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異能者的方法
唐猛看薑無用侃侃而談，很有一副後世上位者的嘴臉。
所謂遵紀守法那都是**絲屁民的專利，至於上位者，是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的。
其實唐猛也有類似的想法，在穿越之前他最大的理想是做一個貪官。那可是全世界風險最小收益最高的職業，隻要不被另外一個貪官設計，就完全可以確保一世榮華富貴妻妾成群了。
在薑無用的諄諄誘導之下，隱藏在唐猛靈魂深處的邪惡開始萌芽，交易很快就完成了。
一罐肉而已，我付出代價，你替我辦事，天經地義。
得到一罐肉的承諾，薑無用很是得意，神秘兮兮的說道：“唐先生，一共兩件事情，一個好一個壞，你想先聽哪個？”
大凡如此賣關子的，無非想吊一吊對方的胃口，以對方的焦急作為自己開心的調料。唐猛卻偏不讓薑無用得逞，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隨便，一罐肉而已，先吃上麵的和先吃下麵的沒什麽區別。”
“唐先生真是妙人。”薑無用看到陰謀難以得逞，也就不再賣關子，說道：“先說壞的吧，景夫人說你道德有虧，建議豐登把你趕出聚賢莊。”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唐猛淡淡一笑道：“好的呢？”
薑無用也笑：“好的是豐登答應了，卻舍不得你的廚藝，決定聘請你做廚長。”
“這有區別嗎？”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但是唐猛還是能夠猜出廚長的意思，不過就是個掌管廚房的頭頭而已。
豐登讓唐猛做上品門客的目的就是讓他做飯菜，讓他做廚長還是讓他做飯菜，的確沒什麽區別。
“區別大了。做門客是依附關係，豐登等同於你的家主，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家主，因此必須是道德高尚之人。你道德有虧，繼續做豐登的門客會影響他的聲譽。而作為廚長，你和豐登之間是雇傭關係，他是你的雇主，雇傭的是你的廚藝，和你的道德無關。”薑無用解釋的很詳細，最後還衝唐猛憐憫的搖搖頭：“你肯定是從小就被師父帶進洞府修煉，這是你第一次出外曆練，對凡俗的規矩了解的太少了。”
唐猛倒是聽明白了，但是卻覺得十分可笑。
既然認定自己是個不道德的人，那麽就應該和自己劃清界限。真不知道這幫人是怎麽想的，同樣是做飯，難道給自己換一個稱呼他們就吃的心安理得了？
太虛偽了，典型的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心態。
這種人，不伺候也罷：“其實這樣算不得什麽好消息，既然門客做不成，我不幹了還不成？”
“可以啊，隻要你有錢就行。”薑無用搖搖頭：“你敬獻華服一套，景夫人寬恕了你的冒犯之罪，但是你打傷聚賢莊二十一個家丁和一個侍女教習，其中死亡一人，重傷四人，骨折十三人，另外推倒院牆一麵，這些都是要賠償的。隻要你能拿出兩萬個刀幣，或者一百兩黃金，或者十二頭牛的話，你隨時可以離開聚賢莊。否則的話就要在聚賢莊做廚長，每月十個刀幣工錢。”
唐猛聽得一臉黑線：“等等，人是你打傷的，怎麽算到我頭上來了？”
“怪不得景夫人說你道德有虧，你果然這樣說過。若非你是一個異能者，我現在就可以取了你的性命。”薑無用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唐猛，說道：“人是我打上的沒錯，但歸根溯源是因為你用一罐肉雇我這樣做的。也就是說我是事客，而你是雇主。”
薑無用擔心唐猛這個“第一次”踏足世俗的異能者聽不明白，又做了一番詳盡的解釋。
所謂的事客就是替雇主辦事的人，按照大周的禮法，事客不畏艱險忠於雇主所托是道德高尚的表現，應該受到尊重。而事客所造成的一切損失，都要由雇主來承擔。這也就是為什麽薑無用打傷了人卻得到獎賞，而唐猛卻遭到處罰的原因所在。
因為薑無用用事實證明自己是個有能力且道德高尚的人，值得重用。而唐猛冒犯主人，雇傭事客打傷主人的下屬，同時又推卸責任，屬於道德敗壞，必須予以重罰。要不是因為唐猛做菜一絕，他唯一的結局就是被立刻殺死。
至於事情的起因，所有人都忽略了，在上位者心目中，是不需要和普通人講道理的。
對於這樣的解釋，唐猛算是徹底無語了。
“怎麽，就這麽點事情還把你這個異能者給難住了？”看到唐猛久久無語，薑無用又露出鄙夷的神色：“一罐肉，我給你指條明路怎麽樣？”
唐猛不是犯難，而是反感薑無用每次都用肉菜來談條件：“有話就說，不要動不動就一罐肉，大不了以後我做的飯菜你可以隨便吃。”
“爽快，咱們一言為定。”薑無用大喜，說道：“你要是不想在聚賢莊做了，其實很簡單。不就是賠償兩萬個刀幣嗎，你送給青草和景夫人的兩套華服，每一套的價值都不低於兩萬個刀幣。既然你能隨手送出兩套，我想你的納物袋中肯定還有不少。拿出一套送給豐登，或者托人到城裏換成錢，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衣服唐猛的確有，而且有幾千套。
但是知道了這些衣服的真正價值，唐猛反倒不想拿出來了。這是穿越之神給的福利，以後肯定還有大用處，要是這麽點小事情都擺不平，還能指望自己以後有多大作為？
看到唐猛搖頭，薑無用又說道：“當然，用這種奇珍異寶換兩萬個刀幣的確有點不值。既然你是異能者，那就按照異能者的方式處理，其實更簡單。”
“怎麽處理？”唐猛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麽更簡單的方法。
“直接走人唄，還能有什麽？”薑無用笑道：“豐登雖然號稱門客八百，但是我觀察過了，一個有實力的都沒有。到時候你一路打殺出去，在我不出手的情況下，他們攔不住你。”
“這樣也行？”這的確是個更簡單的方法。
用拳頭說話，誰的拳頭硬誰就有理，雖然粗暴了點，但相對於這個時代莫名其妙的道德規範，唐猛更願意接受這種強者為王的規則。隻不過那套神奇的功夫自己隻學會了一招，囂張的本錢顯得還是太少了點。唐猛相信以自己現在的力量的確可以在聚賢莊橫衝直撞，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保證自己毫發無損的自信卻還沒形成。
在鴻溝中躲藏的那些天裏，唐猛親眼看到過琴翁和土元之間的戰鬥，知道自己和那些強者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過早暴露對自己有害無益。
不過薑無用的話卻給了唐猛極大地啟發，既然這是一個異能者的時代，那麽就不必太在乎普通人的感受和規則。既然自己現在就可以亮出異能者的身份拍屁股走人，那麽早兩天晚兩天其實沒什麽區別，不如先在這裏留一段時間，當自己對這個時代的了解足夠多，實力再增加一些之後，還不是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
看到唐猛還在猶豫，薑無用說道：“要是你的師門不允許你對凡人使用武力，我還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什麽方法？”唐猛大奇，這小子鬼點子還真不少。
“借錢啊。隻要你借到兩萬個刀幣，問題就解決了。”
“找誰借？”
薑無用指著自己的鼻子：“隻要你開口，我就給你兩萬個刀幣。”
唐猛立刻心生警覺，薑無用為什麽這樣做？細想起來，自從昨天進入聚賢莊以來，和薑無用接觸的最多，每一次他都有明確的目的，或者為了一罐子肉，或者給自己闖出大禍來，行跡的確可疑。
“為什麽？”唐猛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普通的借債而已，我認為你有還債的能力。今年我給你兩萬，明年此時你還我四萬，你好我也好。”鄙視的神色再次出現在薑無用臉上：“你果然道德有虧，看你的表情好像是我在害你？你年紀輕輕，心胸怎的如此狹窄？”
唐猛被噎得夠嗆，這種懷疑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別總是上綱上線和道德掛鉤好不好？
“你我才認識一天，你怎麽看出我有償還的能力，即便是我真的有錢了，你就不怕我賴賬？”
借兩萬，一年後還四萬，典型的高利貸。唐猛相信自己有能力償還，不是還有許多價值連城的衣服呢嗎？可是唐猛懷疑薑無用的目的，總覺得這裏麵有陰謀的味道。
“道德敗壞，道德敗壞啊！”沒想到聽了唐猛的話，薑無用更生氣了，跺著腳說道：“要是一年之後你拿不出四萬個刀幣給我，就說明我識人不明，錯誤在我，與你何幹？要是一年後你明明有四萬個刀幣卻不還我，則說明你道德敗壞到了極點，不用我來動手，全天下的有德之人都會唾棄你，自有人會殺了你把你的錢送到我麵前來，我怕你作甚？”
唐猛再一次無語了。
是陰謀，還是這個時代的人太純潔，根本就不懂得，也不能容忍陰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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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猛看薑無用侃侃而談，很有一副後世上位者的嘴臉。
所謂遵紀守法那都是**絲屁民的專利，至於上位者，是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的。
其實唐猛也有類似的想法，在穿越之前他最大的理想是做一個貪官。那可是全世界風險最小收益最高的職業，隻要不被另外一個貪官設計，就完全可以確保一世榮華富貴妻妾成群了。
在薑無用的諄諄誘導之下，隱藏在唐猛靈魂深處的邪惡開始萌芽，交易很快就完成了。
一罐肉而已，我付出代價，你替我辦事，天經地義。
得到一罐肉的承諾，薑無用很是得意，神秘兮兮的說道：“唐先生，一共兩件事情，一個好一個壞，你想先聽哪個？”
大凡如此賣關子的，無非想吊一吊對方的胃口，以對方的焦急作為自己開心的調料。唐猛卻偏不讓薑無用得逞，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隨便，一罐肉而已，先吃上麵的和先吃下麵的沒什麽區別。”
“唐先生真是妙人。”薑無用看到陰謀難以得逞，也就不再賣關子，說道：“先說壞的吧，景夫人說你道德有虧，建議豐登把你趕出聚賢莊。”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唐猛淡淡一笑道：“好的呢？”
薑無用也笑：“好的是豐登答應了，卻舍不得你的廚藝，決定聘請你做廚長。”
“這有區別嗎？”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但是唐猛還是能夠猜出廚長的意思，不過就是個掌管廚房的頭頭而已。
豐登讓唐猛做上品門客的目的就是讓他做飯菜，讓他做廚長還是讓他做飯菜，的確沒什麽區別。
“區別大了。做門客是依附關係，豐登等同於你的家主，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家主，因此必須是道德高尚之人。你道德有虧，繼續做豐登的門客會影響他的聲譽。而作為廚長，你和豐登之間是雇傭關係，他是你的雇主，雇傭的是你的廚藝，和你的道德無關。”薑無用解釋的很詳細，最後還衝唐猛憐憫的搖搖頭：“你肯定是從小就被師父帶進洞府修煉，這是你第一次出外曆練，對凡俗的規矩了解的太少了。”
唐猛倒是聽明白了，但是卻覺得十分可笑。
既然認定自己是個不道德的人，那麽就應該和自己劃清界限。真不知道這幫人是怎麽想的，同樣是做飯，難道給自己換一個稱呼他們就吃的心安理得了？
太虛偽了，典型的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心態。
這種人，不伺候也罷：“其實這樣算不得什麽好消息，既然門客做不成，我不幹了還不成？”
“可以啊，隻要你有錢就行。”薑無用搖搖頭：“你敬獻華服一套，景夫人寬恕了你的冒犯之罪，但是你打傷聚賢莊二十一個家丁和一個侍女教習，其中死亡一人，重傷四人，骨折十三人，另外推倒院牆一麵，這些都是要賠償的。隻要你能拿出兩萬個刀幣，或者一百兩黃金，或者十二頭牛的話，你隨時可以離開聚賢莊。否則的話就要在聚賢莊做廚長，每月十個刀幣工錢。”
唐猛聽得一臉黑線：“等等，人是你打傷的，怎麽算到我頭上來了？”
“怪不得景夫人說你道德有虧，你果然這樣說過。若非你是一個異能者，我現在就可以取了你的性命。”薑無用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唐猛，說道：“人是我打上的沒錯，但歸根溯源是因為你用一罐肉雇我這樣做的。也就是說我是事客，而你是雇主。”
薑無用擔心唐猛這個“第一次”踏足世俗的異能者聽不明白，又做了一番詳盡的解釋。
所謂的事客就是替雇主辦事的人，按照大周的禮法，事客不畏艱險忠於雇主所托是道德高尚的表現，應該受到尊重。而事客所造成的一切損失，都要由雇主來承擔。這也就是為什麽薑無用打傷了人卻得到獎賞，而唐猛卻遭到處罰的原因所在。
因為薑無用用事實證明自己是個有能力且道德高尚的人，值得重用。而唐猛冒犯主人，雇傭事客打傷主人的下屬，同時又推卸責任，屬於道德敗壞，必須予以重罰。要不是因為唐猛做菜一絕，他唯一的結局就是被立刻殺死。
至於事情的起因，所有人都忽略了，在上位者心目中，是不需要和普通人講道理的。
對於這樣的解釋，唐猛算是徹底無語了。
“怎麽，就這麽點事情還把你這個異能者給難住了？”看到唐猛久久無語，薑無用又露出鄙夷的神色：“一罐肉，我給你指條明路怎麽樣？”
唐猛不是犯難，而是反感薑無用每次都用肉菜來談條件：“有話就說，不要動不動就一罐肉，大不了以後我做的飯菜你可以隨便吃。”
“爽快，咱們一言為定。”薑無用大喜，說道：“你要是不想在聚賢莊做了，其實很簡單。不就是賠償兩萬個刀幣嗎，你送給青草和景夫人的兩套華服，每一套的價值都不低於兩萬個刀幣。既然你能隨手送出兩套，我想你的納物袋中肯定還有不少。拿出一套送給豐登，或者托人到城裏換成錢，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衣服唐猛的確有，而且有幾千套。
但是知道了這些衣服的真正價值，唐猛反倒不想拿出來了。這是穿越之神給的福利，以後肯定還有大用處，要是這麽點小事情都擺不平，還能指望自己以後有多大作為？
看到唐猛搖頭，薑無用又說道：“當然，用這種奇珍異寶換兩萬個刀幣的確有點不值。既然你是異能者，那就按照異能者的方式處理，其實更簡單。”
“怎麽處理？”唐猛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麽更簡單的方法。
“直接走人唄，還能有什麽？”薑無用笑道：“豐登雖然號稱門客八百，但是我觀察過了，一個有實力的都沒有。到時候你一路打殺出去，在我不出手的情況下，他們攔不住你。”
“這樣也行？”這的確是個更簡單的方法。
用拳頭說話，誰的拳頭硬誰就有理，雖然粗暴了點，但相對於這個時代莫名其妙的道德規範，唐猛更願意接受這種強者為王的規則。隻不過那套神奇的功夫自己隻學會了一招，囂張的本錢顯得還是太少了點。唐猛相信以自己現在的力量的確可以在聚賢莊橫衝直撞，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保證自己毫發無損的自信卻還沒形成。
在鴻溝中躲藏的那些天裏，唐猛親眼看到過琴翁和土元之間的戰鬥，知道自己和那些強者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過早暴露對自己有害無益。
不過薑無用的話卻給了唐猛極大地啟發，既然這是一個異能者的時代，那麽就不必太在乎普通人的感受和規則。既然自己現在就可以亮出異能者的身份拍屁股走人，那麽早兩天晚兩天其實沒什麽區別，不如先在這裏留一段時間，當自己對這個時代的了解足夠多，實力再增加一些之後，還不是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
看到唐猛還在猶豫，薑無用說道：“要是你的師門不允許你對凡人使用武力，我還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什麽方法？”唐猛大奇，這小子鬼點子還真不少。
“借錢啊。隻要你借到兩萬個刀幣，問題就解決了。”
“找誰借？”
薑無用指著自己的鼻子：“隻要你開口，我就給你兩萬個刀幣。”
唐猛立刻心生警覺，薑無用為什麽這樣做？細想起來，自從昨天進入聚賢莊以來，和薑無用接觸的最多，每一次他都有明確的目的，或者為了一罐子肉，或者給自己闖出大禍來，行跡的確可疑。
“為什麽？”唐猛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普通的借債而已，我認為你有還債的能力。今年我給你兩萬，明年此時你還我四萬，你好我也好。”鄙視的神色再次出現在薑無用臉上：“你果然道德有虧，看你的表情好像是我在害你？你年紀輕輕，心胸怎的如此狹窄？”
唐猛被噎得夠嗆，這種懷疑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別總是上綱上線和道德掛鉤好不好？
“你我才認識一天，你怎麽看出我有償還的能力，即便是我真的有錢了，你就不怕我賴賬？”
借兩萬，一年後還四萬，典型的高利貸。唐猛相信自己有能力償還，不是還有許多價值連城的衣服呢嗎？可是唐猛懷疑薑無用的目的，總覺得這裏麵有陰謀的味道。
“道德敗壞，道德敗壞啊！”沒想到聽了唐猛的話，薑無用更生氣了，跺著腳說道：“要是一年之後你拿不出四萬個刀幣給我，就說明我識人不明，錯誤在我，與你何幹？要是一年後你明明有四萬個刀幣卻不還我，則說明你道德敗壞到了極點，不用我來動手，全天下的有德之人都會唾棄你，自有人會殺了你把你的錢送到我麵前來，我怕你作甚？”
唐猛再一次無語了。
是陰謀，還是這個時代的人太純潔，根本就不懂得，也不能容忍陰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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