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v菜菜子自樓上下來,就開始計算著什麽時候讓兒子把人家閨女取回家,若是時間趕得好,等他們高中畢業,或者等柳生愛上了高中就讓他們結婚。越想越美,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手v菜菜子甚至想象不久之後,自己就可以抱上孫子的美好景象。


    樓上,可能是因為彼此都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沒有了一開始的拘束,手v國光握著柳生愛的手,兩人並排坐在床上,雖然沒有像其他人那般熱烈擁抱,互訴衷腸,卻意外地給人一種和諧親近之感。


    柳生愛早就過了動不動就臉紅,凡事露出一副小女兒嬌態的年紀,她這個人經曆的多了,也知道自己要什麽,又該怎麽去爭取,如何去維護。


    感情這種事情可能一開始說不準,可一旦認定了,她就不會想後退或者逃避,反正再傷再痛,她把全部的心思都賭在這裏,若是失敗,那就就此放棄,若是成功,那就是她的福氣。


    “這次事交給我處理吧!”手v國光當然知道這個人能把照片發給他,自然還會有其他動作。


    “好。”反正不是什麽大事,她聽之、任之。


    跡部景吾馬上就要離開了,她即使留在冰帝也無人能傷她一根汗毛,若是聰明的就此放手,此事就算落幕,若是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她也沒那個聖母脾氣去縱容別人來害自己,即使抹黑的隻有無關緊要的名譽。


    名譽這東西,你在乎,它就重要,你若不在乎,它亦形同虛設,畢竟嘴長別人的身上,你堵得了一張嘴,還堵得了所有人嘴麽?


    “來年到青學來吧!”手v國光突然飛來一句。


    柳生愛聽了隻是笑著搖搖頭道:“不用了,冰帝和青學其實隔不了多遠,而且在青學不一定沒有人找我的麻煩,我會注意的。”


    “啊!”她不願意,他亦不想勉強。


    感覺到握著她手的大掌突然多用了一絲力道,柳生愛側身摟著他的頸項,大膽地讓自己窩進他的懷裏。他們是男女朋友,未來可能還是夫妻,親密應該算是理所當然吧!


    “國光,我想我們應該下去了,不然伯母會誤會的。”


    “啊!”嘴裏應聲,手v國光心裏卻知道再晚一點,他媽媽可能就要準備去神奈川的柳生家直接提親了。


    默契地看了對方一眼,他們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身著,一前一後地出了房門,往客廳走去。手v菜菜子正在糾結要不要明天去提親的時候,見兒子和柳生愛下樓,心裏有些惋惜沒能生米煮成熟飯。


    “國光就陪著小愛到院子裏逛逛,我讓人準備一下,小愛今天就留在這裏吃個便飯吧!”


    “謝謝伯母,今天我已經答應舅舅他們要回去吃晚飯了,下次吧!”


    “啊,這樣啊,那就隻好下次了。記得讓國光送你回去,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不太安全。”手v菜菜子是不管何時都要為自家兒子創造機會的。


    “謝謝伯母,我會的。”


    事實上外麵天朗氣清,天空甚好,白天根本不會出任何事。


    手v國光和柳生愛都不是那種熱情的人,他們之間會發生的親密行為有人為推動的,也有自然而然就到一起的。現在,他們並肩前行,不知道是誰先拉了誰的手,反正他們就那樣牽著彼此的手,一起漫步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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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長太郎得知柳生愛拒絕跡部景吾的準確消息時,又驚又喜,心裏還略微帶了那麽一點愧疚。他知道自己不該在部長失戀的時候高興,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竊喜自己還有一絲機會。每次隻要想起那次地震,他就覺得自責,從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她,喜歡她的他自己也說不清,但是他從未想過自己的過失會讓她受傷,還好沒有傷及性命,否則他會愧疚一生的。


    他知道自己不善長拒絕,每次隻要別人開口,即使他不想去或者不想做,他也會勉強自己去做,這樣長此以往就成了一種習慣。還好,經那次之後,柳生愛很費心地幫告訴他一些事,他並就此決定改掉自己這種逆來順受的性格。


    學校裏的女生他不再像以前那般說什麽都答應,就連那個他救的女生,每次過來哭哭啼啼地道歉,他沒有多想直接就原諒了,可是她還哭得可憐兮兮的,下意識地出口安慰,卻不想一次安慰就意味著無數次的安慰,長此以往就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他找了穴戶亮一起,嚴詞拒絕那個女生的再次道歉,並且言明以後不希望再有此事發生。


    “長太郎,表現很好,以前就該這樣。”穴戶亮就看不慣這些裝腔作勢,自以為自己可憐就該得到安慰的女生。


    摸摸後腦勺,鳳長太郎笑得一臉靦腆道:“這是小愛教我的辦法,她說不喜歡就不要給別人希望,溫柔有的時候也會成為殘忍的利刃。一開始並不明白,後來才知道我對這些女生好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就好像這次救人,用小愛的話說,做事要知道分寸,更要想想自己的能力夠不夠!”


    穴戶亮沒想到柳生愛地跟鳳長太郎說這些,心裏有些驚訝,可是他不得不說柳生愛說的對,就上次的事情而言,那上女生明明就有能力隨著人群逃出去,可是一個小小的碰撞就讓她放棄機會,等著別人解救。這都算了,最讓他覺得氣憤的是人家救了她,而她就隻想著自己逃命,若是沒有柳生愛,他們就真的失去了鳳長太郎了。


    “知道就好,今天不是說去南學長家為他慶祝嗎?”


    “恩,說起來我們還得準備一下禮物。”


    “恩,走吧!一起去買。”


    兩人並肩而行,休閑卻顯得出眾的裝著,英俊的相貌讓他們輕易地成為別人追逐的對象。兩人都習慣別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走了一路,買了一點禮物,又打電話問了一下跡部景吾他們是否準備好之類的,然後敲定在那裏匯合,然後一起去南家的事後,掛了電話,叫了一輛車,兩人一前一後上車離去。


    柳生愛回到家時並不知道冰帝一行人會來家裏,等她進了廚房,卻看見有好些菜已經準備好了,貌似要上桌的樣子。“怎麽回事,我不是說要回來下廚的嗎?”


    “小姐,少爺有朋友要來,由於人數很多,你又沒回來,所以我們就按管家的意思先準備一部分。”兩個廚師笑著回答她的問題,帶著一絲不安。


    柳生愛原本就沒有生氣的意思,她剛才之所以會問,隻是覺得奇怪,以為是舅舅他們另外的吩咐的,沒想到是有其他客人要來,想想南彥一的朋友,自然都是網球社的那群人了。想著他們的胃口,柳生愛笑了笑道:“沒事了,你們準備你們的,我隨便做幾個菜表表心意就好。”


    “好。”


    在南家,柳生愛下廚並不是什麽稀奇事,要知道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她隻要一有時間就會跟著南家請的那位中國大廚學習做菜,等這一年過了,大廚自認沒什麽可教的,再加上他家裏的人又在這時決定回中國,他也就順著意辭職,不管他們怎麽挽留,執意走了。柳生愛他們自知人家一家團圓,不忍骨肉分離,自然是不會強留了。等大廚走後,每次想吃中國菜,多半都是柳生愛自己下廚,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跟著習慣了。


    等南彥一帶著大堆人馬回來的時候,少年們嘻笑入座,高中部初中部的人都來了,搞得有些人都沒地方坐,然後橫七豎八地擠在一起,最後南彥一想了想覺得讓人安排一些去玩玩網球,哪知這一提議,都來了興致,大家就一起跟了過去。


    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是確定去英國了,他們兩個一起也有個伴,對於其他人來的說還有些安慰,另外其他人升高中其實不影響什麽,除了不在一個部,其他跟以前一樣。


    “忍足,那件事你處理得怎麽樣了?”跡部景吾是誰,他們家的情報係統就算不是世界第一,但說是日本第一也毫不為過,有人敢拿他的行為去傷害他喜歡的女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件事原本他本人不知道,而是學校布告欄上驚現他親吻柳生愛的照片,還好當時學校已經放假,人數不多,他們處理起來也算是簡單。不然,讓他情不自禁的舉動給她留下無限的麻煩,這種不華麗的舉動他可不允許出現在他的人生裏。


    “學長,小愛人呢!”正待跡部景吾琢磨著要不要問的時候,忍足侑士點頭表示事情辦好了,然後又很知趣地將他要問的問題先一步問了出來。


    南彥一一進門,管家就跟他說了,柳生愛今晚打算做飯的事,其實他不同意自家小妹下廚,總覺得會累到她,可是一想到她做的菜,他又沒出息地想流口水。“小愛在廚房,說是要做幾道菜給我們吃。”


    “哇,有口福啊,小愛的菜做得真是越來越好吃了。”向日嶽人一聽立刻跳起來歡呼,一臉孩子氣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他馬上就要成為高中生了。


    鳳長太郎站在一邊,聽了也溫柔地笑道:“恩,我們今天又有口福了。”


    “本大爺看中的人當然是最華麗的,就算是朋友也一樣。”心裏還有些酸澀的,其實就算有些事說清楚了,那言語間的慢上的一步卻成了他心中的永遠的痛。


    世間最不能強求的事,莫過於兩情相悅。一對男女,若不能在恰好的時候,恰好的時節相遇,一切便是惘然。縱然有千種風情,萬般風流,也隻落得擦肩而過。


    忍足侑士看著跡部景吾眼裏落寞,突然覺得自己當時極時收回收思是對的,不然他們現在不僅是難兄難弟,說不定還會因此而反目。嗬嗬,他從來不小看愛情的力量,特別是當一個女人值得一個男人去全心全意的付出的時候,分歧和意見就很容易在情敵麵前產生,有時隻是一句話,有時一個眼神也可以造就一場無硝煙的戰爭。


    “好了,準備一下,比賽要開始了。”


    柳生愛做完菜出來,管家正好告之她南氏夫婦今晚有應酬不回來了,讓他們這群小的好好慶祝。柳生愛聽後笑笑,覺得這樣也好,本來大人和孩子之間的代溝就在於孩子喜歡自由自在,而大人墨守成規,教條、規矩不自覺地進了他們的心裏,成為他們的一部分,所以按規矩做事並是成熟的表現。現在他們不跑到一起,其實對彼此來說都是好事。


    “恩,我知道了,準備一下,我去叫他們過來吃飯。”


    少年們運動量總是大的,特別是這群熱血少年,隻要碰上跟網球有關的事情就不顧一切,看著他們一身汗津津的樣子,柳生愛宛爾一笑,等著‘比賽結束’這句話一出,她立馬上前道:“好了,該吃晚飯了,收拾一下吧!”


    “小愛,我來啦!”該打完球的芥川慈郎剛想撲上去就被樺地崇弘給提起來了。


    “把這個髒兮兮地家夥弄去洗幹淨,真是太不華麗的,呐,樺地。”


    “是。”


    芥川慈郎哇哇大叫,身體被樺地崇弘提在半空中,一隻手拿著球拍,一手胡亂揮舞著,似想掙脫,無奈樺地崇弘身材高大,手臂過長,被提在半空中的他平衡感又不準,努力良久沒得一點效果,到是讓眾人看得好笑不已。


    南彥一見狀,笑著道:“好了,出了汗的都跟著我去客房衝個澡吧,不然這吃飯時可是辛苦別人的鼻子了。”


    眾人會意,哈哈大笑地拿著自個的物品跟柳生愛點頭招呼,然後跟著南彥一走了。


    跡部景吾站在柳生愛的身邊,看著唇邊淡淡的笑意,心裏雖然覺得遺憾,他卻不會像那些不華麗的人一樣死纏爛打,鬧得別人不得安寧。“小愛,一起進去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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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人來得比較多,管家弄了兩桌,高中部一桌,初中部一桌,南彥一在高中部這一桌,柳生愛在初中部一桌,算得一桌一個主。南彥一原本是想讓柳生愛過來的,柳生愛說讓跡部景吾那桌不給一個主人也不好,也就妥協了。


    吃飯對於冰帝的人來講,那也是一個體現優雅的方式,可是現在卻不一樣,有了綿羊和跳豆兩個吃貨在,上的菜又不是那種一人一份的,大家自然是你來我往,不一會兒氣氛就好起來了,不讓他們喝酒,他們到是拚起飲料來了。柳生家沒說什麽,任由他們鬧騰。


    “小愛,你做得菜真的好好吃哦!”向日嶽人吃得滿嘴是油還不忘說話。


    鳳長太郎剛想舉杯,就見日吉若走到柳生愛麵前,柳生愛什麽也沒說,隻是笑著跟他碰杯,然後仰頭喝掉杯裏的飲料。如此有了第一個開頭的人,後麵的人自然就大方地跟風,要求跟柳生愛喝了。南彥一見狀,立刻上前護著自家妹妹,雖說飲料不會喝醉,可是喝多了終歸是不好了。


    “你們這群臭小子,要喝跟學長喝,跟我妹妹鬧什麽鬧。”


    “學長,你不是美女,跟你喝沒什麽意思!”忍足侑士一臉似笑非笑地道。


    南彥一碎了他一口,大聲道:“什麽美不美的,男人要帥。”


    柳生愛站在一邊,心裏想著某世某個場景,說的好像是純爺們什麽的,那個時候的遣詞用句比現在豐富多了。隻是她本人不太喜歡,所以即使知道也不會拿出來用的。


    “不喝也可以,小愛給我們唱首歌吧!”


    吉田健司原本是愛慕柳生愛的,可不知誰暗中告密,害得他被部長隔離,每次訓練總是叫理由整他,直到他再也不敢動別的心思才結束那些讓他半死不活的‘刑罰’,那段日子真是慘烈啊,可他無處訴說啊!最後看到跡部景吾被拒,他就真的歇了心思,如南彥一說的那般,當個普通的大哥哥。此時,他們都要上大學,以後見麵就少了,若是不鬧上一鬧,真的對不起自己苦戀那麽一回啊!


    柳生愛也大方,反正會唱歌,也唱得不難聽,現在大家心情好,氣氛也不錯,唱上一首也沒什麽。“好吧!不過我唱得不是日語歌,而是泰語歌。”


    “好,什麽歌都行,我們一定會好好捧場的。”


    大家用力鼓掌以示誠意。


    拿起筷子,輕敲麵前的碗,柳生愛唱起了泰國歌手sara的《即使知道要見麵》,並不是要表達什麽意思,隻是單純地喜歡她的歌,又想在此時唱她的歌。


    跡部景吾等人都盯著她,聽著她唱,她的聲音嬌嫩輕柔,好似梁燕低唱,空穀鶯鳴,兼之琴聲忽爾如幽泉細水,滌神蕩慮,忽爾如情人蜜語,悱惻纏綿。眾人聽來,不由得骨軟魂銷,渾然忘了自身所在。他們雖然聽不懂其中的意思,可是他們想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他們都不會忘了這樣一個少女,曾坐在他們的身邊,為他們唱了這樣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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