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白鯨灣之變
我們穿過白鯨灣狹小的巷道，途徑熱鬧的集市，怪獸說這些集市大多是以物換物，很少有使用金蛇幣來交易，這裏的東西大多來路不正，買家也不會在意那麽多，畢竟大家在這裏都是生意人。
穿過集市之後繁華稍退，怪獸就慢慢的跟我講起了白鯨灣的事情。
白鯨灣是鏈接東南亞海域和大漢朝最南邊海域的重要樞紐，卻不是說這裏是唯一的中轉站，白鯨灣從來都不是一處必經之地，卻比必經之地更加重要，隻因為白鯨灣的海盜不會允許其他中轉站的存在，怪獸這次出海就是去拔起隱藏在其他島嶼上的海盜窩點。
什麽樣的人會將這裏作為中轉站呢？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南來北往的客商。
大海上的商船一個都不幹淨，客商們大多一言不合便會拿起武器刀劍相向，這種情況下的商人其實和海盜是並沒有什麽分別的。
在白鯨灣成為一個正常中轉站之前，這裏是非常混亂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無主之地，每過幾天就會換一個大佬，那時候的白鯨灣沒有什麽大當家，隻有扛把子，沒有規矩的海盜們完完全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這種現象在張棍子到來之後才有所好轉。
張棍子當年征服白鯨灣之後定下了規矩，隻要給白鯨灣繳納一部分物資，就可以登岸休息補給。這規矩為接下來的行船減少了很大一部分壓力。這部分物資雖然不多，但日積月累之下也形成了驚人的財富。
這些財富引起了其他海盜的窺探，起初隻是窺探而已，因為白鯨灣的實力太過強大，沒人敢來虎口拔牙。
這種情況在我們上次離開這裏之後改變了，方爭鳴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而進行了一場血腥的清洗，不服軟的都殺了個精光，白鯨灣海盜就是從那時變得虛弱起來。
在怪獸來到這裏的第一年過去之後，幾股對白鯨灣垂涎已久的海盜勢力集結了起來，對白鯨灣展開了一場奇襲，方爭鳴在那場奇襲之中失去了雙腿，怪獸在那一戰證明了自己成為大當家繼承人的資格。
怪獸帶我去找了方爭鳴，我本以為這個時間去打擾人家已經不合適，誰知道白鯨灣中央的五層小樓竟然沒有關門，甚至沒有守衛把守。
我們兩個一看就知道出了問題，這裏本來是曆代大當家的居所，怎麽可能沒人值夜呢？
當我和怪獸飛奔到樓頂的時候，方爭鳴依然是坐在窗口的樣子，怪獸喊了他兩聲，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怪獸陰沉著臉走上前去摸了摸方爭鳴的鼻息，然後對我搖了搖頭。
方爭鳴竟然死了？
我剛來白鯨灣，他就死了？
我刹那間如墜冰窟，一個念頭轉瞬之間就蹦了出來：這是有人要陷害我！傍晚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和方爭鳴獨處一室，那麽就隻有我有殺人的機會！
這白鯨灣果然不是一般的是非之地！
我一時之間心思電轉，有人要陷害我，還不如說是有人要陷害怪獸，因為怪獸一定不會不幫我，可大當家的死是一定會算到我的頭上！
我來找方爭鳴的事情不止有一個人看見了，到時候白鯨灣的海盜們要為大當家討一個公道，怪獸就會麵臨兩個選擇，一是把我殺掉以祭大當家在天之靈，二是和我一起在這白鯨灣殺出條血路！
其實我有一點非常不解，藏在暗處的那個人到底有什麽勇氣來挑戰怪獸呢？怪獸是人力可以戰勝的嗎？
我將這些猜測告訴了怪獸，他聽了之後卻並不吃驚：“方大當家上次清洗過白鯨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碼頭上都很缺人手，而外麵的人又對這塊地方虎視眈眈……我們無奈之下隻能招些外人進來，也就是那個時候，有些蟲子混進來了。”
怪獸走到方爭鳴麵前，試圖從他的眼睛之中找到線索：“你曾經跟我說過，人會在死前用眼睛留住最後一幅畫麵，可方大當家的眼睛裏麵什麽都沒有，他明顯是被非正常手段殺死的。”
我沉吟道：“你說的非正常手段是指……”
怪獸笑了笑，仿佛對方爭鳴的死絲毫不感到悲哀：“能讓人死的辦法太多了，對方若是執意不讓我們察覺，我們怎麽都追查不出來。我也不喜歡知道別人的殺人方法，隻要把那個人找出來就夠了。”
他輕輕將方爭鳴的雙眼闔上，然後轉身出門：“不過，在找出那個人之前，我們需要做一些事情。”
——
——
怪獸點燃了五層小樓。
大火很快衝天而起，木板燃燒著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好像在嘲諷著隱藏在暗中的真凶。
我直到這時才注意到，五層小樓雖然是在白鯨灣的最中央，但看起來仿佛是被孤立起來的，和周圍的建築保持著不短的距離，熊熊的火勢將五層小樓燒的一幹二淨，卻燒不到五層小樓周圍的建築。
大火很快就吸引了整個白鯨灣的注意力，人們蜂擁而至，很快將五層小樓前的空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人們看著大火，也看著大火之前的怪獸，怪獸需要為這場大火給白鯨灣一個交代，也需要為方爭鳴的死給人們一個交代，我從人群中看到了各種各樣複雜的目光，那些目光之中蘊含著驚恐和疑問，但更多的還是嫉妒、仇恨和幸災樂禍。
讓我比較欣慰的是，怪獸的那些馬仔竟然沒有躲到人群之中，看來怪獸這兩年混的還不錯，小弟們還是很忠心的。
怪獸向周圍掃視著，目光所到之處，無人敢與其對視，他將圍在五層小樓旁邊的人看了一個遍，然後指著一個方向大聲說道：“你。”
被他指到的人滿臉都是驚恐，直到怪獸的手向旁邊擺了擺，他才知道怪獸隻是讓他別擋道而已。
下一瞬間，怪獸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再下一瞬間，人群中炸起了一片血霧，怪獸的身影出現在了血霧之前，手中拿著一根漆黑的短棍。
血霧之中，隻剩一具站立著的沒有頭顱的屍體。
我們穿過白鯨灣狹小的巷道，途徑熱鬧的集市，怪獸說這些集市大多是以物換物，很少有使用金蛇幣來交易，這裏的東西大多來路不正，買家也不會在意那麽多，畢竟大家在這裏都是生意人。
穿過集市之後繁華稍退，怪獸就慢慢的跟我講起了白鯨灣的事情。
白鯨灣是鏈接東南亞海域和大漢朝最南邊海域的重要樞紐，卻不是說這裏是唯一的中轉站，白鯨灣從來都不是一處必經之地，卻比必經之地更加重要，隻因為白鯨灣的海盜不會允許其他中轉站的存在，怪獸這次出海就是去拔起隱藏在其他島嶼上的海盜窩點。
什麽樣的人會將這裏作為中轉站呢？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南來北往的客商。
大海上的商船一個都不幹淨，客商們大多一言不合便會拿起武器刀劍相向，這種情況下的商人其實和海盜是並沒有什麽分別的。
在白鯨灣成為一個正常中轉站之前，這裏是非常混亂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無主之地，每過幾天就會換一個大佬，那時候的白鯨灣沒有什麽大當家，隻有扛把子，沒有規矩的海盜們完完全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這種現象在張棍子到來之後才有所好轉。
張棍子當年征服白鯨灣之後定下了規矩，隻要給白鯨灣繳納一部分物資，就可以登岸休息補給。這規矩為接下來的行船減少了很大一部分壓力。這部分物資雖然不多，但日積月累之下也形成了驚人的財富。
這些財富引起了其他海盜的窺探，起初隻是窺探而已，因為白鯨灣的實力太過強大，沒人敢來虎口拔牙。
這種情況在我們上次離開這裏之後改變了，方爭鳴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而進行了一場血腥的清洗，不服軟的都殺了個精光，白鯨灣海盜就是從那時變得虛弱起來。
在怪獸來到這裏的第一年過去之後，幾股對白鯨灣垂涎已久的海盜勢力集結了起來，對白鯨灣展開了一場奇襲，方爭鳴在那場奇襲之中失去了雙腿，怪獸在那一戰證明了自己成為大當家繼承人的資格。
怪獸帶我去找了方爭鳴，我本以為這個時間去打擾人家已經不合適，誰知道白鯨灣中央的五層小樓竟然沒有關門，甚至沒有守衛把守。
我們兩個一看就知道出了問題，這裏本來是曆代大當家的居所，怎麽可能沒人值夜呢？
當我和怪獸飛奔到樓頂的時候，方爭鳴依然是坐在窗口的樣子，怪獸喊了他兩聲，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怪獸陰沉著臉走上前去摸了摸方爭鳴的鼻息，然後對我搖了搖頭。
方爭鳴竟然死了？
我剛來白鯨灣，他就死了？
我刹那間如墜冰窟，一個念頭轉瞬之間就蹦了出來：這是有人要陷害我！傍晚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和方爭鳴獨處一室，那麽就隻有我有殺人的機會！
這白鯨灣果然不是一般的是非之地！
我一時之間心思電轉，有人要陷害我，還不如說是有人要陷害怪獸，因為怪獸一定不會不幫我，可大當家的死是一定會算到我的頭上！
我來找方爭鳴的事情不止有一個人看見了，到時候白鯨灣的海盜們要為大當家討一個公道，怪獸就會麵臨兩個選擇，一是把我殺掉以祭大當家在天之靈，二是和我一起在這白鯨灣殺出條血路！
其實我有一點非常不解，藏在暗處的那個人到底有什麽勇氣來挑戰怪獸呢？怪獸是人力可以戰勝的嗎？
我將這些猜測告訴了怪獸，他聽了之後卻並不吃驚：“方大當家上次清洗過白鯨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碼頭上都很缺人手，而外麵的人又對這塊地方虎視眈眈……我們無奈之下隻能招些外人進來，也就是那個時候，有些蟲子混進來了。”
怪獸走到方爭鳴麵前，試圖從他的眼睛之中找到線索：“你曾經跟我說過，人會在死前用眼睛留住最後一幅畫麵，可方大當家的眼睛裏麵什麽都沒有，他明顯是被非正常手段殺死的。”
我沉吟道：“你說的非正常手段是指……”
怪獸笑了笑，仿佛對方爭鳴的死絲毫不感到悲哀：“能讓人死的辦法太多了，對方若是執意不讓我們察覺，我們怎麽都追查不出來。我也不喜歡知道別人的殺人方法，隻要把那個人找出來就夠了。”
他輕輕將方爭鳴的雙眼闔上，然後轉身出門：“不過，在找出那個人之前，我們需要做一些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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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獸點燃了五層小樓。
大火很快衝天而起，木板燃燒著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好像在嘲諷著隱藏在暗中的真凶。
我直到這時才注意到，五層小樓雖然是在白鯨灣的最中央，但看起來仿佛是被孤立起來的，和周圍的建築保持著不短的距離，熊熊的火勢將五層小樓燒的一幹二淨，卻燒不到五層小樓周圍的建築。
大火很快就吸引了整個白鯨灣的注意力，人們蜂擁而至，很快將五層小樓前的空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人們看著大火，也看著大火之前的怪獸，怪獸需要為這場大火給白鯨灣一個交代，也需要為方爭鳴的死給人們一個交代，我從人群中看到了各種各樣複雜的目光，那些目光之中蘊含著驚恐和疑問，但更多的還是嫉妒、仇恨和幸災樂禍。
讓我比較欣慰的是，怪獸的那些馬仔竟然沒有躲到人群之中，看來怪獸這兩年混的還不錯，小弟們還是很忠心的。
怪獸向周圍掃視著，目光所到之處，無人敢與其對視，他將圍在五層小樓旁邊的人看了一個遍，然後指著一個方向大聲說道：“你。”
被他指到的人滿臉都是驚恐，直到怪獸的手向旁邊擺了擺，他才知道怪獸隻是讓他別擋道而已。
下一瞬間，怪獸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再下一瞬間，人群中炸起了一片血霧，怪獸的身影出現在了血霧之前，手中拿著一根漆黑的短棍。
血霧之中，隻剩一具站立著的沒有頭顱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