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一多一少


    漆黑的夜色裏,即使沒有一絲的亮光存,但作為修真之人較短的距離裏還是可以看清楚周圍一切的。


    當腳步聲響起,那道人影漸漸的走出楚家府邸之時。府邸大門處被暴雨擊打的三人就已經看清楚了來人的麵目。


    “楊霸天?”一看清來人,韓巍鬆蹙眉喃喃說道。這時的韓巍鬆倒是覺得有些許的不可思議了,楊霸天並不像他所知道的那樣會離開陽城,沒有他自認為的那般楊霸天會站他那邊。不但沒有,反倒還是和他處於了一個對立的位置。


    喃喃過後,韓巍鬆轉頭看著錦程,低聲道:“錦公子,你和楊霸天……”


    話並未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了了。剛才那股濃鬱到了極致的殺氣韓巍鬆也察覺到了,瞬間也就想到了楊霸天和錦程兩人之間定是生了什麽事,而且一定不是小事。十年的時間,楊霸天的為人,韓巍鬆早已了解的很透徹了。


    “我把他兒子殺了!”寂靜漆黑的夜色之下傳來了錦程的聲音,沒有著一絲的波動像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本剛才問完話之後,韓巍鬆便把目光直視看著那個正走出來的人影也就是楊霸天的身上。可目光還沒有楊霸天的身上停留有幾秒的時間,便是刹那間移開了。


    凝視著錦程的側臉,韓巍鬆失聲說道:“你把他兒子殺了?”


    韓巍鬆的音調有著明顯的升高,看來他感到驚訝了。不過,此次錦程保持了沉默,沒有再和韓巍鬆確認一遍了。


    看錦程不願開口,韓巍鬆也就不再逼問了。轉頭不再注視著錦程而是像之前一樣凝視著那個已經清晰了的身影――楊霸天。


    隻是慢慢地幾息之後,當楊霸天和楚雄並排站著的一刻,韓巍鬆的眉頭卻是輕微的皺了起來。


    相信此時錦程若是把楊揚為何而死的真相告訴韓巍鬆的話,那韓巍鬆一定不會現這副表情了。


    這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的陪伴之下,楊霸天是從楚家府邸裏走了出來。走出來的他和楚雄是並排一站。


    楚家的台階之上大門口處,直立的兩人並沒有像韓巍鬆三人一樣被無情的雨水擊打著。可即使這樣,他們的形式依舊不容樂觀。畢竟隻加上一個楊霸天,楚雄仍然很難跟同時擁有一個修為法級期和一個修為幾乎等同於法級後期的韓巍鬆相抗衡的。


    “待會速戰速決。錦公子你和我一起對付楚雄,韓楓你去對付楊霸天,楊霸天修為比你高些,你隻要拖住他就行了。周圍我早已安排好人手了,隻要楚雄一死,楚家人一個都跑不了。”一陣寂靜之後,韓巍鬆壓低著聲音說道,話語的顯露出來的殺氣是讓四周的暴雨都為之一頓。


    三對二,顯然,韓巍鬆也明白自己這方具有一定的優勢。


    “家主,讓我先上!”一直以來從未說話的韓楓是第一次開口說話了,很是忠厚的聲音,光聽聲音就讓人覺得聲音的主人一定是一個誠實忠厚的人。


    “嗯,小心點。”韓巍鬆叮囑道。韓楓的提議先上,韓巍鬆沒有反對,錦程同樣沒有意見。


    修真界總是有著一些流傳開來的習慣的。就比如有多人參戰的戰鬥,先動手的永遠都是兩邊實力弱的兩人,實力強的往往是後一個出手的。


    當初從韓冰口知道了這些所謂的習慣,錦程都是有些啼笑皆非。


    得到了韓巍鬆的點頭同意,處於韓巍鬆左邊的韓楓是一手握著刀鞘一手握著刀柄作拔刀狀。刀並未拔出,韓楓保持著拔刀狀開始移動腳步了。


    一步一步的踩了積水之,每走一步便是濺起一陣水花。韓楓移動的腳步很慢也很沉重,濺起的水花是一步比一步多。隻是讓人有點費解的是韓楓邁開的腳步並不是直接向前走的,而是慢慢地移到了韓巍鬆的身前。


    “錦公子,等會……”韓巍鬆再次轉頭看向錦程,似乎是想要和討論下等會的戰術!可韓巍鬆話還為說完便是被一道巨響的驚天雷聲給徹底的打斷了。


    “轟!!!”驚天雷聲還耳畔回蕩,卻就此刻有著一連串比之之前的雷聲來說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響起。


    “鋥鋥鋥鋥!!!”如果沒有那驚天的雷聲,相信每一個人都可以聽到這已是很小很小的聲響,同樣也就能知道那是刀被拔而出鞘所出的聲音。


    不過,此刻因為著驚天雷聲的遮掩,沒有人聽出了那一連串的聲響,那怕是離得近的韓巍鬆也是如此。他的目光還是放了錦程的身上,似乎等雷聲過後再來和錦程繼續剛才還未開始便結束了的話題!


    鋥鋥鋥聲響響起後的一瞬間,一道寒光這漆黑的夜色徒然炸現。淩厲的寒光帶著尖銳的破風聲劃過黑夜,劃破那一滴滴正下著的水珠橫掃而來。而那橫掃的方向居然是韓巍鬆所站的位置。


    而韓巍鬆還保持著要和錦程說話的姿勢,這樣那道淩厲的寒光閃現時他就沒有看到。這驚天的雷聲之下,他也根本聽不到那鋥鋥聲響,現的韓巍鬆壓根不知道危險正迅速的向他靠近。


    但,不管怎麽說,韓巍鬆終究是修真之人,對危險的到來還是有些預感的。察覺到危險,韓巍鬆沉下心來,眨眼間就明白了危險來自何處。


    轉過頭去,凜冽的寒刀帶著無匹的勁氣已然是再次的靠近了幾分。這個時候的韓巍鬆隻能死死的睜大著雙眸眼睜睜的看著寒刀對著自己的心髒處橫掃而來,因為他根本沒有一點時間做出反應,那怕是移動下腳步。


    似乎是感到了死亡的來臨,韓巍鬆的身體驟然顫栗了起來。這狂風暴雨之,也許顫栗起來的身體才是合適的!


    頓時韓巍鬆的眼流露出濃濃的不甘之緒,也許這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可正準備等待著死亡降臨的韓巍鬆卻是猛然現一股強大的力量按了自己的右肩處,並且那力量沒有絲毫停頓的狠狠的往後一拉。


    感覺到了那往後一拉的強大力量,韓巍鬆的心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心剛鬆氣,自己的身體那股強大力量的帶動之下也是狠狠的向後一退。


    而這狠狠的一退,卻是生生的讓韓巍鬆從地獄退了出來。


    眼看著那凜冽的寒刀劃破自己的蓑衣乃至是裏麵的衣物而過,而自己的身體沒有感到一絲的痛意,韓巍鬆知道自己得救了。


    明白自己得救之後,韓巍鬆眼的不甘之緒轉眼間被憤怒的火焰所代替著。死死的盯著前麵不遠處同樣頭戴笠帽身披蓑衣右手卻是緊握一把閃爍著森森寒光的身影,眼那如噴泉般是驟然暴湧而出的憤怒火焰仿佛是要破眼而出將其燒毀一般。


    可,對於韓巍鬆眼無窮的怒火,握刀男子卻是毫不意。笠帽之下的雙眼盯著韓巍鬆的心髒處,卻終沒有一絲血跡的流出跡象,頓時一縷失望之色掠過。


    不過眼的失望之色也僅僅隻是轉眼即逝,隱去失望之後,知道偷襲已經失敗,握刀男子幾個跳躍,身形便已然出現了楚雄的身旁,對著楚雄恭敬行禮後自覺的退後了一步。而楚雄以一拍已是安慰,握刀男子的失望,他清晰的感受到了。


    隻是後退的那片刻,他的目光不是注視著憤怒的韓巍鬆,而是放了韓巍鬆身旁的錦程身上。


    握刀男子放錦程身上的目光閃爍著的有不解,有疑惑,也有殺機。不解疑惑的是錦程那麽短暫的時間裏是任何做到可以讓已經瀕臨死亡的韓巍鬆脫離困境的。當然,那殺機就是怨恨,正是因為錦程的出手才讓他的偷襲沒有起到一丁點的作用。


    自此,兩邊的人數比依舊是三比二,隻不過是有著一少一多的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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