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陳立聰給我拿了兩個紅色的毛爺爺,也就是二百塊錢,然後迅速的用其中一張疊了個愛心。


    陳立聰問:“唯一。你要我跟他表白,用真愛打動他嗎?”


    我踢了他一腳:“你被楊向東同化成傻逼了嗎?”


    我把計劃跟陳立聰一說,他給我豎了個大拇指,於是朝保安走過去:“哥,幫我個事兒唄?”


    保安困得眼皮都要抬不起來了,陳立聰跟他說話還給他嚇了一跳:“啊?啥?我沒打瞌睡!”


    陳立聰笑著說:“哥,我說想讓你幫我個忙!”


    保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陳立聰長得精神又正派:“啥事兒啊?”


    他指了指在舞池裏跳舞的一個姑娘:“看到那個紅衣服的女孩了嗎?幫我把這個交給她唄?”


    陳立聰把我剛疊好的愛心交給保安,然後另外的一百塊塞到他手裏:“這是小費,謝了哥。”


    這是凱子釣馬子的常用手段,在夜總會當保安的哪會不識這套,他一下子就明白陳立聰的意思了。把屬於自己的一百塊揣到兜裏,笑臉盈盈的問。


    “哪個女孩?”


    陳立聰又隨意的往舞池中央一指:“就那個穿紅衣服的,哎呀,我描述不清,這樣,你先過去站到她旁邊,給我指,我點頭了就說明是她,然後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縱節盡巴。


    保安說行,然後便往舞池處走去。我趁這個機會一溜煙就跑到了他身後的通道裏。陳立聰留在外麵拖延保安的時間


    。這條通道的兩側都是儲物間,當然了,這隻是門牌上的寫法。


    現在房價這麽貴,誰家開夜總會的會廢棄出來十來間儲物室閑著啊,我猜這實際上都是邱宇寧囚禁人用的。隻不過現在黑道也講究以和為貴,沒什麽大動作的話,一般也不會抓來人到這兒嚴刑拷打。


    我一間一間的搜,連著推開了三扇門都一無所獲。直到我來到了第四個儲物間,剛推開門裏麵就伸出來了一抹黑影,用大手捂住了我的嘴,我還沒來得及掙紮。就感覺這手上的味道很香,然後自己像是喝了三斤二鍋頭一樣,頭重腳輕,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唯一。”


    “唯一,快醒醒。”


    我睜開眼睛,眼前的光線很弱,我一時間看不清東西,隻能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叫著我的名字。


    一身黑色的風衣,俊俏的麵龐,我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ktv的包廂裏,邱宇寧坐在我旁邊。這黑風衣是邱宇瑤第一次出麵救我時候穿的,她說這是她哥幫派的標致,隻有在執行外勤的時候才穿。


    我揉揉眼睛:“寧哥。。。”


    邱宇寧脫下風衣掛到牆上的掛鉤上,我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心想這咋還漏雨了,可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他風衣上在往下滴血。鼻子裏也傳來血腥味,我驚恐的看向邱宇寧,他已經把上身的衣服脫光了。肩膀上湧出汩汩的血液。


    茶幾上放了一個小鐵桶,裏麵是清水,還泡著一條毛巾,邱宇寧讓我給他拿過去。我戰戰兢兢給他遞上,隻見邱宇寧把毛巾咬在嘴裏,用鐵桶接著自己的血,手裏拿著一個鑷子往自己胳膊上捅。


    這畫麵我在電影裏見過啊,我:“寧哥,你中彈了?”


    邱宇寧疼得滿頭大汗,拿著鑷子的手也不聽使喚的哆嗦,他肩膀上的流的血太多了,我根本看不清他中彈的位置,想幫他弄也無從下手。好吧,我就是單純的害怕而已,隻能在一旁看著他憑感覺自己掏。


    邱宇寧捅了半天,終於把子彈給拔出來了,他把鑷子和彈頭一起扔到了地上,鐵桶裏的水已經完全被染紅了,我嚇得動彈不得,連邱宇寧喊我幫他消毒都沒聽見


    。


    “唯一,桌上的雙氧水拿來!”


    我:“啊?”


    邱宇寧眼睛裏布滿血絲衝我大喊:“雙氧水!快點兒!”


    我手忙腳亂的拿起瓶子:“咋、咋整?”


    邱宇寧:“往我傷口上直接倒!”


    於是我一股腦地倒在了他流滿鮮血的手臂上,雙氧水就像碳酸飲料一樣,澆上去直冒泡,還會刺啦刺啦的響,但這一點兒都不好玩,因為寧哥那樣子應該是快要疼死了,腦門上的青筋一條條的凸起來,脖子上的汗都成了一層水膜。


    邱宇寧又扔給我一卷繃帶:“給我纏上!”


    我很想別開腦袋,不去看那血腥的畫麵,可那樣一定會被寧哥笑話,所以我咬著牙飛速的給他肩膀纏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說行了把我推到一邊為止。邱宇寧在包廂的沙發上歇了一會兒,然後說讓我去隔壁包廂等他,他叫人來打掃一下,他出去換件衣服。


    我雙腿發軟的進了隔壁包間,這時才知道邱宇寧練歌房周圍為啥都沒顧客,原來是為了給他換著用啊,我還以為是因為他練歌太難聽、擾民呢。


    邱宇寧回來時穿上便裝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一臉輕鬆的坐到我身邊,好像剛才啥都沒發生。


    “哎,我早就說了,你不信楊向東在我這裏的話,我就帶你到儲物間看看,這是何必呢?”


    話題變得太快,我還沒從驚恐中反應過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過你也算是給我敲了個警鍾,我隨便安排那個把門兒的靠不住,最近風頭緊,得找個信得過的兄弟。”


    我:“額,寧哥。。。”


    邱宇寧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第一次見到彈頭吧,咋樣,是不是比你想象中的小多了?”


    你剛才弄出來的時候血呼啦的,我壓根就沒敢看啊


    !


    邱宇寧念叨著:“你還行,我第一次見到這玩意是我爸挨槍子兒了,我當時直接嚇暈了,你小子還能幫我處理傷口,不愧是我看上的妹夫!”


    額,您真是過獎了,我本來也該被嚇暈的,可無奈當時我是才醒過來啊!


    我:“對了,寧哥,儲物室的事,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


    邱宇寧笑著說:“你現在做大哥了,為兄弟嘛!我明白!你怕我跟楊威同仇敵愾騙你是吧?”


    我點點頭,邱宇寧非但沒生氣,反而笑的更開心了:“早晚是自己家人,我就不瞞著你了,那十來間儲物室隻有門口的三個是真的存放雜物的屋子,那是給條子檢查的時候做的幌子,後麵幾個有四間是放軍火的,一間放毒品,三間用來關我們抓來的道上人。”


    邱宇寧嘴裏的道上人就是社會上其他幫派的人,而能被他抓來的道上人,肯定就是邱宇寧的仇家了。


    “那地方可是咱的重地啊,別看那通道沒啥大鐵門,這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人來搜的時候,他們看了前幾個房都是儲物間,後麵也就不會再去了。除非是像你這樣聰明的,已經猜到了我這些儲物室另有企圖。”


    我:“那我今晚闖進去的是?”


    邱宇寧:“關犯人的一間,你進去的時候剛巧我兄弟在審‘刀子門’的混蛋呢,他們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刀子門’的人闖進來了,所以直接用乙醚給你按暈了。”


    前些時間我聽邱宇瑤提起過,邱宇寧的幫派叫“雄鷹幫”,他們已經稱霸南崗區三五年了,而“刀子門”是道裏區的第二大幫派,他們野心勃勃,一直想推翻道裏區霸主,可自己實力不濟,就隻好來找邱宇寧商量聯合,但被寧哥拒絕了。所以“刀子門”最近就總來鷹舞鬧事,大有要跟“雄鷹幫”決一死戰的架勢。


    邱宇寧:“你也看到了,最近我們跟‘刀子門’火拚得厲害,哪有功夫管楊威的事兒啊,更沒地方去關他的小弟弟,這樣吧,我把楊威的電話號給你,你自己聯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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