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紀太虛回頭對陳鶴齡說道:“我之所以此停留,隻因為我還有些事情。我們暫時不去絕生穀,這裏離絕生穀不遠不近,待到他們正邪兩派大戰一起,打到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再去坐收漁翁之利,如此也可少費些氣力。”


    “原來你小子還有事兒啊!”赤城老翁對著紀太虛嗬嗬笑道:“我說為什麽來的這麽早,打的原來是假公濟私的主意。”


    紀太虛對著這個眉皆白的笑嗬嗬的老頭一笑:“原來被老丈你看出來了。”而後轉頭交給白祭一封信白祭說道:“你持我手書,去巴山劍派找向南山長老。”


    “是!”白祭點點頭禦劍而去。


    隨後紀太虛便這山穀之立下了陣法護住,又拿出一大堆東西交給跟隨自己而來的五十名執事的四十個,然後將手一指,四十杆長幡便立了這小小的山穀之,說道:“爾等各自拿著東西坐長幡之下,聽我號令。”


    “你小子是要幹什麽啊!”赤城老翁笑嗬嗬的問道。


    “晚輩想煉製一件法寶。”紀太虛對赤城老翁、戒殺禪師、梅劍客說道:“還望三位前輩為晚輩護法。”


    “煉製法寶?”赤城老翁猛然來了興趣:“煉製什麽法寶,可否要老夫幫忙嗎?若是你小子真的缺法寶用,老夫我這裏還閑著十幾件,要不然借你玩幾天?”


    “這個卻是不用。”紀太虛笑道:“還是自己煉製的用起來舒服些。”紀太虛將手一舉,飄然落到四十杆長幡之,那四十個執事連忙催動了長幡,一道道光華匯聚到了紀太虛身上,這個大衍遁甲陣之上立刻騰起了熊熊火焰……


    “這個副閣領卻著實憊殆。”頭上個戒疤,腰挎戒刀,手持禪杖,項下掛著人頭數珠一臉煞氣的戒殺禪師輕撇了紀太虛一眼說道:“自己去閉關煉寶,將我幾個冷這兒給他看門兒。”


    “嗬嗬!”赤城老翁看了看戒殺禪師笑了一下,隨即便和梅劍客、陳鶴齡一起,坐了一塊大青石上閉目打坐不語。


    戒殺禪師看見這情景,冷哼一聲,對著夜磨刀說道:“你現這兒裏看著,我出去走走。”夜磨刀也是半天不說一句話的古怪脾氣,也未置可否,便守了這山穀之。


    “這個戒殺殺性很大啊!”陳鶴齡對赤城老翁說道:“與他這個戒殺的名字很是不相稱。”


    “所以才叫戒殺嘛!”赤城老翁笑嗬嗬的說道:“若是殺性小了,還戒個什麽呢?”


    就紀太虛羅浮山閉關煉製法寶的時候,玉京城的北門卻進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人身穿黑衣,著裝很是華貴,生的倒是跟紀太虛有些相像,不過卻是比紀太虛要小許多,正是紀太虛收的那個妖怪徒弟――應申。


    “這玉京城就是不一樣。”應申看著喧囂熱鬧的街市自言自語道:“要比深山大海繁華許多了。這麽大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我師父住哪兒?”應申又朝著皇宮的方向看了看,感覺到極為壓抑,心想到:“那裏就應該是皇帝住的地方了!好深厚的真龍帝氣,好大的威嚴。”


    應申左看右看,來到了一個茶棚之,對著那個正燒水的老漢問道:“這位老丈請了。”


    那燒水的老漢看見應申,一愣,連忙說道:“這位公子不知道有何事啊?”


    應申看著佝僂的老漢心想到:“這老漢腿腳都這麽不利了,還這裏賣茶水,若是我貿然問路,那該多不好意思。”便說道:“我,要喝碗茶。”


    “喝茶?”老漢仔細看了看應申指著大街說道:“公子向南走,大概三多步就有一個茶樓。”


    “你這裏不是有茶嗎?”應申十分疑惑:“為什麽還要我到那茶樓裏去。”


    “這位公子啊!”賣茶的老漢說道:“我這裏賣的是一錢三大碗的粗茶,一看您穿的這衣服的派頭,就不是喝我這粗茶的人。您呀,應該到那種大茶樓裏,吃著點心,品著那上好的茶才是。”


    “你這老漢卻是有意思。”應申笑道:“與我見過的許多人都不同,我也卻是不是來喝你的茶的,我是想問問定北侯府怎麽走?”


    “你看看!”老漢一臉了然的說道:“老漢我說的不錯,您就不是來喝我這茶的那種人。您要問路,怎麽不早說啊,定北侯府!你是說定北侯紀侯爺的府邸。”


    “不錯!”應申點點頭。


    “瞧您這模樣一定是紀侯爺的親戚。”老漢指著應申說道:“定北侯府南苑巷,您哪就順著這條街往南走,然後向西拐到朱雀街,從朱雀街再向南,有個賣古玩兒的賞古軒,從賞古軒向南走大概一多步,向西拐,就是南苑巷,定北侯府就那個巷子之。”


    “那便多謝了!”應申朝著這老漢拱拱手,道了一聲謝。待到應申按著這賣茶老漢的指引,來到南苑巷的時候,聽見巷子裏麵有個人大聲的哭喊。


    “怎麽回事兒?”應申心想到:“怎麽會有個大男人這哭?”應申慢慢的走進去,現那個哭喊的男人的時候也找到了定北侯府。因為這男人就是定北侯府的大門前痛哭的。


    “哼!”應申看見這幅場景便氣不打一處來:“我師父家門前哭喊!真是討打!”


    “我說劉大人!您別哭了行不行!”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蹲侯府大門的石階上對著那男人說的:“您都這哭了一個上午了,我們侯府看門的下人都被您哭走了,許少爺都被您給哭的從廚子進出的門兒進了,您累嗎?要不然我叫人給你端杯水來潤潤喉嚨?”


    “嘿嘿!”應申站不遠處看著這小廝心想到:“這人著實是刻薄。”


    “要哭您回家哭去!”那小廝終於怒了:“再不走,我可叫人給你打走了。”


    “我說這位爺!”哭喊的男人說道:“您就行行好!讓我見見侯爺!我這身家性命可都侯爺的一句話上,我家上下幾十口人哪!”


    “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這小廝吼道:“我家侯爺出京公幹去了!再說我就是侯府的一個下人,當不起您的這個爺字!”


    “您就給行行好!您就給通報一聲!”這男人拽著那小廝的長裾繼續哭喊道。


    “哼!”這小廝猛的拽開了自己的衣服,站起身來,忽然間看到了站一旁的應申愣愣的看著侯府,心不禁有些疑惑,便不再管這男人這高一聲低一句的叫著侯爺,走到了應申這兒:“這位公子,請了,我是定北侯府人,名叫紀靈。不知道這位公子姓甚名誰?來這兒找誰?”


    “哦!”應申答應了一句,說道:“我叫應申,是定北侯紀侯爺收的弟子。”


    “徒弟?”紀靈眉毛一挑,說道:“我說為何長的與侯爺有幾分相像呢。你說是侯爺的弟子,可是來找侯爺的?可有侯爺給你的憑證?”


    應申點點頭,從袖拿出紀太虛給他的玉牌:“這是師父給我的玉牌!”紀靈接過玉牌一看:“果然是侯爺身的玉牌,應少爺,請恕剛才紀靈無禮。應少爺這邊請――”


    “這是怎麽回事兒?”應申指著跪侯府門前的那個哭喊的男人說道。


    “哼!”紀靈冷哼一聲:“他叫劉祿,不知道怎麽被皇城司查出貪贓枉法的事兒了!過來向侯爺求情。”


    “你剛才說我師父出去了――”應申正說著,侯府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許應樞從侯府之走出來。


    “他是――”應申指著許應樞問道。


    “這是許應樞公子,他是侯爺的好友!”應申點點頭:“原來是許師叔。”許應樞仿佛是有感覺一般,笑著看了看應申。


    “劉大人!”許應樞看著劉祿說道:“紀太虛奉皇命出去了,恐怕你見不到了,你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既有此因,必有此果。待到皇城司審問你的時候,你好好承認,爭取少受些皮肉之苦。”


    劉祿沒有辦法,隻好哭哭啼啼的自己走了。


    “你是――”許應樞,看著走過來的應申說道。


    “我是應申!見過許師叔。”應申說道:“紀侯爺收了我為弟子。”


    許應樞笑著說道:“既然你叫了我這聲師叔,我自然也不能讓你白叫!”許應樞伸手一彈,一點金光落了應申的手。


    “這個舍利子是一位高僧圓寂之後留下的!”許應樞說道:“你來曆不凡,隻是心境上不怎麽夠,這枚舍利子給你提升心境修為用了。”


    “多謝師叔!”應申嘻嘻笑道:“不知道尚師叔、周師叔可?”


    “你這小子!”許應樞說道:“真是討打,他們都有事兒,今天你是見不成了。不過這見麵禮早晚也少不了的。”


    “嘿嘿!”應申說道:“還是師叔了解我。”


    “當侯爺的徒弟真是好!”紀靈心想到:“還能有這麽多的見麵禮,舍利子啊!不知道世俗的那些黃白之物好到了何種層次。徒弟就是這了,不知道若是兒子,又會被這幾位爺寵愛到何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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