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洛陽城內華燈齊放,整個城市流金溢彩,美麗如畫。


    第一屆亞服北方安全會議,在浩氣盟的會議大廳內如期舉行。


    剛剛完成武當天威正氣第一天任務的伊延高興的坐在紫炎為他安排的座位上,好奇觀察周圍的一切,雖然和紫炎相識已近半年,但他還是第一次來到浩氣盟這個大腦的中樞,近距離接觸紫炎每天都要處理事務的地方。


    浩氣盟的會議大廳是一座圓形層頂的拱形建築,淺黃色的大理石牆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會議廳內牆壁有金,藍,紅三種顏色,富麗堂皇,從地板到天花板有近四十多米,共有一萬多個座位。


    主席台上立有一個演講台,方便發言者上去講話。


    此次浩氣盟主辦這次安全會議,在保衛工作上更是下了很大的功夫,限製閑雜人等隨意進入,當時伊延笑著對紫炎問道:“大哥,你這麽讓我來觀看,是不是有假公濟私的嫌疑?”


    紫炎笑道:“會議規定,幫主可以帶兩名保鏢參加會議,你現在就是我的保鏢了,可要對我負責。”


    伊延為之啞言。


    第一屆北方安全會議共有七大組織參加,分別為長安城內的天堂,地獄,凡間,經營中原地區的浩氣盟,雄霸河北的唐朝,以及關東的兩大組織——沈陽地奉天幫和赫圖阿拉的邀月幫,史成“七方會議”。


    紫炎代表浩氣盟在會議上首先闡述了安全觀點。宣稱浩期盟堅定不移地奉行防禦性的政策,願意以自身對北方地區的和平、安寧與祥和作出自己的貢獻。


    隨後蕭遠也在會議上聲稱唐朝將堅守不稱霸、不擴張、不侵略的政策,成為北方捍衛和平與安寧的堅定力量。


    紫炎坐在台下,低聲對身後地伊延問道:“聽出點什麽?”


    伊延苦笑道:“都是外交詞令,聽的頭大。”


    紫炎道:“對於北方地形式,這次安全會議的召開,是所有勢力都樂見的事。”


    “為什麽?”


    紫炎目光看著在台上侃侃而談的蕭遠。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道:“蕭遠確實是演戲的一流好手,說唐朝不稱霸、不擴張、不侵略。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而且我敢保證,這大廳內的所有人,隻要了解唐朝的,都不會相信他地鬼話,誠幫的下場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


    說到這裏他語氣一停,接著道:“目前唐朝已經控製了河北。山東兩地,目光已經盯在了山西,而我們浩氣近期策略也打算向山西發展,恰逢太原城內的兩大幫派正在內戰,據情報說唐朝為其中一個幫派輸送了大量物質,當然,同時,我們浩氣也為另一個幫派派去了大量的人手。雙方在太原的火藥味十足,現在都到了一觸即發的境地。”


    “所以!”紫炎沉聲道:“通過這次會議,就是讓雙方冷靜下來,為其底線保留一絲餘地,這麽一來,無論將來太原局勢如何發展。浩氣和唐朝都不可能直接參戰。”


    伊延喃喃道:“這麽簡單的東西,卻搞地這麽複雜?”


    紫炎笑道:“這就是我們中國人處理外交問題的方法,暗示居多。你要留心觀察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然後分析形式,就知道他要為你透露的是什麽信息了。”


    “浩氣目前正處在發展的關鍵時刻,隻要太原不落在唐朝的手裏,他們就不可能徹底地放開手腳對浩氣發動全麵性的進攻。”紫炎淡淡道:“這塊肥肉,我又怎麽可以輕易的讓蕭遠拿去?”


    伊延聽了連連咋舌,實在想不到一個會議,居然會有這麽多勾心鬥角。終於明白經營一幫一派。是如何的麻煩。


    兩人聊天時,蕭遠已經結束演講。隨後關中長安的天堂,地獄和凡間的幾名幫主也分別在主席台上闡述了長安乃至北方的安全觀點,接下來就是來自關東沈陽奉天幫的代表上台演講。


    奉天的代表身材肥胖,慢慢的挪上主席台,費力地喘了一喘。


    紫炎等人暗暗皺眉,台下也響起了一陣陣竊笑聲。


    那人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本人是奉天幫地長老蘋果,當然,此蘋果非彼蘋果,請各位勿咬,謝謝合作。”


    台下發出一陣笑聲,蘋果絲毫不在意道:“我們幫的老大聶幫主因為家中有事,所以今天不能前來,讓我代表他說幾句話。”


    他語音一變,估計在學那個聶幫主地口氣道:“我們奉天幫,絕對喜歡和平,所以我們支持北方安全會議,同時我們也保證,目前沒有進軍關內的想法。”


    台下一名好事之徒高喝道:“為什麽啊?”


    蘋果聞言,白了一眼那人道:“我也是這麽問老大的,結果老大說,老子打不過唐朝,當然不會進去,否則你以為我不去嗎?”


    此話一出,台下哄堂大笑,安靜的坐在台下正在喝茶的蕭遠聞言,一口茶水直噴了出來,尷尬的咳了幾聲。


    紫炎連連搖頭,看著台上的蘋果苦笑道:“奉天也是關東數一數二的大幫,怎麽會派了這麽個活寶來?”


    蘋果絲毫不理會他所造成的震動,接著道:“我們老大說了,奉天是信奉和平的幫派,所以我們打算在近日內,徹底消滅赫圖阿拉的邀月。”


    大廳內瞬間悄無聲息,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台上的蘋果。因為這句話一出,也就代表奉天正式向邀月宣戰,在地區地安全會議上來宣戰,簡直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蘋果此時臉上也失去了那種玩事不恭的表情,轉而一本正經緩緩道:“這也是我們為北方地區和平,所迫切要做的一件事,謝謝各位。


    台下沒有一絲掌聲。所有人麵麵相覷。


    突然,從邀月代表的席位上飛出一張凳子。狠狠的砸向主席台上的蘋果,接著從中飛出幾人,大罵著向蘋果攻去。台上台下瞬間亂作一團,幸好浩氣地保安工作做的非常到位,在短短三十秒內就控製了局勢,不過邀月地一名代表肋骨骨折,被緊急送下去療傷。而惹了事的蘋果卻好象事不關己一樣,施施然的下台去了。


    奉天幫的此次表演,成了本次安全會議上最大的論點,第二天都被登在了各大遊戲媒體頭版頭條的位置,蘋果一時間出盡了風頭,但是所有人都批評奉天此舉胡鬧成分居多。


    而在幾年後,一位攝影師搶拍到蕭遠口中噴茶的照片,成了最具有紀念意義地一張照片。想到後來奉天幫在聶大幫主的帶領下所做的事,這張照片已成了最好的注釋——他們總是那麽事無忌殫。


    會議後各大組織才進入了實質性的談話,各方全麵展開外交,關起門來坐下談判,這些會議場所都不對外開發。


    浩氣也借此機會和唐朝達成了不幹涉太原問題的協議,紫炎的主要目的算是完成了。


    在送伊延出城地路上。紫炎說道:“目前浩氣居於中原,而中原曆來合天下之全勢,處四方之中,為四方聯係的樞紐,由中原趨周圍地域,由周圍地域趨中原,都很便捷。中原有事,必影響四方;四方有事,必波及中原。所以中原都是必爭之地。隻有中原才是真正逐鹿問鼎的競技場。隻有中原四通八達的地理條件,才能獲得控禦八方的形勢。中原安定。四方才可安定;若中原紛亂。則四方形勢必致散裂。


    而洛陽自古號為天下之咽喉,現在西有關中長安威脅。但是幸好目前天堂,地獄和凡間不能統一,而唐朝發展雖迅速,仍沒有占據完全優勢,南方逍遙淩煙相互牽製,無暇顧及,這些都給了浩氣盟發展的時間和機會,所以我地策略是穩守之中圖發展,現在看來,還可以和平上一段日子。”


    說到這裏他一拍伊延的肩膀道:“十三,哥哥希望你能順利通過試煉,那麽就可以直接申請出師,加入幫派。今天我之所有和你說這些,就是想叫你心中有個大局觀,形成清晰的概念,最後有自己的想法,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伊延笑道:“真叫我去領導幫派,爭奪地盤,大概想都不用想了,況且現在我的武功還是拿不出手。”


    紫炎道:“你雖然進入遊戲稍晚,但是以現在的身手,已近中上之質,最重要的是,你的基礎打的好,並沒有象其他人一樣,學了幾種師門武技就出師加幫,為了心急而走了彎路,耽誤了寶貴時間。而你踏踏實實一步一步地走來,這一點就要比別人強地多。”


    說到這裏他微一沉吟道:“不過,十三,哥哥還是希望你能多些曆煉,浩氣現在四麵受敵,哥哥不希望你這麽早就加入進來,那樣對你並沒有益處,在這個遊戲裏,你一定要多走走,多看看,多結交一些人,多經曆一些事,一個人的閱曆越多,才會有自己地主見,在關鍵時刻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伊延聽了後連連點頭道:“大哥,我明白你的話,其實不管這次試煉通不通過,我都打算申請出師,然後先找個普通的幫派加入,真正感受一下所謂的江湖。”


    紫炎讚同道:“這樣最好,無論有任何事,你都要第一個來找大哥,明白了嗎?”


    見伊延頓首,紫炎笑道:“好好休息,明天你還要接受更多的挑戰,想成為頂極的高手,門派技能試煉都是不可忽視的一關。”


    兩人隨即告別,紫炎站在城門口。看著伊延馬背上地背影漸漸溶入到黑暗裏,卻久久沒有離開。


    “十三,哥哥對你的期望之高,你也許是想象不到的!”


    天威正氣試煉第二日,武當山下。


    伊延已經走過了三個村落,但是還沒有找到執行任務的地方,他停下腳步。仔細回憶剛剛在張三豐那裏接任務時,所說的話。


    “近日來在我們武當山下。常常有村民受到采花賊的騷擾,你去把他們根除,最重要的,要讓賊首伏誅,這樣才能徹底還村民一個清靜,今天地任務時間是十個小時,完成後不必回來覆命。去吧。”


    想到這裏,伊延啟動身形,向下一個村落跑去。行不多時,已經來到一個寧靜小山村,隻見村中稀稀落落的分布著幾十個土房,一條南北向地碎石路貫穿整個小村。


    伊延緩緩步進村內,還沒走出十米遠,遠處的一個房屋內傳出一聲“救命。”


    他心中一動。腳下已竄了出去,還沒走到房屋前,突然,一名衣冠不整的少婦(npc)從房屋內衝了出來,一見伊延,驚慌的打量了他幾眼。接著上氣不接下氣道:“這位壯士,西麵屋子裏有個歹人,欲對我妹妹非禮,請壯士救命。”


    那少婦說完,飛也似的向北麵跑去。


    伊延心道:“就是這裏了。”接著衝進了屋內。


    隻見在屋內正站個一名大漢,手提單刀,滿臉都是橫肉,一副凶神惡煞的摸樣,在他的腳邊倒著一名年輕女子,昏迷不醒。


    伊延此時係統內顯示。眼前地大漢正是他要找的采花賊(npc)。


    采花賊見伊延闖了進來。微微一怔,接著喝道:“小子。我可奉勸一句,多管閑事多吃屁,咱們兩個可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事你就當沒看見,我定有厚報。”


    伊延也不答話,隨手抽出長劍,劍尖斜指。


    采花賊怒道:“看來這事你是管定了,拿命來吧。”說完身體前傾,左腿畫圓,右手刀猛的砍向伊延腰部。


    伊延手中長劍揮舞,舞出數個劍花圈向采花賊,屋內勁風彌漫,兩人戰在一起。


    那采花賊的武功判定是係統根據伊延自身實力而定,武功等級都比伊延高出半截,隻見他刀出如雪,片片相連,轉眼間已把伊延融在一片刀光之中。


    伊延暗暗心驚,這間屋內空間狹小,他身形施展吃力,稍一退步就碰到雜亂擺放的家具,無奈之下,隻好站在原地把太極劍法“隨”字訣使了出來全力護住全身,等待機會反擊。


    采花賊手中單刀狂舞,越攻越急,呀呀怪叫,猛的一刀劈進伊延劍法的防護圈,割下他的一片衣袖。


    伊延被對方這一刀直驚出一身冷汗,心念一動,手中長劍劍芒吞吐,幻若靈蛇,使出一式“雲含吞吐”,劍勢極盡曼妙,刺向對手。


    采花賊被他這一劍逼退兩步,伊延一個箭步衝到屋外,接著轉身守住門口,隻待那采花賊來攻。


    沒想到采花賊見到伊延衝出,居然不聞不問,轉身走到地上昏迷地女子旁邊,盯著那女子連連淫笑,口水橫流。


    伊延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轉眼已有了主意。他飛身衝內房內,屈腕運劍,劍光便如彩碟紛飛,幻出點點星光,一式“夢醒蝶莊”躍躍灑灑飄向采花賊。


    采花賊措不及防,腳下退開兩步,伊延當即一矮身,將地上的女子抱起,退出房外。


    那采花賊大怒,揮舞鋼刀疾衝了上來,伊延隨手放下那女子,接著長劍輕靈跳動,劍隨身長,猛刺向對手。


    雙方就在那一人寬的門口處交鋒,采花賊屢衝不出,門口的寬度讓他的刀法身形具都施展不開,十成功夫去了七成,而伊延卻以逸待勞,片刻之間,輕而易舉的就在他身上留下了幾處劍傷。


    兩人又拚了幾十招,采花賊終於筋疲力盡。單刀脫手,俯身跌倒。還沒等到伊延問話,那采花賊就顫聲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伊延連連感歎這遊戲真是越來越人性化了,問道:“你們地首領在那裏?”


    采花賊連忙道:“你想找我們的首領。就隻有找到采花使才可以找到他。”


    “怎麽樣才可以找到采花使?”


    “小的隻知道他經常去秦淮河的畫舫裏玩,畫舫的名字叫明月舫。大俠可以去那裏找找。”


    伊延微微點頭,正低頭思量間,地上的采花賊眼中猛的露出凶光,接著高高躍起,雙手成爪,爪爪連環,勁力十足地向他撲去。


    伊延在這生死關頭。長劍下指,劍意流轉,一招“水泛青黃”使出,隻聽的“呲”地一聲,長劍已從那采花賊地小腹下刺入,采花賊雙眼圓睜,緩緩道:“我……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說完身體抽了兩抽,倒在地上不動了。


    伊延看著腳下地屍體。心中暗叫僥幸,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呻吟,那名昏迷的女子悠悠醒轉,接著他剛剛開始見到的少婦也從旁邊冒了出來,扶住那女子連連向他道謝。


    伊延知道時間緊急,隨後喚出超影。一人一馬,向南京馳去。


    梨花似雪春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


    伊延站在這素有“十裏秦淮,六朝金粉”稱號的秦淮河邊,目瞪口呆看著眼前地一切。


    這是他進入遊戲後,第一次來到這六朝盛地,十代古都的南京,此時天色已在不知不覺中,完全黑了下來。


    隻見秦淮兩岸古雅的別墅鱗次櫛比,雕欄畫檻。綺窗珠簾。燈火輝煌。


    河上成百艘綺窗雕檻的畫舫圍了翠帷,兩旁掛了一排排的羊角燈。裏麵點綴著精致的大紅蠟燭,兔形燈、魚形燈、鹿形燈、龜形燈等各種各樣的羊角燈照得十裏秦淮燈火通亮,交相輝映。


    在嫋嫋江南絲竹之聲中,遊人如織,船娘那熱情清靈的歌聲漸漸地越唱越高飄向了夜空,張燈結彩地畫舫在絲竹中起伏與水波之上,一陣陣笑聲不時的從畫舫中傳出。


    金陵盛世,浮生若夢。


    伊延此時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正愣神間,猛的眼前一亮。隻見距離岸邊不遠處飄來一艘雙層的畫舫,高高的竿子挑著一串鬥大地燈籠,上寫著三個大字,明月舫。


    伊延大喜,暗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仔細看了一下船與岸的距離,心中估算,接著一抬腿猛的拔高數丈,升勢剛盡,雙腿連續踢出,身體又上升丈許,然後在空中連翻兩個跟頭,才有如大鳥般盤旋落下,站在畫舫的甲板上。


    四周有不少人看到,都不由的大聲喝起彩來。


    伊延對自己的表現也深為滿意,要知道他在輕功方麵因為先天身法點數較少,本就是他的弱項,所以平時更是加倍苦練,以彌補整體的不足。


    此刻他混身經脈真氣流動,氣定神閑,精神弈弈,為即將來臨的戰鬥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畫肪內不時傳出喝酒劃拳高聲談笑地聲音,伴隨著隱隱約約地歌聲,透過畫肪的大門傳了出來。


    伊延隨手一推,大門向兩邊張開,他信步而入,已經走進畫肪地一層。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幅占據了一麵牆的春景圖,無疑為名家所著。畫法細膩。四周紅燭粉黛給整個空間構成了一種奇特的韻調,整個一層空無一人。


    此刻喝酒聲音已經清晰的從二層的樓梯口傳來,伊延正準備從樓梯走上去,突然眼前迎來一位夥計打扮的人,伸手把他攔住道:“這位客官,你可買到上船的票?”


    伊延一怔,這時才知道上船還需要買票。


    那夥計上下打量了伊延幾眼,接著惡狠狠道:“好大膽,竟然敢逃票?沒錢你來這裏找什麽樂子?”


    話音剛落,伊延隻覺的那夥計腳下似乎動了動。接著他屁股一沉,眼前一黑,身體騰雲駕霧而起,撞破畫舫地紙窗,好似熟透了的柿子一樣墜落,隨著水花四濺,“撲通”一聲掉到河中。


    這一下。隻驚的岸上和船上的遊人都大呼小叫起來。


    伊延狼狽不堪的喝了幾口水,奮力向岸邊遊去。這時岸邊有人伸出一根長長的樹枝,他連忙一把抓住,這才被人從河裏拉了上來。


    此時他渾身上下已經濕透,猶如落湯雞一樣,水不斷的流淌到地麵上,狼狽到了極點,一陣微風吹過。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身邊圍過來十幾個人,拉他上來的那名男子笑道:“這位兄弟也太急色了點,是不是沒買票就想去看美女唱歌跳舞啊?如果逃票地話,就算是武功第一的人這麽直接跳到船上,也會一樣被踢下河的。”


    周圍的人都哄笑起來。


    那人接著笑道:“朋友其實不用這麽色急,聽說海盟商會的盟主駱蓉今天包下了秦淮所有的畫舫,供大家免費享受,你隻要去一裏外的桃夜渡口。自然會有人為你買票,到時候你乘坐小船去你想去地畫舫就行了。”


    伊延聽了後連連苦笑,他做夢也沒想到居然跳上船後會是這種結果,這時再解釋也沒什麽意義,隻好向周圍人群道了一聲謝,疾步向桃夜渡口走去。


    那人望著伊延的背影。對旁邊人笑道:“看來那位朋友真是個性情中人,以後估計要和他多多交流交流。”


    旁邊有人笑道:“王師哥莫非也是色中惡鬼,否則找那人交流幹什麽?”


    人群中一女子不滿道:“老王,你胡說八道些什麽?今天我們帶夢星竹師妹出來玩玩,你們都管好自己的嘴,別什麽話都說。”


    眾人猛然醒悟,連忙禁住笑聲。


    人群中分,走出五名女子,剛剛說話的那名女子對身邊人道:“星竹,你別聽他們的。看到別人吃虧這幫家夥就得意忘形了。”


    那名叫夢星竹的女子看著伊延的背影。板著臉道:“那人我幾天前見過,確實是個……不太禮貌的人。”說到這裏她語氣一定。皺起眉頭道:“王師兄,難道你們也打算要去船上玩?”


    王師兄連忙解釋道:“來到這十裏秦淮河,不上船聽聽歌看看舞,在河上遊覽一番,那不是白來了嗎?”


    夢星竹臉若寒霜道:“要去你們去吧,我是不會去地。你們這些人,都是不尊重女性的,否則怎麽會來這裏?”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師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對旁邊的女子道:“這位師妹也太女權主義了吧,那些唱歌跳舞的女子又不是真人。”


    那女子把臉一寒道:“星竹說的沒錯,對待虛構地女人你們都這樣,要是真人你們還不把人家吃了,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以後不用你來接我放學了。”說完轉身要走。


    王師兄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衣袖賠笑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我再也不來了,我還不是聽你說你的小師妹沒來過這裏,想找個好玩的地方哄哄她嗎?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這樣,明天我們去武當山玩,聽說那裏正在進行師門終級技能的比賽,正好也遊覽遊覽風景,這樣總比較健康吧?”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道:“這還差不多,對了,我去和星竹說。”說完向夢星竹的背影追去。


    一群大男人此刻麵麵相覷,都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欲哭無淚,有人小聲嘀咕道:“怎麽剛剛被踢掉下水的不是我呢?”


    秦淮河畔,喧闐達旦,桃葉渡口,喧聲不絕。


    伊延來到桃葉渡口,隻見這裏停泊了無數小舟,旁邊掛著一塊大牌子,上書:“海盟熱烈歡迎各位朋友駕臨秦淮河畔,共同慶祝廣州商會加入海盟的大家庭。落款為駱蓉。”


    伊延心中焦急,縱身跳上一葉小州,向明月舫的方向駛去。正行見,隻覺地眼前猛地一亮,如同白晝。一艘巨大的畫舫出現在他地眼前。


    這艘畫舫甲板上就立起五層高的樓層,裏麵人影綽綽,足有幾百人,畫舫逆流而上,在河中心緩緩前行,旁邊的那些畫舫比起它來,就猶如星辰對比明月。這艘畫舫已經成為整條秦淮河上最耀眼的明珠。


    伊延心中讚歎,腳下小舟正準備從畫舫旁駛過。突然從這巨無霸畫舫的頂層傳來一陣嘹亮雄厚地歌聲:


    江湖浪跡十年遊,空負少年頭。


    對銅陀巷泊,吟情渺渺,心事悠悠!


    酒令詩殘夢斷,南國正清愁。


    把劍淒然望,無處招歸舟。


    明月天涯路遠,問誰留楚佩。弄影中洲?


    數英雄兒女,俯仰古今愁。


    難消受燈昏羅帳,倀曇花一現恨難休!


    飄零慣,金戈鐵馬,拚葬荒丘!


    ——調寄八聲甘州


    這歌聲在這人生嘈雜的河麵上,居然字字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歌調越到最後越高,呈清羽之聲。分寸不可攀躋,大有昆侖玉碎,霹靂破空之勢,聽得伊延氣血賁張,幾乎跳起。


    最後歌聲突然一緩,到“難消受燈昏羅帳。倀曇花一現恨難休!飄零慣,金戈鐵馬,拚葬荒丘!”時,隻覺的餘韻悠悠,如秋高雲淡,風掃落葉,說不出的孤獨淒涼,如此吟顫良久,方才停歇。


    整個河麵鴉雀無聲,良久才猛的爆發出震天動地的喝彩聲。伊延心中激蕩。抬眼望去。隻見一名男子正站在那畫舫第五層的甲板上,連連拱手。他身邊站著一位女子,身著一套碧綠湖綢素妝,雲鬢高聳,流蘇飄逸,鬢邊斜插一朵盛開地紅玫,素靜中卻含有豔情的餘韻。


    那男子笑道:“今日荊拙在這裏宴請各界朋友,多謝大家賞光,西風寒月不才,借此機會獻歌一曲,還請各位多多捧場。


    旁邊女子吃吃笑道:“我老公就是有這個毛病,一找到機會,無論別人聽不聽,他都要扯開嗓子唱上兩段,不過平時我也是很鼓勵他的積極性的,今日唱的不錯,我打賞一個銅板。”


    眾人大笑。


    這女子正是當今海盟的當家盟主,曾經在十天內一統東南五省商會的駱蓉,她身邊高歌的男子,卻是江湖上有名地遊俠,西風寒月。


    伊延看到這裏,小舟行駛速度甚快,漸漸把那艘畫舫拋到了後麵,追上了明月舫。


    伊延身子一縱,已經跳到船上去。接著一腳踢開大門,闖了進去。


    把他踢下水的夥計又出現在他的麵前,打量的他兩眼,馬上點頭哈腰賠笑道:“公子想來玩點什麽?我們這裏什麽都有?”


    伊延暗舒了口氣,也不理他,徑直來到樓上,隻見這一層船艙全為紅木打造,紅色的艙板被擦的紋理並現。牆壁四周掛滿了當地名人地書詞提畫。廳中一張大紅地毯,足有五丈方圓。幾個紗衣朦朧的妙齡少女正在隨歌而舞,有到話:絳衣披拂露盈盈,淡染胭脂一朵輕。


    十幾個男子正圍著桌子看喝酒劃拳,一見伊延走上來,全都盯著他上下打量。


    此刻伊延係統中提示,這些男子具都是采花賊,而中間那位,就是伊延要找采花使。


    提示剛剛結束,那群男子齊聲大喝,猛然向伊延撲來。


    伊延毫不畏懼,卻身提步,手中長劍似擋非擋,身形一晃,穿過攻來的人群,疾掠而上,長劍龍吟一聲,對準端坐正中的采花使刺去。


    采花使一聲大喝,身形猛退,撞破畫舫的紙窗,接著雙手一勾,翻身逃到了船頂。


    伊延不理睬身後追來的敵人,單手一按,已經跳出窗外,接著淩空轉身,倒翻上船頂。


    船艙內的敵人紛紛從艙內爬上船頂,卻被伊延穩守窗口,或一腳,或一劍逼下河去,一時間明月舫船體的四周如同下餃子一樣,落水聲不絕。


    船頂的采花使提刀疾攻,都被伊延擋了回去。這邊正打地熱鬧,那邊西風寒月所在地畫舫從後也慢慢行了過來,見到伊延這邊打鬥,滿船地人都好奇的看了過去。


    伊延此刻心無旁鶩,守住艙頂,沒用幾分鍾,已把采花使身邊地保鏢全都解決。接著內力灌注劍身,旁邊眾人隻聽他手中長劍陡發錚然之音。無數光環亂轉,瞬間已將采花使裹在一團劍光之中。


    周圍觀看的人群不由得大聲叫好。


    船上的駱蓉對身邊地西風寒月問道:“你覺的如何?”


    西風寒月目不轉睛地盯著伊延,連連點頭道:“雖然尚沒有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但是他腳下穩健,出招都是攻敵所必救,從這裏可以看出,他對敵時的大局觀是非常強的。且內力深厚,根基不錯,假以時日,必是一流高手。”


    他這番話是大聲說出來的,船上近半人都可以聽到他的話。


    誰料他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不屑的聲音:“以他地武功,我十招內就可以取他性命。”


    西風寒月聞言回頭,看到那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身邊的駱蓉眼珠轉了幾轉,笑問道:“老公,花木說他十招能取這人的性命,你覺的可能嗎?”


    西風寒月沉聲道:“淩煙第七把交椅花木說的話,我自然是信的。不過這人用的是擅守地武當劍法,和其他武功並不可相提並論。”


    花木不滿的哼了一聲。


    駱蓉嬌笑道:“看來我老公還是不太相信花大高手說的話。這樣吧,我們今天玩個遊戲,就賭花木能不能在十招之內解決那個人,無論雙方誰輸誰贏,我都獎勵十萬兩黃金,劉掌櫃,你通知船上的人,讓大家都來下注,今天我做莊。”


    西風寒月一愣,轉身驚訝的看著駱蓉。


    駱蓉仿佛沒見到西風寒月的目光。而是遙望遠處船頂上正在奮戰地伊延。目光閃爍,輕聲道:“這一定是個很不錯的節目。”


    伊延此時還不知道他已經成了人家賭桌上的一張牌。使出“三環套月”,一招之中另蘊三招,鋪天蓋地罩向采花使,轉眼間已在對方的腿上刺中了一劍,那采花使突然身體前撲,一下子跪到伊延的麵前道:“大俠饒命。”


    伊延知道又順利的通過一關,已到問話的時候,“你們的頭領在那裏?”


    “我們老大今天要去城內朱員外家的富貴園,請大俠放了我一馬。”


    伊延生怕他象那個采花賊一樣突然反擊,抬腿一腳,那采花使嚎叫的落到水中,撲騰了幾下,轉眼消失無蹤。


    伊延此刻放出了剛剛落水所受地鳥氣,這時心情舒暢,把劍放如劍鞘內,正準備去下一站富貴園,突然他若有所覺,轉身向身後望去。


    隻見距離他身後十幾米出,意態悠閑地站著一人,他單劍縛背,長衫飄飄,眼角都不看伊延一下。


    伊延心中嘀咕,隻聽那人道:“拔□!□


    伊延一怔,向四周看了看,才確定周圍沒有別的人,“這位朋友是在和我說話嗎?”


    “當然?”那人還是橫身而立,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為什麽叫我拔劍?”


    “我叫你拔你就拔,那裏來地那麽多廢話?隻要你在我劍下走出十招,我自然放你走路!”


    伊延愣了半晌,這時才發現那艘巨大的畫舫已經停靠在十幾米的地方,船上的人都竊竊絲語,對他指指點點。


    他心中奇怪,沉身道:“這位朋友,剛剛我在執行師門任務,如果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那人搖頭道:“和這個沒關係。”


    “那我們以前認識?”


    “不認識!”


    “我們有仇?”


    “我們既然不認識,又那裏來的仇?”


    “那為何要和我動手?”


    他話音剛落,從畫舫裏傳來駱蓉的聲音。


    “這位朋友不必多心。我們請你和淩煙地花木比武,隻是想給大家看個節目,隻要你在他劍下能支持十招,就算你贏。”


    伊延問道:“如果我支持不了十招呢?那是不是就代表我要死?”


    駱蓉輕輕一笑道:“無論你們雙方誰輸誰贏?我都會奉上十萬兩黃金,作為獎金。我想,這足以彌補死亡的損失!”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們都發出驚歎聲。十萬兩黃金對於一個普通的玩家來說,絕對是個天文數字。此刻有不少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伊延。


    伊延臉上毫無表情,朗聲道:“多謝駱盟主厚愛,不過我不感興趣,告辭!”


    說完轉身就要離去,突然眼前人影一閃,花木已攔在他的麵前。


    伊延退後一步,手握劍柄暗暗戒備。


    花木此刻才把目光放在伊延的臉上。冷笑道:“你拔劍,死,不拔劍,也死,既然賭注已經下來,你就離不開這個賭局。”


    船上觀戰人頓時大聲喝彩起來,這些人多來自海盟和淩煙各地幫會地頭腦,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事更不乏好事之徒,既然在場地駱蓉和花木都讚同,當然沒有人敢出言頂撞。


    雖然人群中有些人暗暗覺的此舉不妥,但是此刻大部分人,都在紛紛下注,為花木呐喊助威。


    伊延隻覺的心中怒火中燒。隨手脫下長袍甩了幾甩扔在甲板上,接著長劍抽出,遙指花木,朗聲道:“閣下不覺的此舉有些欺人太甚了嗎?”


    花木嘴角微微一揚,腳下一動,伊延頓時隻覺的眼前人影晃動,渾然不知道對方從那裏攻來,如何出招,他心中大驚之下,手中長劍龍吟不定。化出一個個圓圈。把自己圈在當中。


    隻聽的耳邊叮叮噹噹響聲不覺,伊延混身劇震。腳下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花木似乎是“呀”了一聲,長劍頃刻間如雲霧般發生了變化,極盡詭奇之能事,動向無定,不可捉摸,攻向伊延。


    伊延隻覺地眼花繚亂,頓感窮於應付,他牙關緊咬,將長劍交左手,在身前劃了兩個圓圈,劍勁連綿,護住全身,竟無半分空隙,接著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閃爍不已,花木隻覺的眼前一亮,隻好回招。


    兩人在船艙上生死相搏,畫舫上的其他人卻看的興高采烈,大聲叫喊,船艙頂層,西風寒月低沉著臉,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花木劍法極具詭道,兩人六七招方過,伊延劍網已被對方突破幾次,要不是他反映的快,早就掛彩,雖然他現在別說反攻,就連防守之力也尚有不及,但是他現在和亞服中能排上前五十位的花木對敵尚能支持到如今,已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了,更有很多人暗暗後悔把錢都壓在了花木身上。


    花木心中也是暗暗焦急,眼前對方已是強弩之末,但是任憑他如何進攻,對方總是在千鈞一發之際化險為夷,正思量間,突然畫舫上傳出西風寒月的高喝:“第九招!”


    花木身軀劇震,眼中猛的精光暴射,劍勢一停,抽身而退。


    伊延奇怪地看著對手,實在不明白對方為何不到十招就罷手,隻見花木臉色猛的浮起一團紫霧,那霧色一現既隱,接著他仰天一聲清嘯,劍光如旭日東升,金光萬道,接著劍光向伊延直擊而來。


    伊延看著這絢麗的劍光,心中真正泛起了無力抗爭的念頭,突然耳邊有人急喝道:“是劍芒,快退。”


    這一聲猶如當頭棒喝,頓時讓他清醒,他此刻無論上下左右,具被劍氣所罩,這時候隻有疾退。


    他腳下用力,身子倒飛,那劍光已經迫在眼前,直追他而去。


    伊延這一倒退,跨過近十米的秦淮河,頓時落在那艘旁邊觀戰的大畫舫裏,劍芒隨著他射入船艙,整個船艙也被這耀眼地劍光所照亮。旁邊觀戰的人群都發出驚呼聲,伊延此時卻管不了那麽多,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字,退。


    但他腳下突然一拌,已經靠在廳內的一張桌子上,頓時跌倒,急中生智下,他隨手抓起旁邊桌子邊沿向劍光扔去,“轟”的一聲,桌子被劍光絞的粉碎,但對方劍勢不停,接著向他刺來。


    這一劍之勢,仿佛這世上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它的前進。


    突然光芒在人們的眼中一暗,整個船艙內的人都驚訝的看著眼前地情景。隻見伊延左手拿著劍鞘,斜指而上,花木地長劍正刺在伊延的劍鞘內,無論這把長劍地光芒有多麽耀眼,一旦插入劍鞘,光芒也隨之消失。


    花木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站在那裏,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


    伊延卻旁若無人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衣襟,轉身步出艙門。


    這樣的比試結果,顯然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駱蓉對著轉身要離去的伊延叫道:“這位朋友,你的獎金。”


    伊延腳步一停,旁邊有人拿著一張托盤,上麵放著一疊厚厚的金票。伊延看著金票,轉身看著駱蓉等人朗聲道:“這些金票我要了,但我想和在座的所有人說幾句話。”


    駱蓉欣然道:“請講!”


    四麵觀戰的近千人都屏住呼吸,想聽聽伊延要說些什麽?


    “各位,我是一名武當派的弟子,目前並沒有出師,在你們建幫立業,富甲天下,成為舉世矚目的高手和名人的時候,我卻還在為完成師門任務,通過考驗而努力,所以在各位的麵前,我是個名副其實的菜鳥。”


    伊延語氣一轉道:“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們可以隨意踐踏我的尊嚴。在這個機遇與挑戰的遊戲裏,沒有那個高手是終身的,也沒有那個菜鳥是長久的,而當我們將來異地而處的時候,我會給你們最起碼的尊敬。你們現在可以主宰一場比武,但是你們永遠無法主宰別人的命運。”


    “如果你們不認為我說的話有道理,那代表你們隻是一群白癡,如果你們認為我說的話有道理,那麽我請你們在下次可以給予其他玩家最起碼的尊敬,最後,我要說的是,我並不認為諸位今天的做法有多麽棒,相反,它低級,無趣,庸俗,甚至缺乏最起碼的教養,如果你們很成熟的話,就請不要再做這麽幼稚的事。”


    說到這裏伊延抓起放在托盤裏的金票,道:“這筆錢我會要的,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洗洗它上麵的銅臭氣。”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伊延隨手一揚,金票隨風飛散,飄落在河中。


    伊延腳下一跺,身形躍起,幾個縱躍已落在了岸邊,接著人影晃了幾晃,消失不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伊延消失的背影,而駱蓉則緊咬嘴唇,身軀微微發抖。


    西風寒月看著駱蓉的臉色,輕輕歎了一聲,抱著她的肩膀道:“老婆,很顯然,你看錯了一個人,這個世界並不是像你所說的,任何東西都可以用錢買的到。今天,我想他已經叫我們徹底深刻的明白了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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