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紀太虛右手猛地拍到了案幾之上:“好個巧舌如簧的脫脫,明明是他靺鞨興起大軍侵犯我大魏疆土,並鯨吞我玄州國土,如今好像是我大魏侵犯他靺鞨一般,弄得自己好生的委屈!”紀太虛盯著車牙說道:“你回去告訴脫脫、真珠跟白鬼神三人,明日,碧血川邊見!”


    “是是是……”車牙立刻磕頭如同搗蒜。紀太虛大喝一聲:“給我滾出去!”車牙不敢停留,連忙拿著脫脫的戰書連滾帶爬的跑出了紀太虛的大營!bp;紀太虛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氣勢,卻見周圍圍繞的那條七爪真龍緩緩的進入到了紀太虛的身體之:“看見了!”紀太虛對眾人說道:“人家的戰書都下到咱們的大帳之了,哪裏還容許你們推諉躲避?”


    “我等誓死一戰!”營帳之的眾人立刻紛紛跪倒紀太虛麵前齊聲說道。


    “這便好!”紀太虛笑道:“爾等由此忠心便是我大魏的好男兒!靺鞨士卒雖然強壯,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明日之戰還不知道誰贏誰輸呢!你等且自退下!各自回去好好修養,以備明日大戰!”


    “是!”


    韓振出了大帳之後,心可謂是驚濤駭浪,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紀將軍身上竟然有帝王之氣!”韓振心想到:“而且這帝王之氣竟然是如此的濃鬱,周身的還盤繞了一條七爪金龍!這可是七爪金龍,從漢皇混一天下之後,萬千年以來,所有的帝王都是五爪金龍的形象,就連滄海龍君也不過是五爪金龍。可是他身上竟然是七爪金龍,這可是秦皇身上才有的形象!七爪金龍,這可是遠古聖皇大帝的血脈才會擁有的!按照血統上來說,紀將軍比當今聖上有資格做原大地的皇帝!今天雖然是事突然,但是也不應該如此草率的就放出真龍之氣!若是被有心人稟報給了皇帝,那可就是——”韓振皺著眉頭想了想:“沒有證據,僅僅憑借這一身的氣勢,皇帝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動紀將軍,但是有這身氣勢,無論是誰當皇帝,都會對紀將軍忌憚無比,明的不行,那麽暗的……”


    韓振想到這兒,心忽然一陣:“當年的紀山將軍正當壯年,又有著一身高深的功力,不明不白的暴斃了軍,會不會就是——”韓振雖然修為高深,但是身上的冷汗還是一下子就出來了。


    “若是皇帝到時候真的要對紀將軍下毒手,那我應當——”韓振現此刻自己竟然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忠與義之間自己竟然要麵臨艱難的抉擇!


    “算了!”韓振歎了一口氣:“事情還未曾到那種境地,說不定,大戰之後,紀將軍修成神通便飛升上界了!”


    眾人走後,紀太虛心想到:“這次我放出真龍帝氣,可謂是從內心之真正折服了這幫湖廣軍的將領了!以後湖廣軍可以算得上就是我的了!”


    第二日早上,紀太虛身披甲胄,出了營帳,見到整座大營所有的人都不斷的忙碌著,紀太虛的長靴踏著被寒霜打的青草,牽過了自己的龍鱗馬,翻身上馬。這時,鍾驚弦騎著虎豹獸來到了紀太虛身旁。


    “都準備好了!”鍾驚弦說道:“隨時可以出了!”


    紀太虛看著地上的寒霜說道:“如今才是剛剛進入到月,為何這裏已經有了嚴霜?”


    鍾驚弦說道:“這裏是北疆,跟關內不同,八月已交白露,往往是八月間便已經打霜,月旬已經下雪。今年還算是晚的!不過越晚就越可怕。”鍾驚弦頓了頓又說:“隻要是哪一年霜來的晚了,這一年肯定是冷的出奇!去年將近十月才降霜,去年便風雪成災,才直接導致了今年大魏跟靺鞨之間的開戰!你看北天那邊陰雲隱隱,今晚必然是有大風,明日這碧血川便會凍上一半兒!”


    “若是如此!”紀太虛說道:“冰凍成災可是不利於作戰哪!”


    “玉門關之窖藏的有極品凍瘡藥!”鍾驚弦笑道:“依照我家老爺子的性子,今日不入夜便會將冬衣以及其他的禦寒之物送來!按照北疆戰爭的打法來說,我們遲會跟靺鞨打到十一月,到了十二月是無論如何都打不了了,我們能受得了,將士們可受不了,就算將士們咬牙堅持,馬匹也是受不了的。再說一入十二月平地裏至少積雪四尺,人馬行走都是艱難,根本打不了仗!”


    紀太虛點點頭說道:“我以前隻是書上見過關於北疆這放麵的記載,還總以為是誇張之言,不想是真的!”


    “哪裏是誇張?”鍾驚弦笑道:“這裏冷的可是要比書上說的恐怖的多!冬天冷的時候,將生鐵放外麵一夜,第二日你用手一碰,便會碎成碎片。”


    “哦?”紀太虛沒有一皺:“竟然如此之冷!”


    “將軍!”留守大營的曾化來到紀太虛的身邊說道:“可以出了!”


    紀太虛說道:“不著急!等脫脫先出來!”


    “等脫脫?”曾化眉毛一揚:“可是脫脫昨天下的戰書之並沒有言明時間啊!”


    “沒有言明時間我也能看出來!”紀太虛嗬嗬一笑,還要再說的時候,紀太虛沒有一皺,指著北方說道:“脫脫出來了!”兩人抬頭看去,感到北方脫脫大營的方向一股衝天的戰意升騰起來。


    “知道了!”紀太虛笑道。


    “末將感到脫脫軍營的方向有一股極其強烈的戰意!”曾化對紀太虛說道。


    “若是你修煉了望氣之術,你就能看到這股戰意了!”紀太虛說。


    “不知將軍看到了什麽?”曾化禁不住問道。


    “我看到一股好似狼煙一般的白色煙氣直衝霄漢,這股煙氣之凝出了許多的刀劍斧槍形狀。這股氣勢緊密強大,可見靺鞨大軍乃是上下一心,並非是一盤散沙!”紀太虛凝重的說道。


    紀太虛對著鼓手示意,卻見一名力士拿起了鼓槌對著營門的打鼓咚咚咚敲了三下。紀太虛躍馬出了營門,大營之的各位將領隨即領著自己的軍馬聚集到了紀太虛的身邊。


    紀太虛拔出腰間的雪亮如銀的天狼嘯月刀:“出征!”


    但見人如猛虎馬如龍,紀太虛身後的士卒一個個登時變得瘋狂無比,此刻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所有人的氣勢集合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精氣直衝霄,這道精氣的氣勢絲毫不若於對麵的靺鞨大軍。


    整個軍隊好似是一條巨大的長龍一般緩緩的朝著北方而去。待到紀太虛率領著軍隊到了碧血川岸邊,卻見對岸靺鞨軍隊一個個身體魁梧,如狼似虎,眼冒著嗜血的目光看著大魏的軍隊。


    靺鞨大軍的前方是三金狼大纛,間的大纛之下一個五十許的漢子騎一匹尺寶馬之上,左邊一匹黑馬上白鬼神用著陰測測的眼光看著紀太虛,而右邊的一匹馬上脫脫端坐其上。


    紀太虛看到這三人,輕輕碰了一下龍鱗馬,便向前走去,韓振等人一看心不禁一驚,不過想著紀太虛的修為,眾人也自放下了心來。


    “想必這位就是右穀蠡王真珠了?”紀太虛一身雕龍天青色甲胄,頭戴赤金冠,腰懸一把天狼嘯月刀對著對岸的人拱了拱手。


    “對!我就是真珠!”這個五十多歲的漢子也上前來,對著紀太虛說道:“你就是紀太虛?我曾經見過你的父親紀山,你跟你父親長的可是真像啊!”


    “多謝!”紀太虛對著真珠笑道:“當年家父曾經大敗你們靺鞨軍隊,開拓出了三千裏玄州疆土,如今我大魏失機,致使疆土淪陷,紀某不才,承襲家父之誌,收複國土,還望穀蠡王能行個方便,撤回大軍,以免你靺鞨族人拋屍荒野!玷汙了我大魏的疆土!”


    “好大膽!”真珠大怒,大吼一聲:“我念見過你父親的麵子上本來想原諒你年少輕狂之過,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說話,既然本王提師前來定然要跟你比個高低!”


    “那好!”紀太虛嗬嗬笑道:“既然右穀蠡王有如此興致,紀某這一段時間來參悟出了一個陣法,還請右穀蠡王品鑒品鑒!”


    紀太虛此言一出,一旁的白鬼神眼精光一閃,對右穀蠡王真珠笑道:“老頭兒,你了紀太虛那廝的詭計了,他打的就是激怒你的主意,然後順著你的話向下說,跟他拚鬥陣法。以他之長攻你之短!”


    真珠聽了白鬼神這話,也是一愣:“那該怎麽辦?”


    “怎麽辦?”白鬼神笑道:“他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你還能怎麽辦?接著唄,有我,我就看著這個紀太虛能夠布下什麽陣法來!”


    “那本王就看看你這個年輕後生到底能夠布出什麽高明陣法來!”真珠對著紀太虛朗聲說道,自然是沒有弱了一分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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