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


    總開始於一個無稽的話題,途徑無數人的添油加醋,煽風點火,然後結束於另一個無稽的話題。


    譬如馬家與毛家的比較。


    如果今天不是馬家之人妙花生跟他說了這一番話,徐淵不可能知道原來把馬家和毛家並列一起是多麽無稽而又可笑的事。


    “根本不一個等級!”秒花生嘴角勾出一抹神秘的笑,抿茶一口。


    徐淵驚愕,“怎麽說?”


    “很簡單。我跟你說一個一直流傳毛家的傳說。傳說,毛家的第一代‘役鬼’香天師和馬家的第一代‘驅魔’馬青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因為時代太過久遠,誰也說不清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可是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當時香天師名滿天下,而馬青蓮隻是一個普通女子,甚至連簡答道法都不會。可是他們相識後的數年後,天底下忽然冒出了一個開宗立派,自稱一家的驅魔龍族馬家來,而且他們家所展示出來的道法和符籙之術基本上跟我毛家的一致。這就有點讓人浮想聯翩了”


    徐淵是第一次聽說原來馬家跟毛家還有這樣的關係。不用說,這個香天師跟馬青蓮十有八曾經是一對情侶。而馬青蓮的道術也十有八就是香天師親自傳授的。


    “後來呢?”


    妙花生道:“後來,香天師莫名其妙的選擇了閉關,一直閉關了十年,十年後出關第一件事就是選出了毛家第二代‘役鬼’,然後便雲遊而去,不知所蹤。巧合的是,就同一年,馬家的第一代‘驅魔’馬青蓮也無故消失了。這就加讓人懷疑他們二人的關係了。隻是這些都是傳說,從來沒有誰可以證實。”


    “是啊,畢竟年代都那麽久遠了,無從考證。再說這個好像也屬於八卦了吧,作為家族的後人,你們也真夠無聊的”徐淵不忘挪揄妙花生兩句。


    妙花生不以為然,“我怕什麽,我一把年紀了,而且又是被趕出家門,要不是姓毛這是改變不了的,我才不願意跟毛家有任何關係呢。”


    徐淵笑笑,表示理解。忽然間他想起了一件事,於是急忙問道:“對了,上人,你說馬家的道法和符籙之術基本上都是馬家的,那製作符籙之類的技巧您會麽?我正想拜個老師學學這方麵的東西呢!”


    原本,他是想過兩天把該辦的事辦完後去向馬小玲討教的,沒想到馬家的符籙術根源竟然毛家。這樣一來,也省了事再跑去了,直接問妙花生不就得了?


    妙花生哈哈一笑:“徐道友你太抬舉老道我了,符籙之術我還真不怎麽會。實際上毛家的道術有一百多種。比如五雷咒、玄冰咒、青冥咒等等。我隻會一些簡單的道術。至於符籙之術,毛家有金銀紫藍黃五色,其金色威力大,黃色威力小。恰恰不幸的是,我隻會畫黃色的符。黃符是入門弟子就能學的符籙術,你要學麽?”


    徐淵額頭瞬間一道黑線。


    他看著妙花生談起毛家之事口若懸河,還以為他有多牛、逼多厲害,興許還是毛家上一任‘役鬼’,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半吊子修道者。


    想到這他沮喪的搖了搖頭:“哎呦,上人,您可別逗我玩了。京都可不是個好玩的地方,好吧,您跟我說實話,不帶忽悠的,您到底是何方神聖?”


    妙花生一愣,不解的道:“老道是毛家人啊,已經說了”


    徐淵無奈的搖搖頭:“毛家人怎麽可能就會一點點毛家的本事呢?京都這個地方沒有本事的修道者誰敢來?”


    妙花生這才終於明白了徐淵的意思,原來他是質疑自己是不是故意敷衍他,不願教他符籙之術。


    他撫須笑言道:“老道可沒說隻會毛家道術啊”


    “呃?難道說上人您還會其他的法術?”徐淵眼睛一亮。


    “嗬嗬,沒有安身立命的東西,我怎麽能京都站得住腳。”妙花生沒有明說,卻暗示了自己還有其他本事。


    徐淵也不好多問了。心想算了,學一樣是一樣總比沒的學強。於是他謙虛的給妙花生敬了一杯茶,笑著笑道:“黃符也是符,我想學。”


    妙花生目蹦出“妙極”二字,也不推辭,直接端起那杯茶喝了下去。


    “行,既然你我二人有緣,那我就傳授你一項畫符的本事。不過,我先要說下,我毛家的符籙隻畫於紙上,至於馬家有一種特殊的畫於虛空的符籙倒是他們自創的,也算是將符籙之術發揚光大了。”


    聽到這句話,徐淵心一陣得瑟:那叫印法,老頭


    接下來的時間,妙花生便細細的給他解說了符籙的製法。他講解了三種黃符,一種是安神符,一種是護神符,還有一種是神行符。三種都是輔助類的符籙,前兩種是起到安神護神的作用,後一種他曾經使用過,可以快速提高行走速度。


    這三種黃符除了第三種神行符還有點作用,剩下兩個,基本上連毛馬兩家的剛入門弟子都視之為雞肋。


    不過徐淵選擇這三種符籙是有他自己的考慮。雖然是黃符,但是好歹也是毛家的符。他進出山河乾坤袋需要消耗不少精神力,每次進出總要眩暈不已。如此一來,有了安神符和護神符的加持,再自由進出山河乾坤袋應該會方便許多。


    很快的,一上午的時光就閑聊渡過了。


    午時分,左藍還沒有回來,左青開著瑪莎拉蒂去學校上學了,左家上下就剩梅管家和妙花生以及眾多的傭人。


    看的出,左家的十年,妙花生幾乎已經成了左家的主人。梅管家對他非常的恭敬,舉手投足間都保持著敬意。


    這十年裏,妙花上人這個老道士對左家的貢獻,別人不知道,他梅管家可是記憶猶。十年裏,左家遭遇過不少困難,甚至有幾次差點大廈將傾。幸好關鍵時刻這位仙人一般的人物力挽狂瀾,救左家於水火,這才有了左家今日的輝煌。


    左家他心甘情願為之撐傘的人隻有兩個,一個就是對他有恩的左世雄,另一個就是未來左家的掌舵人左藍。至於妙花上人,他不是瞧不起,而是覺得自己沒有資格


    飯桌上發生了幾件趣事,讓梅管家心驚肉跳。


    首先是妙花上人和那個徐淵之間的熟稔讓梅管家十分的震驚,並且慶幸昨晚沒有聽從大小姐的話把他趕走。


    其次就是山虎憨厚的人畜無害的笑和一不小心握斷了鐵筷的行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時間,他冷汗直流。


    再看那個小孩。吃著飯,嘴裏吧唧個不停,一不小心,居然把瓷碗給咬破一個口。碎裂的那塊掉到他嘴裏,他以為是什麽好吃的,咯嘣咯嘣跟嚼豌豆一樣,生生把瓷片給吃了!


    說到底,即便閱曆再廣,氣場再強,他和左世雄一樣,凡人的圈子內還能有點霸氣,可是麵對一群能徒手把人家院子大鐵門連根拔起的強人們,他立刻感受到了強烈的壓力。


    除了怪物這個詞,還有什麽詞能形容呢?


    一頓飯,心驚肉跳之後。


    徐淵跟梅管家以及妙花生招呼了一聲,說出去辦點事。於是,山虎把那輛法拉利一開。三個人離開了左家。


    看著低低咆哮、轟鳴而去的法拉利,梅管家站妙花生身旁疑惑的問了一句:“上人,您和那個徐淵以前認識?”


    妙花生笑了笑,忽然目光裏閃過一絲神秘:“可以說認識,而且還很熟,非常非常熟”


    這是徐淵第一次自由穿梭京都的都市裏。


    感覺很愜意,比海加愜意。


    海氣溫溫和,但是由於是沿海,經常會有雨水。


    京都地處北方,氣溫夏季炎熱,但是好不悶熱,而且坐車裏,根本沒有炎熱的感覺。


    一路穿梭。


    不得不說,京都確實是個超大城市。各種豪車的存瞬間讓他屁股下的法拉利淪失色不少,但是依然光鮮,畢竟這個城市的絕大部分人與法拉利是終生絕緣的。


    葉紫涵的公司名叫“大禹”,是一家集團公司,來之前,徐淵網上查到了這家公司的地址,於是便讓山虎開車,一路找了過來。


    徐淵那條杯具的女式彈力褲昨晚就被丟到一邊,又讓左青給他重找了一套男式的休閑服。不過,後來左青偶然間發現了那條褲子,頓時笑成了球狀——捂著肚子,蹲地上,縮成一團了。正好借著俯視的垂直角度,徐淵又飽覽了一回玉、峰的風采。


    待某女發現後,卻已經遲了,該看的都看到了。氣的某女當場跺起了腳。


    “山虎,我這一身,合適麽?”下車前,徐淵遲疑的問道。


    山虎的眼光裏,除了穿衣服的就是沒穿衣服的,哪裏分什麽帥和醜。當下呱呱鼓起掌,“合適,很帥!”


    蕭陽正呆後座玩手機,嘴裏還無聊的吐出一個個氣泡泡。看到前麵虎叔叔正鼓掌,不明、真相的他也學著做,沒命似的鼓起掌來。


    “帥!帥!”


    啪啪啪!聲音大的震耳朵!


    徐淵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放心不少,摸摸蕭陽的臉,自信滿滿的下了車,朝那棟大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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