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2


    三日內,王富貴為了救自己的獨生子,已經把上幾輩人積累下來的銀子,全部從自家院子內給挖了出來。他本可動用錢莊內的一部分銀子,變賣一些家產足以湊足二十萬兩之數。不過,自己不想由於自我的不謹慎,成了殺害自己親生兒子的幫凶。


    心裏明白的王富貴知道,變賣家產的結果隻會讓買家們趁火打劫的壓價。對於類似這樣的事情,他可沒有少做,所以非常的有經驗。為了防止王富貴要銀子不要兒子的林子默,囑咐趙軒是再一次派出探子,盯死王家上上下下地舉動,防止他全家出逃。


    林子默是要銀子,而不是王富貴兒子的性命。即使王家全家的性命都給自己,半點兒用處都沒有。他的心裏,銀子的價值可要比他們全家的性命高得多。自己是不想看見大雪紛飛的大年三十,還有大量的人餓死,凍死,賣兒賣女。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和清官的林子默,致力於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大限的救助治理下麵的窮苦姓。


    得到了趙軒確切匯報的林子默,心裏是塌實了不少,知道王富貴還算得上一個好父親,畢竟他要兒子不要銀子。自己擔心的就是怕他一門心思認定,兒子還可以再找其她女人生,而舍掉二十萬兩銀子著實不合算。


    第三日深夜,林子默是沒有帶人去王家取那二十萬現銀,畢竟數量太多,不方便攜帶。自己讓王強把一封信留給了王家。信上麵是寫清楚了交銀贖人的地點和時間。與此同時,林子默是不會忘記再寫下一堆恐嚇的詞語,目的就是要提醒王富貴不要節外生枝,要不然他兒子的性命和他全家上上下下地性命都難保。


    見到信的王富貴是高重視,沒有去縣衙門或者再找林子默。已經做好舍去這一大筆銀子的他,一心隻想換來平安無事。即使他去衙門報官,明確告之了“匪徒們”要求的時間和地點,也沒有用。縣衙門的大批官差出動,都必須要事先知會林子默知曉。他要是得知了異常,定然是會再一次改變時間和地點,甚至還會給王家寄送去一些“小禮物”以示警告。


    林子默是一直信奉的是舍得珍珠才能換瑪瑙的信仰,所以不會舍不得下狠手。道德是要遵守,但也要看是什麽情況和前提之下。為了多人的利益和性命,哪怕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也能得到上蒼的諒解和原諒。他和趙軒的大不同就是不會被道德所束縛。


    出前,王富貴的獨生子被王強是第n次打昏,並且裝進了麻袋裏麵。這小子林府所待的三日內,隻要敢哭鬧,就會被王強或者高翔揍。即使不把他打昏,他也不敢再哭鬧,畢竟已經被他們二人給打怕了。他那幼小的心靈,恐怕早就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曉得這個世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親生爹娘。


    大清早,平南縣城門是徐徐地打了開。王強就抗上麻袋,而高翔是帶上四人的作案工具,先行一步的出了城門。身為林子默左膀右臂的他們,沒有被守城門口的官差們盤查,畢竟二人的臉就是方便進出平南縣城的有效通行證。


    準時去縣衙門上了卯的林子默,坐衙署裏麵是喝了一杯茶,便起身去找趙軒。兩人帶領監視過王家大宅的探子們是一起出了城門,去同王強,高翔十裏坡匯合。事先是已經囑咐過他們的林子默,朝二人是使了一個眼色,就瞧見二人是手拿短刀,朝四名探子殺了過去。


    完全不清楚內情的趙軒,還沒有來得及喊住手,說出是自己人的話,就已經看見自己的四名探子倒了血泊之。林子默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消息泄露而做的準備。他信得過王強和高翔,可是相信不過那四名探子,畢竟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林子默是麵朝趙軒,先行開了口,說明情況道:“這都是我事先吩咐過他們的。”


    “他們可都是探子的好手。”趙軒是表現出有一點兒舍不得,卻很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道:“兄長,你是不是太過於小心了?我個人感覺這完全沒有必要。”


    林子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小心一點兒好。”


    趙軒看見人都已經死掉,於是沒有再說過多的話,畢竟自己義兄所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了大家好。他不會為了四具死屍,傷了自己和林子默的兄弟情誼。王強和高翔是擦幹淨了帶血的短刀,然後把兩套夜行裝捧到了他們的麵前。


    雖然天已經大亮,但是必要的偽裝還是要的,畢竟四人的麵孔都是平南縣的活招牌。他們是分別穿上了夜行衣,蒙上了黑布,再去了和王家人交易的地點。身上還有一點點兒膽氣的王富貴,親自率領二十輛裝滿銀子和金子的大車離開平南縣城而來。


    見到了四個黑衣蒙麵人的王富貴是讓車停了下來,跳下車道:“好漢,我是如約而來。”


    站前麵的林子默,依然用沙啞的聲音道:“很好。”


    說完話的他,手上做出一個動作。看見暗示的王強和高翔就朝前麵走,目的就是要驗證馬車裏麵是否有金銀。他們不會慢慢地清點,而是估計一個大概即可,想必王富貴敢送來,自然不會缺斤少兩。架車的車夫都是王家花大價錢叫來的。當他們瞧見二人走過來的時候,紛紛嚇的是轉頭就跑。他們和王家的管家是有言先,隻把東西送到就可以走,所以沒有心思拿出命來看熱鬧的他們,拚命的朝回跑。


    王富貴是趕緊從懷裏麵拿出一大堆錢莊銀票,滿頭大汗的解釋道:“車上的金子和銀子折合一起是五萬兩白銀。我這裏還有十五萬兩銀票,總共合計正好是你們所要的二十萬兩銀子。好漢大可放心,這一些銀票都是全國各大錢莊見票既可兌換的。他們是隻見票,不認人。三日時間,實匆促,還望各位好漢們見諒。”


    從他手裏拿過銀票的林子默,仔細的看了看,果真不假道:“既然你都這樣的痛快,那麽我就不難為你。此日以後,我們絕對不會再來拜訪你。”


    王富貴是一麵擦拭滿臉的汗水,一麵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下的兒子呢?”


    林子默是抬起手朝後麵一揮,而看到信號的趙軒是把旁邊的麻袋解了開。王家小子是瞬間出現了王富貴的眼前。他急忙跑了上去,抱住了自己的獨生子就痛哭流涕。自己是一麵哭,一麵好好地檢查了一番,現自己的兒子是活的,沒有少胳膊,缺腿兒,才稍微心安。


    “既然你們父子都已經團圓了,那麽就請回!”沒有想再留下他們的林子默是淡淡道。


    加不想這裏待的王富貴,雙手抱起兒子,帶上自己的管家,兩個隨身小廝和幾個膽大的家丁就朝平南縣城的方向跑。他們是跑出一裏地開外,沒有看見有人跟上來,才停下腳步休息。這幾日裏麵都寢食難安的王富貴,定然是能減下不少的肥膘。


    “這麽的現銀,我們如何運走?”趙軒是走到林子默的身旁,說出自己所慮道:“你要是不把那我的四名探子殺掉,那麽就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嗬嗬一笑的林子默,不急不慢道:“你什麽時候變得有菩薩心腸了?我看見你結果人命的時候,可要比我幹脆利落很多。你一出手,一條活生生地人命往往可就沒了。”


    “兄長,莫要取笑我。”沒有放心上的趙軒,看著眼前的難題道:“哎……我們隻有四個人,而這二十車黃白之物應該如何搬運?”


    “莫要憂心。前麵的不遠處,有一個極其隱蔽的山洞。”徐徐摘下自己蒙麵的林子默,認認真真道:“我們可以把這一些東西暫時放到裏麵去。”


    心頭釋然的趙軒,感歎他思慮周全,獨自一人擔當起了放哨的任務。林子默帶上高翔和王強,來來回回地好幾次,才把二十車價值五萬兩的銀子給搬進了山洞。至於那二十匹馬車,他們是用力的抽了馬屁股,使得受疼的他們是四散跑了開。


    午飯沒有吃的他們四人,早已經是累得全身出汗,圍坐一起休息。生起火的他們紛紛地脫掉作案的夜行裝,摘去了蒙麵,扔到火堆裏麵是一起燒掉。換上了日常服的他們,慢慢地品味起綁架成功的成就感,畢竟這一把就弄到了二十萬兩銀子。四人都是第一次幹這種勾當,心裏是既興奮又覺得有趣。


    朝火堆裏麵扔進一根柴的林子默,一本正經道:“雖然世道不太平,但是我依舊想讓姓們過一個好年。所以,這洞裏的五萬兩銀子的去處,我早已經想好了。近一段時日,王強和高翔就不用跟著我。我給你們的任務就是去把這五萬兩銀子,分給平南縣內的窮苦人家和貴縣而來的流民。這洞麵的銀子是一定要給我派完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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