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結結巴巴地問道:“小姐……你說……你說要偷……兵符?!”


    木晚晴沒有做聲,隻是點了點頭。


    “小姐,這是萬萬不能的!”芷凝驚呼。


    但是木晚晴卻是一聲不吭,眼睛似乎是沒有焦距一般。


    芷凝微微抬頭,看見木晚晴日漸消瘦的下頜昏黃的燭光搖影有淡淡堅定的弧,微紅的燭光似水痕劃過,芷凝忽的就哭了出來,抓住木晚晴的手臂,問道:“小姐,老爺對你這麽好,你不能這樣做啊,芷凝不怕死的,芷凝什麽都不怕!”


    可是芷凝嘴上這樣說著,但是身子卻忍不住顫抖起來,木晚晴輕輕抱住芷凝的身子,想要給芷凝一絲的溫暖,但是卻現,自己比芷凝還要冰涼。


    “芷凝,就算你怕死,我自己也怕死。”木晚晴說道,抹掉芷凝臉上的淚珠,“爹爹手裏握有十萬兵權,雖然不是很多,但全都是黑風鐵騎,翹勇善戰。”


    “小姐,你真的打算這麽做嗎?”芷凝心裏忐忑不安。


    “那你知道爹爹會把兵符放哪裏嗎?”木晚晴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但是她還有另一層打算。


    芷凝想了想,才說:“老爺平日都書房裏,但是書房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去的,隻有大少爺裏麵和老爺議事,還有福伯能進去打掃一下,不過小姐也能進去的,老爺不曾責罵過,芷凝想啊,兵符這種重要的東西,應該也會書房裏。”


    木晚晴心裏也是這樣想的,詳細的還要計劃一下。


    “小姐,能不能不偷?”芷凝再次開口。


    木晚晴卻答非所問:“很晚了,還是睡。”


    說罷,她就回去床上躺著了。


    芷凝欲言又止,見到木晚晴背對著自己,她心亦是懊惱。


    聽見芷凝離去關門的聲音,大滴的淚水掉枕上,仿似開了一小朵一小朵墨色的梅花,零星地散亂著。


    一切都是不由她的,陷害她的人,害死影姬的人,殺死阿若的人,層層謎團,她累得筋疲力,沒法再堅持下去了。


    而那個芙蓉園,隻是一個夢而已,終究要醒的。


    “霍宸啊霍宸,你的心底下,仍是對我有無的防備,這是源自於我們各自的不同立場。”木晚晴喃喃地說道,“明明是錯的,為什麽還要錯下去,快刀斬亂麻。”


    斬斷情絲,但是心猶亂。


    她就這樣醒著,自無的黑暗凝望到東方露出微白,毫無倦意。


    回去相府的時候,芷凝不能跟隨,她的精神亦是不好,木啟誌和木役旭仍未回來,她綠萍院睡得不好,回來相府,就坐自己以前的閨房裏,呆呆地坐床上,望著外麵的景色。


    她覺得前路迷茫,似乎布滿荊棘,那麽悲痛的心情,像是有一把鈍刀子一刀一刀地狠狠銼磨著,磨得血肉模糊,頓時又化作一條毒蛇,向她吐著紅信子,牢牢地纏她的胸前,蜿蜒爬上,然後緊緊地捆住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而胸口也像是被鐵錘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生生地如要裂開一般疼痛,疼得她大聲驚呼不止!


    一雙溫暖的手抓住的肩膀,將她搖拽至醒。


    她慢慢睜開眼睛,原來自己不知不覺睡著了,映入眼前的是木役旭那擔憂的俊臉,她吃力地伸手撫一撫額頭,緩緩直起身來坐著。


    “晴兒做噩夢了?”木役旭連忙倒了一杯熱茶給她,擔心地問道。


    木晚晴點點頭,說道:“哥哥你回來了,現是什麽時辰?”


    “現已經是申時了,我看見你睡著就沒有喊醒你,怎麽臉色這麽差?你這些天王府肯定受苦了。”木役旭心疼地說道,“怎麽突然回來相府了?也不提早告訴哥哥。”


    “突然想家了,就回來看看。”木晚晴的眼睛不敢看向木役旭。


    “回來也好,你被霍宸捉了回去,哥哥還沒有去看過你呢,看你瘦了不少,心疼死哥哥了。”


    “其實霍宸也沒有太為難我。”木晚晴心裏空空的,為什麽當時就不逃跑,那時候逃跑了,現也不用這樣左右為難。她抓住木役旭的手,笑了笑,“哥哥,爹爹回來了嗎?娘親的病好了嗎?”


    “爹爹書房呢,而娘親的病確實是好多了,不過還得多休息。”


    聽到書房這兩個字,木晚晴便一個激靈,站起來說道:“那晴兒先去給爹爹請安。”


    兩人一同走去書房,途,木役旭卻突然問道:“怎麽莊王突然讓你回來了?他以前可是不準你出門的。”


    木晚晴低著頭:“他現對我是挺好的,還給我修繕芙蓉園,我隻是說想念爹爹和娘親,他就讓我回來了。”


    木役旭也聽說過莊王府裏修繕芙蓉園,突然就笑得很燦爛:“那就好,晴兒過得好,哥哥就安心了。”


    看著木役旭的背影,木晚晴忽的覺得,自己是自私的那一個。


    到了書房門口,木役旭敲了敲門,得到木啟誌的應允才進去。


    木晚晴跟著木役旭進了書房,掃了一片書房,書房卻是不大,而木啟誌正看著公,一看見木晚晴,就放下了手的毛筆,說道:“晴兒,你精神似乎不大好。”


    木晚晴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可能是天氣問題。”


    木啟誌歎了口氣,便說:“秋天容易著涼,你要多保重自己的身子。”


    說罷,木啟誌就起身,拉過木晚晴手,現她的手冰冰涼涼的,立即就皺起眉頭,說道:“看你的手多冷。”


    木晚晴微微一笑:“我的底子本就寒涼,爹爹就別擔心了。”


    木啟誌點點頭,想著午時木晚晴並沒有用膳,就吩咐福伯早點準備晚膳,離開書房之時,木晚晴再細看了一下書房,除了書架,就是那張桃木桌子還有抽屜,但也不排除有暗格。


    用晚膳的時候,臥病多時的陸心眉也一起用膳,一家子人坐一起,很有溫馨的感覺。


    “哎,已有大半年不曾一家人圍著吃飯了。”上次木晚晴回相府的時候,陸心眉還病著不能下床,今日能一家人能整整齊齊地一起吃飯,當下,陸心眉的眼眶便濕潤了。


    **――


    各位親愛的,今天三,晚上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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