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時間到!”


    隨著這一聲響起,全場觀眾的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上,竟然詭異地變得平靜了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隨著這一聲響起裁縫大比上所有參賽者都必須停手,好事的觀眾們都想看看在這個比賽場上是否有人還沒有停下手腳,就仿佛看著別人吃癟的樣子便是他們人生的其中一件樂事一般。


    讓那些好事者有些遺憾的是,場上三十名參賽者全部都準時停手,他們之中除了一個特別緊張的家夥之外其餘人都完成了自己的作品,都等待著評委到來對他製作出來的護甲評級。唯有那個沒有完成作品的參賽者臉色比吃到屎還要難看,他曆經重重難關才闖到這裏,不想最終竟然敗在了自己的手中,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比這更讓人難受的事情了。


    “天空帝國的宙宇?你竟然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自己的作品?”突然,宙宇在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聽到了這樣一個聲音。


    宙宇麵如土色,嘴巴張得老大,又望了望公孫詠所在的方向,頓時竟然無法辯解。他總不能說,因為自己顧著看美女所以最後一個不留神沒有把握好時間吧?


    這個時候宙宇腸子都悔青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色心起會要了自己老命,他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差一點點卻沒有完成的護甲,兩隻拳頭發白除了緊握已然無處擺放。虧他之前還打算在公孫詠麵前出一下風頭,這下倒好,風頭出夠了,不過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公孫詠的青睞了。


    天空帝國的臉都被他敗光了,宙宇知道,他從今以後也算是半個天空帝國的罪人了。


    沒有對麵前這個年輕人作絲毫打氣,黑發評委鄙夷地望了這個“不能經受得起ya力”的年輕裁縫師,一個“零分”拍得宙宇大腦內梆梆響。他趾高氣揚地繼續往下一個參賽者處走去,一件作品一件作品地做最誠實的評價。


    他是八月裁縫師,他有他的驕傲!


    不一會兒,場上三十名參賽者之中二十名參賽者的作品已然被他評價,在這二十件作品之中高品護甲八件、極品護甲十二件,這充分反映了這一屆裁縫大比參賽者的水平。


    悠悠然來到了一個看上去還挺年輕的少女的麵前,黑發裁判把目光投放到了這個少女製作出來的衣服之上,突然之間輕“咦”了一聲!


    這一聲輕“咦”並不大,然而那黑發裁判內心卻如同翻滾了驚濤駭浪一般。擺在他麵前的這一件護甲雖然品質隻是下級極品護甲,但是它的款式非常別致新穎,更難得的是這一件護甲除了隔熱效果好外還十分輕便,隻是一看便能夠讓人看出這件護甲就是為了接下來而準備的。


    裁縫大比接下來是鑄造大比,鑄造大比的參賽者都需要穿上之前同一組參賽者製作出來的衣物來鍛造武器。或許這一件護甲在場上三十件護甲之中距離最出色有著一些距離,但這一件護甲卻體現著一種團結的味道,僅僅這一點便足以讓黑發裁判新生暖意。


    “大不列大帝國,公孫詠。”黑發裁判看了看縫製出這件衣服的美麗少女,笑著點了點頭,“下級極品護甲。嗯,不錯,不錯。”


    多餘的讚美話一句多沒有,那個黑發裁判便往下一個參賽者所在的方向走去。


    公孫詠對此也並沒有意識到什麽,隻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跟在黑發裁判身後的那兩個副裁判此時表麵看不出什麽,然而他們的內心卻彷如驚濤駭浪!黑發裁判身為八品裁縫師很少稱讚人,僅僅是剛剛那兩個“不錯”就足以讓公孫詠的作品有額外的加分。即便同樣是下級極品護甲,至此公孫詠這一件護甲也能夠排在更高的名次了。


    場上參賽者的作品也陸陸續續被評價完畢,當全部結束之時,按照統計這一次被縫製出來的高品護甲共計十三件,而極品護甲共計十六件,未完成作品一件。


    一個一個名字從裁判的口中最終宣讀出來轉化為了他們的名次,隨著宣讀開來,公孫詠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能夠恰恰排到第十名,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績了。原本在她的猜測之中剛剛達到五月裁縫師的她大概隻能夠排在中遊,現在這個排名似乎還不賴。


    盡管如此,同樣是大不列大帝國的張琳、羅峰峰兩人的排名卻實在太糟糕,因而在最終綜合裁縫排名之上大不列大帝國也僅僅隻能位列第七位而已。然而,如果能夠看到坐在貴賓席上的大不列大帝,那麽必然能夠發現這時候的大不列大帝竟然高興得合不攏嘴,就仿佛幾十歲的老爺子娶到年輕的處女妻子般高興。


    “看到沒有,那個小女娃是朕的女兒。”


    這一句話在大不列大帝的口中都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聽得周遭的貴族們耳朵都長繭了。公孫詠是大不列大帝最疼愛的女兒,這件事在大不列大帝國內無人不知。跟之前煉丹大比公孫迎獲得不錯名次的時候相比他都沒有這麽高興,這一對比起來就知道六公主公孫詠這個寶貝女在他的眼中到底有多少分量了。


    這個時候有不少貴族子弟已經在暗暗思量,不管如何都要把六公主公孫詠追到手,就仿佛追到公孫詠跟獲得這片天下相差不遠一般。


    從比賽主場之上退下來,公孫詠得意洋洋地做了一個“V”的勝利手勢,嘻嘻一笑道:“怎麽樣?怎麽樣?”


    “還不錯啊。”公孫迎首先開口。


    “詠公主這成績還好。”蘇空零這丫頭說話還是一如既往臭屁。


    假麵戰士點了點頭,沒有發表議論。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朋天工哈哈一笑,也根本沒有評價。


    “你呢?”公孫詠瞪了枸巔一眼,顯然對枸巔一言不發有些不滿。她嘟起小嘴的樣子非常俏皮可愛,看得枸巔愣了一下小腹隱隱冒起了一絲邪火。


    公孫詠看到枸巔一愣的樣子似乎從枸巔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絲驚慌與緊張,嘻嘻一笑道:“眨也不眨盯著本公主,本公主臉上有什麽嗎?”


    輕輕搖頭揮去了不當的想法,枸巔嘻嘻一笑,調侃道:“沒有沒有,就是天氣有點冷。不過看著詠公主的時候心跳加速一緊張,突然之間便感覺不那麽冷了。”


    公孫詠一聽,臉色也不由一紅!連連呸了一聲,公孫詠又對著枸巔做了一個鬼麵,連向枸巔追問自己剛剛表現如何的事情都忘記得一幹二淨了。


    假麵戰士(楊風兒)鄙夷地瞥了枸巔一眼,像這種有情調的話語怎麽又不曾見過這臭小子對她說過呢?輕輕哼了一聲,假麵戰士轉過臉來,便打算過陣子好好給枸巔這臭小子一個教訓,讓他知道隨意調戲小女孩的罪過。


    枸巔突然背脊一涼,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總之他首先“對不起”了一聲,聽得周遭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枸巔也不管如何,反正道一聲“對不起”總是沒有錯。


    旁邊的假麵戰士(楊風兒)聽到這裏,不知道為何剛剛那一股醋意竟然少了大半。


    一行人沿著小路往外走去,而後便是各散東西。明天還有賽事,還沒有比賽的人的確需要養精蓄銳,而已經參加完比賽的人則可以放鬆一下了。


    “換下這一身鎧甲之後,賞麵吃個飯不?”冷不丁地,枸巔說道。


    剛剛拿下麒麟麵具的楊風兒一個倉促:“臭小子,你、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要不要跟我一同去吃個飯什麽的。”枸巔嬉皮笑臉,再次發出邀請。


    楊風兒疑神疑鬼地盯著枸巔左看右看,似乎想要從枸巔的臉上看出枸巔有什麽陰謀詭計。


    “沒有陰謀,隻有陽謀!請美女吃個飯還不可以嗎?”枸巔沒好氣地瞪了楊風兒一眼,難得他有心情出錢,這丫頭怎麽這麽疑神疑鬼?


    “我出錢。”枸巔又補充了一句,似乎生怕楊風兒不答應。


    看著枸巔那如同小孩子的模樣,楊風兒噗嗤一笑。她雖然不知道這吹的是什麽風,不過她還是道:“那還等什麽?”


    說著,這丫頭那一套盔甲都已經換了下來,抬腳便往龍皇酒樓走去。


    ……


    翌日。


    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從天空灑落這片大地之時,比任何人都要早,朋天工已然盤坐在比賽場正中央。他的臉上滿是無法言明的興奮,用老爺子娶到處女媳婦來形容都完全不足以形容他那興高采烈的神色。


    沒有多少人能夠明白這家夥抽了哪一條筋竟然對一場比賽如此期待,然而熟悉他的人卻知道,這僅僅是因為朋天工這個人就是一個腦袋裏滿是肌肉的鑄造笨蛋。


    除了鑄造和他的妹妹朋菲,這個世界上恐怕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進入他的法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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