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飛白如今隻求著能夠盡快恢複,對於這樣的事情卻是沒有絲毫反應。


    更何況如論如何看來這種一開始就是躲在一旁,等到大局將定的時候再出來摘桃子的人本事都無有多大。


    “轟!轟!”


    不過在那人傳遍劍空穀的聲音一落之後,遠處就是傳來了一陣陣巨大的聲響,好似有人在一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一般。


    聽聞如此,慕飛白如何不知道這恐怕是因為對方正是本身法力充沛之故,然而這個時候慕飛白所修習的功法正心守一法卻是顯現出好處來。


    旁人這個時候恐怕正是會因而心神不寧,難以繼續運轉心法恢複法力,不過慕飛白隻是在剛剛聽到聲響之時略略有些分神,而後便是在功法的運轉之下,漸漸將心神收歸回來。


    那聲響卻是一陣接著一陣,同時不時有兩國衛將將人給運送離去,不過若是這個時候有人能夠看到他們的臉色,一定能夠發現他們的臉色已經是難看之極。


    “哈哈哈哈……跑啊!你跑啊!你慢慢跑,我倒要看看你跑不跑得出這三萬裏長的劍空穀!”


    就在這時一陣猖狂的大笑就是順著峽穀傳來,笑聲之中充滿了戲謔之意。


    “這不是你們劍宗祖師留下的痕跡嗎?初出山門第一戰,一劍橫絕臨天地,如今你們後輩就是隻能夠在這開出來的劍空穀上逃跑不成?看來你們祖師還真是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是為你們準備好了後退之路!”


    若是聽聞其他的,慕飛白恐怕還能夠不去理會,不過在聽聞對方言語之中侮辱劍宗之後,慕飛白心中也不由得微微慍怒。


    劍宗是自己這麽些年來生活的地方,可以說就是自己的家,如何能夠讓對方如此侮辱?


    “小子,有本事還不用處那護罩嗎?用了那護罩也就是可以安全離開了!最多也就是讓你的祖師知道他的徒子徒孫隻是這般沒用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哈哈哈哈……”


    一陣陣哂笑不斷傳遍整個劍空穀,對方的言語之中不斷地肆意侮辱劍宗,侮辱劍宗掌門祖師,完全不將劍宗放在心中。


    縱然是慕飛白這般好脾氣的人這個時候心中的怒火也是不由得一陣陣升騰,緊緊握住淩雲劍就是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就在這時,一個狼狽的身影出現在慕飛白眼中,那身影身上的白衣已經多處破損,其中好幾處傷口仍舊是不斷有鮮血沁出。


    雖然神情堅毅,不過仍是誰也能夠看出這個時候那人已經是堅持不久,行走之間已經是氣喘連連,踉踉蹌蹌,隨時可能剛跌倒。


    “大師兄!”


    慕飛白一見之下立即一個騰身,衝到了那人旁邊,將那人扶住。


    白鋒見到是慕飛白先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又是臉色微變,立即就是向慕飛白喊道。


    “飛白,快走!”


    “走?哪裏走?想不到這裏還有劍宗之人,這小子修為不高但如何能夠留存到現在?”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一身紅衣之人緩步行來,臉上帶著一絲邪邪地笑容,如蛇一般的目光緩緩在慕飛白身上掃視,片刻之後臉上的邪笑更盛。


    “該不會是剛剛方才到此吧!我明白了,你這個小家夥一定是一直躲在一旁不敢出來,等到所有事情平定之後方才跳出來撿便宜吧!看來你的運氣不錯,應當是撿到了幾個便宜。想不到堂堂劍宗弟子也會是做此無恥下作之事,看來劍宗真是無人了!”


    饒是慕飛白性子極好,這個時候也不由得憤怒不已,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仇視劍宗,不過慕飛白絕不會任由對方如此肆無忌憚地侮辱劍宗。


    “飛白,那人是月雪宗的人,自稱做齊血,煉氣期第九重境界。他一直躲在暗中偷襲,直到這個時候方才是現身,趁著齊、燕兩國所有人都是精疲力竭之時,無論是齊國還是燕國的人都被他給一一打敗。”


    就在這個時候,白鋒扶住慕飛白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


    “因為我是劍宗弟子,他想要羞辱於我,所以我才能夠逃開,不過想要擺脫掉他看來也不大可能。待會我攔住他,飛白你就趁機離開!”


    這劍空穀就是劍淩天祖師在一劍橫斬月雪宗宗師齊無忌之時所留,是為劍宗驕傲,也正是因此所以白鋒雖然明知道對方是故意譏諷,但依舊是不用那玉佩,隻想著逃離出去,不為劍宗丟臉。


    至於那齊血的意思,白鋒心中也是十分清楚,就是想要在最後關頭擊敗自己,讓自己希望成空。


    其實若是白鋒在全盛時候也不會與這齊血相差多少,真的打鬥起來誰勝誰負尤為可知。


    可是這個時候,白鋒也是經過了一場大戰,消耗了不少,而那齊血正是強盛之時,加上齊血更是暗中偷襲,不然白鋒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喲!看來你還有幾分骨氣,不過你可就是以為憑你這區區殘軀就是能夠擋得了我嗎?可不要一時逞強將自己的小命也送掉!哈哈哈哈……”


    齊血現在很是得意,現在的事情也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得意。


    月雪宗雖然在齊國之中還有宗門之名,但已經是從原來的齊國第一大宗派落後到所有宗派之後,更為緊要的是,不時有傳言再過些年月雪宗就要淪落為門派之屬。


    這樣的話語就是連齊血這樣的煉氣期弟子都能夠時時聽聞,便是可見一斑。


    若僅僅隻是如此倒還是罷了,如今在齊國之中已經有不少門派將月雪宗真的當成是與自己一般的身份,這如何讓那月雪宗的人如何不恨?


    月雪宗可是自從齊無忌隕落之後便是一步步衰微至此,所以見到劍宗之人在這劍空穀如此狼狽,如何不讓齊血心中歡暢!


    “走?為什麽要走?這等小人辱我劍宗,我劍宗弟子誓必殺之!大師兄你且在一旁休息,看師弟我如何將之斬殺!”


    就在齊血心頭暗爽之時,一個聲音響起,傳入他的耳中就是讓他心中一陣怒火。


    誰敢在此胡說八道!


    齊血雙眼一厲,死死地盯住了慕飛白,見到他一手持劍,意態從容,心中更是一陣惱怒!


    現在可是自己在威逼你劍宗之人,你如何膽敢如此囂張?


    “師兄,你看我手中長劍,筆直無前,我等又是豈能夠退縮?如此正是遂了這小人之心,豈能夠念頭通暢?這小人膽敢辱我劍宗,唯有,死!”


    不等齊血開口,慕飛白話語又是傳來,話語之中傳來一陣陣地冰冷。


    從來未曾見過慕飛白這幅神情的白鋒愣住了,好半響方才是恢複了過來。


    “師兄受教了!”


    白鋒向著慕飛白就是一拜,而後神情一肅,精神一震,也同樣是持劍在手,冷厲地盯著齊血。


    “哈哈哈哈……你們還想反抗?螳臂當車不值一提……”


    “此等跳梁小醜,無須大師兄出手,還請大師兄為我掠陣,且看師弟卻其性命!”


    還未等齊血的話語說完,慕飛白的聲音又是緩緩傳來。


    白鋒愣了愣,看了慕飛白一眼,點了點頭,手中的劍卻是抓得愈發的緊,死死地盯著盯著齊血。


    慕飛白知道這是白鋒對自己的關心,心中一暖,而後大步上前。


    “嘿嘿……小子,你還真敢……”


    齊血見到慕飛白好似目中無人的模樣卻是氣極反笑,不過還未等他的話語說完,慕飛白手中的淩雲劍一動,就是向著自己斬來。


    辱我劍宗聲名者,當誅!


    戲耍我劍宗弟子者,當誅!


    既為我劍宗之敵者,更當誅!


    慕飛白心中念頭一凝,全都付之於這一劍之上,一股山海澎湃,誅戮滅敵的氣息就是隱隱在這一劍之中散發出來。


    慕飛白好似看到了昔日劍宗祖師在此邀約齊國宗師,而後無需多言,直接一劍誅滅,揚我劍宗威名的豪氣。


    一劍之下臨天地,縱橫四方再無敵!


    麵對著劍勢洶湧的這一劍,縱然以齊血的狂傲也是不由得升起一絲要捏碎玉佩借以逃脫的感覺。


    可是心中的傲氣,苦苦的隱忍,正是為了這一刻能夠宣揚月雪宗,正是為了這一刻能夠淩辱劍宗,以報血仇。


    對方不過就是一個煉氣期第七重的弟子而已!


    對,對方隻不過就是一個煉氣期第七重的弟子,不可能有這般能耐,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對方用了什麽強大的幻術,看我如何破你!


    強烈的不甘之心讓齊血無視了劍上淩厲的氣息,狂妄地認為慕飛白用的隻是幻術。


    “看我的法術如何破你,血月輪回!”


    隻見齊血大喝一聲,一輪血月在他身前出現,一股血腥之氣四溢開來,就是稍遠一些的白鋒心中也是暗暗凜然。


    好淩厲,好凶險,好威勢地法術。


    就在這時,慕飛白一劍切入血月,粘稠的血月沒有能夠絲毫阻止慕飛白手中的淩雲劍,這一劍切碎血月,一劍刺入了齊血的咽喉。


    舒服!


    爽快!


    在這一瞬間,慕飛白全身舒暢得直想要大聲呼喊,一身的怒火全都化作了這一劍的淩厲。


    一者,劍也,一劍之下再無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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