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淵迷迷糊糊中隻感覺到嘴唇像是貼上了什麽柔軟和濕潤,還帶著一絲溫度和香味。除此之外,憋的正難受的肺部也忽然感受到一陣清涼的風,仿佛堵塞的喉嚨一下子變得順暢了。


    正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時候,那一片柔軟卻離開了。


    於是他急忙把頭抬起,企圖再次尋找到那種舒爽的感覺。隻不過這一次,腦袋卻先感到一陣疼痛,咚的一聲似乎撞到了什麽。


    啊!左藍一聲痛叫,捂住腦袋,退後了兩步。


    徐淵慢慢坐了起來,也捂著腦袋哎呦不已。


    旁邊兩個帥哥早已看的呆了。望著地上一身是水的男人,他們怎麽也不敢想象,剛剛左藍左藍居然給他做人工呼吸了!


    “喂,你這人,左藍姐剛剛救了你一命,而且還幫你做你怎麽不知恩圖報,還撞了左藍姐一下,故意的吧?”小雪看見左藍捂著腦袋,看樣子被撞的不清,於是不樂意了。


    徐淵懵懵的看著四周,不明白發生什麽事了,於是他揉了揉眼道:“發生什麽了?我怎麽會這裏?”


    小雪看他不似裝傻,有點擔心他腦子被水淹壞了,於是一旁小心的問道:“喂,你不會失憶了吧?你船上的小孩掉進水裏了,你跳下去救,結果人沒救出來連你自己也沒出來,於是左藍姐又跳下去救你了你真不記得了?”


    徐淵這才想過來,原來自己是叫人給救了。想到這,他急忙站了起來,不顧嘩嘩流下的水,走到左藍背後笑著說道:“聽後麵那個小姑娘喊你左藍姐,想必你姓左吧,謝謝你救了我,左小姐。”


    左藍慢慢轉身,鬆開手,看他沒事了,淡淡應了聲,“不用謝,我隻是做我該做的。”她腦門上一個紅印子,顯然是剛才頭對頭撞的。


    徐淵看見左藍的正麵,眼睛頓時一亮:隻見她穿著藍白相見t恤,白皙的脖子上水痕還未消失。潮濕的t恤緊緊貼皮膚上,甚至能看清她的內衣的尺寸和輪廓!


    正看著,白裙子女生急忙拿了一件女式小外套給她披上了。


    看著那張臉,徐淵忽然覺得這個左小姐似乎有點麵熟,略略帶上名字一想,立刻想起來了:


    我擦,這不是中海美院的校花左藍嗎?


    徐淵還學校那會,中海美院的校花有很多個,本校和外校評選的都各有不同,但是當時公認的校花有三位,一位是沐輕雨,一位是趙飛雪,一位是左藍。尤其這個左藍當時特別有名。


    據說她是一個家族企業的繼承人,背景深厚,愛好廣泛,尤其喜歡唱歌。有不少富家子弟都追求過她,可惜聽說這位大小姐的性格高傲,從沒有接受過任何男生的表白。


    當時徐淵校園網上可沒少關注過她。了解到她喜歡唱歌後,還班裏一幫牲口的慫恿下一口氣給她寫了好幾首歌留言到她的校園網主頁上。隻是後來徐淵臨近畢業,事多了,上網也少了,後就不了了之。


    沒想到這個當時有名的左藍大小姐此刻居然就活生生站他麵前。而且剛才自己迷糊中感受到的柔軟是


    難道是她的嘴唇?


    徐淵眼睛一時間睜的大大的,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嘴唇。這個動作讓左藍有些淡定不了,她頭一偏,移向另一邊。


    “你沒事了吧?沒事就趕緊去找警察。你的小孩還水裏呢,這麽長時間了,恐怕”左藍臉上有些黯然,如果自己早點跳下去說不定就能救下那個孩子的命


    徐淵回頭看了眼浩蕩的河水,臉上泛出一絲苦笑:我t真傻,居然還真跳進水裏想救蕭陽,前兩天紅羽把它扔水缸裏,像速溶咖啡一樣直接就融進去了,這樣的奇物今天要是能被水淹死,我明兒個就去買彩票!


    “左藍,今天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


    左藍輕笑了一下,打斷了他的話搖搖頭道:“我說了,不用謝,不光是你,換成其他人,我也一樣會去這樣做。好了,既然你沒事,我們也有其他事要忙,就先走了”


    說完,叫了還發呆的小雪一句,兩個人挽著胳膊,就要走回船艙。卷發男和莫西幹男嫉妒的看了眼徐淵,急忙跟後麵。


    周圍圍觀的船隻看熱鬧已經要尾聲了,於是也漸漸散開了


    徐淵看她要走,心中一動,急忙追了上去:“左藍,你是不是中海美術學院那個唱歌唱得特別好的左藍?”


    左藍正彎腰往船艙下,一聽到這話,抬起頭有些詫異的道,“你認識我?”


    徐淵有些緊張,搓著手笑道:“我當然認識你。我兩年前還學校,我是中海工大的,分校就你們美院旁邊,那個時候我經常去你的主頁上留言的,隻不過你一次沒回過我。”


    左藍微微有些失望。她主頁上留言的男生太多了,關注她的也太多了,也許這個男人隻是當時自己的一個崇拜者吧想到這,她淡淡的點了點頭:“哦抱歉,我可能忘記了”


    說完,她對徐淵輕輕笑了下,戴上了那頂gui的棒球帽,彎腰就走進船艙了。


    徐淵有些小小的失落。


    說小小的那是因為大學裏曾經有段時間確實迷戀過這位左大小姐,但是那都是過去了,現再出說這些話隻是為了再緬懷一下那段青春,原本以為她會有些印象,但是沒想到人家壓根就沒記起有他這個人存。


    看到自己那條船的船老板還旁邊等著,於是自嘲的笑了笑,準備跳到自己的船上。


    船艙裏卷發男和莫西幹男正討好似的從包裏拿出毛巾、紙巾、礦泉水還有好多吃的。左藍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窗外的水麵發呆。坐一旁小雪不停的拿毛巾給她擦頭發。


    正擦著,放腿上的手包忽然掉了下來。包口是開的,這一掉,正好裏麵的東西都掉了出來。


    一個錢包摔地上。幾個鋼鏰滾了出來,一張身份證臉朝上的躺地上。


    “呀!這是那個落水的先生的錢包,剛才救他上來的時候掉到了船上,我撿起來的!”


    一聽是那個人的錢包,卷發男和何鋒莫西幹男兩個急忙站起來對著艙外喊住了正準備跳回自己船的徐淵。


    “喂,你錢包丟這裏了!快過來!”


    徐淵一愣,摸了摸屁股口袋,果然,錢包不。


    小雪彎腰把那兩調皮的鋼鏰塞回錢包,又撿起身份證,掃了眼,還蠻帥的


    左藍依舊盯著那片蔚藍的水麵,仿佛心裏想著什麽似的。小雪把錢包交給徐淵後,徐淵後看了眼左藍的背影,心中微微歎了口氣,便轉身走了。


    “先生我們回岸吧岸邊警察來了”老板指著岸邊說到。


    徐淵回頭一看,果然,那裏有一輛警車開了過來。


    “行,回去吧。”徐淵說道。轉頭又看了眼左藍那條船,發覺已經離開了,隻是他留意到船艙裏的那個白裙子的漂亮小丫頭一直朝他看。


    嗯?難道是趙飛雪?徐淵忽然發現她似乎跟校園網上的校花趙飛雪有點像。


    “一天居然能遇到兩個校花,我真夠幸運的”徐淵自顧的笑了笑。


    下意識的摸了下嘴唇,那裏似乎還有一抹餘香。


    “小雪,還看什麽呢?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啊?不過你可沒機會咯,沒瞧見人家兒子都那麽大了。”何鋒見小雪老是朝那條船看,心裏頗有些酸酸的說道。


    小雪臉一紅,收回目光,狠狠盯著何鋒看了下道:“何鋒你想死是不是?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他有意思?”


    何鋒依舊不依不撓:“那你還這麽深情的看著那裏?”


    “放屁!我隻是看到了他身份證上的名字,感覺名字有些麵熟而已”小雪性格潑辣是出了名的,這一急,居然爆了粗口。


    莫西幹男此時也插了句嘴:“名字麵熟?什麽名字?”何鋒也同樣好奇的看著她。


    小雪猶豫了一下慢慢說道:“徐淵”


    這個名字一出來,兩個高富帥沒什麽應該,一旁的左藍卻忽然轉過了身,臉上寫滿了驚訝。


    “小雪,你說他叫什麽?”


    船快開到岸邊的時候,河麵忽然劇烈的湧動起來,船身左右搖晃,咯吱咯吱響。好像突然刮起了大風似的。但是實際上,風很小。


    “奇怪呀,奇怪,怎麽浪這麽大”老板邊搖著櫓邊自言自語。


    到了岸邊,徐淵很快跟警察交流了下,簡單把情況敘述了一番,不過他並沒有說蕭陽落水了,隻是說暫時丟了,可能是島上迷了路


    此時,他已經不那麽擔心了。


    警察照慣例給他做了份筆錄,然後溫情蕭陽的體貌特點,再然後就走了。


    出了這檔子事,島沒去成,但是美女卻看到了,而且還是兩個校花。


    隻是不知道她們現是否還讀書呢徐淵由她們兩個轉而想起來自己大學時的生活來了。


    回去的路上,一下子就變成他一個了。習慣手裏牽一個,肩上站一個,現反而有些小小的不適應。


    出了花郎公園,一路坐車回到了老四方巷。


    老四方巷周圍還是挺偏僻的,人流稍微多一點的便是離此地有一段路的中海老體育館。除了這個體育館,其他地方都是一片荒野。


    偶爾一兩棟爛尾樓也是空那裏,沒有人住。


    老四方巷東西走向。北接著正拆遷的一大片房屋。南接著的便是大片的荒地。荒地上什麽都不多,就是雜草多,樹多。密密麻麻的雜草深的地方能長到一人多高,淺的地方也有膝蓋那麽高。


    鄉裏鄉親盛傳鬧鬼的也正是那片荒地。不過自從蕭陽被紅羽逮到後,徐淵便對鬧鬼一說便極其懷疑了:什麽鬧鬼,十有**是蕭陽搗的蛋


    來到巷頭,一股烤芋頭的香味很快從空中傳入他的鼻孔。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很快把這種香味傳到四肢百骸,異常舒服。


    雖然他現很少吃東西了,但是這種來自小時候記憶中的味道卻始終沒有消失過。


    他快步拐過前麵的拐角,卻沒有看到什麽賣烤芋頭的大叔大嬸。


    正納悶間,忽然隻聽頭頂唧唧兩聲。他抬頭一望,頓時嚇到蛋碎!


    空中,紅羽賣力的扇著翅膀,爪子抓著一個小孩,小孩嘴裏正啃著一個大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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