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的意思是?”脫脫頓時恭敬的問道。


    “用陣法。”白鬼神眼殺氣暴漲,說道:“憑借著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能殺的了他的,今天他不是陣法上勝你了一籌嗎?那便讓他陣法上送命。”


    脫脫聽得心一熱連忙問道:“先生請說,是什麽陣法?竟然比合旗門陣還要高超?”]


    白鬼神冷冷一笑說道:“合旗門陣算是什麽東西?不過是青城劍派的開山祖師無意之間獲得了一個先天霧母,然後用合旗門一旁幫襯,演化出的一種不倫不類的陣法而已。我聽聞你們單於冒頓下單於金令來,命渤海、夫餘、烏桓、肅慎、東胡、烏孫幾國的國主各自提兵前來,好共分大魏疆土,是不是這樣?”


    脫脫說道:“真人麵前不說假話,確有此事,不過這國尚且還觀望階段,兩邊躊躇,想要等到一方顯出頹勢之後再做決斷。”


    白鬼神冷笑一聲說道:“他們也是精明,不過這回你們靺鞨傾國之兵,數十萬大軍大舉進攻,著實是不智,你們靺鞨擅長騎兵,當萬裏長襲,不應當與大魏打這種攻堅戰。大魏擁有千萬裏原錦繡江山,土地廣袤、物產豐富、人口眾多,他可以供應的起數十萬大軍甚至是上萬大軍長久的糧草,但是你們靺鞨不行,你們靺鞨素來貧瘠,隻是逐水草而居,時常遷徙,過不了多久你們靺鞨國力經受不住此等消耗,頹勢便立刻顯現出來。到時候這些個小國定然後協助大魏攻打你們靺鞨。”


    脫脫說道:“先生所言甚是,不知道先生有何妙計?”


    白鬼神陰陰一笑:“那些小國之所以不敢相助你們,就是怕你們萬一打不過大魏,大魏到時候回過頭來收拾他們而已。如今玄州已經被你們拿下,你們可以依靠玄州為根基,拍出大軍前往這幾個小國的邊境以勢壓人,若是碰上那些不識相的,還可以攻打下來幾座城池,以示懲戒,那些小國為了自身的利益必然會以兵相助,就算到時候你們打了敗仗,他們對大魏也是有個交代。”白鬼神頓了頓又說:“你們挾製住這些個小國之後,便可命他們的國主或者是太子親自領兵前來,到時候我會集合數國之力布成一個大陣,有了這個大陣,不僅可以將紀太虛弄死,而且還可以消磨大魏的國力,甚至是直接將大魏的皇帝太子什麽的斬殺。”


    “不知是什麽陣竟然如此的厲害?”脫脫禁不住有些吃驚。


    白鬼神冷冷笑道:“這個大陣名叫七十二路天門陣,乃是集合帝王之氣布成,大陣一成,可以翻天覆地、移山倒海,有用鬼神莫測之能。”


    “好!”脫脫拍手說道:“我會馬上將先生的話轉告給我大單於。”


    白鬼神眼睛之光芒四射:“隻是到時候你不要忘記了你的承諾,我如果得不到我應該得到的東西,嘿嘿,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先生放心,脫脫定然不會食言而肥。”脫脫連忙躬身說道。


    脫脫看了看白鬼神又說道:“隻是先生,明日我還要跟大魏交戰,不知道先生有何方法能夠挫一挫紀太虛的威風?”


    白鬼神笑道:“這個容易,自古以來行軍作戰,不過是三種,鬥兵、鬥陣、鬥將。鬥陣你今天已經是輸了,還有鬥兵、鬥將兩樣,鬥將,你手下並無大將,玉門關不僅有紀太虛,還有鍾浩、鍾破虜、鍾鳴鏑這些個能人,鬥將你也鬥不過,如今隻有鬥兵一途。靺鞨素來是馬背上立國,天生便是克製住大魏的步兵。你大可以去鬥兵。”


    脫脫笑道:“先生此言脫脫聽了如同醍醐灌頂,還請先生受我一拜。”脫脫站起身來對著白鬼神躬身說道。


    此刻玉門關總管府,紀太虛與鍾浩等人相對宴飲,眾人紛紛對紀太虛敬酒:“今日若不是紀將軍,我等便要敗了脫脫手了。”


    “脫脫那廝不過是不知道從哪裏得來了這個陣法,還尚且不知道其的變化,嗬嗬,不過是被我乘了空子而已。”紀太虛笑道。


    “脫脫是那種不肯吃虧的人,今日敗了一陣,明日定然要來找回顏麵。”鍾浩低沉的聲音說道。


    紀太虛聽到了這話心不由的一動,想到:“怎麽回事兒?為何無緣無故心示警?”


    紀太虛連忙取出了玄機鏡靜靜的推演起來,過了不久,紀太虛驚呼一聲,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紀將軍這是怎麽了?”鍾破虜問道。


    “沒什麽。”紀太虛笑道:“不過是感知到靺鞨軍營之來了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鍾破虜不解的說道:“還請將軍明說。”


    紀太虛說道:“靺鞨大軍之十有八是來了一個名叫白鬼神的人。”


    “白鬼神?”鍾破虜問道:“這個人是誰?為何引起了紀將軍如此大的反應?”


    “說起來這個白鬼神。”紀太虛舉起酒杯站起身來說道:“那可是有的說了,白鬼神是魔頭白璧瑕跟女魔頭公孫飄雪之子。可謂是兩個大魔頭生下了一個小魔頭。”


    “據老夫得到的消息。”鍾浩說道:“聽聞白璧瑕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從沙門島逃了出來。而且這個消息還是紀將軍探知的,而且這次來玉門關其一個任務便是抓捕這白璧瑕、白鬼神父子。”


    紀太虛笑了笑說道:“正是,五年前,也就是乾德三年,那時候昆侖上師多吉前往了沙門島動用秘法引來了天外天元磁風暴轟擊沙門島之外的雷獄,並且將沙門島之外的雷獄停止了三息之久,將沙門島之上的陣法、禁製毀去了大半。白璧瑕便趁著這個三息的時間將自己的一身精血強行灌注到白鬼神身上,而後使用秘法使得白鬼神從沙門島之上逃脫出來。白鬼神用了不到五年的時間從一個從未修煉過的小子成為了一個渡過二次天劫的修士。而且還精通各種魔教法門,擁有層出不窮的法寶,縱然是我得到了多吉的遺物,麵對這樣的人物,也是感到頭疼之極,不知道如何對付,每一次見到此人,都會現此人用了跟上一次見到他是完全不同的法術、法寶。”


    “好一個不凡的妖孽。”鍾浩聽聞紀太虛的話,冷笑一聲。


    “不凡之處還後麵。”紀太虛笑道:“就前一段時間,我遇見了散修之的有名人物——支太皇。可能眾位也曾聽說過,群魔火焚玉京城時,我曾經被支太皇擒走。再次見到支太皇的時候,支太皇已經被白氏父子用一種失傳已久的魔教禁製困住,命其為奴。後來我給支太皇解開了禁製。支太皇告訴我,白鬼神從沙門島逃脫出來的時候身上攜帶了白璧瑕的一縷神魂,一點精血。就不久之前,白鬼神收集齊了十個三陽嬰兒,也就是陽年陽日陽時出生的嬰兒,然後用秘法血祭了這十個嬰兒強行使白璧瑕重生。我跟白鬼神有著不可解釋之仇,如今他來到,肯定不是為了來跟我敘舊,這個小魔頭詭計多端兼一身邪骨,乃是一個天生的魔胎、邪神。他來了,我們卻是得小心了,恐怕這廝會這北疆掀起一場滔天的劫數。”


    “太虛有個提議。”紀太虛小心的對鍾浩說道:“為了保險起見,太虛還懇請鍾老將軍玉門關上高懸免戰牌。”


    “嗯?”紀太虛話音一落,便引起了眾人的不滿。


    “紀將軍。”馮升撇撇嘴說道:“隻是因為來了一個白鬼神便要高懸免戰牌,紀將軍恐怕是多慮了。諒他不過是一個草莽之人,又不是手握有重兵,縱然是修為高了些,也並未渡過三次天劫。我們這麽多的高手,難道還怕他不成?”


    紀太虛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寧願一個人去麵對十萬大軍,也不願意去麵對白鬼神一人。”


    “不論如何。”鍾浩說道:“我軍今日大勝,明日萬萬不可高懸免戰牌,明日但見一見這個白鬼神的氣象再說。”


    紀太虛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日巳時,紀太虛坐自己的營帳之看書,韓振走了近進來。


    “韓先生。”紀太虛笑了笑指著地上的席子說道:“先生請坐。”


    “將軍。”韓振指了指外麵:“將軍說這是什麽聲音。”


    外麵此時,戰鼓之聲震天而響,紀太虛笑著說道:“自然是靺鞨大魏兩軍交戰的聲音。”


    “將軍既然知道這是兩軍交戰的聲音為何不前往城樓之上督戰?”韓振有些氣惱的說道:“將軍可知道如今鍾老將軍、馮將軍等人都城樓之上,將軍可倒好,竟然坐營帳之看書?”


    紀太虛說道:“其實不用去城樓之上,我便知道城外是何等的一種情況。”


    “什麽情況?”韓振問道。


    “自然是大魏靺鞨短兵相接了。”紀太虛說道:“而且我還知道,大約一個半時辰之後,便會有戰報傳來,我大魏敗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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