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將附近的太阿宮弟子的全身都搜刮了一遍,倒是一大包。


    沒什麽他看得上眼的法器,倒是有幾塊礦石品階還可以,用來煉器不錯,就隨手收下。


    他走到那名修為最高的太阿宮弟子身邊,乾神玉佩忽然放出青光來。


    他一愣,隨之狂喜,這是有好寶貝的征兆啊。


    這老者雖然是靈海期的修為,但年紀一大把,想必去過不少地方,能夠有一兩件異寶也屬正常。


    一塊黑黝黝的令牌映入眼簾,李風把玩了半晌,卻琢磨不出什麽來。


    將不夜山令拿出來一對比,總覺得兩塊令牌很是相同,隻是不夜山令中蘊藏著一股柔光,而這塊黑黝黝令牌中則蘊藏著負麵能量。


    略一把玩,他就將兩塊令牌都收入囊中。


    除了這老者的法寶囊他留下,其餘的他都交給了神行教的那兩名弟子。


    “小兄弟,這怎麽使得?”張濤連連推辭,堅決不肯收下。


    “我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怎麽還能要你的東西。”叫做張天的年輕弟子說話明理,性子沉穩。


    “拿著吧,太阿宮的這些弟子手上沾著你們的血,這是他麽的賠償。”


    張濤與張天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悲痛的神色。


    “那些太阿宮的弟子為何要追殺你們?”


    “我們門派的掌教在小蠻絕地深處獲得了一枚六陽暖玉髓,沒想到消息走漏,太阿宮的蠻天青前來搶奪,掌教死於非命,其餘弟子也大多被害,如今太阿宮正在到處搜捕我們,就是為了封鎖這個消息,不讓外界得知。”


    想到慘死的同門,想到往日同門之間深厚的情誼,張濤兩人泣不成聲,痛不欲生。


    “事不宜遲,我們從速離開這裏,要是這些人遲遲不歸,恐怕會有其他太阿宮的人前來。”


    張濤顧不上再悲痛,跟著李風幾個縱躍,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一處山洞中。


    “這六陽暖玉髓到底有什麽好處,能讓蠻天青悍然搶奪?”


    李風實際上是個標準的修真白癡,對修煉界的知識一概不懂。


    “似乎持有這六陽暖玉髓者,能夠在極度冰寒之地生存,大概,這蠻天青急於進入一處極寒之地探險,故而才有這滅絕人性的舉動。”張天滿麵悲憤。


    李風陡然想起林夢雪臨死前所說的那個秘密,太阿宮那個太上長老,不是也在這小蠻絕地中嗎?難道是與蠻天青一起?


    他一想起蠻天青這個名字,就恨得牙癢癢,那個什麽蠻中天,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門。


    恩,是了,那個蠻中天最好也在這小蠻絕地之中,小心別讓我碰見,費弄死你不可。


    “不知兩位有何打算?”李風一本正經問道。


    張濤痛苦的搖了搖頭,“我想盡快趕回我們門派所在地,將消息帶回去。”


    不過,李風還是從他眼中看到了幾分閃爍,是了,張濤其實是在自己欺騙自己,他寧願相信太阿宮沒有對門派根據地動手,但是,可能微乎其微。


    不管怎樣,趕回去看一看,神行教宗門所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這是他們的義務。


    “我跟你們一塊去吧。”李風毫不思索的回答。


    張濤驚喜交加,他本來想要邀請李風一起,也好有個強援,畢竟剛才李風的實力他也看在眼裏,但是他卻不敢開口,畢竟神行教宗門所在此刻很可能是個大凶之地,他不能誤人。


    李風老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三人默默上路。


    神行教離這裏大約有數百裏,三人花了大半夜的功夫,才算是接近。


    不過遠處幾個山頭到處都是大火,熊熊烈烈,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似乎沒有要熄滅的樣子。


    偶爾有打鬥聲,以及哭叫聲傳來。


    “遭了,來晚了。”張濤恨恨大叫,眼淚奪眶而出。


    張天沮喪地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默默流淚。


    其實他們之前已經有了心裏準備,此刻,隻是希望被徹底的破滅而已,一絲僥幸,就這麽消散。


    他們能做的,就是在這裏看著,看能不能有奇跡發生。


    兩人都望向了李風,李風遲疑著,還是點點頭,三人腳步沉重的向著大火燃起的山頭進發。


    “小心,有人。”


    李風示意,三人連忙躲到了草叢中。


    “跑啊,小婊子,怎麽不跑了?跑不動了吧,老子故意追了你這麽久,不就是讓你給我挑個好地方麽。不錯啊,這地方席天幕地,荒山野嶺,真是別有一番風味。來來來,我們來大戰三百回合,保管你要了還想要。”一個淫蕩的聲音傳來。


    一個光頭映入眼簾,這光頭滿臉橫肉,拉扯著一名女修士,這女修士哭喊著,卻無力掙紮。


    “是林師姐。”張天壓低嗓子,喘著粗氣,想要衝出去,卻給張濤按住。


    “先看看情況再說,有沒有其他人跟來,那光頭是靈海期修為,不好對付。”張濤要老成持重的多。


    他也知道,先前李風先前成功殺死那十幾個太阿宮的靈源秘境修士,是因為李風突然襲擊,法術古怪,而且那個靈海期的老者也已經是處在朽滅期,實力大打折扣,這個光頭正當年富力強,李風不一定能怎樣。


    李風自然明悟這點,善意的朝著張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示意他隨時準備出手。


    “林薇,兩年前,在冰廬鑒劍會上,我邀你做我的道侶,你看不上我,以為自己高貴無比,可今天,不是照樣給我老老實實的,把腿張開,哈哈哈哈,什麽仙子,什麽冰清玉潔,給我假什麽清高,今天,我就讓你嚐嚐,什麽是男人的滋味,然後,就送你去見你那可憐的爺爺、父親,一家在陰間相聚吧。”那光頭獰笑著,將林薇打倒在地,粗暴的壓在身下,就要拉扯林薇身上已經所剩不多的衣物。


    李風先前觀測一番,見沒有其他太阿宮弟子前來,猛地催動雲動金梭彈射出去,在半空中將小鼎打出,狠狠地轟擊在了那光頭身上。


    “轟!”


    那光頭吐血倒飛出去,隻是,他很快就怕了起來,身上一層黃蒙蒙的光在盈動。


    “小子,你死定了!”光頭惡狠狠地站了起來,盯著李風。


    李風一步步走上前,擋在了林薇前麵,將一件道袍狀的防禦法器丟給林薇。


    “光頭,你死定了。”他淡淡的說。


    的確,他最痛恨欺辱女人的男人,這樣的人撞到他手中,隻有一個字,死。


    “那就來吧,小子,看你有什麽絕活。”光頭雖然忌憚小鼎,卻並不害怕,畢竟,李風隻是靈漩期修為,他已經看了出來,故而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驚慌。


    剛才小鼎擊中光頭時,這光頭的身上瞬間亮起了一道土黃色的光圈,看來有防禦上的通靈法器。


    李風將小鼎收了起來,畢竟這玩意偷襲比較爽,但麵對麵過招,就不那麽靠譜。


    九條小蛇凝聚成形,一條條電射而去,光頭冷笑著,迅速躲開,一拳打爆一條。


    李風本來就是試探,臉上古井無波,再次凝聚出九條小蛇,比剛才更為猙獰凶狠,鱗片暗沉,道紋清晰,然後凝聚成了九龍印,狠狠向著光頭打去。


    光頭大喝一聲,“來的好!”運足功力,土黃色光罩就像蛋殼一樣,明晃晃,同時一麵玄龜盾握在手上。


    “轟!”


    巨大的震蕩,一片飛沙走石,光頭給掀翻出去,吐出兩口血,驚異地看著李風,簡直不敢相信。


    一個靈漩期的修士,居然打出的法術能夠將他一個靈海期徹底壓住,這靈漩要強悍到什麽地步啊?


    難道,這家夥是哪個聖地的核心弟子不成?


    “小子,你是什麽來頭,報上名來,大爺我手下不殺無名冤魂。”


    “哼,你怕了?我是太阿宮掌教他老子,快跪地求饒。”李風大喝。


    “放屁,納命來。”光頭猛喝一聲,縱身前來。


    他打出十餘滴精血,祭煉起一麵大盾,大盾上盡是烏黑的血跡,鬼哭狼嚎撲麵而來,一陣陰煞之氣,讓李風的靈魂感到本能的不安。


    李風將識海中隱藏已久的十餘顆太陰玄珠挪出一枚,抽出一絲太陰之力,凝聚到了新成型的九龍印之中,電射而出,打在大盾之上,大盾頓時四分五裂,無數冤魂嚎叫著融入夜色之中。


    光頭嚎叫起來,這些冤魂是他花費了數十年功夫才收集起來的,為此殺人無數,現在毀於一旦,頓時睚眥欲裂,上來就要拚命。


    一道道法術狂霸而來,如同驚濤駭浪。


    李風催動不夜山令,放出一陣柔和的光芒,將自己護住,如同一塊磐石,在對方潮水般的攻擊中始終巍然不動。


    相比不夜山令,那《大道訣》殘卷的防禦力似乎稍好,但不太靠譜,所以李風還是放心使用不夜山令。


    他也毫不手軟,接連抽出太陰之氣,融入到九龍印之中,先前隻是試驗,他一次又一次的加大了融入的量,看九龍印到底有多少承受力。


    終於,一道烏黑的九龍印打出,光頭再也無法防禦,土黃色蛋殼轟然劈碎。


    李風催動雲動金梭,毫不遲疑地一圈打出。


    光頭慌亂中抬手格擋,對於近身搏鬥,他有的是自信。


    可是,李風的蠻力卻不是他能夠理解的,一個堅定有力的拳頭砸在了他的麵門上,他清晰地聽見了自己腦袋被砸扁的聲音,下一刻,他便再也沒有任何意識。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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