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呂戌兒相擁了一夜,天亮之後徐東就出了“朝暉宮”,急急地往“守竅殿”方向走去,他要在“守竅殿”的暗室裏與龍叔交流。


    想起純陽宮被人為地設置了重重法障,徐東就覺得心裏滿不是滋味,他現在是這純陽宮的主子,卻無法將這些法障給一一地破開。


    守衛在宮門口的衛士畢恭畢敬地向他行禮:“皇上吉祥!”


    因為今天不是朝會的日子,衛士們見他一個人進殿,就知道他要進暗室裏修煉,如果要在殿裏單獨接見某一個大臣,他不會起得這麽早。


    徐東走進殿來到暗室門口,朝那塊裝有按鈕的牆磚打出一個氣勁,那塊磚發出一聲輕輕的爆響,接著是一陣“吱吱吱”的聲音,暗室厚重的石門慢慢地開啟。


    他進暗室以後,厚重的暗室門又“吱吱吱”地關上,暗室裏麵一片漆黑,連空氣都與外麵隔阻開來。


    麵對暗室裏無邊的黑暗,徐東雙目微微地閉合,他頭腦裏什麽都不想,讓自己在無意識狀態感受自己體內的變化。


    昨天,他正是在這種狀態下捕捉到了那個奇妙的信息,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團模糊的陰影,現在他想查看這團陰影是否還存在。


    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這團陰影比昨天清晰了許多,它的輪廓隱隱約約地顯示是一個胚胎,就像一個巨大的蠶蛹一樣被一層胎衣包裹著。


    這一發現叫他驚愕不已,如果昨天還不敢肯定那團陰影是什麽東西,那麽今天就可以有一個明白的意識,這胚胎的確是他突破元嬰境瓶頸的標誌。


    他撫摸著藏在自己心口的那顆龍涎石,龍涎石在他胸口熠熠閃光,龍叔的太監嗓子從石頭裏發出來。


    “我也沒有想到啊!實在沒有想到這呂戌兒會是陰珠之體!”


    徐東問:“什麽是陰珠之體,我怎麽沒在書中見到這個詞條!”


    龍叔說:“由於陰珠之體的女子出現過極少,比雷雲靈根還要稀罕得多,就是幾萬年也不見得出現一個,幾近於無,所以一般典籍中沒有記載!”


    聽龍叔這麽一說,徐東驚得張大了口,他實在沒想到呂戌兒有這般寶貝,幸好他昨夜及時把她救了,不然她真在梁柱上撞出什麽事,他現在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幾萬年都不會出現一個,怎麽這麽稀罕,陰珠之體有什麽特征,是不是可以助所有男性練者突破瓶頸!”


    其實不用龍叔回答,徐東就能猜出幾分,或者說能隱隱地意識到什麽?


    “陰珠之體,能兼容蛇靈根、鳳靈根、三陰之體和通玉鳳髓之體等多種體質,陰珠之體的特性就是‘真’,這樣的女子不用修行就自然帶七分‘真’,趕得上修到一定境界的修真者!”


    龍叔接著說:“這種體質的女子能幫助男性修煉,但不是所有男性,而是極個別的才能承受住陰珠之體的衝擊,有些天狼劫練者也不一定就能受益於這種女子!”


    “怎麽會這樣呢?”


    龍叔道:“因為陰珠之體已然到達陰之極,一般百十個男子體中的陽合起來也不及這一個女子體中的陰,就是三陽之體的男子也不敢接觸此類女子,不然就有性命之虞!”


    徐東驚訝道:“啊!是這樣嗎?”


    龍叔道:“的確是這樣,所以要是有人檢測出某女子是這種體質,就會把她毀掉,或者想辦法窖藏起來,讓一般男子接觸不到!”


    他接著說:“這種女子天生沒有愛情,天生不能接觸男人,因為她分泌出的所有體液都是極陰的,連唾液都會變成陰珠鑽入男人體內,讓男人血液迅速變得冰冷直至凝固!”


    徐東想起呂戌兒和他親吻時,他明顯感到有一顆圓潤的珠子滑入自己體內,當時的確有點不適,但不久就被他慢慢吸收了。


    龍叔道:“你能和呂戌兒結合算是真正的天作之合了,陰之極碰上陽之極,這是十萬年都難逢難遇的事,不過,這其中有人起了作用!”


    “誰,你說是熊丕嗎?”


    “對,是熊丕發現了呂戌兒,然後奏請趙侖將呂戌兒選進了宮中,再然後趙侖禪位給你時,無形之中呂戌兒又落在了你手上!”


    徐東問:“你是說,是熊丕和趙侖兩人湊成了這件事!”


    龍叔說:“是的,還有十七公主趙可,如果趙可不將呂戌兒列進補充嬪妃的名單之中,你和呂戌兒就不能這麽順利地成事,至少不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這點你弄錯了,在趙可把呂戌兒列為嬪妃之前,呂戌兒就用絲帕傳情,並且在那天晚上就把我約到假山洞裏……”


    龍叔感歎道:“這也不假,總之,你和呂戌兒是天作之合,命裏就該有這麽一段緣分,說來說去都是命,命裏該有終須有!”


    徐東說:“呂戌兒能讓我終身受益嗎?還是隻在某一階段對的我修煉有幫助,我是不是該現在就提出把她立為西宮!”


    趙侖禪位之前不是放出話來,讓你隻立正宮不立西宮嗎?趙侖究竟出於何種目的現在還不明確,你如果把趙侖的話置之腦後而非要立呂戌兒為西宮,恐怕……”


    徐東一提起這事就惱火:“我偏偏現在就要立呂戌兒為西宮,倒是要看看他們會把我怎樣,如果硬是要我事事都依著他們,大不了我不當這個傀儡皇帝罷了!”


    “稍安勿躁!”龍叔勸著他:“在這節骨眼上,你還是不要太過於違拗他們的好,等時日一久,你在純陽宮站穩了腳跟,再以自己的意誌行事不遲!”


    徐東氣鼓鼓地皺了好一會,才慢慢地消停下去,轉念一想,如果趙侖把羅陀國君的位置不禪讓給他,他連和呂戌兒見麵的機會都很少,更不用說和她成就好事了。


    他自己勸自己,暫時該忍的就得忍著,即使把呂戌兒立為西宮推遲那麽一步,他要想和呂戌兒怎樣也可以暗箱操作。


    走出暗室時,徐東的氣早就順了,他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未來都屬於他徐東的,因此他的步伐邁得特別堅定。


    他本想在這次朝會上提出立呂戌兒為西宮的,結果在文武百官麵前隻字未提,他把這件事暫時壓了下來,隻把鍋鍋和鏟鏟調到身邊做了隨駕公公。


    鍋鍋、鏟鏟替代了黑衣長老,這實際上是朝前邁了一大步,擺脫了護法長老的牽絆,他往下要做什麽事情就容易得多。


    這天晚上徐東應當臨幸“睢陽宮”的馬妃,他先遣鍋鍋給呂戌兒傳信,要和呂戌兒在假山洞裏幽會,采取的方式和那天呂戌兒一模一樣。


    他在一塊絲絹上題寫了一首詞,詞牌名也是《醉花陰》,並且押著呂戌兒那首詞的韻腳。


    高天流雲醉花陰,二八小佳人。


    晨昏又一輪,孤家思美,整天愁殘雲。


    情種須眉滿麵拂,有絲絹傳意。


    但看晨昏晚,夜色淡淡,複會假山後。


    鍋鍋拿著絲絹看了又看,可惜他鬥大的字認不了一籮筐,半天沒讀懂一句,便問:“主子,你這寫的啥呢?”


    徐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和呂戌兒幽會的事,這其中也包括鍋鍋和鏟鏟,因此他隻笑而不解釋,催促鍋鍋快把絲絹掖好送到“朝暉宮”。


    鍋鍋將絲絹送到“朝暉宮”後回來,徐東忙問鍋鍋呂戌兒有什麽反應,鍋鍋說呂妃讀了絲絹上的題詞,笑著搖搖頭,又點點頭。


    人說“歡娛嫌夜短,寂寞恨更長”,現在徐東一心隻想著與呂戌兒私會,恨不得想個辦法將漫長的白晝攔腰掐斷一節。


    好不容易等到黃昏來臨,徐東安排鍋鍋、鏟鏟先去“睢陽宮”打前站,就跟馬妃說皇上還有政務沒處理完,一挨處理完政務就來“睢陽宮”。


    等鍋鍋、鏟鏟去“睢陽宮”後,徐東估計呂戌兒可能早去了假山洞裏,他從僻靜處繞到假山後麵,看看周圍沒人,一閃身就鑽進了假山肚子裏。


    本來在白天假山洞裏就很黑,到了夜晚就更是黑得透徹,即使徐東打開識海,也隻能見一個模糊的黑影在洞深處,那黑影就是呂戌兒。


    “皇上,我在這兒,你的呂戌兒在這兒!”


    呂戌兒趕忙迎過來,一把抓住徐東的大手,將徐東的手往她的**裏按,徐東立即感覺到了呂戌兒的心跳,呂戌兒的心就要跳到外麵來了。


    “皇上,臣妾有何德何能,還要勞費皇上這麽掛心,臣妾有得皇上這一番濃情蜜意,就是死也覺得無憾了!”


    徐東趕緊將嘴湊過去,將呂戌兒的嘴嚴嚴實實地堵住,他不想呂戌兒說這些傻話,心裏說,你死了我徐東怎麽辦,我徐東沒有了你以後怎麽修煉。


    他不想有任何節外生枝,所以現在不能告訴呂戌兒真實情況,呂戌兒是陰珠之體這個事實,他暫時要當做秘密裝在心裏。


    “戌兒,俗話說‘郎有情,妾有意’,難得你如此對朕用這麽深的情,朕也是有血有肉之人,豈能不把你的情意當一回事!”


    呂戌兒還想說什麽?徐東將她摟得喘不過氣來,她嬌喘了一會,再也沒有說話的欲望,或者說,她說話的欲望被另一種更強烈的欲望覆蓋。


    她吮吸著徐東的舌頭,徐東感覺到自己的舌頭快被呂戌兒吸進肚子裏,在他輕輕地把舌頭往回拔的時候,一粒圓潤的陰珠順著舌根溜進他喉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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