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公孫迎的讚美,枸巔也不再推托,點了點頭算是領受,這才又道:“說起來,詠公主曾經說那段時期王子迎正在煉丹,而且煉丹之時不容別人打擾,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


    公孫迎連連點頭,煞有其事地說道:“當然。煉丹最忌被打擾,煉丹之時極其需要專注,隻有專注才能夠煉出好的丹藥,一心分多用那是旁門左道。”


    枸巔對此也不由得暗暗點頭,的確如果可以當然不被打擾能夠把狀態調整至最佳,這一點絕對不容置疑。


    “不過,如果煉丹最不容別人打擾,那麽便無法參加比賽了吧?”就在此時,坐在公孫迎旁邊的劉岩雲也不由得插上了一句。


    公孫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想了想這才說道:“劉兄,這話你便隻說對了一半,另一半卻不對。真正的專心者在比賽煉丹之時雙眸之中隻有煉丹爐而沒有它物,既然如此又何來分心一說?”


    “既然如此,又何必怕被打擾?”劉岩雲反問。


    公孫迎也不服輸,搖頭輕笑道:“那是有沒有心理準備的問題。如果沒有被打擾的心理準備那麽當突如其來的打擾出現之時便無法反應過來,這便會出現失誤。但如果早有心理準備,那麽對於突如其來的想象之中的變故便能夠馬上反應過來,這又是另外一碼事。”


    “你這是狡辯。”劉岩雲毫不退讓。


    “我這是真理。”公孫迎同樣不退讓。


    兩人就在那邊大眼瞪小眼在訴說著些無聊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之下似乎也隻能由枸巔來打yuan場了。微微幹咳了一聲示意劉岩雲和公孫迎都冷靜下來,枸巔視線重新返回到公孫迎身上,岔開話題道:“說起來,不知道王子迎參加此次的鑲嵌師煉藥師交易會想要得到些什麽呢?”


    公孫迎一愣,道:“想要些什麽?原本沒有,現在有了。如果枸兄能夠割愛把九龍鼎讓出來,那麽我公孫迎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劉岩雲一聽,也道:“如果是這樣,那麽我也可以付出比王子迎更高的代價。”


    “你要跟一國王子爭?”


    “別這個時候才拿出王子的身份來唬我!你這人還真是為了煉丹什麽卑鄙手段都能夠做出啊!”劉岩雲搖頭苦笑,又道,“一個好的丹爐對於一名煉藥師而言那是至高的寶物,別說是我,如果是為了九龍鼎在這裏恐怕有很多人都願意跟你為敵,九龍鼎就是如此重要的存在。作為一名煉藥師,你應該能夠理解那一點吧!”說著,劉岩雲又狠狠瞪了公孫迎一眼。盡管是一瞪,然而枸巔卻能夠看出劉岩雲和公孫迎兩人甚是要好,之前的言語相激在枸巔看來恐怕也不過是男人間的打情罵俏罷了。


    公孫迎也明白這個道理,鼻子哼了哼這才又道:“別人要怎麽樣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我對男人又沒有興趣。在煉丹之上我不會輕易讓步,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正因為清楚所以更加不會輕易退讓。”劉岩雲嘴巴一撇,淡淡地回應。


    就在公孫迎和劉岩雲還在那邊作沒有意義的爭吵的時候,從地下室門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些腳步聲或許並不算很大,然而這些腳步聲卻足以引起場上所有鑲嵌師又或者煉藥師的注意了。


    隨著腳步聲越漸變響,枸巔的視線之中也才終於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身影。那些身影有老有少,盡管如此從他們身上卻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威ya,就仿佛他們的身上存在著至高無上的自尊與驕傲。從那清一色的鑲嵌師工會徽章之中枸巔便能夠猜測得出,到來的那些家夥便是鑲嵌師工會的人員。


    至此,依舊沒有到齊的便隻剩下藥煉殿的人了。


    在那些新到來的鑲嵌師工會的人之中,枸巔從其中也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人長著一頭灰色的長發,身穿一套黑色的衣服,淡綠色的雙眸之中也閃著一股淡淡的喜悅與自傲。他的*前佩戴者一個三顆金星藍天為底的徽章,這昭示著他三天鑲嵌師的身份。這個家夥,正是之前枸巔在廣伐城鑲嵌師工會分部曾經見過鑲嵌師江我留。那個時候江我留還是二天鑲嵌師而現在終於晉級為三天鑲嵌師,不難想象他臉上那一絲淡淡的笑意出自何種心境。


    又一讓枸巔感覺熟悉的人,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少女。少女身穿一件緊身粉色黃邊旗袍,瘦削的臉蛋其上有著一個尖尖的鼻子,一雙細長的綠色眼睛此時正冷冷地盯視著前方。她的**比同齡女孩的**略大,tun圍一般,兩腿略顯瘦削,可以看出這家夥大概是個愛美的節食主義者。此時她正插著腰部鼻子上翹略顯輕蔑地望著場上的眾人,她的*口其上的鑲嵌師勳章也隻是標示著她是一個三天鑲嵌師,在場上的三天鑲嵌師根本不在少數,也不知道她在那邊牛氣些什麽。這個女人,正是豐野城孫家二小姐孫彤。枸巔仍然記得那時候這孫彤跟他一同參加二天鑲嵌師的測試,那時候她跟枸巔一同晉級為二天鑲嵌師而現在她已經是三天鑲嵌師了,也難怪她對自己如此自信。當然如果讓她知道跟她同期的枸巔現在已經是五天鑲嵌師,那麽難保她不會當場長鼻子折斷。


    又有一個讓枸巔感覺熟悉的紈絝子弟鑲嵌師,那個家夥便是孫彤的弟弟孫霸鵬。那家夥現在終於晉級為了二天鑲嵌師,不過在這強者雲集的地方他便是墊底的貨色,也不知道他怎麽有顏麵參加這次的鑲嵌師煉藥師交易會。當然或許他們是被他們的師父高爾遲帶過來的,事實究竟如何那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那一行人之中,還有一個讓枸巔感覺熟悉的,那便是一個身穿青色華貴衣服的金色長發男子。如果枸巔沒有認錯,那麽這家夥便是那時候在鑲嵌師工會豐野城分部對枸巔等人進行二天鑲嵌師考核的主考官餘得樂。那時候枸巔並沒有忘記這家夥對他多作刁難之事,但現在枸巔對他那一絲不快已然變淡。


    最後一個讓枸巔感覺熟悉的,那是一個淡藍灰雙色頭發的矮老頭。他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大馬褂,馬褂之上繡著幾枝白樺,馬褂的*口部wei戴著一個帶有五個金色星點以藍天為底的徽章,顯然是個愛整潔的家夥。他那淡藍色的雙眸透著幾分微笑,他那略翹的鷹鉤鼻顯示他有些為老不尊,然而這卻無法讓枸巔忘記這家夥是一個老好人。這矮老頭,便是那時候在鑲嵌師工會豐野城分部幫過枸巔忙的五天鑲嵌師葛老。


    似乎留意到了枸巔的視線,葛老望了望場上的眾人嘿嘿一笑道了一聲“好熱鬧啊好熱鬧”,而後他便徑直走到了枸巔的跟前,期間沒有一絲猶豫。隻見他輕輕拍了拍枸巔的肩膀,便道:“小子,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


    “葛老先生,你還記得晚輩?”枸巔一愣。


    葛老嘻嘻一笑,道:“沒有辦法,誰讓你這‘枸巔’的名字這陣子在鑲嵌界每每冒出,想不記得都難。倒是你還記得老夫,這倒是讓老夫大感驚訝啊!真是感歎加感概,不久也就差不多一年多前你還是一個剛剛冒出苗條的鑲嵌界小夥子,現在都已經是跟老夫平起平坐的程度了。如果你說你沒有名師指點,那麽打死老夫也不相信。”


    此言一出,來自鑲嵌師工會的一眾人等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枸巔。葛老是五天鑲嵌師,如果真如葛老所言這看上去就十六七歲的少年竟然也是五天鑲嵌師而且還是那個最近成為了鑲嵌界話題的當代最年輕的五天鑲嵌師枸巔,那麽他們必然有其必要對枸巔多看幾眼。五天鑲嵌師,這可是無數鑲嵌師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存在,多少鑲嵌師別說是五天鑲嵌師了連三天鑲嵌師境界都達不到,這股憧憬與期待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理解。


    枸巔對葛老的過譽也有些愕然,搖頭輕笑隻能回應道:“葛老先生,你的確過譽了。雖然晚輩現在偶有幾率能夠鑲嵌出極品武器,但是晚輩還沒有到鑲嵌師工會進行認證呢!如果按照鑲嵌師工會其上的記錄,現在晚輩還隻是一個三天鑲嵌師而已。”


    孫彤一聽大感暢快,也道:“不錯。他枸巔也不過是通過了三天鑲嵌師認證而已,也不過是跟本小姐一樣的三天鑲嵌師,根本不值得葛老先生如此讚美。三天鑲嵌師,這樣的存在在這裏多的是,這種沙漠之上的砂礫算得了什麽。”孫彤也隻是鼻子微酸隨意說一通,然而就在此刻竟然也換來了少數幾人的讚同。更有幾人雖然不說也暗暗點頭,隻有少數幾人真心認同枸巔的實力,由此可想而知越是天才便越容易遭受到別人的妒忌與鄙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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