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兩個月的審訊之後,紀太虛、紀丹青兄弟二人便被押解著配往了楚州了!


    七月廿二,一隊披堅執銳的士兵押解著兩輛囚車一大清早便出了玉京城。這隊士兵周圍還有著許多的皇城司的長老騎馬上,小心的看著囚車的二人。囚車之正是紀太虛、紀丹青兄弟兩個。負責押解二人的不是別人,正是範太監!此時的兄弟兩個全然沒有為階下囚的感覺,都是坐囚車之默運元神,暗自修煉!


    “希望這兩個煞星不要突然的暴起!”範太監心想到。隊伍正走著,忽然見到十裏長亭那裏有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停路央,擋住了押解隊伍的去路!


    “嗯?”範太監遠遠的看著這輛馬車心想到:“是慶陽公主府上的馬車,難道是――”


    “來人等一等!”一個相貌極為俊朗的男子從馬車之鑽出,對著押解隊伍高喊一聲說道:“我要見一見兩位紀侯爺!”


    範太監眼瞅著是紀太虛的好友尚雲鵬,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了看周圍的皇城司的長老,輕歎了一口氣,來到了紀太虛坐的那囚車旁,對著紀太虛說道:“紀侯爺,您看,您的老友尚雲鵬想要見您兩位一麵――我這――”


    紀太虛囚車之輕輕的睜開了眼睛,對著範太監說道:“那就見一見!你將囚車打開!”


    “我――你――”範太監頓時感到心一股的怒火升騰,自己身為一個奉旨押解的太監,竟然被自己的犯人如同是呼喝小廝一般的說要把囚車打開,這是是欺人太甚!


    “怎麽?”紀太虛斜著眼睛看著範太監說道:“你不敢打開?”


    “紀侯爺!”範太監對著紀太虛拱拱手說道:“我奉旨身,是是不能――”


    “讓你打開你就打開!”後麵的紀丹青忽然大喝一聲說道:“你以為憑借著這些破銅爛鐵能夠攔住我們不成?你若不打開,我們兄弟二人自己出來,那就不好看了!”


    “你敢!”周圍的好幾個皇城司的長老忽然暴起,放出了自己的飛劍,飛劍之上劍光吞吐,威脅一般的朝著及是兄弟二人閃爍著!


    “嗯?”紀太虛坐囚車之對著這些皇城司的長老掃視了一圈兒,目光如電如刀,凡是被紀太虛看著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好!”範太監咬咬牙說道:“我放二位出來,隻是希望二位不要讓我為難!”


    “放心!”紀丹青輕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兄弟二人既然已經認罪,自然是不會枉做小人!”


    範太監見到二人將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好將兩輛囚車打開,放了二人出來。紀太虛下了囚車,看了看雕刻著密密麻麻符咒的玄鐵囚車輕聲對範太監說道:“這囚車上麵的符咒,我隻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看透了!用這種東西來囚禁我倆,實是有些可笑,簡直是侮辱我們兩個!”


    紀太虛說完,便跟紀丹青一起朝著十裏長亭而去,周圍的皇城司的長老,還有押解的士卒立刻就要跟著,紀丹青回頭朝著這些人眼睛一瞪:“跟著做什麽?找死嗎?”


    這些人一陣愕然,紛紛看向範太監,範太監也隻好輕聲說道:“讓兩位紀侯爺去!”


    “真是囂張跋扈!”玉京城南門之上,甘克仁跟李盈虛站城頭之上,看著十裏長亭這邊的情景,甘克仁十分不滿的冷哼了一聲:“都是犯人了,還是如此的作為!著實是忤逆之極!”


    “這也是他們後的驕傲了!”李盈虛看著這二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其的誰是誰非,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就此跑了?”甘克仁忽然對著李盈虛說道。


    “甘大人不是心明白的緊嗎?”李盈虛笑著說道:“若是有著半分的懷疑、不信任,此時還會這裏站著嗎?”


    紀太虛、紀丹青兩個來到了十裏長亭之,此時的尚雲鵬已經是擺下了酒菜。紀太虛跟紀丹青剛坐十裏長亭的石凳之上,尚雲鵬便立刻感到眼一熱,兩行清淚便滑落了臉頰!


    “你哭什麽?”紀太虛笑著對尚雲鵬說道:“又不是給我們兩個送葬……”


    “我――”尚雲鵬臉色十分的憔悴,頭也是有些散亂,滿腹惆悵的站起身來,轉過身,背對著二人說道:“我本來是應該去知會你們的……”


    “已經這樣了!”紀丹青也站了起來,將石桌上的一杯酒遞給尚雲鵬說道:“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你若是以後有空了,去楚州看看我們便是了!”


    “我――”尚雲鵬接過紀丹青手的酒杯,將其的如同血液一般的酒一飲而,長歎一聲沒有說話。


    紀丹青拿起另外一個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眉毛一挑,對著尚雲鵬說道:“好酒!”


    “本就是好酒!”尚雲鵬閉上眼睛,仰著頭長歎一聲說道:“我記得這酒,還是我從侯府之帶走的,沒想到如今帶來給你們送別了!這一別――”


    “雖然是好酒!”紀太虛嗬嗬笑著說道:“也不過是塵世之物,北海龍王曾經送我了三男丁來伺候我的飲食起居。到楚州之後,我便會讓他們按照龍宮之的酒方來釀製佳釀,釀好之後,便會命人給你送過來!”


    “你們……”尚雲鵬看著這兄弟二人有些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心卻是苦澀無比。


    “昨天我這裏送別了應樞……”尚雲鵬忽然說道:“他隻身一人去了西州了,西州苦寒哪!聽說那裏往往是十裏都是寸草不生,他一個人那裏,又不像是你們兩個,楚州還有宅邸,我以後就算是想去找他,都不知道怎麽去找……”


    “應樞怎麽說?”紀太虛坐那裏品著西域的葡萄美酒說道。


    “他說,他說這局棋還是剛剛的開始……”尚雲鵬搖著頭說道:“他要我不要去擔心他,好生的提升自己的修為,以後不要――不要――”尚雲鵬說到這裏,便停住不說了!


    “不要什麽?”紀丹青饒有興趣的說道。


    “不要讓我再被一個女人弄得進退不得了!”尚雲鵬頗有幾分臉紅的說道,尚雲鵬說完頓了頓又說:“他說的也是,如果――如果――如果我不――的話,說不定你們兩個就不會如此了!”


    “人人都會有自己難以割舍的東西!”紀太虛說道:“你也不必自責了!慶陽公主對你也是一片的癡心,是我們不同的立場之上,導致了你才會如此的其為難!說起來,這其也是有我們過錯的!”


    “我實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尚雲鵬對著二人歎息著說道:“我知道你們遲早是會回來的,到那時,我應當何以自處?”


    尚雲鵬說完這話,頓時讓紀太虛、紀丹青同時都沉默了。


    “你帶著慶陽公主隱居!”紀太虛忽然開口說道:“再回來之後,我也不知道我會如何對待周家,你還是隱居!”尚雲鵬聽完這話,低著頭也是沉思不語!


    “我們得走了!”紀太虛站起身來對著尚雲鵬說道:“你就當我們回去閉關修煉了!想要見我們,就去楚州找我們!到了楚州,沒有人能夠管的了我們!”


    大魏乾德十七年月,太後廢黜皇帝周靈運,立秦王周仁為帝。皇帝周仁複周靈運為清河王,改元和政!乾德十七年及和正元年!


    皇帝周仁勤政愛民,選賢與能,大魏國力蒸蒸日上,四夷拱服!


    然而這些事情都跟紀太虛、紀丹青二人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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