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嘩啦啦的水聲傳了出來。


    對於男人來說,這種水聲要遠比窗外滴滴答答的水聲要有意境的多。


    意境是什麽?意境就是遠望、守候和等待。


    這三個要素,徐淵現基本上占全了。


    一扇小木門,擋住了裏麵整個精彩世界。


    徐淵腦中胡思亂想起來,一會想到了李震澤家溫泉裏那個美的令人眩暈的胴、體,一會又想到了葉子玉臨走時目光含淚的後一眼。這兩個女人的身影不斷的變換著,後竟然分不清誰是誰了。


    有人說一個男人一輩子至少會愛上兩個女人,一個放心裏愛著,一個放床上愛著。


    徐淵發現自己似乎對白素素和葉子玉兩個女人都有點放心裏愛著。


    葉子玉和白素素。


    一個是凡人,一個是妖精。


    對於葉子玉,他一直視作兄弟,對於白素素,他一直視作姐姐。可是當有那麽一天,兄弟離開了,姐姐曖昧了,這兩種情懷還能生存下去不變質嗎?


    至少,徐淵自己都無法確定。


    兩個女人有無數個瞬間讓自己心動的地方,相處之時感覺不到,一旦離去了,那種感覺才會特別強烈。


    正是因為這種不確定,他一直努力的讓自己和兩個女人的相處沒有兩樣。愛情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講究水到渠成,一切都成熟了,愛情自然會開花結果。隻是現,還不是時候。


    壓抑住**和邪念,徐淵房間裏來回踱步。


    隻是他完全不知道,就房間天花板的拐角,一個針孔攝像頭正默默的記錄下房間裏發生的一切!


    咣當一聲。


    門開了,白素素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了。


    她的衣服果然是那身墨綠色的針織衫,看上去似乎完全幹了!


    衣服雖然幹了,但是臉上沐浴時的水珠還,一行行流淌精致瓷白的美麗麵龐上。女人出浴之後特有的一絲慵懶和隨意,掛嘴角,勾勒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斜依門邊,就這麽微笑的看著他。


    “進去吧,衣服脫了從門縫裏遞給我”


    望著她的笑容,徐淵感覺後背有一陣陣酥麻。他總覺得今天的白素素有點怪怪的,以前的她總是涇渭分明,可是曖昧卻總是從天而降,後吃虧的總是她;這次她居然這麽主動,難道不怕曾經發生過的無數巧合再次發生嗎?


    “喲幹嘛磨磨蹭蹭的,一個大男人,我都好意思,你難道還不好意思嗎?”白素素眼中一抹戲謔。


    徐淵支吾了兩句,後咕嚕出一句:“感覺會被你坑”


    “你說什麽?”白素素沒聽清,追問道。


    “哦,沒什麽,我進去了。你記得幫我衣服烘幹一點啊,還有褲子鞋子!”


    白素素輕輕一笑,點點頭,把他推了進去。


    門關上後,不一會窸窸窣窣的脫衣聲便從裏麵傳了出來。


    又是咯吱一聲,門開了一道小縫,一隻手抓著衣服伸了出來,“拿著。”


    白素素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很陰險,很狡詐。


    “還有呢?”


    徐淵門裏麵陷入了為難,全身上下的衣服包括鞋子都遞了出去,唯獨還剩下一個半濕的紅色內褲。今年是他本命年,所以買了個紅色內褲漲漲運勢。


    內褲緊貼著身體,把一團翹起包圍內。


    從外表看,那玩意顯然有點亢奮,體積也比以往大了一些。


    要脫麽?


    他有點遲疑。感覺有點不合適。外麵的女人雖然一身上下都被自己巧合下看過,可是貌似就這樣把一個內褲給一個女人擺弄,這,這太不合適。


    “姐,還是算了吧,你把那些衣物烘幹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搞定”


    “喲還害羞呢,真沒看出來,你以前不是挺膽大的麽,還敢調戲姐姐,這次姐都不意,你意什麽?”白素素站門前,像是看穿了木門,看到了徐淵那幅窘樣子似的。


    對呀,人家一個女人都不意,你一個大男人意什麽?再說,吃虧的又不是你。


    想到這,徐淵沒了顧及,顫巍巍的扒下了小內內,從門縫裏遞了出去。


    “對嘛,這才像個男人!”白素素陰險的笑了笑。兩根手指捏住了那紅色小內內,順手跟剩下的衣服一起丟進了一個塑料口袋。


    “姐,你快點幫我弄衣服哦!”徐淵隔著木門對外麵說道。


    “好,你洗澡吧。”白素素捂著嘴,差點沒笑出來。


    你洗吧,好好洗,希望你洗完了出來,不要太抓狂哼,這就是敢調戲姐的後果!白素素心中暗暗笑道。


    徐淵裏麵愉快的放起了水,哪裏能想到外麵的仙女已經準備對他采取惡毒的報複。


    噴頭的水珠噴湧出來,一條條水線打他白淨的身體上。


    以前洗澡沒有注意,今天他才注意到自己胸前心髒位置似乎多了一片印記。


    有點像胎記。


    麵積不大,跟嬰兒拳頭差不多大。


    外形很普通,就是一個不規則的橢圓。顏色灰白,淺的很,但是跟周圍的皮膚比起來,要明顯的多。


    “暈,這什麽時候出現的?我怎麽長胎記了?”徐淵傻眼了。


    從小到大,他從來也沒看見過自己身上有胎記,這次怎麽無緣無故出現了這個東西?


    他用指甲扣了扣,疼,確實是類似胎記的東西,已經深入到皮膚,不是沾了灰或者油垢之類的。


    “草,下次得去醫院看看,別是得了白癜風之類的啊”


    他搞不清發生了什麽狀況,沒辦法,隻好放棄了,暫且不去理會它。


    男人洗澡是很快的,直上直下,不像女人,裏裏外外都要洗一遍。


    十分鍾後,他一身的水漬,下身圍著一個大毛巾,嘟嘟嘟敲響了門。


    “姐,我好了,把衣服給我吧。”


    話說完,等了十幾秒,外麵依舊是靜悄悄一片。


    “姐!我洗完了,衣服啊!烘幹了沒!”他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聲音也加大了。


    可惜,還是寂靜一片,他甚至聽到了外麵的滴答落地的雨點聲。


    臥槽!不會真被坑了吧!


    徐淵慌了神,他老烏鴉的農場外調戲過那位仙女姐姐,這會不會是她的伺機報複啊!


    完了完了!一世英名要毀於此處了!


    徐淵帶著咕咚亂跳的心髒,猛的拉開門,衝了出去,入眼處——房間空無一人,唯獨床上還剩下一個紅色小內褲。


    他悲憤欲絕的衝到床邊,摸了摸內褲,幹的。


    “尼瑪,毒!就給留一個內褲!”


    徐淵徹底淩亂。


    情況很明顯,聰明一世的他,現叫白素素這個小妖精耍了!


    完蛋了,這叫我怎麽出去!


    什麽都能惹,女人不能惹。


    他坐床邊,心中哀歎一聲,一遍遍的想道。


    正這時,咚咚咚,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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