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何做一個沒有底線的壞人,張世東在幾年遊曆世界以人鬼身份出現時,早已是融會貫通,你隻要別去多管閑事,誰對你有一點異動你先下手為強,就自然而然會被劃分到壞人堆中,很讓人無法理解的邏輯,但偏偏就是如此。


    將兩把槍格洛克19都拆開,槍油在這裏是必需品,價格昂貴,賞金的任務並不是那麽好做,大家都習慣了進行儲備,在這棟房子裏布布找到了一點槍油,張世東便順勢將手中的兩把槍拆開從內到外通透保養一遍。


    房子內外,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有了組織,這群人還沒忘去做生意,這一次他們不擔心會被壓價也不擔心會被賒賬白玩,有槍是自衛,他們能想到的創收方式還是最穩妥的方式。


    奎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離開,布布和兩個島國女人麵色紅潤的將奎克帶來的美食交工,張世東顯得很淡然:“你們吃吧,布布,你安排人,今天就去哨卡交情報,記住我說的經緯度和一些密碼,外麵自然會有人去確認,我自己身上這五十萬的賞金,我們自己來拿。”


    布布顯得很興奮:“是。”


    兩個島國女人很能幹,裏裏外外收拾的很幹淨,得到的巧克力和塑封的食品也都拿了出來分給大家,似乎真有將這裏當作家的意思,張世東懶得去糾結她們內心究竟是怎麽想的,那都不重要。隻要對自己沒有威脅就可以,偶爾還能享受一下她們孰料的按摩技巧,這就足夠了。


    下午,消息就反饋回來,外麵已經準備好了價值五十萬美金的物資運送進來,張世東帶著一多半人實槍荷彈的走出院子,在中心廣場與奎克手下那個絡腮胡子匯合,他僅僅帶了六七個人,表情輕鬆,五十萬的貨物還沒誰敢在黑手套的虎口拔牙。


    張世東的消息隻是一個他還好的信號。告知外麵的人自己已經成功落戶。剩下的事情他沒有做任何安排。無論是越獄還是強攻逃脫,他都不認為外麵配合強攻是一件聰明的事情,國家承擔不了這麽大的國際壓力,一旦被抓住華夏士兵將會是一件無比麻煩的事情。他最初的安排就隻有一個。我進來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我來做,國家既然不能用絕對軍事力量推平這座監獄,那就索性連接應的人都不必來。我不需要。


    有黑手套的從旁協助,四成的貨物很順利的運回到家,除了酒就是肉以及一些武器彈藥,在這裏手雷炸藥和重武器是天價,外麵不是不往裏運,但價值會比本身翻數百倍,一顆手雷的價值相當於二十把手槍,二十萬美金的貨物,至多買一顆手雷。


    當天張世東就將肉和酒全部分發給大家來了一頓飽餐,簡簡單單一句話產生的凝聚力是空前的,在鬼牢內為了什麽?堅持活著,能夠在最低標準之上擁有更高的標準,身心往外感覺到亢奮,就覺得自己活得不一樣了,不再是生活在倒數第二低層麵的小人物,在這裏已經能夠擁有旁人不曾擁有的好生活。


    槍也分發下去,按照布布認為的親疏遠近級別,最具有戰鬥力也最親近的人都分發的微衝,最遠的新收的小弟給一把破舊的左輪槍或是散彈槍,保證了核心成員一人一長一短。


    整個鬼牢內,也漸漸認可了布布的人-妖軍團,人家手裏有槍還有一個當殺手的老大,這家夥夠聰明,知道到別的地方可能混不開,選了一群不男不女的家夥給他們當老大,順帶著連皮肉生意都做了,早怎麽就沒想到收服他們還有這樣的用處。


    還是沒有貪狼等人的消息,張世東漸漸有些忍不住了,他準備尋找一個契機讓自己在鬼牢內再揚名一次,或許之前名氣還不夠大。


    說機會,機會就來了,或者說隻要他不想忍,處處都是機會,譬如水管工,以他的身材和黑人特殊的體質,每一次來都將布布三人蹂躪的下不了床,偏偏每一次給的‘錢’都少之又少,大大方方將自己當作了能夠淩駕於交易規格之上的存在,一次廣場碰撞讓他有了在張世東麵前耀武揚威的資本。


    又折騰了一下午,布布是忍著身體某些疼痛賠笑倚著水管工從樓上走下來,吱嘎吱嘎,水管工在樓上盡情歡樂時,整個樓板都跟著發顫,心滿意足的他叼著雪茄,光著上身穿著一條巨大的沙灘褲,腳上穿著一雙旅遊鞋,眯著眼睛舒舒服服的要向外走去。


    砰!


    張世東舉起槍將門頂的一個掛飾繩子打斷,東西就在水管工的麵前摔碎,從滿足到陰冷,水管工的表情轉換很快,回頭看著張世東:“東風,管好你的槍,下不為例。”


    布布一身冷汗,隨著與張世東接觸的時間增多,他覺得自己愈發看不透這個男人,似乎他從來就沒有怕過水管工一樣,隻是懶得搭理,自己怎麽會產生這樣的錯覺,要知道在中心廣場,水管工可是狠狠的撂了東風老大的麵子。


    “來玩,就要守規矩,要是沒錢就把胯下那玩意看住了,我這裏向來都是公平生意,再一再二不能再三,這是第三次了,我需要看到你帶來的錢,玩女人,真當這裏是你們家後花園啊,說來玩就來。”


    張世東平靜的話語激起了水管工的怒火,他哈哈一笑:“怎麽,老子來你這裏玩還需要花錢?這根雪茄,布布,拿著,跪著呢,好好裹著啊。”一邊獰笑著,一邊拍打著布布的臉頰,胖大的手掌慢慢加了一點力量,將對張世東的怒火發泄在布布的臉頰上。


    砰!


    又一槍,這一次,子彈打在了水管工腳趾前的地麵。


    水管工笑容沒了,一張大胖臉沉著,麵對著張世東的槍口惡狠狠說道:“有能耐你就衝著我開槍。”


    張世東緩緩站起身,將槍插入槍套,向著水管工走過來:“按照規矩,這裏的交易必須似乎公平的,現在你和我的人交易不公平,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水管工:“說法,狗屁,夾著屁股的小子,老老實實縮著,大爺來你這裏是給你臉,既然不要,就別怪我不客氣,布布,那兩個女人我要了,十分鍾之內,將她們領到中心廣場,一塊麵包,我要帶走她們兩個,這價值,你們不吃虧吧。”


    布布麵色驟變。


    哼!


    冷哼一聲,水管工邁步向外走去,無視了張世東。


    “那就一切按照規矩來吧……”


    話音落,人動。


    你要找人麻煩,就要先把槍收起來,鎮子裏允許自己對自己人的廝殺,但你要不想被人家背後的勢力找麻煩,就把熱武器給我收起來,你們兩個單對單,誰死了算誰倒黴,誰敗了就老老實實的當縮頭烏龜。


    水管工哈哈大笑:“哈哈哈……”


    嘎然而止,張世東一腳踹在了水管工的肚子上,對方還準備借用托舉的力量將張世東彈回去,奈何力量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大,他那三百多斤的身體倒在地山轟隆隆一聲砸得地麵反饋回來嘭嘭的回音聲。


    張世東從一個人的身上抽走了一把水果刀,躥到水管工麵前,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脖頸處,緊接著水果刀就像是廚師,一出一進,拿水管工的身體當作了噴泉,鮮血從水管工的身體內噴射出來,張世東一刀一刀,眼睜睜的看著水管工的身體成了人工噴泉,一直手臂狠狠的陪著雙膝壓著他的身體,平日裏號稱擁有熊之力量的他,完全沒有辦法掙脫張世東的束縛,直到身體不斷不規則的抽搐,張世東才停止用水果刀繼續行凶。


    將水果刀一扔,拽著水管工的衣領,張世東一路將他拽到了地下排汙管道前,聞著風吹來的臭味,手掌在他光頭上狠狠拍了一下:“要死要活?”


    緩緩清醒過來的水管工還想要反抗,張世東站在他旁邊抬起腳,一腳一腳的狠狠往下踹,不斷的讓他身體與那排汙管道的粗粗欄杆近距離接觸。


    所有人都看傻了,完全呆愣住,他可是四大勢力的頭目,平日裏在鬼牢內那是橫著走的角色,仗著自身的體型力量和凶名,水管工每次出來從來都不帶手下,沒想到這一次就這麽栽了,看看地上流著的鮮血,這一次過後,他還能活著嗎?


    嘭嘭嘭嘭!


    直到黑人勢力來了一支小隊,瘋狂的跑過來手裏端著槍對準了張世東:“停下來,馬上停下來。”


    布布帶著人也將槍舉了起來,甭管敢不敢,這是態度問題。


    張世東又狠狠的跺了一腳才停下來,攤開手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黑人:“他來我這裏玩女人賴賬。”


    遠處,奎克帶著絡腮胡子十幾個手下也跑了過來,看到現場緊張的氣氛,奎克讓所有人子彈上膛,準備隨時開火。


    不管是否開戰,先看看水管工,兩個人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水管工從髒兮兮的管道圍欄上拽下來,粗粗的鋼筋彎掉,水管工早已經氣絕身亡,身上那些刀傷不是致命的,整個身體出現了深深凹陷的圍欄印,才是讓他死亡的真正原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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