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爺要能上戰場的?”徐子說道:“這邊有!”徐子剛說完,就心一跳,麵色大變。


    “是嗎?”周仁說道:“快帶我們去!”


    “這——”徐子麵露難色:“幾位爺,還是不要去看了的好!”徐子如今簡直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怎麽了?”周仁說道:“難道我們幾個還看不得了?”


    “不不不不!”徐子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渾身戰栗的說道:“幾位爺,小的不敢,隻是那幾頭虎豹獸太過厲害,從抓來之後已經咬死了好幾個人了,小人隻是怕那些畜生傷了幾位爺,所以——”


    “知道猛獸傷人你還敢來賣?嗯?既然有這畜生,你剛才怎麽不說?”紀太虛說道。


    “不不不不!”徐子一下子就跪倒地:“小人以前也是不知道,隻不過是,那些虎豹獸剛送來的時候,是被人下了麻藥藥住的。後來醒了之後太過厲害,小人一直將其鎖了起來,希望能夠餓死這畜生!”


    “好了!”尚雲鵬說道:“到底是什麽玩意兒,說!”


    “是——是——是從南疆送來的虎豹獸,共有兩頭,極為凶惡!”徐子說道。


    “凶惡?”周仁說道:“能凶惡到哪兒去!領我們去看!”


    “這——這——這——”徐子這了好大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一咬牙,大有一種趕赴刑場的氣勢,領著五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屋子前。周圍有十幾個拿著鐵棍的護衛,其幾個還配了刀劍!


    “喲!”尚雲鵬見到這些人說道:“還有刀劍啊,天子腳下竟敢佩戴兵器?!”幾個護衛立刻對尚雲鵬怒目而視!


    “這這這這!”徐子擦擦頭上的冷汗說道:“實是這些畜生太過凶悍了,所以小人隻能請了些江湖高手來給小人看住這兩個畜生!”


    “得饒人處且饒人!”許應樞懶懶的說道:“如今哪個大戶家裏沒幾把兵器?”


    “多謝許爺!”徐子說道。


    眾人笑了笑。這件屋子跟別的馬廄不同,乃是用大青石砌成,屋子上的門也是裹的鐵葉門!徐子拿出鑰匙哆哆嗦嗦的打開了鐵門上的鎖,然後立馬跳到了紀太虛他們身邊,幾個護衛立刻圍了上來,拿著鐵棍對著鐵門!


    鍾驚弦拍了拍徐子說道:“難道裏麵是個妖怪,還能吃了你不成?”徐子臉色鐵青強行擠出了些笑,說道:“將軍,小人,小人——”


    一個護衛上前打開了鐵門,“吼”兩聲獸吼從小屋子裏出,一股子血腥味衝來出來,周圍的那幾個所謂的江湖高手也嚇得臉色煞白!


    “有點兒意思!”鍾驚弦先推開眾人徑直向小屋子走去,紀太虛他們立刻跟了上來!


    “幾位爺!別啊!”徐子一下子嚇得癱倒地,撕心裂肺的叫道,然後轉頭對那些護衛吼道:“站著幹什麽?還不快進去!”十幾個護衛相互看了一眼連忙進了屋子!


    眾人進來一看,屋子裏有精鋼鐵籠子,籠子兩隻紅著眼睛的猛獸對著幾人大聲的咆哮,這兩隻猛獸長的都是不比紀太虛的天馬小,不過確實渾身生著豹紋斑,頭上一個金色的王字,大嘴突出,一條尾巴甩來甩去抽的空氣刷刷作響!一見人進來,就立刻衝了過來,撞的精鋼的籠子搖動不已,那些鐵條被撞的已是有些彎曲了,如同生鐵利刃的爪子通過鐵條隻見的縫隙抓來抓去!


    “好東西,若是騎著這上戰場,未曾開始打仗就能把靺鞨的戰馬嚇癱了!”鍾驚弦由衷的感歎道。


    “鍾兄可能將其製服嗎?”紀太虛根本沒有管旁邊的那些所謂的江湖高手!


    “雖然這東西凶猛些,但左不過是個畜生,製服它倆倒是輕鬆的很!”鍾驚弦說道。


    “好!”紀太虛笑道:“若是鍾兄將其製服,我就買下這兩頭虎豹獸送與鍾兄!”


    “哦?”鍾驚弦看著紀太虛笑了笑:“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十匹天馬也隻是尋常之物,隻有這異獸才能配得上鍾兄,鍾兄若能戰場之上多替我殺幾個靺鞨將軍,紀某便是十分感激不了!”紀太虛說道。


    “紀兄放心!”鍾驚弦說道:“有了這兩頭異獸的幫助,莫說是幾個靺鞨將軍,就是幾十個也是不多,來日鍾某定當送來一個靺鞨萬夫長頭顱作為饋贈!”


    “那我便等著!”紀太虛含笑說道。


    鍾驚弦快步走向那個鐵籠子,這時周圍的那些護衛與徐子大驚!


    “將軍!”徐子說道:“快回來啊!”


    “哎~”尚雲鵬四人拉住想要上前的護衛,任由鍾驚弦過去,尚雲鵬對徐子說道:“徐老板何必著急呢?”


    “爺爺!”徐子都快哭了:“萬一鍾將軍有個好歹,小人便是傾家蕩產也難辭其咎啊!”


    “你放心!”許應樞說道:“沒有這個萬一的!”


    那邊鍾驚弦走到鐵籠子前,兩隻虎豹獸不知道餓了多長時間了,一見有生人過來,立刻撲了上來!“孽畜敢爾!”鍾驚弦伸出右手兩隻虎豹獸的頭上一拍,兩隻虎豹獸各自低吼一聲趴了地上!鍾驚弦隔著鐵籠子摸著虎豹獸的頭,此時的虎豹獸比小貓兒還要聽話!


    “我的老天爺!”徐子等人一陣嘩然:“我沒看錯!”徐子揉了揉眼睛:“竟然被降服了!鍾家軍真乃神人也!”


    “真是活羅漢哪!”那幾個護衛也紛紛讚歎。


    “行了”紀太虛拍拍徐子說道:“這兩頭虎豹獸多少銀子?”


    “這——”徐子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這兩頭虎豹獸不知道讓我心煩了多長時間,小人巴不得早些送出去!兩頭虎豹獸隻要個本錢十萬兩即可!”


    “十萬兩?”紀太虛笑了笑:“我聽你的前半句還以為你要白送給我們呢?結果還是要了十萬兩銀子!”


    “侯爺!”徐子苦笑著說道:“你總不能讓小人連本錢都不要!再說這兩頭畜生上了人命,小人還得陪不少銀子呢?”


    “行了!”紀太虛說道:“我諒你也不敢欺詐我!一會兒將這兩個畜生給我送到我府裏去,我們再看看其他的!”


    “是是是是!”徐子說道:“侯爺這邊請!”而後紀太虛又將買了兩頭五雲駝、一頭龍鱗馬、一頭天香鹿!


    而後幾人出了飛白坊,騎著馬朝京城大的煙花風流之地——倚翠樓趕去!


    “這倚翠樓乃是京城大的風流場!”一路上尚雲鵬對鍾驚弦說道:“若是你來京城不去倚翠樓那真是白來一場!整個玉京城的青樓沒有一家能跟倚翠樓相比,不僅姑娘多,而且每個都是生的極其俊俏!不過漂亮的還是那些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每個都是環肥燕瘦、春蘭秋菊、姹紫嫣紅、爭奇鬥豔!雖然說是賣藝不賣身,嘿嘿!”尚雲鵬奸笑道:“這還得看你手的金子是多少!”


    “我記得有一回你拿了我的一架玉琴,那可是前朝宮廷的遺物,是前朝一位皇後的心愛之物!被你拿去買了一位清倌人的紅丸!聽說那個清倌人京城紅了兩個多月呢!”紀太虛說道:“害的我心疼了好長一段時間!”


    “雲鵬啊!”許應樞說道:“他就是一敗家子兒!不過話又說回來,咱們玉京的青樓哪有金陵的好?我聽說那裏有名的遇仙樓、飛鳳台的女子都是練的夏朝是妹喜的房,之術,或是褒姒的侍寢之法!那裏的女子才是真正的讓人欲死欲仙!”


    “看來你們幾個都是此道人哪!”鍾驚弦笑著說道:“不愧是京有名的四個風流少爺!”


    “不!”許應樞搖搖頭說:“太虛跟我還都是元陽之體,至於蘭陵跟雲鵬則早就不是了!”


    “別!”周仁頭一扭說道:“我跟雲鵬可不一樣,我們皇家有規矩,十四歲之時我身邊的一個比我大一歲的宮女就叫我做男人了,我不是成心的!”


    “看來就我們兩個混賬些!”鍾驚弦看著尚雲鵬說道。


    “混賬?”尚雲鵬說道:“許應樞他也不是什麽好人,現沒破身是因為小時候被高僧受了戒,沒渡過一次天劫之前破不了身的!紀太虛,哼!假道學一個,身邊的四個美人兒環繞別人都看不上眼!”


    “原來是各有故事啊!”鍾驚弦說道:“不過我今天出來什麽銀子也沒帶,好像你們身上也沒見有銀子啊!”


    “不!”許應樞笑道:“我帶了二十兩碎銀!備著買糖葫蘆這種小東西用的!”


    鍾驚弦聽了這話汗顏不已,說道:“那我們怎麽去?”


    “有紀太虛這個大老板,還帶什麽銀子?”周仁指著紀太虛說道。


    “不過紀兄好像也沒帶銀子啊!”鍾驚弦說:“再說紀兄又哪兒來的這麽多的銀子?”


    “嘿嘿!”尚雲鵬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紀太虛暗的生意遍布了半個大魏,家裏的銀子都快趕上國庫了,不花銷花銷怎麽行?告訴你從來我們出來都沒花過帶過銀子,有時候也就是隨身帶些金葉子、金瓜子兒或者是些珍奇玩意兒,一般那些銀子都是記下帳來,然後他們自己到侯府去領銀子!我們隻管吃喝玩樂!”


    “原來是這樣!”鍾驚弦看著紀太虛眼露出異彩。


    “你也別聽他胡說,我雖然是有些生意,但也沒有那麽誇張,跟國庫是萬萬比不了的!”紀太虛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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