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真人的雙眼閃爍著思的光芒,對於自己的猜測他都自覺好笑,這位白須老者刻意向姬興示好?憑的是什麽!若是說出去不知有多少人將笑掉大牙,一個疑似尊者的存對於一個尚還隻是宮秘境的修士示好。


    若要形容的話便隻是三個字:破天荒!


    此時此刻,姬興已經是走到了青月的麵前,看著這位小丫頭師傅,姬興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弧,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僅憑現這副模樣令人絕對猜想不到,眼前這位青男子竟會是之前那戾意衝天的煞星。


    “好久不見,小丫頭師傅!”


    一聲輕笑,仿佛回到了那清玉宗北峰洞府的那些日子,不禁讓人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嘿,徒弟兒~看來下山後你倒是成長了不少,就連師傅也多了一位。”青月嗔聲說道,但若是仔細察看卻能現她的眸深處隱藏著一絲狡黠,這位北峰峰主的性格變幻不定,一時如少女般狡黠,一會卻又顯的莊嚴無比。


    讓人捉摸不透!!


    摸著鼻子訕訕一笑,姬興頗覺得幾分尷尬,誰能料到這危機關頭自己那兩位師尊竟是會一齊現身,雖然他的心有一股暖意流淌,但當前局麵還是讓他猶自異常尷尬,雖然心知青月的語氣多為調侃,但卻不知該如何接口。


    “嘖嘖,現是那大衍一脈的傳人,好大的名頭,就連我這位師傅也不放眼裏了是不。”青月眼戲謔甚,而姬興則是苦笑著不敢回應,了解這位峰主性格的許竹一此時忍俊不禁,就連魏陽那冷峻的麵容也浮出幾絲笑意。


    微風掠過,空打著旋卷來一塊正正方方的令牌,送到了姬興的身前,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手,姬興一把將那令牌攥了手,可還不待他細看,忽然眼前的女子氣息一變,令他詫異的抬頭看去。


    毫無預兆的忽然青月的麵色一正,迎上了姬興夾雜著詫異的目光,沉聲正色道:“徒弟,為師此就問你一句話!”


    感覺到前者身上流露出的莊嚴不可侵犯,姬興隻覺得這變化說來就來,絲毫沒有半點跡象,對此他的眼充斥了濃濃的不解,這前後不過瞬息但看來卻像兩個不同的人,顯然,這其有著姬興不知情的古怪。


    “師傅,你問!”


    “你可還承認是我清玉宗門下弟子,可還將自己當作是我清玉宗的一員,我想聽的是你真心言語,直言便是!”青月嚴肅的注視著姬興的每一個表情,口一字一頓吐出了這段話語,此言一出頓時姬興的神情便是微微一變,表情不定變化著。


    心,他兀自暗歎了一聲,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


    其實拜入大衍真人門下時他便想過,自己大衍門與清玉宗之間到底算是哪邊的弟子,而自己的行為是否算是背叛了清玉宗?這一問題被他下意識的回避,深深的埋藏了內心深處,隻不過他知曉總有一日將會麵臨這個時刻。


    回頭看向了大衍真人所,後者似有所覺亦是將視線投了過來,良久,隻見這位年道人意味不明的衝著姬興微微點了點頭,表情從頭到尾不曾有所變化。


    片刻的默然,姬興迎著青月的注視抬起了腦袋,此時的他似是下了某個決斷,神色堅定不可動搖,驀地高聲說道:“我姬興雖是身為大衍弟子,但屬於清玉宗門下的事實不曾改變,現不會,以後也不會,隻要清玉不負我,我便不負清玉宗。”


    這話語聽起來未免少了幾分身為宗門弟子的自覺,但聽青月等人的耳卻是油然流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有此言,即便姬興拜入兩位師尊的門下又如何?大衍門如今早已是名存實亡,他姬興所屬宗門隻有唯一的清玉宗!!


    那太上三長老的眼眸流轉過一縷異色,卻是不再停留抓起如死狗般躺地上的孫子身影一閃消失無蹤,而那太上大長老手捋白須笑吟吟的看著鐵牛,時不時還會向姬興所投去一道目光。


    “既然你心對於此事已是透徹,為師也不再多說什麽,隻不過此次輪回穀之行若是可能的話還希望你照顧一下場的同門,畢竟一入穀凶險自知,外人無法幹涉,就算是我也無法通過空間通道進入穀。”青月的話語尚還回蕩耳邊,但她的人卻已是轉身離開,寥寥幾句話,已是這對師徒數年再見的交談。


    太上大長老灑笑一聲,高聲回蕩穀:“清玉宗的道友,既然來了就我紫道宗休息幾日罷,也好讓我們一地主之誼。”


    幾個呼吸,姬興又是來到了大衍真人的麵前,此事對於自己兩位師尊都要有一個交代!


    “師尊,我……”


    “不必多說,我已是知曉,你隻要知道我大衍一脈的道統隻需傳承下去便是,至於對宗門的觀念如今為師早已淡然。”還不待姬興說完,大衍真人便搖頭打斷了前者的言語,話語剛落他亦是一甩大袖轉身離去,與青月一般被太上大長老迎走。


    站原地怔怔不語,姬興卻暗自攥緊了拳頭,望著那略帶蕭瑟的背影,他心誓此生決計不會辜負這位師尊。


    對於宗門的觀念早已淡然?


    還曾記得與自己訴說昔日的大衍門時,這位師尊的神情是那麽的悲戚,全宗遭遇了厄難惟有他一人存活了下來,若不是懷著延續宗門道統的想法,不願成為大衍門的後一人,讓這無上大道消失天地間。


    假若不是有這個信念支撐著他,恐怕他早已頹然了!!


    曾經他那邋遢的模樣就像一位凡間的叫花子,讓人無法恭維,而或許那副容貌便是這些年積攢大衍真人心的悲哀。這般想著,直到那蕭瑟的背影消失了自己眼簾,他才堪堪收回了視線。


    許久,姬興收起了自己內心的情緒,轉身直奔單逍金走去。


    手這塊令牌,赫然是之前單逍金拋給自己的,此時剛一走近後者似乎便知道他心的疑問,為姬興開口解釋道:“此為古傳送令,乃是催動起古傳送陣必要的關鍵,憑借這塊令牌可以跨越虛空的同時護你周全!”


    目光一凝,直到此刻姬興這才繞有興趣仔細打量了一下手令牌,隻見此物的材質似木非木似石非石,令牌的正麵刻畫著一個暗紅的‘令’字,而背麵則是布滿了一道道玄妙的紋路,乍一看這些紋路宛如活物,好似正緩緩的流動著。


    “這快古傳送令倒確實是有著玄妙!”僅憑一眼,姬興便已是知曉此物不凡。


    這時候那慕容雨來到了兩人的麵前,微笑著說道:“姬兄,師兄,古傳送陣已是準備完畢,隨時都可以催動此陣去往輪回穀,是否現就要離開?”


    聞言,單逍金衝姬興投來了詢問的目光,其意味明確不過。


    微微沉吟,側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鐵牛,而後又徐徐從許竹一等人的臉上掃過,隨即點了點頭,道:“本不過是想要借貴宗的古傳送陣一用,卻不料引了這麽多的亂子,姬興此對紫道宗的諸位說一聲抱歉!”


    頓了頓,他繼續說了下去:“既然已是隨時都可出,那不如便現罷。”


    沒人反對,若不是憑生此間事情恐怕他們早已離開,清玉宗的諸人柳青衫的帶領下來到了姬興的身旁,而紫道宗諸位年輕一輩翹楚經曆過剛才的事情後,看向姬興的眸光也有所不同。


    任何時候,展現自身實力都是換取他人認可的好途徑!


    姬興剛才那冷漠狠辣的所為,正是讓這些心懷傲氣的諸位翹楚人物認可,甚至隱隱生出了幾分忌憚。


    古傳送陣所位置乃是山穀的深處,地麵上勾勒著條條暗紅紋路,一個符籙隨著單逍金催動起古傳送令激活此陣閃爍跳躍,霎時間腳下紋路都仿佛由死寂轉而活絡了起來,這古傳送陣的四周有著絲絲漣漪虛空蕩漾。


    姬興看著眼前逐漸激活的古傳送陣,隨即與單逍金、柳青衫互視了一眼,三人不約而同的跨出了一步,就這麽施施然的邁入了這陣勢之,隨著他們的動作其餘人等亦是進入陣內,直至幾息過後一道璀璨奪目的光柱衝天而起。


    待得光柱漸漸消散,陣早已失去了幾人的身影。


    這一刻,數道目光由紫道宗內收回,大衍真人負手而立目視著光柱的出現至消散,而青月則是一身青衣飄然,站紫道宗的山巔處被紫色霧海所籠罩,她的麵色複雜,腦海尚還回蕩著姬興之前的話語。


    隻要清玉不負我,我便不負清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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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有個書友問過,主角那算不算是叛宗,為此天晴特地這一章給出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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