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遠在京城天組內的奕驍,手中手機轟然間化為了一蓬粉末。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氣成這樣了。沒想到那小雜種居然真敢如此膽大包天,連他們天組的命令都敢違抗,敢和他們天族這樣作對?


    “好啊,很好……讓我洗幹淨脖子在京城等著你?”


    緊跟著,那奕驍咬牙切齒,臉上神色顯得無比鐵青和暴怒!就好像若是此時此刻陳飛站在他麵前,他簡直恨不得一口將其吞了,或是一槍崩了他腦袋……而後見其一臉扭曲、猙獰的嘶啞道:“來吧,我奕驍就在這京城天組等著你!若不讓你這小雜種好看,我名字倒著寫!給我等著!”


    與此同時,江南省飛豹基地內的陳飛向著王大山冷冷道:“給我把他也抓起來!然後準備一張機票,我要去京城!”


    “你說什……”那金鍾聞言滿臉震怒。


    可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陳飛一巴掌狠狠甩在臉上,渾身抽搐了一下,就竟然直接暈厥了過去。而這一幕也讓王大山心髒猛跳了跳,額頭冷汗一下子全鑽了出來。


    這,這,這……好歹那家夥也是個先天初期吧?一巴掌就暈了?陳總教官現在的實力究竟有多麽可怕?


    ……


    四九城希爾頓酒店頂樓總統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名身穿黑色夾克的男子正目光幽幽的俯視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行人、車輛,雙眼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倨傲姿態。一條黑漆漆的大蛇纏繞著他的手臂之上,吐露著冰冷的蛇信子,無比滲人,令人不寒而栗。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從南疆走出來的某寨子地級巫盅師——侗泰。原來他這次出來是想會會那個連招呼都不打,就敢下狠手滅了他千骨蟲王盅子蟲的膽大包天之輩。可陳飛這段時間都在天南海北到處跑,完全沒給他這個機會。


    而在侗泰身後,一個二三十歲男子小心翼翼,臉色有些恐慌的站在他身後。甚至就連呼吸都盡量保持著,生怕打擾了侗泰…不,應該說是生怕打擾了那隻盤在他手上的黑漆漆大蛇。


    這時若是有熟悉這男人的人在場,肯定會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因為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四九城衙內圈很有地位、背景的二世祖陳昆。


    在四九城三大紅色頂級豪門之一的老陳家年青一代,他陳昆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領袖人物,手下控製著不少很有賺錢能力的上市公司,有錢有權。可就是這樣一個不管財力還是背景都滔天的二世祖,卻在侗泰麵前這樣連大氣都有些不敢喘一下。


    豈能不讓人吃驚?


    “陳少,我之前拜托你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就在此時那侗泰突然開口了,頭也不回道。


    “人現在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一個名叫陳飛的家夥。不過那家夥似乎也不是什麽尋常之輩。”聞言那陳昆眸子中掠過了一絲淡淡的冷色,而後不動聲色道。


    以他的身份地位事實上是完全不用跟侗泰這種來自南疆的危險家夥攪在一起的,可是現在他們卻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陳飛!


    顯然以他陳昆在老陳家的地位、身份,自然早已經或多或少知曉到了一些陳飛的事兒。,明白這種家夥,若是放任其安安穩穩回歸家族的話,必然會對他現如今的地位造成極大威脅,這當然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這才是他跟那侗泰攪和一起的根本原因!


    因為他曾親眼見到,那侗泰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手段,甚至就連眾多軍隊精英在他麵前的都好像泥捏的,不堪一擊。


    這種人若是想殺陳飛,那他肯定跑不掉。最起碼他心裏麵是這麽堅信的!


    然而若是讓他知道在他眼中都能夠與惡魔畫上同等號的侗泰,其實也就是個地級巫盅師初入,相當於古武者層次中的先天初期。


    而被他們兩人共同視為獵物的陳飛,現如今卻已經達到足以媲美先天後期強者的高度了,練氣五重巔峰!兩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腸子都悔青?


    他心中所在乎的,無非是老陳家年青一代的領袖地位。然而那種東西,陳飛看得上嗎?


    “不是什麽尋常之輩?能有膽子對我侗泰的盅蟲下狠手,自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輩。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我現在隻想知道,他人究竟在哪?我什麽時候能夠見到他?”聞言那侗泰用手在黑漆漆大蛇上撫摸著,聲音有些滲人般森冷道。


    “再給我一些時間。主要是那小子現在不在京城,不然我分分鍾就能夠知道他在哪。”陳昆恨恨道。


    他當然想盡早鏟除陳飛那個能夠威脅到他地位的家夥,隻是一直都找不到人啊。


    聽到這那侗泰沒有再回答什麽,隻是嘴角若有若無勾勒著一抹不屑之色。環繞在他手上的黑漆漆大蛇冰冷吐著信子,房間內又重新歸於平靜起來。


    畫麵調轉至江南。


    下午兩點,陳飛從省會同州機場登上了前往京城的班機頭等艙。


    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都說了讓那老家夥洗幹淨脖子在京城天組等著,那他自然肯定會去!


    而且這一次,他似乎很多事都需要徹徹底底處理一下。


    “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麽嗎?”就在這時,一名身穿著製服的空姐推著餐車過來笑盈盈道。


    “給一瓶奶茶吧。”聞言陳飛隨口道。


    “好的,請稍等。”


    頓時那身穿製服的空姐甜甜一笑,那眸子還碧波流轉般在陳飛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這才從食品退車內拿出一瓶奶茶遞給陳飛,而後居然連錢都沒取,就扭動著性感的身軀,小手隱蔽丟了一樣什麽東西在陳飛身上,推著手推車離開。


    “額……”


    陳飛有些愕然的掃了一眼那扭曲翹tun離開的製服空姐,伸手在肚子前麵抓了抓,頓時一團拇指大小的紙條出現在他手中,攤開一看,上麵寫著一竄電話號碼,還有一個娟秀好看的小字。青蘭。


    “撒時候我也有這麽大魅力了?難不成是因為黑夜中的螢火蟲,低調實在掩不住本大少身上耀眼的光芒?”他忍不住嘀咕道。


    雖然他從來都認為自己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可這種一般隻有在電視劇或小說中才能有的場景,沒想到今天真被他給碰上了,讓人意想不到啊!不過突然鬧這麽一出,倒也確實讓他因為近幾天那些破事兒而煩悶的心情,逐漸有些緩解起來,沒那麽壓抑了。


    “哥們可以啊,這下有福氣了。”就在此時坐在他旁邊的一位二十多歲男子笑眯眯的望著他道。語氣有些調侃。


    男人嘛,遇上這種事兒就算不羨慕,擠兌擠兌肯定還是會的。畢竟新鮮。


    “見笑了見笑了。”而在聽到那人的調侃,陳飛倒也沒裝什麽正人君子,而是賤賤的笑了笑,隨後隨手將那紙條捏成一團丟盡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見此情景那男子自然微微一愣。


    而後就見其露出了一抹隻有男人才懂的壞笑,小聲道:“怎麽?看不上?不是我說你剛才那空姐可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最起碼八十分還是有吧?哥們眼光這麽高?”


    “不是我眼光高,而是我怕我魅力太大,將她迷惑的從今往後都離不開我,那就麻煩了。我是一個正直的人,很會為他人著想。”聞言陳飛一本正經地嚴肅道。


    “額……”


    那二十多歲男子臉上的神色猛地僵了僵,跟著伸出一根大拇指,滿臉佩服道:“好吧。哥們你這個理由我給滿分。去京城出差還是玩兒?要不認識一下,我姓劉,叫劉初冬,從小在京城長大,好玩的地方我都知道。”說完他還伸出手向陳飛。


    “我姓陳,叫陳飛。很高興認識你。”陳飛笑著與他握了握手。


    話音一頓,又見其笑著說道:“我這次去京城是去處理一些私事。不過處理完後就有時間了,要不我記下你的電話號碼?”


    “行。”那劉初冬笑著點了點頭,報出了自己的電話。


    就在此時又有一群人陣仗頗大的登上飛機,進入頭等艙。隻見那一群人看起來態度都十分倨傲,眼睛長天上,進來之後一臉傲然地掃了一眼機艙內,變旁若無人的嘰嘰哇哇大聲交流起來,完全視頭等艙內的其他客人於無物。


    “這些家夥韓國人?真沒素質。”似乎聽清楚了那些人交談的語言,劉初冬皺著眉頭冷聲道。


    這年頭崇洋媚外的風氣太重,導致是個外國人在國內就感覺自己好像很牛逼一樣,眼睛都長得天上去了,好像看不見其他人。


    就像現在這種情況。這頭等艙明明是公共場合,那些韓國棒子卻在這大聲嚷嚷,生怕別人不是他們是韓國棒子?


    “先生,你們能不能小聲一點?你們現在的音量已經影響到其他乘客了。”連空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跟著便有人上前去用英語和那些韓國人交流。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們可是韓國人,去京城參加第七屆中醫學術研討會!你現在是在詆毀,不尊重我們這些外賓?”可聞言,那韓國人中一個人高馬大的家夥直接撐了起來,用手指頭做出點那空姐腦袋的傲慢姿態,居高臨下地責罵道。


    開玩笑,他們可是身份尊貴的韓國人外賓!區區一個空姐,敢詆毀、不尊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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