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霍貞慶大踏步的走過來,臉上帶著某種勝利者的冷肅,對著張世東說道:“張世東,剛剛已經得到了上麵的指示,我將是你的直接上級。”看到張世東沒有任何表情,霍貞慶哼了一聲:“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們可以和劫匪談條件,但要守住底線,你那樣的行為完全就是置民眾的生命安危於不顧,談判也不是你這個談判的方法,看到沒有,談判專家已經上去了,我們商量了一整套的方案,香江這裏的警隊有著豐富的經驗,搭配我們軍隊的神槍手和突擊部隊,匪徒無路可逃最終隻能束手就擒……”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槍聲,然後有人在霍貞慶去了解情況之前跑過來匯報。


    就在剛剛,談判專家剛剛出掩體,還沒說幾句話,直接被一陣輕機槍給突突死,籃球館內有擴音裝置,如今那播報比分和現場音樂的音箱被拆了下來放到窗口。


    “找點腦子正常的人過來談,我們不跟廢物談。”


    說著,槍再次響起,地麵上已經奄奄一息躲在車後的兩個傷員,車子被對方打爆,人也隨著爆炸飛起來,屍體摔落在地麵,身上的衣服碎片崩到了掩體之外,所有人都驚呆了,那些媒體記者也不想方設法了解第一手材料了,那些家長也不叫囂著讓人趕緊解救人質了,更加讓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剛剛被射穿大腿的男學生,被頂著後腦到了窗口。砰的一槍,屍體從二樓的窗口摔落,現場響起無數的驚呼聲,那學生的家長當場暈了過去,誰也沒有想到,這匪徒是如此的凶悍不講道理,完全顛覆了大家之前對於劫匪的認知。


    無論是多麽凶悍的劫匪,他都有劫持人質的目的,或是為了錢或是為了某些條件,眼前這局勢對方根本就不談。前麵還有十幾個的傷員。輕傷員都不敢動隻敢躲在同樣危險的車後麵,誰動上麵就開槍,連條件都不談。


    這霍貞慶剛在張世東的麵前擺出我是負責人的架勢,馬上就徹底消逼停。誰愛當這個負責人誰去當。現場有香江警方的頭頭腦腦。還有駐江部隊的司令員,聽說政府的首腦就在路上,如此負責的局麵還是讓他們去處理吧。


    麵對著送信之人等待他移步過去商量的眼神。霍貞慶呃了一聲:“呃……這樣,你先過去,傳達一下我的意思,力保人質的安危。”


    噗!


    不僅張世東笑了,就連平日裏不苟言笑的刀手和沒胸女都噴了,一行人車子麵對著體育館的方向車門開著坐在車裏或是地麵上吃東西,累了好幾天是沒吃好也沒有休息,整件事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無非是接受了張世東的命令,至於人質死多少,這幫劫匪在香江造成怎樣的殺孽也與他們沒關係,他們自己身上背著的人命不會比裏麵那些人少,不是冷血是已經不知道熱血是什麽樣子,也沒打算讓自己成為普度救世的救世主,遂一直不太緊張,此刻看到霍貞慶的表情,頓時笑噴了,這位,太有趣了,這就是我大華夏的少壯派軍官,一堆蛀蟲腐蝕著整個國家,那些真正的大能之人不僅要將所有的能量奉獻給國家和人民,還要拿出足夠的精力來給這群蛀蟲庸人添補窟窿,可笑至極,眼前這位就可以稱得上是庸人中的典範。


    “笑什麽!一點紀律性都沒有!”被弄得很尷尬的霍貞慶還將這些人當作九十九處的特勤,拿出了領頭派頭嗬斥,他不是沒能力,隻是經驗少一些,加之眼前這群劫匪確實也太過妖孽,現場那麽多的經驗豐富指揮官此刻都麻爪了,現在看似乎剛剛張世東的舉動反倒是最有成效的,隻是在沒有絕望之前誰也不想承認罷了。


    沒胸女看著零號:“殺一個少將,是不是就得跑路了?”


    零號點點頭,但那麵罩下的眼眸中,也放射出凶殘的目光。


    霍貞慶一瞪眼,瞪著零號:“裝神弄鬼,把麵罩給我摘了。”說著,上手就去摘零號的麵罩,零號躲都沒躲,任由她將麵罩摘下去。


    “啊!”霍貞慶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零號光頭疤臉,那一條條翻卷已經全部愈合看上去猙獰的傷疤,嚇得他驚呼出聲連著向後退了幾步,在地上抓著燒雞啃著的刀手‘適時’的伸了下腳,霍貞慶直接一個大屁墩摔在地上,換來在場人笑而不出聲的蔑視。


    學院派。


    紙上談兵。


    霍貞慶點指著這些人剛要說話,張世東眯著眼睛說道:“殺不行,揍一頓我到扛得住。霍將軍,你現在不應該在最前線嗎?死人了,你口中最重要的人質死了,傷員也死了,你不該去對前麵的人怒吼他們無能嗎?我想,到了最後肯定是要霍將軍親自上陣才可以,剛剛霍將軍都敢衝上前將我拉下來,想必他不會缺少邁出腳步去與對方談判的勇氣,是嗎?霍將軍。”


    “你……哼……”一甩袖子,霍貞慶邁步離開。


    如果此刻有高層或是軍委的大領導在這裏,真要是缺少拿出不怕死姿態的人,他不介意搏一次,不就是拚命嗎?誰不會,但得看是什麽情況,是否值得去拚命。


    現在,目前,當下,此刻,霍貞慶的心中可沒有絲毫去拚命的意思,那麽多的臨場指揮官,那麽多的行動人員,我是上麵來的高官,就算是警務處長和司令員衝上去都輪不到我。


    張世東看著他的背影,實在懶得在這樣的時刻跟他去計較一些有的沒的,喃語了一句傻x之後,就皺著眉頭去翻看蘇惜西剛剛傳過來的資料,不管有沒有價值,至少在此刻這些資料是沒有價值的。


    霍貞慶剛走到指揮官們聚集的區域,就聽到有人對他說:“霍將軍,是不是讓張將軍再過來試一試?”


    霍貞慶差點三字經脫口而出,我x你仙人板板,剛才大家怒目而視的時候怎麽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現在覺得沒辦法了,又讓我下命令,張世東如果處理好了怎麽都好說,一旦處理失當那責任可就是自己的了。


    那司令員也是火爆脾氣,前麵的屍體搶不回來,談判專家的屍體可搶了回來,身上十幾個彈孔,深深的刺激了這個曾經參加過南疆戰鬥的老戰鬥英雄,要不是裏麵的人質,他真想讓人衝進去。


    “都tm什麽時候了,還在那裏想責任。”司令員搶過一旁的擴音喇叭,直接撞開了霍貞慶,徑直走出了掩體,邁步向前也不說話,直到子彈打在身前的地麵上才站定腳步,與張世東如出一轍,之前那談判專家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說著什麽,反而激起了裏麵的反感,怕死就別出來。


    “不提條件,怎麽,真想死磕?”


    噗!


    一顆子彈打進了司令員的肩部,老頭子眼珠子瞪得圓圓不退半步,後麵的人可不行了,這要是駐江部隊的司令員被劫匪給打死了,那可就不止是單純的刑事問題了。


    後麵有部隊的人衝上來護著司令員向後退,也有人用槍向天射擊警告裏麵他們隨時會衝進去。


    “別抓著我,幹什麽。”


    政委也在現場,命令救護車馬上將司令員拉下去,老頭子滿頭大汗擺手:“就在車裏給我取出來,我要親眼看著這幫王八蛋被抓住。”


    霍貞慶在後麵吞咽了口水,舌頭不自覺的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雖然他是軍人,平日裏也總是喊著口號保家衛國,可戰爭早已在他的腦海中遠離,就算是邊境那些實戰他也不覺得有什麽,以他的級別根本不可能與那裏發生任何的交集,是做指揮官在後方也不需要身臨一線,此時此刻第一次麵對生死,他心跳的速度開始加快,曾經在首長們麵前表現出的那種鐵血風格,似乎在真的生死麵前,不再那麽堅挺。


    在小範圍的討論中霍貞慶總是那強硬的主戰派,很得上麵強硬派首長們的器重,別看是搞政工工作的,欣賞他的軍隊高層幾次都當中表揚霍貞慶有帶兵風範,到一線部隊磨練幾年也能成為好的作戰部隊指揮官。


    那些強硬,就像是豆腐渣工程一樣,看似堅挺實則經不起任何的推敲,輕易的就被徹底推倒,露出了真正本來的麵目,原來死亡、戰爭是這麽的殘酷,不是視頻資料中的過去式也不是演習中的空包彈……


    啪!


    後腦勺被拍了一下,霍貞慶差點沒整個翻倒在地,三字經已經到了牙的位置,第一個字的音階已經發出,被更大的聲音掩蓋:“怎麽,霍將軍,嚇這熊樣,要不,你也拎著喇叭出去試一試,放心,看對方的意思還沒想第二輪的大開殺戒,打不死你,挨一顆子彈你也就可以交差了,到時也沒人會說霍將軍膽小的連冒頭都不敢。”


    用一句話形容張世東是最貼切的,文明點說,各位,你好我好大家好,互相給麵子的事情。糙點說,不太文明,mlgb的,在老子麵前你最好裝也要裝個人,別跟我玩狗駝子,我可不是慣孩子家長,你做初一我百分百做十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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