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宮老先生。”枸巔把丹藥瓶子送回了宮眾天的手中,才對著宮眾天道了聲謝。一般道謝是在接受別人好意的瞬間施禮的,但是枸巔卻是在吃了丹藥之後才說,這讓宮眾天這老頭子也稍稍感到有些別扭。


    鼻子微哼,宮眾天把頭扭向別處,道:“這丹藥暫時放你小子那兒了,如果你在下一場比鬥之中沒有死去再還給老夫不遲!”顯然宮眾天並不認為枸巔在接下來的比鬥之中還能夠獲勝,他之所以把這瓶丹藥放到枸巔那兒,純粹是不想讓自己看到枸巔在鬥技場上死亡的瞬間感到自責而已,那瓶丹藥隻能算是宮眾天給予枸巔的買命錢。


    枸巔沒有想到宮眾天會聯想到那麽多東西,隻以為宮眾天對他這個huang毛小子充滿期待,連忙小雞琢米般猛點頭便迅速收下了那一瓶丹藥,神色之中竟然充滿感動。盡管如此枸巔卻不會浪費時間,跟宮眾天道完謝之後他便又再次調息,畢竟他不想自己的shen體留下多少隱患。


    時間就這樣無聲無色地流逝,而後,枸巔的第二次比鬥,魂師級別的比鬥便悄無聲息地到來了。魂師級別的比鬥是在鬥技場南賽區,因而在比鬥前十分鍾枸巔便再次到達了參賽選手等候室。


    參賽選手等候室內,此時同樣有十來個選手在這裏待機,想必在這些人之中便有枸巔的對手五品暗魂師關盈森了。枸巔不知道關盈森的樣子,隻能等那個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點名的時候才能得知他的對手關盈森究竟是這裏麵的哪一位。


    負責領路的同樣又是之前那個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當再次看見枸巔並且還發現枸巔似乎完好無傷的一刻,那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神色之中顯然有些驚訝。原本在那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眼中像枸巔這樣的一品魂品的鬥者在這鬥技場上通常都是被宰殺的肉雞,像這樣的一品魂品鬥者能夠再次出現在這選手等候室之中那是相當稀奇的事情,當然在同一天再次在等候室內看到那便更加稀奇了。盡管如此,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也僅僅是有些驚訝而已,她仍然記得上一場枸巔打的是魂者級別的比賽,但這一次枸巔打的卻是魂師級別的比賽而且他的對手還是一個十二連勝的五品魂師,想必這次他便沒有命能夠再次活下來了。這是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第yi次正眼看枸巔,她身為一個魂王級別的強者,能夠這樣做便已經是給足了枸巔麵子了,想必下一場比賽這個名為枸巔的一品魂品鬥者便能夠死得安樂了吧。


    微微吐了一口濁氣,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掃了場上所有選手一眼,便道:“接下來,輪到南賽區魂師級別的比鬥。關盈森,枸巔,請以下兩名選手馬上到老娘這裏集中,待會兒老娘便會帶你們進入南區賽場,幾分鍾後若然兩位選手其中一方仍然沒有到達老娘這裏將視為沒有到達的一方怯場認輸處理。”


    “枸巔!?”一聽到這個名字,選手等候室內除了枸巔和關盈森之外的所有參賽者頓時愣了一下。枸巔這個名字這一天在鬥技場內可是臭名昭著,誰都道聽途說地知道了這個名為“枸巔”的少年是一個比起鬥者更像流氓的一品魂品垃圾,因而瞬間眾人都不由自主地掃視了整個選手等候室內各名選手一遍,而後眾人頓時不約而同都把視線集中到了枸巔的身上。傳言枸巔這個一品火半魂師乃是一個長著一雙丹鳳眼樣子有點小帥的十四歲少年,現在在這間參賽選手等候室之中也便隻有枸巔附合這一番特征而已。


    枸巔顯然看出了等候室內十來個鬥者神色之中的古怪,而後他便在那十來名鬥者之中發現了一個表情之中沒有顯出多少驚訝的二十來歲青年。那二十來歲青年長著一頭暗青色長發,身穿一件灰色金邊yi服,yi服之上繡著幾朵白色的玫瑰,看上去多少顯得有些高貴。他那黑色的雙眸如同深潭一般深邃,如果與他對視久了也許會就此迷失於那片深邃之中也未可知。此時他正翹起二郎腿坐在一張石質長板凳之上嘴角含著淡淡的微笑,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些什麽。


    尷尬一笑,枸巔搔了搔後腦勺迅速走到了那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跟前,而後便道:“大姐姐,我們又見麵了。我就是枸巔。”


    “關盈森人呢?”沒有理睬枸巔,衣著光鮮中年婦女掃視了整個等候室一眼,而後淡淡地發問了。她不想發火,所以識趣的那個叫關盈森的家夥還是趕快站出來比較妥當,中年婦女雙眸之中便給人這樣一種感覺。


    暗青色長發青年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微微苦笑,連忙站起身子便往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身前走去了,想必他便是枸巔這場比鬥的對手,五品暗魂師關盈森!


    果然,暗青色長發青年身子一挺,便道:“我便是關盈森,五品暗魂師關盈森!”


    雖然關盈森神色之中略帶著高傲,但是那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卻並不根本不鳥他。她一個六品魂王,難道她會給這一個小小的五品魂師麵子嗎?迅速核對著相關的信息,衣著光鮮中婦女略微頷首,而後便領著枸巔和關盈森兩人往鬥技場南賽區走去了。


    鬥技場南賽區,那是魂師級別強者比鬥的場所,正因如此要進入南賽區作為觀眾觀賞魂師級別強者的比鬥便需要花費比進入東賽區更多的金幣,這是規矩。盡管如此對於參賽者而言無論是參加哪一個級別的比鬥其要交付的報名費都是完全相同的,因而參加的比鬥級別越高獲得的收入便越大,這是常識。


    在上一場魂者級別的比鬥之中枸巔獲得了十枚金幣的獎金,這說實話多少讓枸巔感到有些驚訝。畢竟一顆三階魔獸的魔核也才價值十枚金幣而已,而要獲得三階魔獸的魔核卻要跟擁有魂師實力的三階魔獸進行搏殺,這不是明顯在這鬥技場上攢的金幣要比獵殺魔獸還要多嗎?枸巔沒有想到的是,他之所以能夠獲得十枚金幣那是因為他跟何奕的魂品等級相差了四級而且他打斷了何奕的連勝而且在場上的人看來他更是上演了以弱勝強的碼戲,不然隻是一場比鬥他又怎麽可能得到如此之多的獎金呢!當然,在這接下來的魂師級別的比鬥之中同樣如此,關盈森可是十二連勝,如果枸巔能夠把關盈森的連勝終結了那麽他這次能夠得到的獎金便更多,當然前提是枸巔必須贏得這場比鬥。


    在鬥技場上比鬥很多情況之下便是丟掉xing命,因為把對手殺了除了能夠取悅觀眾之外還能夠威懾其他選手並且能夠得到戰死者本應得到的那份獎金,這才是鬥技場真正黑暗的一麵。


    不一會兒,枸巔、關盈森兩人便在衣著光鮮中年婦女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南賽區比賽場地。剛剛進入比賽場地,映入眼簾的便是四麵八方可怖的人群,這裏觀眾的氣勢顯然比東賽區的觀眾要強上幾分,想必即便隻是這裏的觀眾也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


    而後,就在枸巔和關盈森兩人進場的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叫喊聲頓時在整個南賽區之中響起,讓枸巔的耳朵頓時不由自主地嗡嗡直響。這鋪天蓋地的叫喊聲有的是為五品暗魂師關盈森加油的,有的是預祝關盈森獲得十三連勝的,有的是反過來支持一品火半魂師枸巔被虐殺的,也有的是對著流氓黑馬枸巔喝倒彩的,總之沒有一個人是真正來為枸巔打氣的。似乎在這裏的所有觀眾心中,枸巔這個魂品隻有一品的雜魚在這裏慘死的一幕便是不可違逆的必然事件一般。


    盡管如此,枸巔對此卻是毫不在意,神色之中盡是放鬆。他枸巔來這裏並不是為了給場上的觀眾上演一場好戲的,他來這裏打比賽隻有一個目的——打贏這場魂師級別的比鬥,完成九天鑲嵌師宮眾天給他設下的第一道難題!


    ……


    “既然如此,老夫就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讓你表現你的確可能創造出奇跡的機會!如果你真的讓老夫確信你的確能夠創造奇跡,到時候老夫就留給你三道考驗。如果你三道考驗全部都通過了,到時候老夫宮眾天便收你為徒!”


    ……


    這一瞬間,枸巔的腦海之中便再次浮現出了宮眾天對他曾經說過的承諾。盡管這第一道難題連那三道考驗也不算,盡管這隻是那三道考驗之前的獲得機會的契機,但是為了成為天下第二鑲嵌師宮眾天的弟子,枸巔必須得跨越這第一道難題!為了獲得被宮眾天收為徒的真正的機會,枸巔不能夠在這裏便停滯不前!


    微微閉上澄澈的雙目,枸巔默默感受著場上鋪天蓋地飄來的惡念,神色之中卻顯得越發堅定了。這裏,這個鬥技場南賽區,將是枸巔成為宮眾天的徒弟的第一道跳板,枸巔不能輕易退縮!


    想到這裏,就在這一瞬間,枸巔的雙眸猛地睜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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