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前輩嗎?”聽到腳步聲,雛森連頭都沒有轉,雖然是問句,但是卻一點疑問的語氣都沒有。每天這個時候過來的,一定是他。即便窗上遮擋著略厚的窗簾,但是對於長時間隻能呆呆地沒有焦距地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牆壁和房頂的雛森來說,房間裏的一明一暗,都是有著特別的意義的。比如將近正午時分,當明亮而熱烈的陽光穿透窗簾的阻隔,勉強牆邊櫃子上拜訪的鈴蘭上籠罩一層的光暈的時候,就是那個人來到的時候了


    叫一聲隊長,恐怕真的很困難啊!


    “今天的感覺怎麽樣?”稍微將窗簾拉開一些,讓陽光稍微透過來一點。原本陰暗的室內,立刻明亮了很多。


    “林前輩,你說為什麽我還活著?”輕輕滴念叨著這句話,雛森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陽光太刺眼了嗎?


    “哦啦!為什麽這麽問呢?”等待很久了,雛森等的就是你的這個問題,“我實是找不出,你有什麽必須去死的理由。”


    “可是明明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太任性即使是當初讓他麵對我以為是殺害了藍染隊長的林前輩的時候,我都沒有絲毫為小白的安危擔心過”雛森的聲音,充滿了顫抖和惶恐。


    “你唄藍染拋棄了,此同時,你又放棄了小白所以你既不被需要,也沒有什麽需要的我想雛森你要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吧?”林鬆似乎毫不意地回答道,同時手裏的動作並沒有停下,“這樣就好了!今天的午餐時林式高級套餐哦!不吃完的話,我可會對你不客氣的。”


    “林前輩你不是都說出來了嗎?我既是不被需要的人,也找不到什麽我需要的人所以”大滴大滴的眼淚,從雛森的眼眶奪目而出,“所以,請不要做一些讓我加感覺到自己的愚昧和可恨的事情我我啊”


    林鬆的手搭了雛森的頭上,用力地搖晃了兩下:“所以啊我這裏有一樣東西,你想不想看呢?”


    “請不要再逗我笑了”


    “我可不是逗你笑啊!”林鬆的手,忽然間出現了一封信,“好好地看看哦!尤其是上麵的字跡,還有――時間。”


    “這是!!”帶著朦朧的淚眼,雛森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信封。


    雛森桃親啟――日番穀冬獅郎


    “這個時間是藍染隊長死後一天”信封上麵的,是雛森除了藍染之外,熟悉的字跡。來自日番穀冬獅郎,那字裏麵仿佛都帶著的一縷寒意,是誰也無法模仿的。


    “日番穀隊長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會死了呢!所以像是藍染隊長一樣,留下了一封遺書呢!我來給你讀一讀好了”林鬆毫不意地拆開了信封。遺書?私信?裏麵的內容是林鬆童鞋親筆書寫


    “尿床桃:或許這是我後一次這麽稱呼你了。看著已經瘋狂的你,我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藍染,林鬆,我,似乎有一個大陰謀籠罩了靜靈庭,我卻無法看清。但是隻有一點我是明白的。這場陰謀,你已經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我之所以成為死神,就是為了不要傷害我的親人,還要保護他們。所以,雖然我看不透這場陰謀,但是是陰謀就必然有其目的,也就必然有浮出水麵的那一刻――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有多強,不管他有多少幫手,不管他謀劃了多少時間。我曾經說過的,誰敢傷害你,我就要宰了他!藍染死了,這說明對方的實力恐怕我之上。但是即使如此,也擋不住我揮刀的決心我不會像藍染那樣,將事情托付給你。就是為了保護你,我才成為死神的。現想想,遺書還真是個好東西,可以交代很多問題,不至於死不瞑目所以我哎呀,這個字好生僻,不認識啊!”


    “給我!快給我!”側耳傾聽的雛森渾身一抖,伸出手去,就想要去搶林鬆手的信紙。


    “真是抱歉啊!”林鬆手一揚,輕鬆躲掉了雛森那緩慢的動作,“我可不打算給你哦!雛森!”


    “給我!請給我!林前輩!求求你!”雛森從床上探出半個身子,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林鬆拿著那封信的衣袖,“求求你!”


    “求不求我的,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啊,雛森。想要這封信嗎?隻有一個辦法哦!我可以不使用鬼道,也可以不使用瞬步,甚至可以不使用斬魄刀隻用白打,而且不離開原地,隻要你能從我手搶出這封信,然後這封信就屬於你了”


    “怎麽這樣”看到林鬆的表情已經被嚴肅和認真取代,沒有一絲笑意的時候,雛森就已經知道,無論自己怎麽哀求都是不可能的了這不是林前輩後說出“我才是考官,你有什麽意見我沒用”的時候的表情,而是那之前,說出“重考還是退出”這道二選一的選擇題的時候的表情。


    “我明白了”即便這明知道有可能是計策,但是哪怕隻有一點可能,雛森也不會放棄的。看著眼前明顯是紅色的菜肴,雛森拿起勺子,輕輕地送進了口。


    辣!但是,渾身這股辣意的震懾下顫動的時候,仿佛有一種意誌,和身體,胸口裏的溫度一樣,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好好地考慮哦!”臨走前,林鬆給了雛森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奇怪的笑容。看著那笑容,不知道為什麽,雛森總是有一種看到市丸銀的感覺市丸銀?


    一頓火辣的飯菜,身上發了一些汗,頭腦似乎也清醒了很多。小白死了但是為什麽和藍染隊長的死亡那麽像?同樣是死了,同樣是留下遺書難道說?


    慢慢地走下床,雛森拉開了牆角櫃子的抽屜,那裏麵,應該有一套藍染隊長曾經想要送給自己,但是卻因為害羞所以被字跡拒絕了的化妝品。


    將前額的劉海力地放下來,後麵原本紮起來的頭發也力地梳成披肩的樣式。然後,拿出了一支櫻色的口紅。遲疑了一下,雛森還是對著鏡子,慢慢地塗上了蒼白的嘴唇。


    “這樣的話,不是對自己很熟悉的人,應該就認不出來了吧?”對著鏡子,雛森看著自己那顯得美麗而憔悴的臉,平靜地說道,“我要確認小白究竟是不是死了!”


    穿好早就掛牆邊的死霸裝,雛森扶著牆,慢慢地走出了五番隊。


    五番隊某建築房頂後麵,林鬆做出了“我很有誠意”的笑臉:“那接下來就拜托了!京樂隊長!我本來以為還要幾天雛森才會有所懷疑的,想不到這麽快啊”


    而靜樂春水仿佛沒有聽到林鬆說的話一樣,還是保持著摸著下巴的姿勢站那裏。


    “喂喂!”


    “林前輩!”靜樂春水忽然之間學著雛森的聲音和語調,一下子抓住了林鬆的手:“請務必教我泡妞!我家小七緒總是對我冷冷淡淡的”


    看著抓住自己的手,還對自己閃著星星眼的靜樂春水,林鬆嘴角翹了翹,眉頭皺了皺,額頭緊了緊,然後飛起一腳!


    與此同時,伊勢七緒手那本厚厚的書,砸了京樂的頭上,不是投擲,而是手持板磚的姿勢。


    “我讓你變態(胡說)!!!!”


    逐漸熱鬧起來了畢竟,這裏是受死神歡迎的一條商業街,裏麵還有受死神歡迎的,就連京樂隊長都經常來的酒館


    這裏,應該能得到準確的情報了吧?


    “近副隊長少了好多啊!”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進了雛森的耳朵。幾個死神,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喝酒,他們坐的位置,剛好靠近街邊。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另外一個死神一口悶下了一杯酒,臉上沒啥變化(已經夠紅了),“你們居然不知道?你們居然不知道?”他反複重複著後麵那句話,就不是往下說。


    “好了好了!”另外一個顯然沒喝多少酒的死神歎了一口氣,拿出錢來走過去給了老板,“老板,再來一斤烤肉,三瓶清酒!不急著找錢,我們可能還會要!”


    “嘿嘿!”當付錢的死神回來之後,滿臉通紅的酒鬼才一副得意的樣子繼續說道,“說到這件事情,就不得不說說日番穀隊長的隊葬儀式了”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但是對於雛森來說這不算什麽。即便是此時萬分虛弱,但是擅長鬼道的她,還是要遠遠高於這些連席位都沒有的死神的。隊葬儀式?隊葬儀式?雛森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倒下,抓住牆壁的手,指關節已經因為用力而加蒼白,甚至可以看到下麵青色的血管。


    “當時啊!鬆本副隊長像是瘋了一樣,一定要去殺吉良副隊長,雖然吉良副隊長好像認命了一樣,但是其他副隊長要拉架啊!但是這一拉架啊!事情就來了鬆本副隊長居然狂性大發,連續將阿散井副隊長,斑目一角三席,綾瀨川弓親五席砍成重傷”


    “哈哈!荒卷真木造!你這家夥說謊!那是隊長級的隊葬儀式,可不是我們能參與的!你不是十席嗎?你有去嗎?”另外一個也喝得差不多的死神大聲地嚷嚷著,“以後要連請十次酒!”


    “我才沒有說謊!”荒卷真木造仿佛受了侮辱一般,“誰不知道我荒卷真木造大爺,可是和我們隊長木劍八大人,以及副隊長三席五席以及那些強大的旅禍一起麵對過東仙要和柏村隊長還有兩名副隊長而麵不改色的人物!這可是我們隊長親口說的!”


    “木隊長親口說的?”旁邊傳來了疑問的聲音。


    “那當然了!隊葬儀式過後,我們隊長回來的時候仿佛笑得很開心,我問他怎麽了,他說‘鬆本亂菊那個家夥,發起瘋來居然能夠重創阿散井,斑目和綾瀨川?好想砍一砍啊!’”


    “不是吧!鬆本副隊長那麽厲害啊!我聽說阿散井副隊長都可以萬解了啊!”


    除了這裏,還有很多地方,都小聲地談論著日番穀隊長不,是“日番穀隊葬”的事情。


    怎麽這樣?這一定是假的!這些對了!這些都是藍染隊長的鏡花水月!這些都是藍染的鏡花水月!小白小白怎麽會死啊?


    這個時候,兩個死神並肩走來。


    “我好想去看雛森學姐,但是任五番隊隊長不允許任何人探視,據說連鬆本副隊長準備交給雛森學姐的信都搶走了他不會是懷疑雛森學姐實際上是藍染那家夥留下來的部下吧?”


    “不會吧?說不定隻是覬覦雛森副隊長,所以”另外一個死神正答話,無意之間四下瞥了一眼,正好和因為聲音而看向他們的雛森桃的目光堆了個正著。


    “說實話我好想去探望雛森學姐啊!藍染那家夥叛變了,日番穀隊長又拉我幹嘛?咦?那是?”


    是的,我認識他看著那一口一個雛森學姐的,有些熟悉的麵容,雛森桃看到他的嘴微微地張了張,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很明顯,那是“雛森學姐”四個字。他是好像叫做誠吧?好像分去十二番隊了?


    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快步與兩個死神擦肩而過。


    怎麽這樣?


    天旋地轉。


    當猜到林前輩可能是用計策騙自己的時候,自己的心,總是有那麽一點希望的但是啊如果小白還活著,怎麽可能不來看自己?林前輩是不會騙人的


    “雛森君?”渾渾噩噩地走著,忽然一個聲音傳進了耳朵。


    “京京樂隊長?”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雛森衝上去抓住了靜樂春水的外衣,“小白呢?小白呢?不日番穀隊長呢?京樂隊長!”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啊”靜樂春水習慣性地壓了壓鬥笠,“我真的很抱歉”


    我沒騙人!我沒騙人!果然這就是泡妞的高藝術啊!靜樂春水心狂喊。


    “不會的”雛森桃的目光轉到了平日裏還算要好的伊勢七緒的臉上,卻看到她閉著眼睛,臉色肅然,微微地彎下腰,做出歉意的樣子。(伊勢七緒:我臉色肅然,隻是因為林鬆你個混蛋!你會教壞我家隊長的!!!)


    “騙人”雛森隻是吐出了這兩個字,然後昏倒了地上。


    “小七緒”京樂再次壓低了鬥笠。


    “是!隊長!”伊勢七緒攙扶起雛森,朝著五番隊趕去。


    “好了好了!排好隊領錢!”林鬆一隻腳踩酒館的桌子上,一邊敲著梆子。


    “喂!伊藤!伊藤!你真的對那個雛森學姐念念不忘?明明已經腳踏n條船了,小心翻了!”


    “過獎”


    p:本章節題目本來是:55屍魂界曆史上第二大騙局


    p2:啦啦啦,不欠章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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