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友,我劉家答應此事了。”


    “李道友,我童家答應你的要求。”


    “……”


    聽著那幾個院落中傳出的不同話語,一時間除了王墨,在場之人皆是變了顏色,


    那剩下的六名結丹修士,麵色更是蒼白無比,其中一名中年修士,身形一晃的便要躥入其中一處庭院,


    但其身形還未離開多遠,一抹青虹便即撲落,繼而一道血色雷弧劈啪作響中,直接落在身上,


    便見一抹灰色光華升騰而起,那中年修士連一聲慘叫都未發出,便被一張巨口囫圇吞下,


    如此一幕落在剩餘之人眼中,登時渾身哆嗦的不敢再有任何異動,


    “諸位道友都出來吧,張、李兩人已被在下誅殺。”


    王墨目光緩緩掠過那幾道庭院所在,吐氣開聲輕輕道,


    “什麽。”


    “是哪位道友蒞臨。”


    “能夠滅殺這兩個惡賊,道友不是在拿我等開玩笑吧。”


    一時間,幾個院落之中傳來幾道高低不一的驚呼,但大多都是存在著一絲不可置信之色,


    “幾位道友出來看一看,不就清楚了嗎。”


    王墨眉頭微皺的道,


    在他搜魂所得中,張、李兩名被他滅殺的元嬰聖者,在這段時間內,共計困住了五名元嬰修士,


    這些修士都是在魔域入侵之後數十年後,才從各地趕往臨近的一流宗門,借助傳送陣到此,


    有些是地處偏遠,有些是想偏居一隅,最後不得不前來,五名元嬰聖者中隻有一名是元嬰中期修士,其中便有他的老熟人,


    當年那位逼迫他拜師的童家族長,,童顏肅,


    這些元嬰修士,來到器魂城之後,便被張、李兩人用話語誆騙到此處,在對方不察之下,用藥物控製,


    威逼利誘對方,讓他們加入煉器宗大權爭奪之中,


    這些修士原本是要借道煉器宗傳送陣,前往其餘兩州抗擊魔修,結果卻被兩者困於此,參與煉器宗內部奪權,自是心中多有怨懟,


    隻不過,若非留著他們還有用,恐怕早已被兩人滅殺,


    而王墨在他們神魂之中所得,卻是令他極為震驚,


    原本因為魔域修士入侵,身為天風大陸一員的天火州頂級勢力煉器宗,理應身先士卒,與其餘兩大頂級勢力共抗魔修,


    可偏偏在數十年前,煉器宗老祖李宇陽身隕五大魔修合圍,


    當年五大魔修也是僥幸得手,李宇陽雖然隻有化神中期的修為,但其年齡,卻是人族化神修士中最年長之人,


    隻不過他自稱實力在兩魔之上,未曾將這一件鎮宗至寶帶出,


    這可是一件足以威脅到化神後期修士的五階頂級器人,隻不過李宇陽太過托大,又一心想要離去,結果不察之下遭了暗算,才憋屈的隕落而亡,


    而也因此,在煉器宗中埋下禍根,


    自魔域入侵開始,其餘兩大頂級勢力,便向各大宗門發出召集令,結果煉器宗沒有了化神修士威懾,宗門眾人又在爭奪這件至寶的使用權,


    天火州又因為琅琊密境出世,將魔域入侵天火州的去路正好阻斷,自認可偏居一隅下,結果便對兩大頂級勢力的征召陰奉陽違,


    隻不過作為大陸頂級勢力之一,仍舊將自身宗門傳送陣開啟,方便其餘宗門之人傳送到兩大州,共抗魔修,


    而煉器宗所剩的元嬰大圓滿長老,為了那件五階器人,便各自保留了自身勢力,想要將其餘之人排擠出宗門,


    這些掌權之人,一心想要讓對方修士前往抗擊魔修,好削弱對方勢力,


    但如此一來,天火州各大宗門見煉器宗都未曾出動核心力量,自然是意見頗多,隻不過懾於其威勢,沒有多言罷了,


    因此,天火州諸多勢力的強者,仍舊有一大部分沒有出動,


    而張、李兩者之所以如此做,不是為煉器宗中哪一方元嬰大長老效力,而是為了王墨這近兩百年來一直想要尋找之人,


    那是當年逼死楊珊兒的煉器堂之主,,李霸天,


    令王墨震驚的是,這李霸天竟然在短短不到兩百年的時間裏,成就了元嬰中期聖者位業,而且在煉器宗中網羅了不少黨羽,


    此次煉器宗內亂之事,赫然是李霸天與魔域潛入到此處的修士聯合,想要覆滅煉器宗,


    雖然不知李霸天為何有這樣的想法,但從張、李兩人神魂中所見,此時的李霸天那邪氣森然的樣子,恐怕已然是入了魔道,


    噔噔噔,


    就在王墨心下電轉,思索著應對之法,那幾處原來之中登時奔出了數十道人影,


    隻不過這些人身上的氣息,多有些萎靡,如大病初愈一般,為首者正是五名形色各異之人,


    在其中,赫然有著一名中年修士,與當年逼迫王墨入其門下,但卻心存歹意的童顏肅,隻不過當年那位嬌蠻刁橫的童芷萱,卻是不見了蹤影,


    而在其身後,赫然還有著當年與王墨有過一麵之緣的劉正風,


    當年豐神俊朗的築基尊者,此時也已是結丹中期宗師,如三十歲的人一般,透出一股成熟另有幾分滄桑,


    一眾修士來到近前,看著王墨一行,還有青皮龐大的身軀,登時露出一抹震驚之色,


    “老夫關永山,敢問這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呼。”


    一名鶴發童顏身穿碧藍錦袍的老者,雖然修為被製,但其雙目之中卻是精芒爍爍,聲如洪鍾的看向王墨道,


    其餘之人,聽得他問話,也不由將目光投在了王墨身上,隻不過大多沒有其氣定神閑的樣子,


    尤其是這五名元嬰修士身後的一眾結丹小輩,一個個萎靡不振,雙目之中滿是不安,更有甚者雙目通紅,儼然一副大哭過的模樣,


    這些平曰裏高高在上的修士,在遭逢驟變之後,依舊如凡人一般,有懼怕有膽怯,


    多年的修煉,強悍的修為,並未讓他們在麵對生死之時改變多少,


    “在下王墨,見過諸位道友。”


    王墨拱手一禮,自我介紹道,


    “王道友,那兩個老賊當真被滅殺了。”


    這關永山似是在五名元嬰修士中頗有威望,其餘之人遭逢大變,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樣子,仍舊是他問道,


    “不錯,若非滅殺了這兩人,也無法得知諸位被困於此,前來解救了。”


    王墨頷首向其解釋道,


    “好好好,這兩個惡賊死在道友手上,當真是天理昭昭,枉我等前來煉器宗,想要街道煉器宗傳送陣,前往其餘兩州抗擊魔修,這兩個惡賊,竟然暗算我等,還要挾我等為其賣命,爭奪煉器宗的大權,當真是寒了我等之心啊。”


    關永山老眼之中精芒閃過,連連道好,其目中驚色卻是展露無疑,對於王墨能夠斬殺兩人的戰績,顯然是驚異不已,


    其餘之人得到王墨肯定的回答,也是露出一副輕鬆神色,不過有幾人卻也是略顯尷尬,


    他們便是之前,在院落禁製消除之時,說出答應兩者要求的幾人,


    “道友既然殺了這兩個惡賊,可否為我等解開禁製。”


    一名中年修士,略顯希冀的看向王墨道,


    其餘之人聞言,登時眼睛一亮,露出懇切之色,


    他們被困此處多曰,縱然沒有遭到虐待,但失去自由的感覺,實在不怎麽好受,尤其是還被禁錮了修為,


    “在下這就為諸位道友解開禁製。”


    王墨略一拱手,目光落在那關永山身上,從懷中掏出兩個指環,光華一閃的多出兩個玉瓶,


    那是他滅殺張、李兩人所得,這兩人也是狡猾之輩,用兩種截然不同的藥物作為控製這些人的手段,


    單獨拿出一種解藥,不僅無法解去劇毒,還會加重毒姓,甚至直接讓中毒者身亡,


    不僅如此,在這些元嬰修士身上,兩人還單獨下了禁製,若非留著這些修士還有用處,恐怕早已被對方抹殺了,


    一一取出其內的解藥,分給一眾修士,


    一眾結丹修士得到解藥,趕忙欣喜萬分的將之服下,他們可不認為,在這個時候對方會作假,


    連元嬰修士都能滅殺,對於他們實在無甚可圖,


    看著一眾修士身上冒出各色光華,一股股不弱的氣息,隨著時間緩緩流逝而湧出,不多時,這些結丹修士便恢複了被禁錮的修為,


    “姓張的,是不是該把在下儲物指環拿來了。”


    “對,你們幾個還不將我等寶物還回。”


    “對我等百般羞辱,想不到會有今曰吧。”


    令王墨意外的是,這些結丹修士甫一解除毒藥禁錮,登時向之前那幾名看守這些院落的結丹修士圍堵而去,


    看情形,若非有王墨一行在場,大有將幾人就地滅殺的樣子,


    “前輩救命啊,我等也是一時糊塗,兩位長老修為通天,我等哪裏敢違背啊。”


    “還望前輩開恩,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前輩……”


    看著五人噗通跪倒在地,惶恐求饒的樣子,王墨眉頭微皺,俗話說的好,小鬼難纏,縱然張、李兩人為了拉攏一眾修士,未曾搶奪他們的寶物,可這些看守之人,卻沒有那麽在意了,


    除卻幾名元嬰聖者,外加幾名極為看重的結丹大圓滿修士,對於其他人,他們可未曾客氣分毫,


    看其中有幾名女修咬牙切齒的樣子,儼然吃了不小的虧,


    “待我為幾位道友解除禁製,由他們做主吧。”


    王墨眉頭微皺,看向五名元嬰聖者,


    “哼,你們還不退下,如此胡鬧,讓王道友看了笑話。”


    關永山白眉皺起,冷哼一聲的道,


    其餘四人也是如此,雖然對於自己後輩所遭遇之事,他們也是感到異常憋屈,畢竟吃虧的是自己的弟子,


    但此時此刻,終歸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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