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跟你一把！”大毛咬咬牙，狠狠心，推出一小撮銀子。
“好，小夥子，我玩了這一夜，現這麽多人裏就你一個是痛快人，既然如此，咱也就玩個鮮的，不落窠臼，這裏個數字，你我各選三個，一把定輸贏，如何？”老頭咪咪笑著，“我下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大毛有些不甘心，那老頭身前一堆碎銀子，還有一打銀票，就算是五十兩麵額的，也有上千兩了，他一夜裏都走黴運，未必這一把就要走狗屎運了，這一局，自己勝算還是很大的，十兩銀子，大毛漸漸有些不放眼裏了。
“十兩？這位老丈您怎麽開始小氣起來？”大毛哼一聲，指著麵前的這小撮準備用來做賭資的銀子說，“您看我這裏，少說也要十五兩。”
“哦？”老頭深深的望了大毛一眼，那雙眼睛布滿血絲，也不知是輸紅了眼，還是熬紅了眼，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頭皮，想了想，說道，“既然這位小兄弟這麽有魄力，那老夫也不能丟了份，我再加十兩！”
“我跟！”大毛額頭上因興奮而滲出細細的汗珠來，他拿手約莫著挑出五兩來，推到那賭資裏，“加五兩。”
原本經過了一夜的瘋狂賭博，場的人無不瞌睡連連，甚至有些人都打算趁早回家睡覺了，可是眼前這一幕，頓時又幫他們提了不少神，雖說目前來看，賭局並不甚大，但是刺激他們神經的已經不是錢了，而是賭博帶來的感官刺激，大家紛紛的圍攏到老頭和大毛跟前，不自覺的分成兩撥，一撥站老頭身後，另一撥站大毛身後。
“喂喂，小娘子，我們可否跟注？”有人吆喝著問那女賭官。
“這個，當然可以！”那女人經過了一夜瘋狂，也是略顯疲態，打著哈欠說道。
“那我跟了！”那人說著，拍出一把碎銀子大毛麵前。
大毛雖然衣著比不上這些人，但是他坐下參賭的這段時間裏，屢屢贏錢，已經成了眾賭徒心的福星了，而那個老頭，跟他賭注的人多半也是抱了僥幸心理，畢竟這老頭有那資本。
有人帶頭，大家紛紛掏出銀子跟注。
“下好了沒？我要開始搖了！”那女人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大概笑太久的緣故，她舉起骰盅，一下一下的晃動起來。
鐺啷，鐺啷！
骰盅裏的骰子每撞擊一下盅壁，大毛的心就跟著揪一下，此時此刻，贏的**大過了一切。
那老頭一如既往的沉著，也不知是因本錢太厚，這點小錢打不入他的法眼呢，還是真的是一個沉著冷靜的人，相較之下，這一夜一直順風順水的大毛卻越來越緊張了。
“開了！”女賭官喊了一聲，手就要把盅蓋提起來。
“慢著！”老頭忽然製止了她，他把頭轉向大毛，笑眯眯的說道，“小兄弟，敢不敢再來點刺激的？”
“怎麽？”大毛眉毛挑了挑，搞不明白這老頭究竟想幹啥，此時此刻，他心正忐忑著，為了輸贏，甚至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麽。
老頭笑眯眯的從麵前揀出一張銀票來，丟到賭注上，說道：“我再加五十兩，你跟不跟？”
按照這賭桌上的規矩，若是不跟，便是認輸了，連盅都不需開。
“跟他，跟他！”大毛身後的許多賭客都大聲呐喊著。
這個時候，大毛才恍然現，這已經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賭局了，他身後站著的還有自己的支持者，以及一臉緊張忐忑的二娃，一股責任感油然升起，這股責任感也激起了少年的血性，他牙齒一咬，說道：“跟，為何不跟？”說罷他又從麵前那堆銀子裏摸出約五十兩，堆到賭注裏。
“好，痛快！”老頭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不如我們再追一點，玩麽，就要玩的刺激！”說完，他又揀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此時賭注已經加到了一二十兩，大毛頭上的汗珠已經越來越多了。
“跟他！跟他！”大毛身後的賭客們異口同聲的喊道。
有了那麽多人的支持，大毛似乎也是血衝昏了頭，完全不管不顧了，咬咬牙，一手握住五十兩，堆過去：“跟！”
“哥，你瘋啦！再這樣下去，咱一個晚上都白費了！”二娃慌忙他耳邊小聲提醒著，他的聲音都有些顫了。
大毛此時已經賭紅了眼，他一擺手，推開二娃：“我跟了，開！”他心裏隻想著，這一次若是贏了，自己將擁有幾兩銀子，也許自己靠工廠做工，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麽多錢。
“開！開！”這時候，眾賭客無論是老頭身後的，還是大毛身後的，都已經按捺不住了，對於這些賭徒來說，緊張刺激也是激動人心的時刻，便是這骰盅揭開的那一瞬間，生死存亡，就這一刻了。
那女賭官於是又把蔥白蔥白的手放了骰盅蓋子上，再次準備揭開。
“急什麽？”老頭把手按女賭官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我還沒說就這麽算了呢，我還要加注！”
“你！”大毛急了，“你這老丈是故意的？”
“我是認真的！”老頭一邊微笑著，一邊拿出一張銀票來，麵額是一千兩的，“我押這一千一二十兩紋銀，小兄弟，你敢麽？”
“我……”大毛梗起脖子，脖頸處的請進高高的鼓起，“我敢，不過我沒有那麽多錢！”大毛有些泄氣了。
“你確定你敢？”老頭的眼睛裏閃動著一絲寒光，大毛忽然覺，也許眼前這老東西，不是那麽簡單的。
“哥，哥我看算了！”二娃再擠到大毛跟前，“我們走了啊，走！”他伸手去拉大毛的胳膊。
“走？”大毛眉毛立了起來，“我要這麽就走了，這一夜才真的白熬了呢！”
“小老弟，沒錢不要緊，我借給你！”老頭說著，向大毛跟前推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不過這個可是要還的，賭桌上的規矩，你懂得？”
大毛看了看那張銀票，又看了看老頭麵前的那堆錢，再看看骰盅，他覺得自己的心髒突突突的跳動加速起來，似乎快要蹦出嗓子眼兒了。
這賭注的追加，讓眾賭徒興奮了，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我看這老頭是傻的，賭輸了一晚上，這會了還要再來一把大的。”
“未必，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準這清晨便是他轉運的時辰。”
“這年輕人不行……”眾人的議論一字一句全都被大毛聽了去，偏偏他這人處處精明，唯獨一條弱點，便是受不得別人的刺激，他咬了咬牙。
“老丈，那錢，你當真借我？”他的手指碰了碰那張銀票，似乎看到了眼前堆著一大堆銀子。
“當真！”老頭把銀票又往大毛眼前推了推，大毛看清楚了那銀票上鮮紅的印戳，這印戳讓他心跳劇烈了，大毛的手顫巍巍的按倒那張銀票上，摩挲著。
“好！”大毛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我借了，跟你！”
“嗬嗬，這才像個爺們啊！”老頭兒似乎終於鬆了口氣一般，笑嗬嗬的對女賭官說道：“還煩勞這位小娘子開盅。”
那女賭官看了看大毛，又看了看那老頭，後一次吆喝道：“開盅了！”
骰盅一點一點的被打開，眾人都摒住呼吸等待著後答案的揭曉，大毛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那骰盅下方，成敗此一舉了！
骰子是骨質的骰子，手感極佳，色澤已經略有剝落，可見平日裏使用的頻率有多高。骰子一點點的露出麵來，大毛先是看到一橫，心一下激動了，是一嗎？一還是二呢？
骰盅終於完全被掀開了，竟然是四和，全場一片嘩然，這個一晚上都走黴運的老頭，竟然這樣一局上掰回了所有的錢，他哈哈大笑著，眯縫著眼看看大毛，再看看那一堆錢，伸手將那些銀子全攏到自己跟前。
大毛的腦子轟的一下就亂套了，怎麽會這樣，自己明明看到是一橫，輸了以後的大毛甚至忘記了，那四也是有一橫的。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賺（大毛是這樣認為的）來的錢被拿走，他猛的撲過去抱住老頭的手，也抱住了自己的銀子，口道：“不，你不能把這些銀子拿走！”
老頭推開他，哼道：“小兄弟，難道你還想賴賬不成？別忘了這裏可有這麽多見證呢！”
此時此刻，全場一片交頭接耳的聲音，贏了的人自是開心，輸掉的人也都不住的埋怨著大毛，埋怨他為何要跟注，卻完全忘記了，當時正是他們慫恿大毛跟注的。
“你知道自己欠我多少錢麽？”老頭微笑著看看大毛，又看看二娃，“這個數！”他伸出一個巴掌來，大毛麵前擺了擺。
大毛看的心頭一驚，啞聲道：“怎麽可能這麽多？我明明隻借了你一千兩銀子！”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還得加上這個數。”老頭又伸出兩根手指晃動著，“我們賭的是個組合，如今我贏了，你便要陪我五倍，還有這一千兩銀子的債務，你自己算算。”
大毛一下癱軟椅子上，心哀歎：這老頭，絕不是一般人。
“哥……”二娃說話都已經有些口吃不清了，他渾身抖的跟篩糠一樣，聲音裏充滿了驚恐意味，“我們……我們輸了麽？”
願賭服輸，這是大毛一直堅持的牌品，他看了看二娃，淒然一笑：“哥對不起你，二娃。”
“沒事，咱的錢好說，還是先考慮考慮怎麽還那老頭的錢！”二娃倒是變得有些理性了，低聲安慰勸解著大毛。
“哥這一輸，隻怕這一輩子都沒資格來這裏賭博了。”大毛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了好了，今晚請早了，老娘要困死了。”那女賭官吆喝道。
等那些散客都散了，整個屋子頓時變得空蕩蕩起來，老頭從座椅上站起來，伸了伸胳膊腿，歎道：“老了啊！唉！”
“好，小夥子，我玩了這一夜，現這麽多人裏就你一個是痛快人，既然如此，咱也就玩個鮮的，不落窠臼，這裏個數字，你我各選三個，一把定輸贏，如何？”老頭咪咪笑著，“我下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大毛有些不甘心，那老頭身前一堆碎銀子，還有一打銀票，就算是五十兩麵額的，也有上千兩了，他一夜裏都走黴運，未必這一把就要走狗屎運了，這一局，自己勝算還是很大的，十兩銀子，大毛漸漸有些不放眼裏了。
“十兩？這位老丈您怎麽開始小氣起來？”大毛哼一聲，指著麵前的這小撮準備用來做賭資的銀子說，“您看我這裏，少說也要十五兩。”
“哦？”老頭深深的望了大毛一眼，那雙眼睛布滿血絲，也不知是輸紅了眼，還是熬紅了眼，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頭皮，想了想，說道，“既然這位小兄弟這麽有魄力，那老夫也不能丟了份，我再加十兩！”
“我跟！”大毛額頭上因興奮而滲出細細的汗珠來，他拿手約莫著挑出五兩來，推到那賭資裏，“加五兩。”
原本經過了一夜的瘋狂賭博，場的人無不瞌睡連連，甚至有些人都打算趁早回家睡覺了，可是眼前這一幕，頓時又幫他們提了不少神，雖說目前來看，賭局並不甚大，但是刺激他們神經的已經不是錢了，而是賭博帶來的感官刺激，大家紛紛的圍攏到老頭和大毛跟前，不自覺的分成兩撥，一撥站老頭身後，另一撥站大毛身後。
“喂喂，小娘子，我們可否跟注？”有人吆喝著問那女賭官。
“這個，當然可以！”那女人經過了一夜瘋狂，也是略顯疲態，打著哈欠說道。
“那我跟了！”那人說著，拍出一把碎銀子大毛麵前。
大毛雖然衣著比不上這些人，但是他坐下參賭的這段時間裏，屢屢贏錢，已經成了眾賭徒心的福星了，而那個老頭，跟他賭注的人多半也是抱了僥幸心理，畢竟這老頭有那資本。
有人帶頭，大家紛紛掏出銀子跟注。
“下好了沒？我要開始搖了！”那女人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大概笑太久的緣故，她舉起骰盅，一下一下的晃動起來。
鐺啷，鐺啷！
骰盅裏的骰子每撞擊一下盅壁，大毛的心就跟著揪一下，此時此刻，贏的**大過了一切。
那老頭一如既往的沉著，也不知是因本錢太厚，這點小錢打不入他的法眼呢，還是真的是一個沉著冷靜的人，相較之下，這一夜一直順風順水的大毛卻越來越緊張了。
“開了！”女賭官喊了一聲，手就要把盅蓋提起來。
“慢著！”老頭忽然製止了她，他把頭轉向大毛，笑眯眯的說道，“小兄弟，敢不敢再來點刺激的？”
“怎麽？”大毛眉毛挑了挑，搞不明白這老頭究竟想幹啥，此時此刻，他心正忐忑著，為了輸贏，甚至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麽。
老頭笑眯眯的從麵前揀出一張銀票來，丟到賭注上，說道：“我再加五十兩，你跟不跟？”
按照這賭桌上的規矩，若是不跟，便是認輸了，連盅都不需開。
“跟他，跟他！”大毛身後的許多賭客都大聲呐喊著。
這個時候，大毛才恍然現，這已經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賭局了，他身後站著的還有自己的支持者，以及一臉緊張忐忑的二娃，一股責任感油然升起，這股責任感也激起了少年的血性，他牙齒一咬，說道：“跟，為何不跟？”說罷他又從麵前那堆銀子裏摸出約五十兩，堆到賭注裏。
“好，痛快！”老頭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不如我們再追一點，玩麽，就要玩的刺激！”說完，他又揀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此時賭注已經加到了一二十兩，大毛頭上的汗珠已經越來越多了。
“跟他！跟他！”大毛身後的賭客們異口同聲的喊道。
有了那麽多人的支持，大毛似乎也是血衝昏了頭，完全不管不顧了，咬咬牙，一手握住五十兩，堆過去：“跟！”
“哥，你瘋啦！再這樣下去，咱一個晚上都白費了！”二娃慌忙他耳邊小聲提醒著，他的聲音都有些顫了。
大毛此時已經賭紅了眼，他一擺手，推開二娃：“我跟了，開！”他心裏隻想著，這一次若是贏了，自己將擁有幾兩銀子，也許自己靠工廠做工，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麽多錢。
“開！開！”這時候，眾賭客無論是老頭身後的，還是大毛身後的，都已經按捺不住了，對於這些賭徒來說，緊張刺激也是激動人心的時刻，便是這骰盅揭開的那一瞬間，生死存亡，就這一刻了。
那女賭官於是又把蔥白蔥白的手放了骰盅蓋子上，再次準備揭開。
“急什麽？”老頭把手按女賭官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我還沒說就這麽算了呢，我還要加注！”
“你！”大毛急了，“你這老丈是故意的？”
“我是認真的！”老頭一邊微笑著，一邊拿出一張銀票來，麵額是一千兩的，“我押這一千一二十兩紋銀，小兄弟，你敢麽？”
“我……”大毛梗起脖子，脖頸處的請進高高的鼓起，“我敢，不過我沒有那麽多錢！”大毛有些泄氣了。
“你確定你敢？”老頭的眼睛裏閃動著一絲寒光，大毛忽然覺，也許眼前這老東西，不是那麽簡單的。
“哥，哥我看算了！”二娃再擠到大毛跟前，“我們走了啊，走！”他伸手去拉大毛的胳膊。
“走？”大毛眉毛立了起來，“我要這麽就走了，這一夜才真的白熬了呢！”
“小老弟，沒錢不要緊，我借給你！”老頭說著，向大毛跟前推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不過這個可是要還的，賭桌上的規矩，你懂得？”
大毛看了看那張銀票，又看了看老頭麵前的那堆錢，再看看骰盅，他覺得自己的心髒突突突的跳動加速起來，似乎快要蹦出嗓子眼兒了。
這賭注的追加，讓眾賭徒興奮了，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我看這老頭是傻的，賭輸了一晚上，這會了還要再來一把大的。”
“未必，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準這清晨便是他轉運的時辰。”
“這年輕人不行……”眾人的議論一字一句全都被大毛聽了去，偏偏他這人處處精明，唯獨一條弱點，便是受不得別人的刺激，他咬了咬牙。
“老丈，那錢，你當真借我？”他的手指碰了碰那張銀票，似乎看到了眼前堆著一大堆銀子。
“當真！”老頭把銀票又往大毛眼前推了推，大毛看清楚了那銀票上鮮紅的印戳，這印戳讓他心跳劇烈了，大毛的手顫巍巍的按倒那張銀票上，摩挲著。
“好！”大毛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我借了，跟你！”
“嗬嗬，這才像個爺們啊！”老頭兒似乎終於鬆了口氣一般，笑嗬嗬的對女賭官說道：“還煩勞這位小娘子開盅。”
那女賭官看了看大毛，又看了看那老頭，後一次吆喝道：“開盅了！”
骰盅一點一點的被打開，眾人都摒住呼吸等待著後答案的揭曉，大毛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那骰盅下方，成敗此一舉了！
骰子是骨質的骰子，手感極佳，色澤已經略有剝落，可見平日裏使用的頻率有多高。骰子一點點的露出麵來，大毛先是看到一橫，心一下激動了，是一嗎？一還是二呢？
骰盅終於完全被掀開了，竟然是四和，全場一片嘩然，這個一晚上都走黴運的老頭，竟然這樣一局上掰回了所有的錢，他哈哈大笑著，眯縫著眼看看大毛，再看看那一堆錢，伸手將那些銀子全攏到自己跟前。
大毛的腦子轟的一下就亂套了，怎麽會這樣，自己明明看到是一橫，輸了以後的大毛甚至忘記了，那四也是有一橫的。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賺（大毛是這樣認為的）來的錢被拿走，他猛的撲過去抱住老頭的手，也抱住了自己的銀子，口道：“不，你不能把這些銀子拿走！”
老頭推開他，哼道：“小兄弟，難道你還想賴賬不成？別忘了這裏可有這麽多見證呢！”
此時此刻，全場一片交頭接耳的聲音，贏了的人自是開心，輸掉的人也都不住的埋怨著大毛，埋怨他為何要跟注，卻完全忘記了，當時正是他們慫恿大毛跟注的。
“你知道自己欠我多少錢麽？”老頭微笑著看看大毛，又看看二娃，“這個數！”他伸出一個巴掌來，大毛麵前擺了擺。
大毛看的心頭一驚，啞聲道：“怎麽可能這麽多？我明明隻借了你一千兩銀子！”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還得加上這個數。”老頭又伸出兩根手指晃動著，“我們賭的是個組合，如今我贏了，你便要陪我五倍，還有這一千兩銀子的債務，你自己算算。”
大毛一下癱軟椅子上，心哀歎：這老頭，絕不是一般人。
“哥……”二娃說話都已經有些口吃不清了，他渾身抖的跟篩糠一樣，聲音裏充滿了驚恐意味，“我們……我們輸了麽？”
願賭服輸，這是大毛一直堅持的牌品，他看了看二娃，淒然一笑：“哥對不起你，二娃。”
“沒事，咱的錢好說，還是先考慮考慮怎麽還那老頭的錢！”二娃倒是變得有些理性了，低聲安慰勸解著大毛。
“哥這一輸，隻怕這一輩子都沒資格來這裏賭博了。”大毛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了好了，今晚請早了，老娘要困死了。”那女賭官吆喝道。
等那些散客都散了，整個屋子頓時變得空蕩蕩起來，老頭從座椅上站起來，伸了伸胳膊腿，歎道：“老了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