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了掐自己的臉蛋:“還行吧,不太厚。咱老爸說過,要想成大事。臉皮要厚到機關槍都打不透!你想想當年韓信**之辱、還有孫臏裝瘋逃脫他師兄龐涓迫害,各個曆史典故,能成功的人哪個不是靠厚臉皮?”


    邱宇瑤:“他們是忍辱負重,你這是不要臉。”


    我笑著說:“差不多,差不多啦,咱倆快走吧,不然金醫生的診所要關門了!”


    楊向東和張臣飛兩人在旁邊聽得雲裏霧裏,到最後也不懂我們兩個要去幹啥。我朝他們神秘一笑:“這就是我能做大哥的原因!”然後就拉著邱宇瑤跑了。


    其實也不怪邱宇瑤說我不要臉,因為我要做的事它確實不是人幹的事兒!


    那就是--去找大偉哥。


    現如今,我在三中的情形很不樂觀,如果我沒有奇招能把勢力拉回來與球球平衡。那我得垮台也隻是時間問題,而這平衡的關鍵就在於大偉哥手下的體育生。


    可我發現,我們之前的想法都太膚淺了,體育生這股勢力並不是隻有大偉哥手下的那些老大和小弟,還有個極為重要的人物--大偉哥他自己。


    既然大偉哥手下的老大們都投奔球球了,也就是說大偉哥回到三中也是個光杆兒司令。我被球球幹掉對他並沒有什麽好處,所以我打算垂死掙紮,來一次置之死地而後生。


    球球得到了精兵,我就要討來個良將!


    沒錯。我現在就是要去勸降大偉哥!用我那所謂的厚臉皮、和三寸不爛之舌。讓大偉哥成為我的手下。。。


    可問題是我剛捅了他一刀啊!還就是這一刀害得他徹底跌落神壇,一敗塗地。啊,感覺自己是去找死的呀!!!我還找了邱宇瑤來為我收屍,我實在是太細心了。


    金氏骨科坐落在火車站旁邊,聽說他家這個祖傳的小診所年頭兒很久了,甚至比荷包市還久。正如大偉哥所說,從清朝起金家人就開始四處行醫了。小診所不大,可卻每天排長隊,因為隻有父子倆懂得醫術,工作效率實在有點兒低下


    。


    據說老金家的醫術傳內不傳外。到了現代社會還是如此,中國實行獨生子女政策了,老金家一脈單傳,這醫術也成了一門絕技。要是真出個天災**啥的,這姓金的掛了,那恐怕神醫之名也就止於此了。


    我趴到金氏骨科的窗戶上一瞧,大偉哥還真就躺在病**呢,看來他接受了我叫他來找金醫生的建議呀!


    我和邱宇瑤在門口躊躇,邱宇瑤像是拽死豬一樣拉我,我則蹲在地上死活不起來。


    “老婆,你等會兒!你讓我整理一下情緒,我實在不知道進去咋張這個嘴啊!”


    邱宇瑤用尖頭的高跟鞋踹我:“天都等黑了!你趕快給老娘起來!!!”


    之前在寢室說的信誓旦旦,還吹自己臉皮厚,可現在到真正執行的時候,我卻成了個草包。


    “我我我。。。哎,你快把砍刀收回去!火車站這兒不讓帶管製刀具!”


    邱宇瑤展示著她那練過獅吼功的大嗓門:“老娘看誰敢管我!我先第一個劈了他!”


    我趕快把她揮舞著砍刀的手壓下來:“行行行。我進去就是了!你快別喊了!”


    說完,我和邱宇瑤走進了金氏骨科。和普通的私人中醫診所一樣,裏麵沒什麽特別的裝潢,隻有一位頭發和胡子全是灰白色的老頭兒,和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根據門口那些錦旗和條幅來看,他倆應該就是神醫老金、小金了。


    小金戴了一副精致的金絲眼鏡,個子又高又瘦,頭發有些邋遢:“您好,請問二位?”


    可能是過度緊張導致內分泌失調,我突然控製不住自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衝上去一把拉住小金的手。


    “金大夫!你真是神醫啊,我早就聽說過您的大名,那啥,你給我簽個名兒唄!就簽我屁股蛋兒上!”


    小金被我嚇了一跳,縮回手看著邱宇瑤:“他,他是要看,精神的疾病是嗎?”


    沒等邱宇瑤開口,我再度抓住小金的手:“醫生,你別害怕


    !我不傷人的!”


    小金依然不敢看我,隻能跟邱宇瑤對話:“他,他是把自己當成狗了嗎?”


    我使勁晃悠著小金的手:“醫生,你太神了!你咋知道呢,我是養狗的,我養了好幾十條狗呢!”


    小金一定是第一次遇到我這麽嚴重的神經病:“啊、啊,他,恩,是被狗咬了吧?”


    邱宇瑤憋著笑看我耍活寶,而在一旁準備閉店的老金開口了:“小兄弟,別裝了,沒啥事的話我們要關門了。”


    不愧是神醫啊,一眼就看出來我是裝的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呀!


    我趕快放開小金的手:“咳咳,我們是來探望病人的。”


    小金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我,好像不明白為啥我因為他爸的一句話就變成正常人了。媽蛋,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剛才為啥會瘋,肯定是被晏曉俊傳染狂犬病了。


    “我們這麽小的地界兒,哪有病房啊,小兄弟,你別開玩笑了。”老金捋捋長長的胡子,他這樣仙風道骨長長的山羊胡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搞得我也很想上去摸摸。早知道剛才裝傻的時候過去抓一把好了。


    邱宇瑤這時才開口:“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是劉偉的同學,知道他今天上午受傷了,所以特地來這兒探望他一下。”


    額,原來大偉哥叫劉偉啊,連我都不知道,邱宇瑤消息真靈通!


    小金一愣:“你,你們怎麽知道劉偉在這兒?”


    我心想大偉哥就是讓我捅到這兒的啊,我當然知道了!


    邱宇瑤:“我們是他很要好的朋友。”


    小金有點不相信:“真的嗎?可劉偉說他在高中沒有朋友,隻有些跟他一起混的小弟。”


    我搶話:“我就是他小弟呀!”


    小金瞅了瞅邱宇瑤:“那她


    。。。”


    我:“她是我小弟!”貞歡布號。


    邱宇瑤不著痕跡的瞪了我一眼,朝小金彬彬有禮的微笑:“他說得對。”


    老金朝我倆走過來,扶了扶老花鏡看著邱宇瑤,滿載遺憾的歎氣說:“這麽俊的姑娘,唉,可惜了。”


    靠,這老頭怎麽說話呢!我正要揪他胡子的時候,診所裏屋走出來了一個人。


    “王唯一。”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呆呆的看了那人良久:“額,大偉哥。”


    他咋這麽快就能下床走路了呀?


    小金:“小偉,他倆說是你的朋友,來探望你。”


    我等著大偉哥的回答,空氣仿佛凝結了幾秒,然後大偉哥做了一個深呼吸:“恩,讓他們進來吧。”


    我擦,他要把我倆帶到病房?該不會是他在病床下麵藏了機關槍,我倆一進屋就要把我倆突突死、殺人滅口吧?邱宇瑤依然禮儀性的朝老金、小金微笑點頭,然後快步過來,拎起發呆的我跟上了大偉哥的腳步。


    我們進屋後,大偉哥把門關上,這讓我更心驚膽戰,生怕他突然發狂複仇。邱宇瑤在我耳邊說:“他還傷著呢,你盡管勸他,他不敢動你。”


    說的也對,大偉哥走路時一瘸一拐的,明顯是受到上午刀傷的影響。而且他既然放我倆進屋,又沒主動攻擊我們,就說明他其實有心聽我的話。他這三年也不是白混的,和球球針鋒相對的人絕對不傻,恐怕我這次來的目的他都已經猜到了。


    大偉哥坐回病**:“來探望我,還空手來?”


    我從兜裏掏出陳通當時孝敬我軟中華:“知道你愛抽煙,所以隻帶了這個來。”


    大偉哥接過紅色的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根:“咋的,知道自己玩不過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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