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月笑眯眯的看著畢方道人,心想到:“紀太虛果然是非同凡響,從小我的監視之下,我竟然沒有看出一點這種端倪!行事滴水不漏,哪一方麵都想的極為周道,怎麽樣都挑不出他的毛病來!”


    “正是!”鍾浩對太子躬身說道:“這次靺鞨要聯合五國之力,共同侵犯我大魏!依照靺鞨的國力來說,將五國國主拘來,也用不了多少氣力!聽聞左賢王薛延陀跟右賢王阿史那舍爾已經對東北的那幾個小國大軍壓境了!如果真的是讓冒頓布下七十二路天門陣,玉門關前怕是要生一場惡戰了!”


    “不知道鍾浩老將軍可有破陣之法?”太子周佑略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未曾!”鍾浩躬身說道:“老臣從來沒有見過此陣,不知道陣法如何運行,怎麽能夠破去?”


    “那紀侯爺可有良策?”王映月看著畢方道人說道。


    “回殿下!”畢方道人對太子說道:“臣也隻是聽聞過這個名字而已!也沒有見過陣圖,不知道怎麽破陣!破陣之事,隻有見過陣法了,將其研究透徹了,才有可能推演出破陣之法!”


    “那也隻是有可能而已!”王映月將手的拂塵一甩,笑著對眾人說道:“不過老道倒是有一個法子,大約會對破陣有用罷!”


    “不知道是什麽法子?”鍾浩對王映月問道。


    “這件事情還是要落紀侯爺身上!”王映月笑眯眯的說道。


    畢方道人聽到這句話,心的怒火簡直不可抑製,心想到:“你個王映月,別以為你是王家的人,你是王和陽的侄子,我就拿你沒辦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捋虎須,如今我先是不理你,等到冒頓來到這裏的時候!老子要抽出你的魂魄元神來煉製法寶!”畢方道人臉上卻笑了笑說道:“不知道王道長此言何解?”


    “老道聽說紀侯爺跟曾經火焚玉京城的賊子支太皇有交情!”王映月笑著說道:“我也曾經聽說過支太皇此人,知道此人修煉的是家傳的屠龍技!能夠克製真龍之氣,若是能夠將支太皇叫來,便可仰仗著支太皇的力量,直接將國的龍氣斬斷!沒有了龍氣,靺鞨如何能夠布陣?”


    畢方道人笑著說道:“隻是,支太皇曾經犯過欺君之罪,我如今還身領皇城司副閣領一職,不去尋支太皇的晦氣已經算了,怎麽還會去找他呢?”


    王映月又將手拂塵一甩,伸手拿出了一道聖旨,對紀太虛說道:“老道已經從皇上那裏請來了一道聖旨,隻要支太皇能夠協助我大魏破陣,便可赦免他的欺君大罪!”


    “所以!”王映月頓了頓又說:“尋找支太皇的事情、破去七十二路天門陣的事情還是要落到紀侯爺身上!”王映月將手的聖旨向畢方道人麵前一推:“紀侯爺,接旨!”


    畢方道人連忙跪地上雙手捧過聖旨:“臣接旨!”


    王映月看著紀太虛笑眯眯的說道:“不知道侯爺準備何時啟程啊?”


    畢方道人笑著對王映月說道:“我本尊還閉關,僅僅憑借著我的這兩個分身是無能為力的!還要等到本尊出關之後才能夠去尋找支太皇!”


    “紀侯爺需要什麽時候出關?又怎麽去尋找支太皇?”王映月一臉淡然的說道。


    “本尊將臘月十七出關!而後立刻動身趕往北海尋找支太皇!”畢方道人笑道:“我從白璧瑕那裏知道如今支太皇正北海潛修!以我對支太皇的了解有八成的可能將其找到!”


    “老道便提前祝賀侯爺了!”王映月對紀太虛拱拱手說道。


    “這個王映月就是故意的!”回到自己的營帳之,畢方道人怒氣衝衝的對許應樞說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麻煩,根本就是要故意將我除去!”


    “寬心,寬心!”許應樞對畢方道人笑著說道:“正是王映月這樣,我們才放心,若是他跟王和陽那個老混蛋一樣的話,咱們就算是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王映月就是蠢蛋一個,你何必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我——”畢方道人還要再說,忽然閉口不言了,這時候帳外鍾驚弦喊道:“太虛……”


    “進來!”畢方道人說了一聲,這時候鍾驚弦打開簾子來到營帳之,畢方道人看到鍾驚弦臉色不是怎麽好看。


    “怎麽了?”畢方道人問道:“你怎麽會這個樣子?”


    鍾驚弦皺著眉頭對畢方道人說道:“今天我玉門關,感覺到王映月身邊的幾個徒弟有些不大對勁兒!”


    “怎麽說來?”畢方道人問道。


    “我感覺他們身上的那種氣息,跟那日我去接你時伏擊我的那些人身上的氣息極為相似。”鍾驚弦沉聲說道:“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哦?”畢方道人笑了笑說道:“會不會是你感覺錯了,怎麽會一模一樣?”


    “不!”鍾驚弦說道:“那種氣息我是不會感應錯的!他們修煉的就是一種功法!”


    畢方道人點點頭:“哦!天下修道流派眾多,修煉的功法可能是相近,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不過就算是修煉的功法一樣也不能說是他們那裏伏擊的你。再說了,本尊已經安全抵達這裏多日,這件事情不想追究了!”


    “難道你就不想查查?”鍾驚弦問道。


    “查它幹什麽?”畢方道人擺擺手說道:“如今戰事緊急,我可沒有那閑心思。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好!”鍾驚弦歎了口氣說道:“我便不打擾你了,我今日還有事情!”鍾驚弦說完便走了!


    鍾驚弦走後,畢方道人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了,過了好一會兒,畢方道人才沉聲對許應樞說道:“看見了!我不去動他,他已經開始對我下手了!王映月,哼!三陽山衝虛觀主持多年,深受皇帝的信任,皇城司,甚至某些方麵權限比我跟方渡還要大!我說為什麽我黔州的時候剛剛通過皇城司將消息散布出去,那青城劍派的人就找上門來了,嘿嘿,看來一定是這位王道長弄得好事!這件事情我一直迷惑,不知道為什麽江空流來的比梅空堂他們還快,原來是因為他!”


    “但是他怎麽知道你跟支太皇有瓜葛。”許應樞說道:“這件事若不是你給我說過,我可還都不知道啊!”


    畢方道人心一沉:“難道,你的意思是——”


    許應樞眼精光閃閃:“不錯,我認為白璧瑕肯定跟王映月有牽扯,白璧瑕是何等的人物,算計之高超,超乎我們的想象,支太皇北海這件事情,肯定是白璧瑕故意漏出來給你聽的,然後讓你也去北海!”


    “那他有什麽目的?”畢方道人皺著眉頭說道。


    “不知道!”許應樞搖搖頭說道:“我怎麽能夠知道白璧瑕打的什麽主意?不過,無論是什麽情況,這一界,我想除了那位佛祖之外,恐怕是誰都殺不死你!縱然是贏不了,想必也死不了!”


    畢方道人咧嘴一笑:“不錯!的確是死不了,我去北海尋支太皇也好,說不定能夠仰仗著支太皇的力量牽製一下皇上呢!”


    “臘月十七!”許應樞說道:“我記得十八就是丹青的生辰哪!”


    “不錯,我還給他準備了個好東西呢!”畢方道人有點神秘的說道。


    “你準備讓誰去?”許應樞問道。


    “韓淩霄!”畢方道人說道:“這廝是個閑不住的貨色,不讓他跑跑腿兒,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悶出什麽毛病來!”


    “這裏麵有我送給丹青的禮物!”紀太虛坐大帳之將一個泛著清光的小珠子交給韓淩霄說道:“其還有我給他的一封信。”


    “哼!”韓淩霄撇撇嘴:“你自己去北海,讓我來給你當這苦力,好——我去!反正這裏現也是沒有事情。”


    紀太虛而後對其餘的將士說道:“我奉命去北海尋找支太皇,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回來,我不的這段時間裏,一切事務依照交由許應樞執掌,想必你們也知道許將軍的本事,他有些方麵比我還要強,堪稱是子房、陳平世!”


    “應樞!”紀太虛轉頭對許應樞說道:“如今我們已經布下了平戎萬全陣,無論靺鞨那邊怎麽樣,隻要大陣,我們自保就綽綽有餘!如果遇見了什麽比較棘手的情況,要多跟韓先生商量商量!”


    “好!”許應樞點點頭。


    然後紀太虛對韓振說道:“韓先生,如今大雪積深,無法行軍打仗,我夜觀天象,上元佳節之後,天氣將會驟暖。隻不過,無論如何,這一段時間是沒有什麽戰事的!我想眾將士不可閑下來,正好韓先生乃是當世大儒,我想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請先生多給將士們講講《孟子》!”


    韓振雖然不知道為何紀太虛單單要自己講《孟子》,也隻是點點頭,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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