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男子隻是笑了笑,什麽都沒說,四周的環境不允許他多說什麽,張世東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咧嘴一笑:“那好,現在就差最後一樣了,我也給你們,等著你們的節目,我想看看有多麽精彩。”


    走上前,在那男子略顯錯愕的目光中,看似玩笑又有些欺負人但又不能劃歸到打人行列中的舉動,被那一旁女子在錯愕之中迅速的反應過來用相機記錄下來。


    啪。


    很隨意的照著對方的側後腦勺,啪的拍了一下,如果是關係莫逆的好朋友,這種行為隻會被人認定為有些過份的開玩笑,可在陌生人之間,這種行為就明顯不是善意的,帶有明顯侮辱人的意思。


    張世東還就這麽做了,手掌的力度也不小,對方那整齊的發型隨著頭的擺動而淩亂,眼中那淡然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錯愕不敢置信的茫然,超出了最初的預計,萬萬沒想到傳言中的這位是真的如此狂傲,還真就什麽都敢做,他很確信對方不知道自己是誰,連認識都不認識且能感受到危險還敢這麽做,張世東不愧是張世東,本以為隻是與張家的人稍稍接觸一下,沒想到他回來了,說實話就在剛剛見到張世東的瞬間,他的腦海中也是一片茫然,有些拿不準該怎麽辦,正常來講絕不該貿貿然得罪眼前這個瘋狂的家夥,可既然碰到了,總要試探一下。也沒有什麽大不了了。


    “走!”


    看熱鬧的都傻眼了,這是什麽節奏,完全看不懂,之前還咄咄逼人要將這件事曝光的一方,怎麽看到來的年輕人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之前不過是車被撞了就不依不饒,現在人都被打了反而不吭聲了,前後的態度差距太大了吧。


    熱鬧沒得看了,有萬猛這擎天柱在,普通人基本沒有想要抗衡的意思。讓開道路讓車子離開。


    張世東嘴角帶著一抹笑容。似想起什麽突的回頭又對著一臉陰霾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應對的男女說道:“對了,忘了你們得修車了。柱子。”


    萬猛從車裏拿出一個包,張世東接過來打開從裏麵隨手抽出一疊,大約有四五千塊錢。平靜的塞到那男子的兜中。拍拍肩膀:“不夠來找我。你知道怎麽找到我的。”


    “你就不打算問問我是誰?”那男子經過短暫的錯愕之後,也漸漸找到了一點狀態,反過來詢問張世東。帶著一絲的挑釁。


    張世東貼近男子,故意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你愛jb誰誰。”


    男子一愣,麵對一個你難以想象的粗人,似乎一下子你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答,說什麽似乎都不對,玩文明的這位不接招,自詡文明人的人去麵對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你能有什麽辦法,除了陰沉著臉之外,你還能去與他對罵嗎?雙方根本就不再一個水平線上,差距太大對罵也是自找沒趣。


    一場熱鬧的鬧劇就在大家都不明就裏中結束,完全看不明白怎麽回事就結束了,之前還耀武揚威的一方徹底蔫茄子了,在低聲的議論中大家分別散開,熱鬧嘛,有的看才是最主要的,到底裏麵蘊藏著多少的彎彎繞對於陌生人來說毫無意義。


    張以晴抱著不再胡鬧的孩子上了牧馬人,小然然最初還對舅舅有些陌生,很快就以一種記憶中找到舅舅影像的方式投入他的懷抱,抓著張世東的耳朵抱著他的脖子不鬆手,舅舅,舅舅的叫個不停。


    “哥,剛才是怎麽回事?”張以晴問道。


    “沒什麽,總有一些人,拿著雞毛當令箭,不用理會他們。”張世東隨口應道,更多的注意力重新轉回到小然然的身上,玩的不亦樂乎,直到返回家中看到麵色有些沉重的父親,他才將外甥遞給母親,坐到父親的身邊無所謂的說道:“寧九天早晚都會走,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這種事情不是人為可以操控的,就算他幹的再好,也會有人拿我們的關係說事。”


    張軍歎氣道:“寧書記不能走,大不了我提前退休,要是還有人說三道四,我和你媽我們就到魔都去住。”


    張世東笑了:“爸……”


    張軍也明白自己說的不過是一時氣話,哪裏有這麽簡單,裏麵的彎彎繞多了去了,需要調整的地方會很多,官場上的事情也不是誰想要怎樣就能怎樣的,平江體係現在是樹大招風,隱隱有與省裏對抗的意思,再快的平江速度也不能抹掉鬥爭的痕跡,無論是誰也不能讓鬥爭徹底消亡,在損害他人利益和損害自身利益的選擇上,九成九的人會選擇前者,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別人倒黴總好過自己倒黴,到了寧九天那個位置,座位隻有那麽多,你不爭不搶就沒有你什麽事了。


    “現在平江形式這麽好,真的是可惜了。”張軍不無遺憾的說道。


    張世東的手機響起,寧九天的電話號碼,心中略有所覺的接起電話。


    “張大將軍,你還真是牛,剛回來就跟未來的一把手侄子頂牛,定下來了,我回京,農業部。王東陽來平江,你今天在商場門口碰到的是他侄子王宵和未婚妻羅丹丹。”


    張世東平靜的應了一聲,今天碰到那家夥明顯是在找茬,這樣身份也就對上了:“紅色家族的後裔,還真是夠狂。”


    王家,也算是華夏老牌的家族,隻是近十幾年才慢慢沒落,但王東陽到京裏叔叔伯伯的喊上一圈還是有幾分麵子,一直在南邊任職,與張世東也從來沒有過交集,對於到平江任職一事,王家也都心知肚明,掣肘是必然的,你做得好馬前卒,日後才有機會給你更高的階梯,如果做不好,那不好意思,從前的關係也隻能代表過去,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機會隻會留給又準備的人。


    寧九天在電話中笑道:“總要紮一下試試彈性,之後才會循序漸進,你張世東對平江的影響太大了,甚至在省裏也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對你有意見的人多了,逮到機會下狠手也正常,你也不在這邊,隻要對方不過份,我的意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你在軍隊的影響力還沒有擴散到東北。”


    張世東翹起二郎腿,眯著眼睛:“那你覺得,一個小雜碎來針對我妹妹是什麽意思。”


    寧九天愕然,愣了一下旋即苦笑,他忘了電話對麵那位可是個眼裏不揉沙子的主,尤其是在麵對家人的問題上,絕不會給任何妥協,觸犯這一條的便等於跟他的關係徹底進入了冰凍期。“那隨你吧,我馬上就要走,安排完了也沒什麽時間了,就不與你見麵了。”


    不敢說君子之交,但確是真真的淡如水,兩人的脾氣是絕對不合拍,隻是在一些見解上能走到一起去,不見麵少見麵少接觸是雙方能夠一直保持現有狀態的重要衡量標準。


    “晚上到夢想之館,我請你喝酒。”


    “算了,來我這,我請你喝酒吧,溫情一直想要好好感謝你,給她個機會。”


    ……………………


    張軍知曉了女兒和外孫在商場外發生的事情,眉頭也皺了起來,臉色陰沉的很難看,甭管怎麽說,對方不該明知道是自己家人的情況下還非要把事情鬧大,誠然,小晴有那麽一點點仗勢的意思,卻沒有欺人,賠償點錢也不會傷筋動骨,對方不依不饒又是拍照又是什麽的,顯然是沒將自己這個政法委書記放在眼裏。


    無欲則剛,張軍老早就不想著什麽進步之類的了,這樣的老槍要是來二杆子的勁頭,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眼珠子一瞪,當刑警的派頭拿了出來,冷哼了一聲:“我一個要退休的人,跟我玩這套?”


    張世東笑笑沒說話,平江這一畝三分地的事情,要想拿張家開刀,那得看你有沒有一副好牙口,能不能啃得動。


    下午陪著然然玩了兩個小時,全家人都圍著這麽一個寶貝疙瘩玩,直到小家夥累了眼皮一翻鑽進媽媽懷中,不大一會兒睡著之後,張世東才將下午響了兩次的一個電話號碼回撥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在市裏一家非常幽靜的茶樓內,張世東見到了電話的主人,如今已經貴為平江政府一把手,這個城市副班長的詹佑智,四十幾歲的他正值壯年,幾年的市長當下來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坐在那裏一舉一動都透著高級幹部的風采,早有秘書等候在門外將張世東引領進入包間。


    “張將軍!”詹佑智表現的很熱情,站起身滿臉是笑人還未走過來就已經雙手遞出來緊緊與張世東的手握在一起,那態度基本上是常人難以見到的,作為他的秘書更是除了在省裏大領導那裏再也沒見過老板如此熱絡。


    “市長你是越來越精神了。”


    雙方心知肚明,不必道明,詹佑智來找張世東也是無奈之舉,他沒有想到寧九天走的這麽早,而自己似乎一下子成為了無根浮萍,盡管這幾年與省裏領導的聯係也多了起來,也有了一定的基礎,可還是對這一次書記之位丟失感覺到無比的鬱悶,就算不能順利就位,換個城市做個一把手也行啊,結果,動也沒動。


    張世東知道他的目的,也懶得虛與委蛇:“老詹,今天我剛跟王東陽的侄子比劃了一場。要不,帶你一個,一起玩玩?”


    ps:靠,不知不覺馬上一千章了,這是無我碼字以來的最多章節了,值不值得祝賀一下呢,獎勵自己一下喝點小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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