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拉被繩子拉著緩緩地升到空中,慢慢地向著熊丕而去,小興宇一點點下降,朝著地麵徐徐地墜落。


    徐東和但可禎夫婦,還有七個大越女都盯著吊在空中的兩個黑點,安素拉在漸漸變小,小興宇在逐漸變大。


    但可禎夫婦則是不蠕動眼珠子地緊盯著自己兒子,待小興宇一落到地上,兩口子連忙上前將他緊緊地擁住。


    但家嫂問,“興宇,你受委屈了!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


    徐東對但可禎說,“你們準備先走吧,我要留在這裏配合安素拉,不能和你們一起走,這七名大越族女子就托你保護了。”


    但可禎說,“我要留下來親手殺了這夥狗賊,給我父親報仇!”


    徐東道,“阿伯的仇我徐東會給他報的,保護我們自己人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你就聽我的,護著這些人到安全地方吧!”


    但家嫂也勸丈夫,“我們還是護著這些女子出去吧,要是我們不能保證自己安全,反倒還讓他叔擔心,給他施法帶來影響。”


    但可禎隻得點點頭,同意帶著這些女子先走。


    徐東朝上喊著,“二國師,快用傳送陣把他們送出去呀!”


    熊丕道,“駙馬爺,別慌,我先檢驗這異族女子再說!”


    徐東催促熊丕用傳送陣將但可禎等人送走,那時候他和安素拉就能用《沙城令》了。


    他喊道,“二國師,那你快點!你就不要懷疑了,我可以打包票,這是如假包換的純正血統大越女子。”


    熊丕道,“駙馬爺你慌什麽,我要一項項檢查仔細呢,先要檢驗她的血統是否純正,然後還要看她是不是完卵,她要是被人動過了還有屁用!”


    徐東心想,安素拉此刻要受辱了,但他又無法保護她,唯一的辦法隻有緊催熊丕,“那二國師,你緊快點!”


    在高閣內,熊丕色迷迷地看著安素拉,他控製不住獸性,抱著安素拉就在她臉上“劈叭!”親了一口。


    安素拉使力掙開他,怒生生地道,“你這老流氓,真不要臉,想把你姑奶奶咋的?”


    熊丕一點都不生氣,嬉皮笑臉地說,“你是我的姑奶奶?不,你是我的女神!我哪裏舍得給你破身子,我還要靠你的處女紅練《沙城令》呢!”


    “呸!”


    安素拉唾了他一口,罵道,“你是我們大越族的頭號敵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複興大越的旗號騙走《沙城令》,竊取了青銅麵具……”


    熊丕拍手道,“你罵得好,罵是親打是愛,你罵完我後還得和我合作,待我大功告成,我要你做我的羅陀國皇後。”


    安素拉罵著,“我呸!這是你癡心妄想,白日做夢,你這竊國強賊,你不會如願以償的!”


    “嘿嘿!”熊丕陰笑著,他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朝安素拉逼近,臉上露出猙獰,“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你罵呀!你罵呀!”


    安素拉下意識地往後躲,“熊丕,你別胡來!你想把姑奶奶怎樣?”


    其實,她心裏篤定得很,她知道熊丕不會殺她,再者,萬一熊丕想對她怎麽樣,她也可以隨時催動藏在身上的符紙,提前祭起《沙城令》。


    熊丕將魔鬼般猙獰的麵容收起,換出一副笑臉,“嘻嘻,沒什麽,我就是想嚐一下你的血!”


    安素拉懂了,熊丕拿出匕首,是要刺穿她的皮膚嚐嚐她的血,以此來判斷她是不是真正純正血統的大越女。


    她從骨子裏對熊丕感到惡心,她迅快將自己的手指咬破,讓殷紅的血一滴滴滲出……


    “你不是要嚐嚐姑奶奶的血嗎?接住啊!”


    熊丕也不生氣,把頭一偏,安素拉手指頭的兩滴血珠落在他嘴邊,他用舌頭把血珠攪到嘴裏,細細地咂巴著。


    “嗯,不錯!你是我熊丕的女神,乖乖,你比我的媽都還要親,我終於找到你了!哈哈哈!”


    他得意地笑著,將身子探出閣樓外邊,在徐東的一再催促下,他擊了三掌,通知洪荒用傳送陣送徐東等人出去。


    徐東把但可禎一家三口和七名大越女送進傳送陣後,自己見機行事使了個金蟬脫殼,憑著一股定力從傳送陣裏掙出來。


    他知道,但可禎夫婦已練好“聖靈點鋼槍”,出了傳送陣後有能力保護眾人的安全。


    徐東出現在高閣門口,叫洪荒吃了一驚,“十七駙馬爺,你怎麽沒走?”


    “我還有事和二國師相商,請你帶我去見二國師!”


    洪荒不敢擅自讓徐東上閣樓,“十七駙馬爺,二國師吩咐下來了,他要我們在下麵好好守著,這半年之內不準任何人上去,他要在上麵練《沙城令》。”


    徐東說,“那你給他報個信,就說我十七駙馬爺要見他,和他有緊要事麵談。”


    洪荒把手一攤,一臉的無奈,“那不成,二國師要我把你們送到傳送陣之後,就已閉關了,現在連我也……”


    徐東朝底樓裏麵一看,雖說有二三十人,恐怕就隻洪荒算得上高手,他心一狠,打算把這夥人解決後硬往上闖。


    他想起但慷被熊丕害死的情景,殺了這夥人,正好給但慷報仇,他猛一一咬牙,使出雷火吸魂掌,連發數枚金光彈將幾名小嘍囉擊倒。


    洪荒見勢不妙,連忙拿出自己的隨身法器玉簸籮,他朝玉簸籮的裂紋吹了一了口氣,那玉簸籮呼呼響著朝徐東飛來。


    這玉簸籮是一件邪物,它可以幹擾人大腦中的意識,當玉簸籮擊中對方,對方頭腦中立刻出現亂碼,所有功力都會在瞬間消失。


    徐東在來沙城山之前,就和安素拉一起把熊丕在沙城山的力量,包括每一件法器都做了充分的估算,想好了應付的辦法。


    其中,洪荒手裏的這個玉如意就在他們的防備之中,因為他們在但家兵器坊見到了這件法器的邪惡。


    徐東誤入辟穀蓮花洞後才算出道,可謂出道甚晚,加上他的特殊靈根適用於練習功法,所以沒有機會獲得更多的法器。


    他盤點了一下,除了在蓮花洞第二密室獲取幾件基礎法器,加上方義、方海師伯贈送的避火衣和炫目劍,以後都沒有得到什麽法器了。


    不過,他在尋找無量海的時候,意外地受贈了一件像樣的東西:撥浪針,這撥浪針可算一門正品高階法器。


    徐東打開《蓮花洞仙事錄》法器分部查了一下,洪荒玉簸籮是心經類法器,品階沒有撥浪針高,用撥浪針收伏洪荒玉簸籮應當是沒問題。


    見洪荒玉簸籮朝著自己飛來,徐東拿出早已捏在手裏的撥浪針,隻聽一聲爆響,玉簸籮被撥浪針撞得彈出去,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洪荒眼見法器被毀,他暴怒地罵了一句髒話,掣起劍狠命地朝徐東刺來,徐東也迅快地持劍相迎。


    論劍法,洪荒不是徐東的對手,他和徐東的劍技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可以說沒有可比性。


    不到三十回合,洪荒就敗在徐東劍下,徐東正要一劍結束洪荒性命時,卻見一股強大的氣流將洪荒卷走,霎時化為無形無影。


    “五行破空?”


    徐東一驚,他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人用五行破空救走洪荒,他後悔自己剛才在洪荒麵前炫技,沒有果斷地以陰陽火結果洪荒的狗命。


    在《蓮花洞仙事錄》裏記述,有一種由分神境以上高境界練者所持的法術,叫“五行破空”,此法術可以隔界救人性命。


    比如說一個並不屬於人界的練者(可以是仙界,也可以是妖修界、鬼修界、魂修界等),因各種原由破界救人或者殺人,被稱為“五行破空”。


    洪荒被救走後,裏麵還有二十來人,徐東一怒之下擊發陰陽火,他甚至都不必加持段位,隻用起始第二段就把這些人殺光了。


    按照先前的合計,安素拉此時應當祭出《沙城令》了,可不知為什麽,遲遲沒見到《沙城令》被祭出的跡象。


    安素拉肯定出了問題,他不見到安素拉,也不敢隨便祭出《沙城令》,那樣安素拉有危險。


    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沙城令》被祭出,這沙城山都會天塌地陷,還怎麽能找到安素拉?


    他將這些燒得半焦的屍體一腳踢開,順著旋轉樓梯往上走,他走到熊丕閉關的那一層,見裏麵擺放著一口大大的銅棺。


    徐東心下一驚,安素拉肯定被熊丕給封存在銅棺裏,也難怪安素拉不能祭出《沙城令》,原來她早被熊丕完全控製了。


    他一陣急火攻心,從寶物囊取出幾粒神砂撒在棺蓋上,棺蓋“噌!”的一聲彈開,他朝棺材裏一看,裏麵空空如也不說,棺材還沒有底兒,現出一個幽深的無底洞。


    不好!熊丕早就遁走了,並且挾持走了安素拉,現在,他把安素拉不知帶到了什麽地方。


    像耍戲法一樣,狡猾的老狐狸熊丕來了一個金蟬脫殼,利用他的道界施放了一個煙幕,達到了他擄掠安素拉的目的。


    天哪!


    怎麽辦?


    好在安素拉手裏留有兩張符圖,她隻要頭腦沒被控製,就可以隨時祭出《沙城令》殺死熊丕,然後自己逃出來。


    往深處一想,他又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要是熊丕查到了安素拉手裏那兩幅符圖,那他就有了範本,練《沙城令》就有捷徑可走了。


    他立刻意識到一種非常的危險,和安素拉一起千計劃萬計劃,沒想到到頭來落在熊丕的陷阱裏,反倒把自己給套了進去。


    “我要盡快地找到安素拉,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急鈴鈴地往閣樓下麵走,還沒走到底層,就聽有許多嘈雜的聲音,他朝閣樓外麵一望,有成百上千頭妖獸圍住了這座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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