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回歸
我被綁的手腳發麻，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方爭鳴一個又一個的解開綁住其他人的麻繩。
方爭鳴最後解開謝偃的束縛，然後對著謝偃，單膝跪地。
謝偃連忙將他扶起來：“都是兄弟，別講這些繁文縟節。”
我已經驚呆了，鬧了半天，原來從一開始就是自己人？
方爭鳴看著謝偃，認真的說：“海都尉三天前傳訊過來，前往花海的船隊已經到達了四海城，他們帶回去了一些東西，但……”
方爭鳴欲言又止，扭頭看了看我們。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裏就有了一番計較，當時出海的時候，大爺爺派來的人和司馬召看著就不像一夥兒，那人剛來到海港時候，就把司馬召打發給了我和怪獸。像是托付，又更像是讓我們監視著他。
謝偃是司馬召老爹派來的，由此看來，司馬召老爹跟大爺爺應該不是一夥兒的，更確切的來說，不是一個派係。
方爭鳴在提防著我和怪獸，更準確的來說是在提防著大爺爺。
這種牽扯到官場權利的事，我本以為謝偃會避開我們，卻沒想到，謝偃卻打消了他的疑慮：“自己人，但說無妨。”
方爭鳴麵露奇異的表情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對謝偃說道：“但那些東西被封鎖的很嚴密，外邊的人幾乎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還以為這次出海是空手而歸。”
“我們用了暴露了四個暗樁才換來一個情報，那就是這次帶回來的東西，是關於長生……”
方爭鳴壓低了聲音說了很多，而且說的很多是江湖黑話，我也隻聽懂了個大概。
我到最後才琢磨出來他是要表達什麽，他的意思是：那東西曹操會很喜歡，從而加重對大爺爺派係的重視，對司馬家很不利。
方爭鳴說到最後，丟下了一個重磅消息：“許昌要建都了！”
我心裏一驚，現在還沒到220年，許昌就要建都了？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許昌要建都，曹操就要封侯拜相，這個節骨眼上讓曹操高興起來，幾乎能比得上打了勝仗！
為什麽這樣說呢？因為曆史上曹操是220年在許昌建都後死的，那麽現在他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麽和“長生”有關的東西，曹操一定會高興的發瘋，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了可以逃生的希望。
想到這裏我心裏難受的很，按照曆史來說，我大爺爺程昱也是在許昌建都那年死的，現在許昌提前建都了，是不是說明我大爺爺也會提前死去呢？
方爭鳴最後和謝偃擁抱一下，用一種訣別的語氣說道：“船就在這座山的另一邊，司南和海圖也已經準備好了，你們盡快離開，一路珍重！”
謝偃點了點頭，和我們一起離去。
這個夜晚的月亮不是很亮，我們沿著崖壁找了很久，才找到方爭鳴給我們準備好的船，這是一艘小型牙船，正好能藏在岩壁之下不被暴露出來。
上了船，拿到司南和海圖，我們再不敢在此地停留，向著四海城的方向劃去。
一路上，謝偃告訴了我們關於方爭鳴的事情。
“我和他從小就加入了司馬家的暗衛，再之後，暗衛中發生了一些變故，他被外派到白鯨灣當臥底，這一當就是二十年。”
“旬翁一死，他便再沒了阻礙，恐怕很快就能當上白鯨灣的大當家，這也算是暗衛對他的補償了吧。”
他扭頭看著我們：“這個事情，千萬別告訴別人！”
謝偃的話一向不多，他當著我們的麵不避諱這些隱秘的消息，已經是給予了我們極大的信任，這些信任是在這段航行中無數次把後背的安全交給對方所換來的。
謝偃說完看了一眼梁八爺：“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梁八爺扣了扣鼻子，無奈的說：“我是自由人！”
謝偃無語，悶頭劃船。
沒過多久，怪獸終於憋不住了，他問謝偃：“我爹到底做過海盜嗎？”
謝偃沉默了很久，才放下漿，拍了拍怪獸的肩膀：“你爹是個了不起的人。”
怪獸聽完這句話，滿臉都是沮喪的表情，謝偃的這句話已經承認了張棍子以前當過海盜的事實。
謝偃拿起漿，繼續劃起來，劃著說著：“白鯨灣在很久之前隻是個海盜窩，裏麵卻是隻是窮凶極惡的海盜，但自從你爹來了之後，他們就被你爹改變了。”
“海盜們沒有秩序，你爹就給他們建立了秩序。你爹來之前，白鯨灣的海盜三天兩頭就會被外藩的海盜洗劫，你爹來之後，就帶著那群渣子，去洗劫所有的外藩海盜。”
“你爹領著白鯨灣的海盜們，沿著東海界河一直向西，一路殺戮鎮壓，打崩了沿途的所有阻攔者，收服無數海盜。三艘破船出海，到最後竟是千帆歸來。”
“他被海盜們稱為‘骸王’，與‘海王’同音。因為殺戮太多，又要避諱這一個‘海’字，所以才取名為骸。”
我恍然大悟，謝偃口中的東海界河差不多是從海南島一直到澳大利亞的這一片海域，怪不得白鯨灣裏麵不隻是漢人，甚至連藍眼睛的白種人都有不少，原來是張棍子帶回來的。
謝偃繼續說著：“你爹一手建立了奇跡一般的白鯨灣，整個過程竟不出十年。”
“但是之後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你爹竟放棄了偌大的基業，毅然回到了四海城。”
怪獸聽完便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隻感覺張棍子牛逼的很，這個時代船業那麽不發達的情況下，能憑著幾條破船沿著赤道走一遭，光是運氣就已經很逆天了，竟然沒有被喜怒無常的大海給吞了。
我們換著人手劃船，船上的工具很齊全，我們餓了就捕魚來吃，渴了就飲魚血，就這樣劃了十多天。
十多天後的一個黎明，就在我們以為司南出了問題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海岸線，也看到了海岸線上龐大的四海城。
我高興的幾乎崩潰，從出生到現在，我從來沒有這麽的喜愛過這座城市。
我被綁的手腳發麻，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方爭鳴一個又一個的解開綁住其他人的麻繩。
方爭鳴最後解開謝偃的束縛，然後對著謝偃，單膝跪地。
謝偃連忙將他扶起來：“都是兄弟，別講這些繁文縟節。”
我已經驚呆了，鬧了半天，原來從一開始就是自己人？
方爭鳴看著謝偃，認真的說：“海都尉三天前傳訊過來，前往花海的船隊已經到達了四海城，他們帶回去了一些東西，但……”
方爭鳴欲言又止，扭頭看了看我們。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裏就有了一番計較，當時出海的時候，大爺爺派來的人和司馬召看著就不像一夥兒，那人剛來到海港時候，就把司馬召打發給了我和怪獸。像是托付，又更像是讓我們監視著他。
謝偃是司馬召老爹派來的，由此看來，司馬召老爹跟大爺爺應該不是一夥兒的，更確切的來說，不是一個派係。
方爭鳴在提防著我和怪獸，更準確的來說是在提防著大爺爺。
這種牽扯到官場權利的事，我本以為謝偃會避開我們，卻沒想到，謝偃卻打消了他的疑慮：“自己人，但說無妨。”
方爭鳴麵露奇異的表情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對謝偃說道：“但那些東西被封鎖的很嚴密，外邊的人幾乎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還以為這次出海是空手而歸。”
“我們用了暴露了四個暗樁才換來一個情報，那就是這次帶回來的東西，是關於長生……”
方爭鳴壓低了聲音說了很多，而且說的很多是江湖黑話，我也隻聽懂了個大概。
我到最後才琢磨出來他是要表達什麽，他的意思是：那東西曹操會很喜歡，從而加重對大爺爺派係的重視，對司馬家很不利。
方爭鳴說到最後，丟下了一個重磅消息：“許昌要建都了！”
我心裏一驚，現在還沒到220年，許昌就要建都了？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許昌要建都，曹操就要封侯拜相，這個節骨眼上讓曹操高興起來，幾乎能比得上打了勝仗！
為什麽這樣說呢？因為曆史上曹操是220年在許昌建都後死的，那麽現在他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麽和“長生”有關的東西，曹操一定會高興的發瘋，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了可以逃生的希望。
想到這裏我心裏難受的很，按照曆史來說，我大爺爺程昱也是在許昌建都那年死的，現在許昌提前建都了，是不是說明我大爺爺也會提前死去呢？
方爭鳴最後和謝偃擁抱一下，用一種訣別的語氣說道：“船就在這座山的另一邊，司南和海圖也已經準備好了，你們盡快離開，一路珍重！”
謝偃點了點頭，和我們一起離去。
這個夜晚的月亮不是很亮，我們沿著崖壁找了很久，才找到方爭鳴給我們準備好的船，這是一艘小型牙船，正好能藏在岩壁之下不被暴露出來。
上了船，拿到司南和海圖，我們再不敢在此地停留，向著四海城的方向劃去。
一路上，謝偃告訴了我們關於方爭鳴的事情。
“我和他從小就加入了司馬家的暗衛，再之後，暗衛中發生了一些變故，他被外派到白鯨灣當臥底，這一當就是二十年。”
“旬翁一死，他便再沒了阻礙，恐怕很快就能當上白鯨灣的大當家，這也算是暗衛對他的補償了吧。”
他扭頭看著我們：“這個事情，千萬別告訴別人！”
謝偃的話一向不多，他當著我們的麵不避諱這些隱秘的消息，已經是給予了我們極大的信任，這些信任是在這段航行中無數次把後背的安全交給對方所換來的。
謝偃說完看了一眼梁八爺：“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梁八爺扣了扣鼻子，無奈的說：“我是自由人！”
謝偃無語，悶頭劃船。
沒過多久，怪獸終於憋不住了，他問謝偃：“我爹到底做過海盜嗎？”
謝偃沉默了很久，才放下漿，拍了拍怪獸的肩膀：“你爹是個了不起的人。”
怪獸聽完這句話，滿臉都是沮喪的表情，謝偃的這句話已經承認了張棍子以前當過海盜的事實。
謝偃拿起漿，繼續劃起來，劃著說著：“白鯨灣在很久之前隻是個海盜窩，裏麵卻是隻是窮凶極惡的海盜，但自從你爹來了之後，他們就被你爹改變了。”
“海盜們沒有秩序，你爹就給他們建立了秩序。你爹來之前，白鯨灣的海盜三天兩頭就會被外藩的海盜洗劫，你爹來之後，就帶著那群渣子，去洗劫所有的外藩海盜。”
“你爹領著白鯨灣的海盜們，沿著東海界河一直向西，一路殺戮鎮壓，打崩了沿途的所有阻攔者，收服無數海盜。三艘破船出海，到最後竟是千帆歸來。”
“他被海盜們稱為‘骸王’，與‘海王’同音。因為殺戮太多，又要避諱這一個‘海’字，所以才取名為骸。”
我恍然大悟，謝偃口中的東海界河差不多是從海南島一直到澳大利亞的這一片海域，怪不得白鯨灣裏麵不隻是漢人，甚至連藍眼睛的白種人都有不少，原來是張棍子帶回來的。
謝偃繼續說著：“你爹一手建立了奇跡一般的白鯨灣，整個過程竟不出十年。”
“但是之後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你爹竟放棄了偌大的基業，毅然回到了四海城。”
怪獸聽完便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隻感覺張棍子牛逼的很，這個時代船業那麽不發達的情況下，能憑著幾條破船沿著赤道走一遭，光是運氣就已經很逆天了，竟然沒有被喜怒無常的大海給吞了。
我們換著人手劃船，船上的工具很齊全，我們餓了就捕魚來吃，渴了就飲魚血，就這樣劃了十多天。
十多天後的一個黎明，就在我們以為司南出了問題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海岸線，也看到了海岸線上龐大的四海城。
我高興的幾乎崩潰，從出生到現在，我從來沒有這麽的喜愛過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