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龍不敢相信徐東說的,“二十五段,不會吧?陰陽火好像最高也就是二十段。”


    徐東說,“那是你的個人認為,我知道的陰陽火不僅有二十五段,而且還有更高的段位。”


    苗龍還想繼續質問下去,但他看見自己劍體上的陰陽火漸漸萎縮,徐東劍體上的陰陽火則“嗤嗤”地燃燒著,從這一點就佐證了徐東沒有說假。


    他不由得一驚,陰陽火毀掉一個人是一眨眼間的事,他如果不立即逃生那麽很快就會死在徐東手裏,現在他得使出最後一招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苗龍一轉身就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樣法器,那是一個兩尺來長的銅製寶塔,這寶塔重重疊疊共有九層,看上去每一個飛簷翹角都雕琢得很精細。


    “九級羅漢塔?”


    徐東正暗自吃驚,隻覺得眼前一陣黑氣爆開,他不得不閉上了雙眼,等他再睜開眼一看,苗龍的身影悠忽間消失不見了。


    隻聽得空中傳來一陣陣爆響,他抬頭一望,那九級羅漢塔已變成兩丈多高,由一個模型樣的東西變成了一個實體,他猜想苗龍一定是躲在九級羅漢塔裏。


    “快!快用太師鼎把九級羅漢塔吸進去,不然苗龍一會兒就逃得沒影了!”


    龍叔提醒著徐東,徐東趕緊從寶物囊取出太師鼎,念起符文讓太師鼎迅速膨大,當太師鼎的鼎蓋打開時,一團紫光向空中“嗖嗖”地彈射出去。


    那團紫光扶搖直上,直追被黑氣裹著的九級羅漢塔,沒多大一會,紫光就追上了九級羅漢塔,將九級羅漢塔連同包裹它的黑氣吞噬。


    吞噬了九級羅漢塔的紫光落回太師鼎,這團紫光好像變得很沉實,落進太師鼎的時候發出“噔”的一聲脆響。


    那團紫光落回太師鼎後,太師鼎的鼎蓋“鐺”的一聲合上了,大概太師鼎在將九級羅漢塔煉化,從太師鼎的爐膛裏傳出烘烘燃燒的聲音,隱隱約約還聽見苗龍的慘叫。


    苗府的那些府兵、還有紅線女、黃線女、藍線女三姐妹,包括苗龍的親信猥瑣男人,都親眼看見這一幕,一個個頓時目瞪口呆。


    在煉化九級羅漢塔後,太師鼎很快就煙斂火熄,徐東重又念起符文,太師鼎“噌噌噌”地縮小成原來的大小,徐東將太師鼎收回寶物囊裏。


    見苗龍被徐東給收拾了,苗府的那些府兵紛紛倒戈,他們都是被苗龍強征來的,現在他們毫不手軟地將苗龍的親信殺死,以表示對苗龍的憤恨。


    那猥瑣男人見主子苗龍已死,一切都已塵埃落定,覺得大勢已去的他想借機遁走,被徐東及時地發現將他迎頭攔截。


    “我在苗府時就說過,如果你繼續和苗龍沆瀣一氣,那你的人頭隻能算是暫時寄在你的脖子上,可你就是不聽,現在我隻能讓你追隨苗龍而去了!”


    徐東一劍削掉了猥瑣男子的人頭,那些府兵可能平時受夠了猥瑣男人的欺淩,此時一擁而上用兵器分解了他的屍體,他的人頭也被踩扁變成了肉泥。


    紅線女過來扯了一下徐東的衣袖,“苗龍已死,我的殺父之仇也給報了,這裏沒有我們的事了,我們……走吧!”


    徐東想了想說,“不可,我們雖說把苗龍殺了,但是這裏比以前更糟糕,整個苗疆因沒有人主事而勢必癱瘓,我們有責任給它重建秩序!”


    紅線女道,“你腦子沒發昏吧?這裏是龍城國吔,你以為是羅陀國呀?苗疆的事自有他龍城國的國王來管,幹你什麽事?”


    徐東說,“這事兒是因我們殺苗龍而起的,我們說什麽也脫不了幹係,苗疆本來就隻是龍城國的藩屬地,龍城國的國王隻每年收貢,別的事很少管他們。”


    紅線女道,“那也用不著你去管,再說,你就是想管他們又服你管嗎?你別自充好人,而又沒有誰來領你的情。”


    徐東和紅線女考慮事的角度肯定不一樣,紅線女隻是單純地複仇,徐東清楚自己還有“無量仙君”這一身份,統一無量海地區是他的使命。


    正是因為這種使命感讓他覺得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如果這樣苗疆就會因為無主而亂下去,整個苗疆將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徐東說,“這不是領情不領情的事,這攤子是我們給掀掉的,我們本身就有責任把它重新扶起來,而且比原先的要好,讓苗疆人過上安逸的生活。”


    紅線女見勸說他不動,便發氣說,“你想幫他們把攤子擺好了再走是吧?那好,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裏吧,我還有事要急著回天音洞一趟。”


    徐東朝她擺擺手,“那你快走吧!如果你再晚了一步,怕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你……什麽意思?”


    徐東把手朝山下一指,“你看,那些好客的苗疆人已經過來了,他們說什麽也不會讓我們走的。”


    紅線女回過頭朝下麵一看,果然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成千上萬的苗疆人向山上湧來,那些人一邊走一邊呼喊著什麽口號。


    黃線女和藍線女走過來,黃線女道,“姐夫,苗疆人感謝你為他們除霸雪恨,都喊著口號擁護你,看樣子他們要擁戴你為苗疆的酋長!”


    紅線女說,“你怎麽知道的?那些人用苗疆土語說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黃線女道,“這有什麽奇怪的,我不是在苗疆呆了這麽長時間嗎?多少跟著他們學會了一些苗疆土語。”


    “就算你聽得懂苗疆土語,那這些苗疆人又是如何得知苗龍被除的?”


    黃線女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徐東替黃線女回答,“這個很簡單,剛才苗龍不是借九級羅漢塔遁逃,我用太師鼎追殺他嗎?苗疆人見黑氣被紫光吞噬,就知道苗龍被高手除掉了!”


    “哦!”


    黃線女插話說,“我在苗府時聽說過,苗龍好像有個什麽閉關的地方,真正的苗疆酋長就被他囚禁在那裏,苗疆人以前很擁戴那個人當酋長。”


    徐東對這事很敏感,“你聽說那地方在哪裏?是不是苗府後花園的那座假山?”


    黃線女搖搖頭,“這個我的確不知道,苗龍閉關的地方很隱秘,據說連他最信任的心腹都不太清楚,不過,有一個叫’大狸子’的女人經常去那裏。”


    徐東驚問,“一個叫‘大狸子’的女人?”


    黃線女說,”她的綽號叫‘大狸子’,這女人長得特別妖豔,苗龍有好幾百個女人,真正受寵的就隻有這個女人,所以在閉關時隻帶這個女人進去。”


    “啊!這女子現在在哪裏?”


    黃線女搖搖頭,“可以肯定她住在苗府,但不知道她究竟住在哪座屋子裏。”


    徐東說,“我們再回到苗府裏找一下,說不定就有人知道她的住處,隻要找到這個叫‘大狸子’的女人,那麽就肯定能找到苗龍在什麽地方閉關。”


    正說著話,那些苗疆人已經來到他們麵前,連同那些府兵一起跪伏地上,齊聲向徐東言謝,“謝大俠給我們苗疆除了惡魔!”


    又向徐東請願,“還望大俠幫我們請出原來的酋長,讓苗疆人過上安定的生活!”


    徐東見到這場麵很感動,他對紅線女說,“我說想走也走不掉,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紅線女道,“你殺了一個苗龍,給苗疆人除了害,他們還非要你弄一個酋長還給他們,我看這下麻煩大了,幹脆你留下來給他們當酋長得了!”


    徐東糾正她說,“不是還給他們一個酋長,那樣倒是好辦得多,在他們之中選出一個德高望重的出來當酋長就得了,但麻煩的是,他們非要以前的酋長。”


    紅線女也感到不解,“為什麽非要以前的酋長?新選一個不就得了麽?”


    徐東說,“這個我也不理解,可能以前的那個酋長是個賢德之君,給苗疆人造了很多福,所以他們才肯服從他的領導,或者還有其他原因,待我找他們為頭的去問問。”


    紅線女皺著眉頭,“怎麽敢肯定他們以前的酋長還在人世?萬一他已經被苗龍給殺害了呢?他們既然認為苗龍是一個惡魔,那他殺害自己前任的可能性最大。”


    經紅線女一提醒,徐東立馬想到了這個問題,“是啊,憑什麽就敢肯定以前的酋長還活著呢?要是他早被苗龍給害了怎麽辦?這些事還真得找他們為頭的了解一下。”


    這些苗疆人在一個個子高大的中年人引導下請願,那個中年人喊一句口號,所有的苗疆人都跟著他喊,無疑這人是個為頭的,其他人都聽從於他。


    徐東把那人請出來商量事宜,了解這其中的原委,有許多自己疑惑不解的地方還得向那人請教。


    “你們以前的酋長姓甚名誰?苗龍是怎麽篡權的?他篡權之後就沒有加害於前任酋長嗎?既然你們認定苗龍是一個惡魔,他就可能做出一些惡魔行徑。”


    那人給他解釋,“大俠,我們苗疆的信仰和別的地方不同,據傳第一任酋長是苗祖親自選定禪位的,這種禪位製就一直保存下來,由前任酋長禪位產生後一任酋長。”


    “我們這一任酋長叫苗再興,是全苗疆公認的賢德之人,他從上一任手中接過酋長的印信後,為苗疆人謀造了不少福祉。”


    “苗龍把這種禪位製給破壞了,他自恃練會了一門叫‘陰陽火’的絕世**,就憑借殺戮要挾苗再興退位,苗再興為了少死一些苗疆人,就屈服於了他的yin威。”


    他繼著說,“因為苗再興的賢德之名,苗龍不敢擅自殺了苗再興,不然就會激起全苗疆人的反抗,所以他隻能把苗再興軟禁。”


    徐東問,“你們怎麽敢肯定苗再興隻是被軟禁而沒有被暗害呢?”


    為頭的說,“我們苗疆人差不多每個月都有一個節日,每一個節日都會去祈福廟拜祭苗神,苗龍便讓苗再興主持拜祭,也是向苗疆人表明他並沒有殺害苗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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