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過收費站,錢數正好,杆起車過,與後車相聚不過十幾米遠,強大的啟動速度讓車子瞬間速馳起,讓已經直接通過另一側通道未曾減速的另一輛車子,隻來得及橫車頭,卻未曾擋住卡宴的提速,兩車如在十字路口即將交叉相撞,卡宴擦著對方的車頭而出,在副駕駛位置正好看到對方車中人的豐臀空姐,嘴角揚起一抹極具挑釁的笑容,以釋放的空氣尖叫一聲,按開車窗,迎著冷風伸出一隻手很輕蔑的擺了擺。


    雪花落地幾分鍾之後,路麵上的車子紛紛開始減速,非是路麵不行,圖個出門在外的安全,寧慢幾分鍾不搶未知的危險。張世東駕駛的卡宴才不管那個事,通過高速口收費站的時候他已經對這車子雪地胎強大的抓地性和刹車的靈敏度有過感受,放心大膽的繼續高速行駛。


    接下來的旅程,豐臀空姐真讓張世東品嚐了一會繞指纏,拉開他的褲子拉鏈也不管是否進入鬧市區會被旁邊的車輛看到,身子探過去垂下頭,口含香舌,舌若繞指,纏住緊鬆之間轉換,第一下就差點讓張世東一瀉如虹,身子不由自主緊繃也沒能堅持到十分鍾,當清晰聽到對方咽喉吞咽聲音時,特殊的刺激差點讓他瞬間重新站立,被對方抓住帶著一絲笑意的揚起頭,舌尖在唇邊舔了一圈:“還想再嚐?本大爺不伺候了。”


    “那算了,本來還想帶著你看一出不太容易見到的好戲來著。現在我心情不爽。”說實話,那滋味真的很爽,如能靜下心來好好享受一番不失為絕品的歡愛享受。


    “先看著,本大爺心情好了,晚上不僅讓你享受,還帶你看戲。”


    至始至終,兩人都沒有想要知道對方名字的意思,在車流湧動的燕京街道上,張世東到肉鋪買了一頭剛啥掏膛的豬仔,買了一大串的鞭炮塞入豬仔的肚囊。隻露出一截供點燃的引線。然後驅車衝向城郊的一處別墅區。


    車子撞開了別墅的大門,衝進了被雪覆蓋的院子,沿著青磚路將別墅實木門撞開,兩側車頭與牆體發生衝撞車燈碎裂。巨響過後別墅內的人向發出聲響的地點衝。張世東卻已經倒車轉了個方向。將車尾停在了被撞倒的木門處,在車中轉到後車廂位置,打開車廂。點燃引線,將豬仔一腳踹了出去,直飛到別墅的正廳中央,劈裏啪啦的鞭炮聲才響起,就見一陣陣的硝煙從豬仔的空空肚囊內飄散出,悶響夾雜著一點點飛濺出來的血肉,畫麵聲音味道都帶有強烈的侮辱性,讓從書房內被攙扶出來的老人麵色慘白,眼露複雜神色。


    “當年的戰鬥英雄,是這麽得來的吧,是不是一個敵人也沒殺過,光靠著聲音嚇唬人了?尊你老,也懶得對你動手,送你這份禮物,算是對你空活耄耋的警示,家國家國,白活白活。”


    所有想要說話的人,都被那老者攔住,挺直腰杆站在那裏任由張世東一番侮辱後駕車離開,鞭炮聲滅,老人燈枯。


    當夜,約三兩老友聚在家中,外大門未修,別墅木門亦未修。


    豬肉燉粉條,扒豬臉,蒸豬蹄,紅燒豬尾,筋頭巴腦亂燉。


    豬肉,取自這豬仔。


    老友歎氣,煙酒重新上手,看著曾經共同在戰場上廝殺過的戰友,也不忍心說他錯,陪著他喝了三杯酒,抽了三支煙。


    老人淒笑一聲,嚼了一口筋骨,牙齒已經用不上力,這一塊足足咀嚼了有五六分鍾才勉強下咽,看著早已經頤養天年的老友,自嘲道:“我這近九十年代的人生,白活了,這評價中肯,我也服氣,老了老了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不後悔,自私也算是我這個白發人連續送走黑發人的矯情吧?”


    “被人喊做一介老賊,引領著一群不知所謂的所謂高人去圍殺一個功大於過的國之棟梁,我算什麽戰鬥英雄,對這個國家,我隻有過沒有功,沒能成功是國之幸,也是我之幸,這曾經我流血負傷保衛的國家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這不堪受辱的老頭子對不起國家。”


    “讓我說吧,也就能說這一回了,也沒什麽人看著我了,諾大一個龔家被拆的七零八碎,總算是給留了幾個傳承煙火的,我也就知足了,但凡我龔家人此生不許再興複仇之事,好好活著,我這個糟老頭子,還沒那麽不堪,我扛得起。”


    三段話,說的字字鏗鏘,沒見悔恨隻見滄桑,自私與白活的評價,臨了臨了,老者生受,不怕壓彎脊梁,不怕死後那追悼會的級別降低,甚至不怕最後披不上國旗。


    酒醉,煙散,桌上菜幾乎未動。


    老人在老友目送下進屋,平靜的換上一套早就準備好的衣服,看了看屋內的擺設,靜靜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腹部搭好,慢慢閉上眼睛,不見留戀。


    喃語一聲:“謝謝。”


    龔西進,八十九,卒。


    生無載入史冊級別的功勳,死無萬古長青的留名,未曾在軍旅生涯一朝崛起,隻在生平末年黯然入京。


    沒有新聞聯播的報導,沒有大型的追悼會,除了活得久資曆深戰友還健在之外,這位晚年顛沛狼狽的老人,也沒有資格擁有前兩者,如是始終處於長三角吳郡市,龔家不倒,一個省內高級別的追悼會,還是夠得上資格。


    老賊老賊,白活白活。


    隻是白活,卻在幾位老站友的疏通下,給了他死後蓋上國旗的肯定,當年的戰場上,老龔可不曾退後半步,衝鋒的路上身上也被打穿了幾個洞眼。


    老人死後,龔家殘存子孫後裔,盡數前往大西北,在那裏,是給他們留下的最後一條平安之路。


    老人死後,蟄伏在江湖之上的多個所謂江湖世家,遭遇分化清理,武人亦不可持械,持械拘留重責,細查每一人的底細,但有傷害、命案在身者徹查。


    豬送炮,因此而揚名,借此來羞辱那些名不副實卻又德高望重的沽名釣譽欺世盜名之輩。龔西進死前無德,死後沒有道德鞭撻是當兵打過仗的功過相抵,人死事休,張世東一招豬送炮氣死了龔西進,留下了一地罵名,縱然該死也不該你出麵送這最後一程。


    豐臀空姐就是用這樣的話語來譏諷張世東的多此一舉,老龔頭在燕京這無數雙眼睛盯著的皇城根下,做任何事都逃不了大家的眼睛,引得一群自以為是的江湖人士去圍攻堂堂陸軍少將,按罪當死不值得任何同情,早晚不等會得到懲戒,為何你要如此將自己擺在台麵上去萬夫所指,難道不懂得韜光養晦嗎?


    麵對著豐臀空姐的質疑,張世東歎了口氣,將車子停在路旁,無視一輛越野車在不遠處停下來,按開車窗,點燃一支煙望著外麵飄落的雪花:“一個老兵,總該有屬於一個老兵的死法,我敬他六十年前,所以我轉道來燕京,送他一程。被一個晚輩後生逼死,總歸會落得一些同情分,人死則死,好走一路,也算我讓他子孫斷根的一點愧疚吧。人老了,再是老賊,那勘破世事的年歲擺在那裏,給一點尊重以我的年紀還承受得起罵名。”


    “我叫裴象龍,今晚,你是我的。”


    衝著外麵的越野車揮了揮手,有著強悍名字強悍性格的新晉燕京警衛軍的軍長獨女裴象龍在導航內輸入一個地址。


    “去這。”


    如張世東一聽到這怪異的名字就知道對方是誰一樣,看到他所做的事情,作為剛剛進京成為大內新貴的家庭,焉能不知道如今軍中最強悍的後起之秀是誰?


    越野車沒有離開,反而湊了過來,車窗按下露出裏麵一張冷漠臉,眼中卻釋放著無盡火焰的男子:“象龍,軍長請張將軍吃飯。”


    張世東哈哈大笑,拍著方向盤:“當浮,當浮一大白,未出燕京就有知己了,總還是有聰明人義氣人,不忍看我獨自扛著,好人呐。”


    “哼。那老家夥一天除了喝酒沒別的愛好,不找你找誰,能不能不去?”裴象龍瞪了一眼被自己抬手就打的保鏢:“喂,剛才你在哪裏,為什麽不要第一時間幫我解決後麵的麻煩。”


    “睡過頭。”沉默的人撓撓頭,一副我也很委屈的模樣,誰知道現在還有這麽愚蠢的家夥,在華夏的首都幹出這等事,簡直就是找死。


    “沒有下一次了。”


    “知道。”


    冷漠男子點點頭,再有下一次你就可以走了,狐假虎威是要分時候的。


    “喂,晚上出來玩,今天讓你們看看本大爺當女人時的嫵媚。”


    “喂,晚上去老地方,我在那裏等著你。”


    一路上,裴象龍打著電話,隨著一個個電話中內柔的露骨程度,張世東估摸著自己是不是現在走比較好,碰到這麽一個男女受,兩女攻的強人,大晚上的自己別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喂,丫頭,晚上出來嗨皮啊,你不是要找一個白馬王子嗎?我這裏有一個不過哦,要不你試一試,床上功夫不錯。”


    完敗。狂勝龔家卻在這裴象龍麵前完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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