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9-08


    嚇得楊夢棋是連忙跪下,畢竟自己還是第一次看見林子默生這麽大的氣。采月瞧見自己的女主人跪下,於是跟著也跪了下來。顯得左右為難的紀小娟,一麵不敢違逆自己主子的意思,一麵真不想見到楚寒露落得一個被休的下場,畢竟府這一位二夫人還是有許多可愛的地方。放慢動作的她,隻得假裝繼續準備房四寶,期盼楚寒露不要早冒出傻話來激怒林子默,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要不然她就是真的自絕生路了。


    早就嚇得停住哭泣的楚寒露,深埋腦袋,匪夷所思的走到床前,脫掉自己外麵的裙子和裏麵的褻褲,露出了雪白的屁股。雙手趴床上的她,一聲不吭的拱起了屁股。看見她這一番動作的林子默,心是除了瞬間軟化以外,便是哭笑不得。片刻之後,他什麽也沒有說,轉身是負手而去。自己是剛走出不遠,歎息的直搖頭,自我嘲笑怎麽會和小屁孩兒認真起來了?


    癱坐地麵的楊夢棋,是才鬆了一口氣,臉上沒有浮現出一絲表情道:“小丫頭,你還算聰明,要不然今晚,連姐姐也救不了你。”


    額頭上麵全是血的采蓮,沒有顧忌自己的傷勢,而是先幫助楚寒露穿好了褻褲和裙子。這時,屋子裏麵雖無男子,但是依然不雅觀。


    楊夢棋是采月的攙扶下起了身,然後表情十分嚴肅道:“此事,你們三個誰都不準給我往外傳。要是被我聽見了一點兒風聲,知道了誰得嘴巴不嚴,立刻打死。”


    早就噤若寒蟬的三名丫鬟,極為有默契的齊聲道:“奴婢知道了。”


    剛才所生那驚險的一幕,使得楊夢棋覺得自己讓采蓮照顧楚寒露,是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看見采蓮額頭還流血的她,囑咐采月和紀小娟帶下止血。


    直到屋子內沒人的楊夢棋,拉起楚寒露的雙手,坐床沿邊,好言好語道:“記住了,別再幹這種傻事。我們相公的權威,不容你我挑釁,知道嗎?”


    用力點過頭的楚寒露,禁不住渾身哆嗦,後怕道:“當時,我如同了魔障一樣,莫名其妙的便做出了傻事。如今想起來,子默哥,真要是把那一紙休書寫下,恐怕我真就沒有臉見人了。姐姐,你說他今後還會像過去一個疼愛我嗎?”


    楊夢棋是把她緊抱懷,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寬慰道:“放心,相公是一時氣頭上,說的話也是氣話。你隻需睡一覺起來,便一切都會好的。”


    緩緩閉上雙眼的楚寒露,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等到三個丫鬟回來,楊夢棋是她們的幫助之下,才使得自己懷的她,安然睡下。她感覺自己這一個生日過得真是不愉快。回到北房的楊夢棋,看見林子默是坐了床沿邊。沒有多話的她是蹲下身子,親自服侍他脫靴……


    一夜過去,林子默是應該幹便幹什麽,而晚些時日的楊夢棋,去了一趟東廂房。早就起床的楚寒露,穿戴整齊的坐窗前呆,而眼神似乎期盼著林子默的到來一樣。她心的衡量標準,便是他要不來,那就說明自己是已經不得他的寵愛了。


    “采蓮,你帶二夫人出去散一下心。”覺得她這樣下去不是一個了局的楊夢棋,吩咐道。


    領過命的采蓮,隻得好好地做楚寒露的思想工作。感覺出去走一走也好的她,點了一下頭,便跟隨自己的身丫鬟去了大街。她們主仆二人是大街上,漫無目地的閑逛了一個時辰。楚寒露的心情依舊是烏雲密布,沒有一絲放晴的跡象。


    “這不是楚家妹子嗎?真是巧的很,而我竟能這桂平城見到你。”一對賊溜溜地黑眼珠子,配上一張猥瑣的麵容,外號狗皮膏藥的賈三是突然冒了出來,麵向她是作了一個揖,笑的很是不自然道:“小的賈三,這廂有禮了。”


    楚寒露的表情是一下子變得憤然,說話都顯得結巴道:“你,你,你想幹什麽?”


    “楚家妹子,你不要緊張。”知道她今非昔比的賈三,不敢造次,而是帶有討好的笑容,道歉道:“想起我曾經幹過的錯事是悔不當初,希望你能原諒我。”


    麵無表情的楚寒露,沒有搭理他,而是轉過身,急於離開。


    跑到她前麵的賈三是攔住去路,皮笑肉不笑道:“楚家妹子,我是真心誠意的向你道歉。”


    上前兩步的采蓮,擋自己主人的身前,怒目而視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賈三是麵朝她們鞠了一個躬道:“我隻是來道歉的。你們千萬不要誤會,我這就走。”


    他說完話,便一溜煙兒的跑了。本來就心情不好的楚寒露,遇到賈三這一個曾經逼婚的青皮,於是感覺自己近是特別晦氣。已經沒有任何逛下去心思的她,選擇直接朝家走去,而采蓮覺得她們是應該回去,畢竟自己察覺出了不安全的因素存。


    站遠處一個角落的賈三,朝地麵吐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那小子命大,不但沒有死,而且還成了這潯洲府的知府。老子要不是舍不得這城內混成的局麵,才不願意這般的低聲下氣,搭理本就應該躺我床上被我騎的女人。”


    回到自己屋子裏麵的楚寒露,坐床沿邊,一聲不吭,而她的精神是顯得萎靡不振。直至晌午,她也不出來吃飯。不知道生了什麽事情的林子默,感覺她的毛病應該還沒有改過來,於是離開飯廳,直接去了東廂房。完全搞不懂她的楊夢棋,生怕她又犯傻,而自己又實放心不下,便跟隨他而去。


    采蓮看見麵無表情的林子默,一下就緊張起來,先行開了口,解釋道:“老爺,二夫人這一次真不是故意的,而是才我們街上遇到了一個潑皮。他……”


    林子默的手上做出了一個讓她住口的動作,徑直的走到床前,注意到楚寒露的雙眼無神,似乎害怕什麽?跟了進來的楊夢棋,悄悄地把采蓮叫到一旁,輕聲的問起了話。


    “給子默哥說,生了什麽事情?”林子默是靠近了她,語氣溫柔的問道。


    楚寒露突然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腰間,眼淚婆娑的反複念叨道:“那一個壞蛋,已經桂平城了,我見到他了……”


    沒有急於逼問的林子默,輕輕地撫摸她的頭,表示了自己對她的安慰。他的腦子裏麵是飛快的活動了起來。自己尋思起,潯洲府桂平城內,究竟是那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敢來找自家的晦氣。他是隨便的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先哄好她。腦袋裏麵是昏昏沉沉的楚寒露,不知不覺的又睡了過去。林子默是把她平放了床上,然後由采蓮伺候她睡好。


    沒有這裏打擾楚寒露睡覺的林子默是把采蓮叫到了花廳,問話道:“你可知道楚丫頭口那一個壞蛋的姓名?如若你不知其姓名,就給老爺描述一下他的長相。”


    先給林子默是描述了那人長相的采蓮,思前想後了一陣子,直言道:“老爺,那人自稱賈三。”


    林子默是頓時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感,確認道:“你沒有記錯?”


    采蓮是用十分肯定的語氣道:“奴婢,決計沒有記錯。他名字就叫賈三。”


    “你先下去,把王強給我叫進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的林子默是坐圈椅,吩咐道。


    采蓮下去不久以後,王強是步入了花廳。林子默是簡要的給他交代了自己要他辦的事情,並且特意叮囑他要活著的賈三。領命而去的王強,找來桂平城內的油子毛用,並且帶上季光頭,便即刻動身而去。高翔是領著黑白武人,同他分頭而去。


    坐花廳的林子默,是才想起王鵬飛和楚二郎認識賈三,於是沒有吃午飯的他,獨自一個人騎馬就去找他們。正吃午飯的他們,看見林子默,急忙放下飯碗便來進他。


    翻身下馬的林子默,沒有說明前因後果,直截了當道:“你們帶人分頭去找賈三。他桂平城出現了。一定要給我抓活得回來。你們再派人去傳我的命令,讓四門給我嚴加盤查出入的行人。如有名叫賈三的人,給本府統統地扣下。遇到反抗,可先行打斷他的四肢。”


    兩人是站直身體,雙手抱拳領命。王鵬飛是不知道其具體的緣由,領命行事。楚二郎是十分清楚內情,但是他沒有說,畢竟牽涉到自家和林子默的私事。自己看來,他這一位當知府的妹夫,恐怕是要公報私仇。不過,楚二郎覺得也好,是應該收拾賈三這孫子了。


    感覺到事情緊急的他和王鵬飛是點好所需要的人手,便分頭而去。沒有見過賈三的林子默,誓要把打死自己這一副軀體的混蛋找到,然後再活剮了他,為其報仇血恨。心意已決的他,即便挖地三尺,也要把賈三翻找出來,一刀一刀的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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