也要比你玩得狠,知道他為什麽轉變這麽快嗎?”


    端木月搖搖頭。


    “馬上你就知道了。”


    沿著一個凹陷進去的區域,隻有一排排小的衛生間窗口,張世東縱身從樓頂跳了下來,端木月大聲的尖叫著,一隻手緊緊抓住卡扣,靠著卡扣和繩索之間扭曲的摩擦來降低落下去的速度。


    一路向下,端木月漸漸敢睜開眼睛,還沒等她看清楚高空縱下的畫麵是什麽樣子,就感覺一直勻速的摩擦下落沒有了,就感覺兩人身子唰的一下掉落下來,張世東的手臂收了回來。


    繩索,不夠長……


    “啊!!!!!!!!!!!”


    端木月失禁了,小便嚇得失禁了,尖叫聲也將喉嚨喊破,從尖聲到嘶啞隻是瞬間的事情。


    要死了嗎?(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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