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8)凱爾撒的自語


    “說起來,就在一個月前,我們‘木筆’曾經接過一個私運的任務。”凱爾撒微微咳嗽了一聲,那滿身的酒氣讓人以為他是一個大酒鬼,“你們知道不?我們‘木筆’已經很久沒有接過私運的任務了。如果不是因為報酬實在太豐厚了,恐怕我們根本就不會接手這件事。”


    “凱爾撒!”


    “嗬嗬,不礙事,不礙事,反正我們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誰管保密不保密那樣無聊的問題啊。”凱爾撒輕輕揮了揮手打斷了普爾頓的說話,自顧自地接著說道,“那麽,瑪砂卡,冰兒,你們猜猜看,這一趟私運任務,我們要運的到底是什麽?”


    馮冰兒臉色如常,明顯把凱爾撒的提問無視了。


    迎風擺擺手搖了搖頭,這問題也他丫的太有難度了,誰知道這私運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呢!恐怕,也隻有鬼才知道了吧,迎風如是想。盡管如此,迎風陡然想起一些什麽,他以漫不經意的口吻突然一個一個地猜測了下去:“是黃金鑄造的俗氣雕像?”


    “不是。”凱爾撒輕輕搖了搖頭。


    “玄階高級鬥技卷軸?”


    “如果真的是這玩意,老子第一個把這東西貪墨了過去,還能夠來一個殺人越貨不必留痕呢。”凱爾撒輕輕說著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這都不是?”迎風故作驚訝地砸吧了一下嘴巴,對於凱爾撒那神秘兮兮的模樣很是不屑的樣子。


    “怎麽了,你還猜不猜?”


    “猜!為什麽不猜!”迎風嘖嘖地搖著手指,雙眸微微眯起,終於把事情往那個方麵扯了:“別告訴我,你要運送的是一顆珍稀的寶石啊?”


    “你怎麽知道?”凱爾撒一驚一乍的,似乎被迎風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迎風神色一凜,他故作輕鬆地嘖嘖搖著手指,一字一頓繼續說道:“我不僅猜到了那是一顆寶石,甚至還能夠猜中寶石的顏色呢!”


    “不信!”


    “別不信。我想想,那該不會是血色的寶石吧?”迎風旁敲側擊,仔細地觀察著凱爾撒臉上的表情,就仿佛想要從他的視線之中看出一絲端倪。


    凱爾撒猛地嚇了一大跳,他赫然沒有想到迎風竟然“猜”到了,連瞳孔都縮到了針眼大小,而後又飛快地回複了過來。他哈哈笑著道了一句“不是不是”,心中卻是開始直打鼓,心中原有的消息也猛地得到了證實,這反而讓他有些坐懷不安了。


    凱爾撒非常清楚,迎風、露西亞等一行人其中魂皇強者至少也有五六個,這麽多強者都在追一塊血色的寶石,這寶石肯定價值巨大。原本他還打算偷偷對別人出手把這東西據為己有,但現在這種想法卻立馬煙消雲散了。


    不管凱爾撒的想法是否煙消雲散,迎風等人這個時候腦海之中可是直打鼓。他們從來不曾想到“國王血色心髒”的線索竟然在這裏尋到了,那望著凱爾撒的目光頓時如同乞丐看到黃金,比快要餓死的貓還要嘴饞。露西亞一行人之中達到了魂皇強者級別的鬥者不再少數,他們的耳力都得到了極大的強化,因為凱爾撒的線索是在太敏感了,所以他們想聽不到都難。他們開始內心催促著迎風,都想要得知“國王血色心髒”的去向。雖然現在“國王血色心髒”或許已經不在那裏了,但這至少也是一份線索不是。


    “凱爾撒,那顆寶石現在還由你保管嗎?”


    “不,那東西早就轉手了。”凱爾撒搖了搖頭,道。廢話,那都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那東西怎麽可能還在他的身上,莫非他還把區區一顆寶石貪了不成?


    凱爾撒自然不知道“國王血色心髒”的真正價值,即便他知道他也不會貿然行事,因為高風險並不代表有高回報,為了區區一顆寶石根本沒有必要鋌而走險。


    “轉手了?轉到哪裏去了?”


    “咦?瑪砂卡,你對那東西有興趣?”


    “嗯,可以這樣說吧。”


    “不過,我勸你別把主意打到那東西上麵比較妥當。”


    “為什麽?”


    “那隻是區區一顆寶石而已。”凱爾撒輕歎一聲,“那隻是區區一顆寶石而已,但接手的卻至少有三個魂皇強者,也不知道這東西哪裏值這個價了。為了一顆寶石鋌而走險,這不是我的作風。”


    “原來如此。”迎風輕輕點了點頭,“那麽,凱爾撒老哥,你能否告訴我那顆寶石現在最有可能在誰身上呢?”


    “這個嘛,具體交到誰的手中這事情我不能說,不過我卻能夠告訴你一個月前接到這個任務時的交接目的地。”凱爾撒“呼”地吐出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拓森鎮,記住這個名字。”


    “凱爾撒老哥,把這消息告訴我真的沒有問題嗎?”迎風突然問道。


    凱爾撒點了點頭,無所謂地說道:“那都已經是一個月前的消息了,想來即便你追查下去也不會發現一點有用的東西,說出來應該也算是無傷大雅吧。”說罷,凱爾撒還咕嚕一聲喝了一口梨花酒。


    迎風笑了笑,感激地望了凱爾撒一眼,知道自己承了凱爾撒一個天大的人情了。這情報怎麽可能不重要呢!如果把它販賣出去,這至少也值上前個金幣吧!但是凱爾撒二話不說就把它說出來了,顯然凱爾撒有跟迎風一行人深交的意思。


    不遠處的露西亞等人得知這些消息的時候更是一臉狂喜,他們這是第一次獲知“國王血色心髒”的真正線索,隻要沿著這條線索走下去,那麽他們必將能夠把“國王血色心髒”帶回天空帝國。原本雖然有天使大人的指引但眾人對“國王血色心髒”是否在赤烈帝國之中還有所質疑,但現在看來,這個指引跟線索也一致,這更是堅定了眾人對於尋回“國王血色心髒”的決心。


    “凱爾撒,這個人情,我們記下了。”迎風說著,也不再有繼續飲酒的雅興了,站起身來走到露西亞的身旁,在歉意一笑之後一行人洋洋灑灑全部離開。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到那拓森鎮去看看,看看在這個鳥地方是否能夠找到“國王血色心髒”這一顆關乎天空帝國未來的寶石。


    在離開之前迎風也去跟李羅月告辭了,李羅月得知他們一行人有要事要做都不做挽留,隻是望著這一行人,心中留著淡淡的祝福。


    “祝願你們能夠達到你們的目標。”


    遠遠望著離開的大隊,李羅月輕聲嘀咕道。


    旁邊的馮冰兒雙臂翹起,一臉淡然地望著越行越遠的迎風一行人。原本她還有無盡的話語想要跟迎風說,她想要問問看這個瑪砂卡是否就是過去曾經救過她的那個少年,但最終馮冰兒還是沒有問出口。或許她是在害怕,害怕迎風給出的答案不是她想要聽到的答案。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她一定會悶悶不樂。既然如此,那麽把這事情永遠地埋藏於心裏,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呐,瑪砂卡,你就是迎風嗎?”


    輕柔的聲音隨風飄蕩,這一刹那迎風仿佛感覺到了什麽,他猛地轉過身來,眺望著遠方已經如同小黑點的星河城,嘴角動了動,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麽了,瑪砂卡?”


    “沒有,或許是錯覺吧。”迎風搖了搖頭,對此也不解釋。


    露西亞歪了歪小腦袋,“哦”了一聲,又懶洋洋地縮回了馬車之內。


    甘菲爾也把頭顱從車窗之中伸了出來,她輕輕瞥了迎風一眼,也沒有多說些什麽,冷哼了一聲轉而又把頭縮回了馬車之內。那一個冷哼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迎風愕然了好幾秒,卻愣是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這女人啊,其心思還真是難以揣度啊……”迎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騎著瘦馬咯噔咯噔地繼續前行。


    旁邊的侍衛輕笑了一聲,道:“瑪砂卡大人,誰讓你揣度女人心了呢!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這個道理?”


    “女人心,海底針?這什麽意思?”


    “這都不知道?”那侍衛瞪大了眼睛,就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迎風惡狠狠地瞪了這個家夥一眼,道:“快說,我在這裏聽著呢!”


    “呃,好,好。”那侍衛非常無奈,道,“女人心,海底針。這就是說,女人的心思,就如同掉到了大海裏麵的針。瑪砂卡大人,你想,掉到了大海裏麵的一根針有可能撈上來嗎?既然幾乎不可能,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女人的心思根本無法揣度,揣度的人腦袋肯定有問題。”


    “你說什麽?”


    “啊,瑪砂卡大人,這白雲還真是白啊,這海水還真是藍啊……”那侍衛在那裏打著馬虎眼,卻是渾然不記得這裏根本就看不到大海,也不知道他那一句“海水真藍”從何說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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