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豐曦公主
隊伍很快就順著大路來到中華飯店門口，唐猛驚訝的發現，這支隊伍居然由豐韓兩國的軍人共同組成，分成兩個縱列，左側是豐國軍隊，右側是韓國軍隊，分別由三十輛戰車，三輛禮賓車和三百名騎兵組成。
韓國人唐猛不認識幾個，但是坐在禮賓車上的豐國人唐猛卻全認識，居然是太子豐饒，丞相景泰和豐城令陳平。
所有人都一身盛裝，車上和武器上懸掛著五顏六色的彩旗。
這顯然不是打仗，而是要舉行某種重要的儀式。
“天使到了。”薑無用坐在台階上看熱鬧：“他們這是去迎接天使。”
“天使，幾個翅膀的？”唐猛莫名其妙，怎麽西方世界的神靈也來了？
“你說話怎麽總是不過腦子？”薑無用直翻白眼：“天使是周天子的使者，不是天上飛下來的，哪有什麽翅膀？”
國戰與其說是一場戰爭，不如說是一種儀式。
既然有嚴苛的程序，當然也會有嚴苛的評判標準。
和評判一個人的道德水準是否高尚一樣，隻有出自大家公認的道德更加高尚的人之口才會令人信服。國戰也一樣，這是兩個諸侯國之間的戰爭，能夠做出評判的，隻能是周天子，或者是行天子之言的使者――天使。
如今的周天子雖然威風不再，但還是名義上的天下共主，諸侯們可以不朝貢，不聽命，但是麵子上還能過得去，天使駕到，出城三十裏迎接是必須的。
兩國軍隊浩浩蕩蕩，足足十五分鍾才從中華飯店門口路過。
軍隊之後，還有幾十輛觀戰者的馬車，這些人也都懷著一顆虔誠的心，去迎接天使的到來。
唐猛發現，每一個人路過的時候都在觀望那麵五星大纛，臉上的表情有驚奇，有莊重。甚至唐猛還發現幾個明顯遊俠打扮的人雙目噴射出熾熱的火焰，衝著五星大纛彎腰行禮。
五星大纛不是一麵簡單的旗子，而是人們心目中的一塊豐碑，一種情結。
無論出於何種目的，無論這個人的道德多麽低下，隻要敢把這樣一麵旗幟懸掛起來，就足以贏得大多數人的尊重了。
敢以身家性命為賭注劃出一片不爭之地，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勇氣的。
唐猛有點飄飄然，不知道這個不爭之地主人的光環能否將《惡人冊》衝淡一點。
時近正午，一輛漂亮的馬車停在中華飯店門口，許久沒有露麵的景甜款款下車，衝著唐猛深施一禮：“唐門主，別來無恙啊？”
“無用，別跑，有人找。”唐猛沒有起身，而是一把抓住準備藏起來的薑無用。
薑無用苦著臉，尷尬的笑了笑：“甜甜，你怎麽來了？”
唐猛牙齒一陣發酸，這稱呼太那啥了。
“你還記得我？”景甜眼圈一紅，徑直走進酒店大堂，轉過身對著唐猛和薑無用，打開一卷竹簡，清了清嗓子，以少有的莊嚴口吻說道：“豐侯有令……”
隻說了一句，景甜就停住了，看著唐猛和薑無用似乎等待什麽。
唐猛莫名其妙，這個素未謀麵的豐國大boss怎麽這個時候想起我來了，他不是病怏怏的快死了嗎？
薑無用愣了一下，道：“我家主公不是豐國臣民，不會跪接君上的命令，甜甜，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理當如此。”景甜也不堅持，坐下來把竹簡放在桌子上，說道：“唐門主，明日國戰，事關豐國生死存亡，唐門主雖非豐國臣民，但卻在豐城之側開宗立派，想要在國戰中獨善其身恐怕也不容易，不知門主有何打算？”
景甜問的突兀，但顯然是代表豐侯問話的，唐猛說道：“不知豐侯如何打算？”
“豐國乃禮儀之邦，如果獲勝，豐侯不會忘記每一個曾經幫助過豐國的人。若一旦戰敗，豐國將會淪為韓國附庸，豐國的事豐侯說了可能就不會完全算數了。”景甜看了看窗外忙碌的人群，說道：“在下得知，唐門主和莒城季孫氏有隙，而季孫氏又和韓國君主有姻親的關係。到了那個時候，韓國是否還讓中華門在此立足，恐怕就難說了。”
景甜說的有道理，一旦豐國成為韓國的附庸，因為季孫氏的關係，自己肯定很難在豐國立足了。
但是今天景甜既然來了，就說明豐侯已經有所安排，因此唐猛也不著急，繼續耐心聽著。
“豐侯有意冊封唐門主為城南君，豐城以南十裏作為城南君的采邑，城南村一百九十八戶良民為城南君的私民，唐門主可願接受？”景甜撫摸著竹簡，顯然那就是豐侯冊封唐猛為城南君的命令。
居然真的封君了，唐猛還沒找豐侯要，豐侯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但這個封君有點太寒酸了吧，才十裏之地，一百多戶人家，和安樂君豐登比起來，連十分之一都不如，不過好歹也算是邁入貴族的行列了。
唐猛心動了，但卻不動聲色，問道：“條件呢？”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唐猛相信豐侯肯定有所求。
“唐門主果然有大家風範，寵辱不驚。”景甜說道：“天使駕臨，按禮豐侯應出城三十裏迎接，設盛宴款待。奈何豐侯重病纏身，每日昏昏沉沉，擔心衝撞了天使。因此豐侯希望，天使一行在中華飯店下賬，由城南君代為接待。”
唐猛覺得這個要求不可思議，這可是迎接上國使者，再怎麽也輪不到他這個外人出麵。即便是豐侯想要依靠唐猛的美食來取悅天使，也不必付出一個封君的本錢。而且天使來到豐國，怎麽可能不進城，而是在城外駐紮呢？
“不會吧，天子使者應該住在城內，怎麽可能在城外風餐露宿呢？”
“唐門主不知嗎？”景甜側著腦袋，顯然很詫異。
薑無用說道：“主公，天使是來裁決國戰勝負的，為了顯示公平，不會進城，也不會和客軍住在一起，而是要單獨住在館譯裏麵。不知道主公注意了沒有，國戰場南邊有三頂黃色的大帳篷，那就是專門給天使預備的。”
景甜補充道：“除了出城三十裏迎接之外，國戰之前天使不會會見交戰雙方的任何人，更不會參加宴請。天使駕臨豐國，乃一百多年未有之盛事，怎可讓天使受了委屈，最少也應該嚐嚐我豐國天下一絕的美食。”
唐猛明白了，豐侯這是想要酒肉賄賂天使啊。
國戰的規則是死的，但人卻是活的，對於唯一擁有裁判權的天使來說，每一方都想拉攏拉攏。
豐國作為接待國，具有選擇天使住處的先天優勢。
而唐猛不是豐國人，又入了豐城《惡人冊》，讓他來為天使提供酒菜誰都說不出什麽來，即便是韓軍也不好提出反對意見。
小算盤打得不錯，冊封唐猛為城南君的命令肯定不能馬上公開。
果然，當唐猛接過那卷竹簡，冊封唐猛為城南君的命令日期寫的是三天後。
唐猛點點頭：“這買賣值得做，不過有一點必須提醒你，中華飯店的接待能力有限，天使的隨從要是太多的話，就隻能吃大鍋菜了。”
“無妨，天子使團是有規製的，一般是正使一名，副使一名，太監一名，衛隊一百名，你所需要招待的隻是正副使和太監，以及衛隊的兩個將軍，一共五個人。至於士兵，則由豐國和韓國軍方提供飯食。”景甜又看了一眼竹簡，說道：“唐門主，要想豐侯親自主持封君典禮，你還需要再做一件事情。”
“何事？”唐猛麵露不快，輕輕把玉簡往前推了一下。
“唐門主緊張什麽？”景甜笑了，說道：“即便沒有封君，這件事情你做也得做。”
唐猛更不高興了，居然還敢強求？
景甜順著窗戶指了指身後一百多米開外的那麵五星大纛：“不爭之地，有難者皆可進入。一個時辰之後，豐曦公主將會進入中華飯店。如果國戰中豐國勝，國戰結束豐曦公主就會離開。如果豐國不幸落敗，豐曦公主可能會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豐侯需要你做的是別讓豐曦公主受了委屈，需要一間單獨的住房，每頓飯要吃飽吃好。如果唐門主要錢的話，豐侯也可以給。”
“不爭之地，誰都可以來嗎？”唐猛扭頭看薑無用。
薑無用點點頭道：“按照傳統是這樣的，任何人隻要進入不爭之地，外來人不能進來抓，不爭之地的主人也不能強行驅離。”
“傳統你媽個頭！”唐猛怒了，抄起竹簡向薑無用砸了過去：“到時候來一大堆要飯的，我還不能趕走他們，這還是飯店嗎？上你的當了，趕緊把那麵破旗子給我摘下來。”
薑無用笑著躲避：“主公，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會發生。你可以製定不爭之地內必須遵守的規則，你可以向進來避難的人收取高額的保護費。要飯的進來可以，但是沒錢吃飯會餓死，誰還來啊？”
“這樣還差不多。”唐猛泱泱的放下竹簡。
景甜笑著問道：“唐門主，你難道不問問豐曦公主為什麽會來嗎？”
唐猛一撇嘴：“還能為什麽，肯定是來避難的，難道還是覺得本門主英姿颯爽，想要委身下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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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很快就順著大路來到中華飯店門口，唐猛驚訝的發現，這支隊伍居然由豐韓兩國的軍人共同組成，分成兩個縱列，左側是豐國軍隊，右側是韓國軍隊，分別由三十輛戰車，三輛禮賓車和三百名騎兵組成。
韓國人唐猛不認識幾個，但是坐在禮賓車上的豐國人唐猛卻全認識，居然是太子豐饒，丞相景泰和豐城令陳平。
所有人都一身盛裝，車上和武器上懸掛著五顏六色的彩旗。
這顯然不是打仗，而是要舉行某種重要的儀式。
“天使到了。”薑無用坐在台階上看熱鬧：“他們這是去迎接天使。”
“天使，幾個翅膀的？”唐猛莫名其妙，怎麽西方世界的神靈也來了？
“你說話怎麽總是不過腦子？”薑無用直翻白眼：“天使是周天子的使者，不是天上飛下來的，哪有什麽翅膀？”
國戰與其說是一場戰爭，不如說是一種儀式。
既然有嚴苛的程序，當然也會有嚴苛的評判標準。
和評判一個人的道德水準是否高尚一樣，隻有出自大家公認的道德更加高尚的人之口才會令人信服。國戰也一樣，這是兩個諸侯國之間的戰爭，能夠做出評判的，隻能是周天子，或者是行天子之言的使者――天使。
如今的周天子雖然威風不再，但還是名義上的天下共主，諸侯們可以不朝貢，不聽命，但是麵子上還能過得去，天使駕到，出城三十裏迎接是必須的。
兩國軍隊浩浩蕩蕩，足足十五分鍾才從中華飯店門口路過。
軍隊之後，還有幾十輛觀戰者的馬車，這些人也都懷著一顆虔誠的心，去迎接天使的到來。
唐猛發現，每一個人路過的時候都在觀望那麵五星大纛，臉上的表情有驚奇，有莊重。甚至唐猛還發現幾個明顯遊俠打扮的人雙目噴射出熾熱的火焰，衝著五星大纛彎腰行禮。
五星大纛不是一麵簡單的旗子，而是人們心目中的一塊豐碑，一種情結。
無論出於何種目的，無論這個人的道德多麽低下，隻要敢把這樣一麵旗幟懸掛起來，就足以贏得大多數人的尊重了。
敢以身家性命為賭注劃出一片不爭之地，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勇氣的。
唐猛有點飄飄然，不知道這個不爭之地主人的光環能否將《惡人冊》衝淡一點。
時近正午，一輛漂亮的馬車停在中華飯店門口，許久沒有露麵的景甜款款下車，衝著唐猛深施一禮：“唐門主，別來無恙啊？”
“無用，別跑，有人找。”唐猛沒有起身，而是一把抓住準備藏起來的薑無用。
薑無用苦著臉，尷尬的笑了笑：“甜甜，你怎麽來了？”
唐猛牙齒一陣發酸，這稱呼太那啥了。
“你還記得我？”景甜眼圈一紅，徑直走進酒店大堂，轉過身對著唐猛和薑無用，打開一卷竹簡，清了清嗓子，以少有的莊嚴口吻說道：“豐侯有令……”
隻說了一句，景甜就停住了，看著唐猛和薑無用似乎等待什麽。
唐猛莫名其妙，這個素未謀麵的豐國大boss怎麽這個時候想起我來了，他不是病怏怏的快死了嗎？
薑無用愣了一下，道：“我家主公不是豐國臣民，不會跪接君上的命令，甜甜，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理當如此。”景甜也不堅持，坐下來把竹簡放在桌子上，說道：“唐門主，明日國戰，事關豐國生死存亡，唐門主雖非豐國臣民，但卻在豐城之側開宗立派，想要在國戰中獨善其身恐怕也不容易，不知門主有何打算？”
景甜問的突兀，但顯然是代表豐侯問話的，唐猛說道：“不知豐侯如何打算？”
“豐國乃禮儀之邦，如果獲勝，豐侯不會忘記每一個曾經幫助過豐國的人。若一旦戰敗，豐國將會淪為韓國附庸，豐國的事豐侯說了可能就不會完全算數了。”景甜看了看窗外忙碌的人群，說道：“在下得知，唐門主和莒城季孫氏有隙，而季孫氏又和韓國君主有姻親的關係。到了那個時候，韓國是否還讓中華門在此立足，恐怕就難說了。”
景甜說的有道理，一旦豐國成為韓國的附庸，因為季孫氏的關係，自己肯定很難在豐國立足了。
但是今天景甜既然來了，就說明豐侯已經有所安排，因此唐猛也不著急，繼續耐心聽著。
“豐侯有意冊封唐門主為城南君，豐城以南十裏作為城南君的采邑，城南村一百九十八戶良民為城南君的私民，唐門主可願接受？”景甜撫摸著竹簡，顯然那就是豐侯冊封唐猛為城南君的命令。
居然真的封君了，唐猛還沒找豐侯要，豐侯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但這個封君有點太寒酸了吧，才十裏之地，一百多戶人家，和安樂君豐登比起來，連十分之一都不如，不過好歹也算是邁入貴族的行列了。
唐猛心動了，但卻不動聲色，問道：“條件呢？”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唐猛相信豐侯肯定有所求。
“唐門主果然有大家風範，寵辱不驚。”景甜說道：“天使駕臨，按禮豐侯應出城三十裏迎接，設盛宴款待。奈何豐侯重病纏身，每日昏昏沉沉，擔心衝撞了天使。因此豐侯希望，天使一行在中華飯店下賬，由城南君代為接待。”
唐猛覺得這個要求不可思議，這可是迎接上國使者，再怎麽也輪不到他這個外人出麵。即便是豐侯想要依靠唐猛的美食來取悅天使，也不必付出一個封君的本錢。而且天使來到豐國，怎麽可能不進城，而是在城外駐紮呢？
“不會吧，天子使者應該住在城內，怎麽可能在城外風餐露宿呢？”
“唐門主不知嗎？”景甜側著腦袋，顯然很詫異。
薑無用說道：“主公，天使是來裁決國戰勝負的，為了顯示公平，不會進城，也不會和客軍住在一起，而是要單獨住在館譯裏麵。不知道主公注意了沒有，國戰場南邊有三頂黃色的大帳篷，那就是專門給天使預備的。”
景甜補充道：“除了出城三十裏迎接之外，國戰之前天使不會會見交戰雙方的任何人，更不會參加宴請。天使駕臨豐國，乃一百多年未有之盛事，怎可讓天使受了委屈，最少也應該嚐嚐我豐國天下一絕的美食。”
唐猛明白了，豐侯這是想要酒肉賄賂天使啊。
國戰的規則是死的，但人卻是活的，對於唯一擁有裁判權的天使來說，每一方都想拉攏拉攏。
豐國作為接待國，具有選擇天使住處的先天優勢。
而唐猛不是豐國人，又入了豐城《惡人冊》，讓他來為天使提供酒菜誰都說不出什麽來，即便是韓軍也不好提出反對意見。
小算盤打得不錯，冊封唐猛為城南君的命令肯定不能馬上公開。
果然，當唐猛接過那卷竹簡，冊封唐猛為城南君的命令日期寫的是三天後。
唐猛點點頭：“這買賣值得做，不過有一點必須提醒你，中華飯店的接待能力有限，天使的隨從要是太多的話，就隻能吃大鍋菜了。”
“無妨，天子使團是有規製的，一般是正使一名，副使一名，太監一名，衛隊一百名，你所需要招待的隻是正副使和太監，以及衛隊的兩個將軍，一共五個人。至於士兵，則由豐國和韓國軍方提供飯食。”景甜又看了一眼竹簡，說道：“唐門主，要想豐侯親自主持封君典禮，你還需要再做一件事情。”
“何事？”唐猛麵露不快，輕輕把玉簡往前推了一下。
“唐門主緊張什麽？”景甜笑了，說道：“即便沒有封君，這件事情你做也得做。”
唐猛更不高興了，居然還敢強求？
景甜順著窗戶指了指身後一百多米開外的那麵五星大纛：“不爭之地，有難者皆可進入。一個時辰之後，豐曦公主將會進入中華飯店。如果國戰中豐國勝，國戰結束豐曦公主就會離開。如果豐國不幸落敗，豐曦公主可能會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豐侯需要你做的是別讓豐曦公主受了委屈，需要一間單獨的住房，每頓飯要吃飽吃好。如果唐門主要錢的話，豐侯也可以給。”
“不爭之地，誰都可以來嗎？”唐猛扭頭看薑無用。
薑無用點點頭道：“按照傳統是這樣的，任何人隻要進入不爭之地，外來人不能進來抓，不爭之地的主人也不能強行驅離。”
“傳統你媽個頭！”唐猛怒了，抄起竹簡向薑無用砸了過去：“到時候來一大堆要飯的，我還不能趕走他們，這還是飯店嗎？上你的當了，趕緊把那麵破旗子給我摘下來。”
薑無用笑著躲避：“主公，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會發生。你可以製定不爭之地內必須遵守的規則，你可以向進來避難的人收取高額的保護費。要飯的進來可以，但是沒錢吃飯會餓死，誰還來啊？”
“這樣還差不多。”唐猛泱泱的放下竹簡。
景甜笑著問道：“唐門主，你難道不問問豐曦公主為什麽會來嗎？”
唐猛一撇嘴：“還能為什麽，肯定是來避難的，難道還是覺得本門主英姿颯爽，想要委身下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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