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本公主差點忘記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最新章節訪問:.。”就在眾人驚的目瞪口呆,嚇的魂飛魄散,幾乎忘記了所有的反應時,非亞公主卻突然的驚呼出聲,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懊惱,似乎還有著幾分著急,與她平日的清冷極不相符。


    眾人聽著她的驚呼,紛紛疑‘惑’,那一雙雙的眸子也都齊齊的投在了她的身上。


    她是忘記了什麽事情,竟然如此神情,而這個時候,有什麽事情能夠與觀音像被毀更嚴重的?


    “怎麽了?”太後首先回過神,臉‘色’更是‘陰’沉,她深知百裏雅的個‘性’,遇事向來冷靜,如今連她都慌成這樣,難道又發生了什麽不好的大事?


    今天是仙容節,可不能再出意外了。


    “先前剛進宮時,可兒讓人把觀音像‘交’給我了,可兒說,她覺的有人在鬼鬼祟祟的跟著她,生怕觀音像有什麽閃失,安全起見,便暗暗讓人把觀音像‘交’給我,讓我‘交’給母後,隻是,我一進宮見了母後,還沒來的及說這事,母後就吩咐我去做其它的事情,竟是把這事給忘記了。”百裏雅望向太後,臉上更多了幾分,話語微頓了一下,突然再次說道,“該死,真是該死。”


    沒有人知道,她此刻所說的該死是指自己,還是罵別人。


    非亞公主此刻跟太後說話,全部都以我自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著急,忽略了這一點。


    “觀音像在你哪兒?”太後微愣,隨即臉‘色’速緩,眸子中也多了幾分光亮,“這?這是怎麽回事呀?”


    “母後,先不要管是怎麽回事了,先把這觀音像供起了再說,可千萬不能耽擱了時辰,至於另一副畫像的問題,等供好了菩薩,再查也不遲。”百裏雅的臉上更多了幾爭急切,連連吩咐人把觀音像取了過來。


    “對,對,可不能耽擱了時辰。”太後連連應著,眼看著這時辰就要到了,對於太過‘迷’信此事的太後而言,那可是刻不容緩的。


    關於這仙容節供奉觀音菩薩,那是自天元王朝開國以來就有的。


    據說,當年天元王朝的開國皇上在一次出戰之時,所有戰士全部戰死,獨留先帝一個,被敵人的千軍萬馬圍困在懸崖高處,眼看著就是必死無疑了。


    恰恰在那時,觀音菩薩顯靈,救了先帝,先帝回過神時,觀音菩薩已經離去,隻留下一副觀音像。


    而隨後更讓先帝驚訝的是,他拿起觀音像細細端詳了片刻後,那觀音像突然自己燃了起來,瞬間的化為了灰燼。


    後來,先帝歸來,如有神肋,百戰百勝,創建了天元王朝。


    從此以後便有了仙容節,有了仙容節供奉觀音像的規矩,而且觀音像在宮中供奉三天後,便會移到當年先帝被困的懸崖處。


    還有一件事情,是更讓人驚奇的,那就是,每年移到懸崖處的觀音像,到了當天正午時,便會自己燃燒起來。


    人們的說法便是,觀音菩薩感知了眾人的虔誠,收去了畫像,便會保佑天元王朝平平安安。


    天元王朝至今已有四百多年,一直國泰民安,還算昌盛。


    對於這個故事,秦可兒不‘欲’多言,原先的她是科學論者,對於那些鬼呀,神呀的從來不信,但是,偏偏她的靈魂卻穿越千年,來到了這個朝代。


    所以,對於有些事情,用科學是無法解釋的,當然,她知道,這個流傳的故意中肯定有著很多的誇大。


    對於這突入而來的變化,眾人一時間,更是回不過神來,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若是秦可兒把觀音像早就‘交’給了非亞公主,那麽那瞎眼的觀音像又是怎麽回事呢?


    眾人見非亞公主真的取來了一副觀音像,遞給了尼姑,尼姑連連恭敬的接過,仍就是小心翼翼的打開,看到絲毫無損的觀音像,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太後,這一張是完好無損的。”尼姑的垂眸低頭,態度更是恭敬。隻是那聲音中還帶著幾分驚顫,若是觀音像真的出了問題,秦可兒是必死無疑,她跟地幾個‘侍’衛,也肯定沒命了。


    “好,好,快點供起。”太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剛剛那‘陰’沉的臉‘色’也終於緩了過來。


    “母後,這正是寒殤衣所畫的觀音像,母後應該認的她的畫。”非亞公主的眸子望過那畫像,隨即轉向太後,此刻的聲音中已經恢複了她平時的清冷。


    “恩,哀家認的,待哀家過來看看。”太後微微點頭,然後起了身,立刻便有宮‘女’向前扶著她,慢慢的走到了觀音畫像前。


    “不錯,這正是殤衣畫的觀音像。”太後細細的看過之後,做了斷論。


    每年的觀音像都是寒殤衣所畫,所以對於寒殤衣的畫像,太後是清楚的。


    太後既然說是,那肯定就是了。


    太後既然承認了這一張是寒殤衣所畫的觀音像,那麽另外一張又是怎麽回事呢?


    楚王殿下略略呼氣,隻感覺到自己的手心似乎有些濕濕的,還好,還好,有驚無險。


    若是這觀音像真的出了問題,即便不是可兒所為,即便不是在她的手上出的問題,但是,卻是由她帶進皇宮的,那麽,她就絕對的脫不了關係。


    其它的事情可以通融,可以饒恕,但是獨獨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雖然還不太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很顯然是有人想用這觀音像來害她,還好她早有防備。


    他真的沒有想到,敢有人對觀音像動手腳,當然,他也沒有料到今天寒殤衣沒有進宮,竟是由可兒來‘交’的觀音像。


    是他疏忽了。


    “母後,這時辰也剛剛好。”非亞公主恰到好處的補充了一句。


    “恩,好,很好。”太後連連點頭,一臉的欣慰,“大家供拜之後,便將觀音像移去觀音堂。”


    之所以先把觀音像供在這大殿,一是因為,這大殿是最神聖,最高貴的地方,二也是為了讓眾人一起供拜。


    眾人拜過之後,尼姑與那六個‘侍’衛將觀音像移去了觀音堂。


    若是平時,這宴會到此就該散了,眾也該回去睡覺了,隻是,今天,還有一張瞎了眼的觀音像擺在那兒呢。


    所以,誰都不敢輕易妄動。


    太後亦沒有離開,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位子時,雙眸微轉,一一掃過眾人,臉‘色’微沉,“今天在這仙容節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難容,所以,哀家定要查個清楚,雖然那不是殤衣畫的觀音像,卻也是觀音像,損壞了觀音像,哀家絕不輕饒。”


    當然,若真要追究起來,秦可兒還是脫不了關係的,畢竟那觀音像肯定是在她的手中損壞的。


    隻是,如此一來,罪行要略輕一些。


    但是,眾人也明白,這所謂的輕,可能就是死的比較痛苦一點,所以,秦可兒這命隻怕還是保不住。


    “稟太後,民‘女’因為擔心觀音像有閃失,所以,事先沒有跟太後說明,其實,當時民‘女’‘交’給太後的隻是一副信‘女’圖,而非觀音像,還望太後恕罪。”秦可兒這才微微向前,聲音仍就輕淡,不帶絲毫異樣。


    這一點,秦可兒早就想到,不管是不是娘親所畫,隻要是觀音像受到損壞,她便脫不了關係,所以,她早就做了準備。


    “你做的很對,隻是觀音像被毀、、、”太後望向秦可兒時,臉‘色’略緩,隻是,很顯然太後心中還是十分介意的,一時間還沒完全明白過秦可兒話中的意思。


    太後話說了一半,突然回過神來,連連說道,“你說什麽?你說剛剛那副不是觀音像,是信‘女’圖?”


    “是的,這並非觀音像,隻是一張信‘女’圖,她身下所坐的隻是一個六瓣‘花’盤,隻是一種很平常的‘花’,手中所持的也隻是一片普通的‘花’葉。”秦可兒將那畫像拿到了太後的麵前,一臉認真的解釋著。


    太後眉頭微蹙,現在細細看來,自然也發現了異樣。(..tw無彈窗廣告)


    不過,那畫像乍一看去,若不細細注意,還真是不好發現差別。


    “佛語,三界的眾生,以‘淫’‘欲’而托生;淨土的聖人,以蓮‘花’而化身,故十方諸佛,同生於淤泥之濁,三身證覺,俱坐於蓮台之上,觀音亦是以蓮為伴,白衣觀音,左手持蓮‘花’,右手作與願印;臥蓮觀音,臥於池中蓮‘花’之上;施樂觀音,右手支頰,左手在膝頭撚蓮‘花’;一葉觀音,乘蓮‘花’漂行於水麵;威德觀音,坐於岩畔,左手持蓮‘花’;多羅尊觀音,手持青蓮‘花’;不二觀音,坐於蓮葉之上,手持蓮‘花’,天元王朝供奉的是不二觀音,觀音所坐的乃千葉寶蓮。”在眾人齊齊的注視之下,秦可兒微微抬眸,紅‘唇’微動,一字一字緩緩地說道。


    而她這話一出,頓時隻驚的眾人呆若木‘雞’,這秦可兒怎麽會懂的這些?


    這話,他們聽都沒有聽過,但是,聽起來,卻又讓人有一種無法反對,從心中信服的感覺。


    這還真的是以前那個呆笨愚蠢,人人嘲笑的秦可兒嗎?


    她說的如此堅定,似乎有根有據的,實難讓人反駁,更何況這神佛之說,本來虛幻。


    楚王殿下眸中了亦滿過錯愕,這‘女’人懂的還真夠多的,即便這些是她編出來的,那想像也真夠豐富的。


    “哦?”太後聽著秦可兒的話,竟是如醉如癡,一時間似有些恍惚,似有‘迷’離,更有著幾分驚奇。


    “可兒竟然懂的這些。”久久的,太後終於回過神來,望著秦可兒的目光更是變的不同。


    “就連那清心道尼,都不懂的這些,可兒竟然懂的這麽多?”太後此刻心中的震撼是無法形容的,因為太後信奉觀音,對觀音的說法,都是特別的上心,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般詳細的解說。


    秦可兒所說的這些,今天真是讓她眼界大開。


    眾人本就驚訝,聽著太後的話,望向秦可兒時,更多了幾分複雜。


    “可兒離開京城時,曾遇到過一位仙骨風逸的僧人,是他講給可兒聽的。”秦可兒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剛剛一時間說的太多,好像把這些古人都嚇到了。


    “哦,原來如此,看來可兒倒是有仙緣呢。”太後的眸子中漫起笑,望著秦可兒更顯親切,仿若比那親人還要親上幾分。


    秦可兒的‘唇’角微微輕扯,有仙緣?其實那些隻不過是她以前網上看到的。


    若這也叫有仙緣,那麽現代的每一個不都成了仙了。


    “對了,若是按著可兒的說法,那這畫像根本就不是觀音像,隻是一副信‘女’圖,可是,她的眼睛為何是瞎的呢?這畫也是你母親所畫嗎?那又是何用意呢?”太後的注意力終於回到了那副畫上,既然知道那不是觀音像,倒也就不太在意了。


    所以,此刻太後的臉上並沒有怒意與冰冷,反多了幾分疑‘惑’不解。


    “這畫並非母親所畫,而是可兒見母親畫觀音像時,心有所感而畫的信‘女’圖,所以,這畫像乍一下倒是與觀音像有些相似,隻是信‘女’畢竟是‘肉’身凡胎,所以不敢有蓮,隻能用其它的‘花’代替。”秦可兒聽到太後的問話,淡淡的應著。


    “什麽?你畫的?”太後卻是驚的差點站起,這畫像,她第一眼望去,都以為是出自寒殤衣之手的,這畫功,這手筆絕非一般的人可以畫的出來的。


    太後怎麽都沒有想到,竟然是秦可兒所畫。


    楚王殿下也是瞬間的驚住,一雙眸子連連伸長,望向秦可兒手中的畫像,想要看個仔細,這畫竟然是她畫的?


    她竟然會畫畫像?而且還畫的這般的傳奇。


    天呢,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那你為什麽要把信‘女’的眼睛畫瞎呢?”太後見秦可兒一臉的淡然,絕非說慌,而且秦可兒也不敢說這樣的慌,隻要略略一個試探,便知真假了。


    隻是,太後實在不懂,這眼睛為何是瞎的。


    “菩薩身邊,信‘女’的眼睛怎麽可以是瞎的。”秦可兒微微抬眸,望向太後,“所以,可兒所畫的眼睛自然不可能是瞎的。”


    太後微怔,眾人暗驚,若是她所畫的眼睛不是瞎的,那麽為何現在竟變成這樣了呢?


    “可兒的意思是?”太後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若僅僅是一副信‘女’圖也就罷了,但是,若是有人暗中搞鬼,想毀的隻怕不是信‘女’圖,而是觀音像。


    畢竟誰都不會想到,秦可兒帶著進宮,並且‘交’給了清心尼姑的畫像並不是真正的觀音像,而隻是一副信‘女’圖。


    更何況,這信‘女’圖乍一看可是跟觀音像極為相似,若非可兒丫頭細細解釋,她都可能會看錯。


    很顯然,那人想毀的是觀音像,若非可兒丫頭早有提防,隻怕、、、


    “早上出‘門’時,可兒才將畫像收好,可兒當時自然也是細細的看過,並無異樣,畢竟這張信‘女’圖,民‘女’本就是打算‘交’給太後的,民‘女’深知太後對觀音菩薩的信仰,所以,半點都馬虎不得。”秦可兒眸子微斂,聲音中似乎帶著那麽一絲的疑‘惑’,話語微微的頓了頓,再次補充道,“所以,民‘女’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而秦可兒的那句深知太後對觀音菩薩的信仰,讓太後的臉‘色’再次速變,是呀,按理說太後就是觀音最虔誠的信‘女’,那畫像反倒可以是代表太後的。


    所以,此刻太後望向雙眼盡瞎的信‘女’圖,心中十分不舒服,臉‘色’便再一次的‘陰’沉了下來。


    “你在出‘門’前檢查過,沒問題,在太後寢宮‘交’給清心道尼後,也不會有什麽問題,所以,應該是在你到太後寢宮的路上,出了問題。”非亞公子眸子微閃,清冷的聲音緩緩而出。


    “這怎麽可能?那麽短的時間,誰能有那個本事呀?”皇後冷冷一哼,眸子中冷意暗閃,“再說了,把這眼睛畫成這樣,總還是要點時間的吧,而且,肯定是要取走畫像,然後畫好後又給你放回去,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發覺?”


    “本公主聽說,有一個神偷,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這一切。”非亞公主‘唇’角微扯,一句話,便堵住了皇後的話。


    “公主的見識,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隻是,這件事情,也就是秦可兒一麵之詞,根本就無憑無據。”皇後暗暗氣惱,隻是卻隻能硬生生的忍著,這種時候,她總不能跟非亞公主起衝突。


    “倒也不是無憑無證。”隻是,秦可兒卻突然輕笑的出了聲,微勾的‘唇’角隱過一絲冷意,她既然有所準備,自然就不會讓那些人這般輕易的逃脫了。


    “哦,可兒有什麽證據?”太後微怔,望向秦可兒時,更多了幾分疑‘惑’,按理說這樣的情形下的確不可能有什麽證據證明。


    “民‘女’能否請太後把這畫像掛在前麵的黑暗處,然後撤走附近的所有燈光。”秦可兒並沒有直接回答太後的話,而是突然要求到。


    太後自然更是不解,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遲疑,連聲吩咐將這畫像拿到了遠處,然後撤走了附近所有的燈。


    頓時,整個畫像上發出了淡淡的光亮。


    “啊,這是怎麽回事?”眾人齊齊驚呼,難以置信的望著那閃閃發光的畫像。


    “難道是觀音顯靈了?”


    “是呀,是呀,可能真的是觀音顯靈了?”


    “可兒,這是?”太後亦是驚的目瞪口呆,她活到這一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畫像。


    “其實沒什麽,是民‘女’一時興起,有畫料中加了一種熒光粉,這熒光粉在黑暗中會發出光亮。”秦可兒輕聲解釋著。


    眾人恍然,卻仍就驚愕不已,這秦可兒怎麽懂的這麽多呀?


    她真的是隻是一時興起嗎?


    這一切的事情連串起來,她想是她早就‘精’心安排好了一切。


    “太後,民‘女’是將熒光粉加在所有的畫料中的,這整副的畫像都閃閃發光,但是,獨獨眼睛上是沒有光亮的,所以,這眼睛上定然是被人動了手腳的,因為有人後來在眼睛處加了畫料,遮住了熒光粉,所以獨有眼睛處不見光亮。”秦可兒頓了頓,這才緩緩地說出了最最關鍵的一點。


    “對呀,真的呢。”眾人聽到秦可兒的話細細望去,這才發現果然如此。


    整副畫,其它的地方都是亮的,隻有眼睛不亮。


    “太後,民‘女’正是擔心有人會對觀音像動手腳,所以便將真正的觀音像事先‘交’給了非亞公主,民‘女’帶了這信‘女’圖,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的,他人自然不知道這是信‘女’圖,而並非觀音像,但是,還有是人暗拿走畫像,還將那眼睛畫瞎了,很顯然,是有人想利用損壞觀音像之事來陷害民‘女’。”秦可兒臉‘色’微沉,聲音中隱隱的多了幾分冷意,更有著一股讓人無法忽略的凜然。


    “民‘女’安危倒是其此,隻是有人卻是打定了主意要損壞觀音像,損壞天元王朝的安定、、、”秦可兒的話語刻意的停住,眸子微斂,她相信她這話,足以讓某些人坐立不安了。


    “可惡,當真是可惡之極。”太後的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聲音中也是毫不掩飾的怒火。


    “查,一定要查清。”皇上的臉‘色’也瞬間的變了,一句損壞天元王朝的安定足以讓他驚顫,更足以讓他動怒,身為天子,高高在上,但是那心卻無一人能安穩,總是時時提防著,生怕有一日這皇位不保。


    所以,剛剛秦可兒的話直擊皇上心中要害。


    “其實這也隻是你的一麵之詞,說不定,你是故意把那畫像畫成那樣的,畢竟在這之前,除了你,沒有人見過這副畫像的樣子,更何況,你也根本無法證明其間有人動過這畫像。”皇後的眸子微閃,一雙眸子望向秦可兒時,更多了幾分狠絕。


    而人群中有人的身子已經明顯的僵滯,隱在衣袖下的手更是忍不住的輕顫。


    “哦,民‘女’多謝皇後娘娘的提醒。”秦可兒突然的抬眸,望向皇後,笑的如沐‘春’風,那神情真是標準的氣死人不償命。


    話語微頓,看著皇後氣的臉‘色’速變,紅‘唇’微動,才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皇後娘娘剛才的提醒,倒是讓民‘女’想起了一件事情,這熒光粉一旦有接觸,便會沾在人身上,那人把眼睛畫成了這樣,定然是要碰觸到畫像的,所以那人的身上肯定會沾了熒光粉、若是那人還在這大殿之上的話,倒是很容易就能找出。”


    秦可兒的話語再次刻意的頓住,一雙眸子緩緩的望向暗處的畫像。


    楚王殿下的‘唇’角微勾,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他無話可說,很顯然,她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這心思,連他都驚佩。


    這步步為營,步步驚心,卻又步步都能化險為夷,厲害呀,真的是太厲害呀。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聽著秦可兒此刻的話,心中也都有了打算,眾人心中也都有了打算。


    “來人,取走所有的燈。”皇上眸子一閃,突然冷聲下了命令。


    撐燈的太監便都連連退出了大殿,頓時整個大殿裏漆黑一片。


    秦可兒抬眸,正想要看看那改動畫像之人是誰,其實她心中已經猜到了。


    隻是,她剛要轉身,卻突然感覺到一隻手,快速的扣住了她的腰,心中頓時一驚,嚇的差點驚呼,隻是,隱隱的感覺到那氣息帶著幾分熟悉,顯然是楚王殿下的。


    就在她錯愕恍惚之時,感覺到楚王殿下的另一隻突然抬起,秦可兒微怔,他不是要打她吧?


    卻隨即感覺到那手隻是輕輕的拂上她的額頭,然後順著她的發絲滑過。


    似帶著幾分無奈,似乎有著幾分緊張,卻似乎又有著那麽一絲的糾結,或者更有著幾分氣惱的懲罰。


    想要懲罰,最後卻又沒有懲罰。


    秦可兒覺的,他那手原先抬起時,可能真的是打算要打她的,隻是落到半路,又改了主意。


    楚王殿下呀,你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


    此刻可是在大殿之上,群臣皆在,皇上,皇後,太後都在場,雖然說是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但是,他,他這舉動也太驚人了吧。


    好在,楚王殿下又隨即鬆開了她,退回了原處。


    “把她給朕抓過來。”而恰在此時,皇上冰冷的聲音驚人的響起。


    秦可兒轉身離去,便看到漆黑之中,大殿之中所坐的一人身上發著淡淡的光,跟那畫像所發出的光是一模一樣的。


    皇上的話語一起,‘侍’衛便快速的閃了過去,將那身上發著光亮的人提了過來。


    “把燈撐起來,朕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皇上此刻的聲音如同那冰封的寒錐,字字刺骨。


    撐燈的太監連連跑了進來,整個大殿瞬間映亮。


    眾人的眸子齊齊的望向剛剛黑暗中被‘侍’衛抓出來的那人,一個個都驚的倒‘抽’了一口氣。


    竟然是劉月英。


    其實秦可兒早就想到,畢竟改動畫像,又要看不出任何異樣,那可是比畫一副畫像更難,必須是畫功十分了得之人,而且又應該是與她有仇的人。


    所以,劉月英嫌疑最大。


    當然,她本身用劉月英無仇,隻是劉月英想要為慕容青青報仇。


    因為早就猜到,所以秦可兒並無太多驚訝,隻是想到剛剛黑暗中發生的一幕,心中驚愕,一雙眸子下意識的望向楚王殿下。


    卻見楚王殿下一臉的平靜,神態自然,正幽雅的品著茶,渾若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看到秦可兒望向她,微微抬眸,輕輕一笑,神態自然,不見任何異樣。


    秦可兒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好吧,她又一次徹底的被楚王殿下給雷倒了。


    她承認,楚王殿下真的是天下無敵了。


    “來人,將劉月英押入天牢,仙容節過後,淩遲處死,劉家所有人關入大牢。”皇上‘陰’冷的眸子中殺意猛顯,驚心動魄,而此刻說出的話,更是驚人。


    劉月英麵如死灰,一臉的絕望,她怎麽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劉家的人,更是一個個呆若木‘雞’,一時間,都回不過神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本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就這般輕易的便被揪出了。


    劉大人心不甘,本是慕容遠求他幫忙的,但是現在,慕容家沒事,他們劉家卻可能被全家抄斬了。


    但是,再不甘,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再把慕容遠給供出來,因為他心中清楚,就算把慕容遠供出來,劉家也脫不了關係,畢竟那畫像是月英改的,而且,若是把慕容遠供出來,就沒有人能幫劉家了。


    此刻,整個大殿,人人驚顫,無人敢為劉家求情。


    劉大人沒有爭辯,劉月英無話可說,所以,這事,便就這麽定了罪。


    秦可兒眸子微眯,這封建製度便是如此,一人犯罪,全家倒黴。


    若是她事先沒有做好防備,那麽現在被淩遲處死的就是她,而她的娘親,弟弟,都會被關入大牢。


    對於劉家的事情,她也是同情的。


    她跟劉家本無仇,劉家在選擇幫著慕容家害她時,可曾想過,她本是無辜的,可曾想過,她的生死呀?


    她向來都是人不犯她,她絕不犯人,但是那些人非要處處置她與死地,她總不能任人欺負。


    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次,就這麽被害死了,豈不冤枉了。


    她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慕容遠一手策劃,所以,這事情還沒完。


    出了大殿,秦可兒原本就是要留在皇宮的,所以跟在太後的身後,向著太後寢宮走去。


    隻是,走到半路,卻突然被人一帶,直接的帶離到一邊。


    “剛剛許的什麽願?”某人直直的盯著她,低沉的聲音中顯然壓抑著什麽,到現在,楚王殿下還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恩?楚王殿下覺的呢?”秦可兒雙眸微閃,不答反問。


    楚王殿下愣住,望向她的眸子中突然多了幾分危險,隻是那危險之下還有著幾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緊張。


    “秦可兒,你如果提的是退婚的事,本王、、、”威脅的話硬生生止住,她若是真的提了,他能怎麽樣?


    “哦,民‘女’沒提那件事。”秦可兒眼睛眨了眨,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暗暗好笑。


    其實,她什麽都沒寫,隻是做做樣子,快速的劃了幾下,她若是有什麽願望,她會自己去努力實現,而絕不是依靠別人。


    更何況,這願望是明天才要打開的,若她真寫了退婚的事,就楚王殿下那‘性’子,誰能保證他不會半夜去改了。


    “恩?”楚王殿下微愣,一時間似乎有些回不過神來,隻是怔怔的望著她。


    “哎呀,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呢?當時太緊張,太興奮,竟然忘記寫這事了。”對上他那略略發怔的目光,秦可兒眼睛微閃,紅‘唇’輕啟,突然故意的驚呼道。


    一臉的懊惱,一臉的悔恨,似乎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趁著楚王殿下微愣的瞬間,身子微掙,掙了開去,連連邁步跑開。


    “秦、可、兒、。”楚王殿下回神,明白過她這意思,頓時恨的咬牙切齒。


    她這意思是,若是當時記的這事,肯定會寫這事嗎?


    這個‘女’人這是不氣死他絕不罷休嗎?


    聽著他那咬牙切齒的怒吼聲,秦可兒的腳步並未停,隻是‘唇’角卻是微微的上揚,她突然覺的,楚王殿下有時候還‘挺’可愛的。


    每次都被他戲‘弄’,終於還回了一次,這感覺還‘挺’過癮的。


    第二天,秦可兒陪著太後一起去了觀音堂,因為昨天晚上秦可兒說的那些話,此刻太後對她,更是親切的不得了。


    就隻差親自牽著秦可兒了。


    以前,寒殤衣送觀音像入宮,也是要在宮中留兩天的,可能是怕萬一有什麽閃失,好及時補救。


    但是,寒殤衣卻並不能踏進觀音堂,所以,秦可兒走到觀音堂‘門’外便停了下來。


    “可兒,你也跟著進來吧,你聰明靈惠,又得仙緣,菩薩肯定喜歡。”太後微微轉身,望向她,一臉的輕笑。


    “太後,這隻怕不妥吧?”跟太後一起來的皇後娘娘完全的驚住,這觀音像除了她跟太後,其它的人都是無法進入的,就連淑妃都沒資格進,如今太後竟然讓秦可兒進去。


    跟到觀音堂外,同樣停住的淑妃娘娘驚愕過後,臉‘色’速變。


    “有何不妥?佛家求的便是有緣之人,這丫頭恰恰就是那有緣之人,更何況,昨天若非這丫頭機靈,這觀音像隻怕早就被人毀了,所以,哀家倒覺的,可兒這丫頭最有資格進這觀音堂。”太後卻是主意已定,所講之話更是字字有理,讓人無法反駁。


    當然就是能反駁,也沒有人敢反駁。


    “可兒,你跟哀家進去。”太後也沒有給其它人拒絕的機會,直接的望向秦可兒說道。


    既然是太後的命令,秦可兒自然不能說什麽,隻能跟著太後一起進了觀音堂。


    當然,秦可兒倒是並不覺的這是多麽榮幸之事,不過,想到若是不進去,那就要在這炎炎烈日下站一兩個時辰,所以,她還是選擇進去。


    淑妃娘娘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其它的妃子也都是一臉的妒忌。


    整整一個上午,淑妃娘娘帶著眾多的妃子站在外麵,一個個曬的通紅,熱的汗流,卻又不敢有半點的埋怨。


    直到太後與皇後,秦可兒出了觀音堂,眾人才跟著太後一起回到了太後的寢宮。


    “太後,今年這百合‘花’開的還真是美麗。”太後進了院子,正在院子中清著百合‘花’的宮‘女’連連說道。


    “恩,的確很美麗,這百合‘花’潔白如雪,極為幹淨,每年仙容節分給各位嬪妃,是一個吉祥之意,當然,哀家也希望宮中能夠幹幹淨淨,平平和和。”太後的眸子一一掃過各位嬪妃,意有所指。


    仙容節第二天,分發百合‘花’之事也成了習慣。


    “太後所言正是。”剛好走來的皇上聽著太後這話,也沉聲接道,一雙眸子微微一沉,隱過幾分冷意。


    “參見皇上。”


    “臣妾參見皇上。”


    眾人紛紛行禮。有些久不見皇上的嬪妃,眸中微微多了幾分光亮。


    “對了,你們都在這兒,就自己讓人把‘花’領回去吧。”太後豈能不懂她們的心思,隻是,在這兒爭寵太不合適。


    “可是,雲妹妹懷有龍胎,身體不適,所以剛剛先回去。”淑妃娘娘突然向前,輕聲說道,“所以,還是要找個人把這‘花’給雲妹妹送過去,雲妹妹再有兩個多月就要生產了,這可是宮中的大喜事。”


    “恩。”皇上的臉‘色’微微緩和,多了幾分輕柔,皇上已經四十幾歲,能再得子嗣實在可喜。


    “不如,就讓可兒給雲妹妹送過去吧,剛剛太後說了,可兒是有仙緣之人,若是由可兒送去,雲妹妹定能順利的產下龍子。”淑妃娘娘看著皇上的臉‘色’,神情微僵,卻隨即再次笑道。


    秦可兒雙眸微斂,這淑妃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何要讓她去給雲嬪送‘花’?


    “恩,淑妃的提議倒是極好的。”皇後眸子微閃,也連連接了口。


    “的確不錯。”就連太後也是十分的讚同,太後本來就十分重中了嗣一事。


    “好,那就讓可兒送過去。”皇上也隨即下了命令。


    既然皇上下了命令,秦可兒自然不能違抗,隻能接過宮‘女’遞過來的百合‘花’,細細的查看過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這才跟著宮‘女’去了雲嬪的宮中。


    雲嬪可能真的不舒服,正在房中休息,秦可兒將那‘花’‘交’給了雲嬪身邊的宮‘女’便離開了。


    隻是,萬萬沒有想,第二天,雲嬪的寢宮卻傳來惡耗。


    雲嬪小產了,生下一個不足月的死嬰,是個男孩。


    皇上趕去了雲安宮,看到產下的死嬰,勃然大怒,當聲下令徹查。


    一時間,後宮大‘亂’,人人驚慌。


    太醫查後,說雲嬪是因為吸入了麝香,所以流產,而最後在秦可兒送去的那盆百合‘花’上發現了麝香。


    秦可兒被傳去了雲安宮。


    “秦可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毒害龍子。”皇後一句話便定了秦可兒的罪,而且那罪名定的,絕對讓秦可兒毫無反身之力,就算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楚王殿下也聞訊趕來,看到眼前的情形,眸子微眯。


    “秦可兒,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花’昨天是你送來,‘花’上怎麽會有麝香?”皇上此刻也是一臉的冰冷,帶著滿滿的殺意,狠不得殺了所有人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秦可兒冷冷一笑,在這皇宮,還真是防不勝防,昨天她看過那‘花’,絕對是沒問題的。


    眾人聽著皇上的話,都紛紛一驚,不過,卻是有人擔心,有人欣喜,更有人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不管怎麽說,這‘花’是秦可兒送過來的,當時,皇上也在場,而此刻太後查出那‘花’上有麝香,雲嬪又正是因為吸入了麝香才小產的,所以,秦可兒此刻是怎麽都脫不了關係的。


    也可以,秦可兒此刻就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的。


    皇後的眸子中隱過一絲冷笑,她倒要看看這個死丫頭,這次還怎麽逃脫。


    秦可兒卻並沒有絲毫的慌張,害怕,也沒有回答皇上的話,反而突然的邁步,直接的走到了那百合‘花’之前。


    眾人微愣,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做什麽,更何況皇上問話,她竟敢不動,還敢去做其它的事情。


    “咦,好奇怪呀。”隻是,眾人正在暗暗奇怪,暗暗驚顫之時,秦可兒的聲音卻突然的響起,聲音很輕,卻帶著幾分明顯的疑‘惑’。


    一句奇怪,更是把眾人所有的好奇心都挑了起來。


    眾人聽到她疑‘惑’的聲音微微愣住,紛紛望了過去,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麽?


    楚王殿下眸子微閃,她又有什麽驚人的發現嗎?


    隻是,剛剛太醫已經查過那‘花’,皇上也定然看過了,若是異常,肯定早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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