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彥眉毛上挑,湊到華雄耳邊,輕聲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太平道將要造反的事情嗎?”


    華雄點了點頭,說道:“記得,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會忘記呢。難道……恩公說的大事就是這件事?”


    “嗯,不錯。我已經向十常侍之一的張讓告發了此事,並取得了張讓的信任,準備先發製人,先行鏟除在洛陽城中的太平道黨人。現在,你跟我去一趟河南尹府衙……”


    華雄一聽說要去衙門,臉上便露出一絲不解,問道:“去河南尹府衙?我們去那裏做什麽?”


    嶽彥道:“當然是調集人手了,你以為,就憑借我們兩個人就能將那些太平道黨人給抓獲住嗎?”


    “調集人手?恩公又不是河南尹,怎麽能夠調動那裏的衙役?”


    “因為我有這個……”嶽彥說話間,便將豹符給掏了出來,亮在了華雄的麵前,“就憑這個,我就能夠調河南尹府衙裏的衙役。”


    華雄看著嶽彥拿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豹子,不僅通身都是黃金,而且做工也很精細,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東西,不免有些眼羨。不過,眼羨歸眼羨,華雄還是不明白,光這一枚小小的金豹子,怎麽能夠調動河南尹府衙裏的衙役呢?


    “恩公,這是個什麽東西,從哪裏弄來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已經取得了張讓的信任。這豹符便是張讓的隨身物品,拿著這個豹符,便可以調動許許多多投靠他的人。”


    華雄摩拳擦掌的道:“恩公你真有本事,這麽重要的東西都能弄的來。我們現在就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大幹一場了!”


    嶽彥笑了笑,轉身便走,華雄在後麵跟著,兩個人一前一後,很快便出了客棧。


    兩個人這邊剛一出客棧,那邊便被楊賜派去的人跟上了,但很快便被嶽彥察覺到了。嶽彥便想了一個法子,和華雄一起演戲,很快便把跟蹤他們的人給甩掉了。


    不過,嶽彥卻沒有時間去想誰會派人來跟蹤自己,而是徑直去了河南尹府衙。


    河南尹,其實就是東漢河南郡的太守。但由於東漢建都於河南郡的洛陽城,朝廷為了提高河南郡的地位,所以其長官不叫太守而改稱尹,掌管洛陽附近的二十一縣,治所在洛陽城中,隸屬於司隸校尉部。


    可以說,河南尹就是現在的北京市市長兼警備司令。如此重要的職位,一向都是由皇帝所信任的人出任。


    到了河南尹府衙,嶽彥先讓華雄去告知守門的人,讓守門人通報河南尹,就說張侯府有人來了,想見河南尹。


    守門人一聽見“張侯府”三個字,立刻變得緊張萬分,對嶽彥和華雄也不敢怠慢,急忙帶著兩個人進了府衙,先將兩個人安排在前廳,這才進府去通報河南尹。


    嶽彥和華雄坐在前廳裏,衙役很快便端上了茶水,對兩個人也是畢恭畢敬的,絲毫不敢有半點怠慢。


    一盞茶的功夫,河南尹便從後堂快步走了出來,掃視了一眼坐在前廳裏的嶽彥和華雄,便立刻拱手道:“罪過罪過,何進有失遠迎,讓兩位等了這麽長時間,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請兩位見諒。”


    “他居然是何進?”嶽彥聽後,登時便是一陣詫異。


    若不是這河南尹自報姓名,隻怕打死嶽彥他也猜不出來這個人就是以後的大將軍何進。


    因為何進長的肥頭大耳、五大三粗的,濃濃的眉毛上還長著一顆瘊子,瘊子上麵還有一根長毛,整個人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太他嗎的抽象。


    嶽彥打量完何進後,這才朗聲說道:“何大人,這客套話我就不跟你說了。我來這裏,是想找你借些人手的。”


    “嗬嗬,府衙中別的沒有,就是人多,不知道兩位想借多少人?”何進眯著眼睛,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排黃燦燦的牙,上麵還粘著一片菜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也難怪,何進是屠戶出身,如果不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成為了漢靈帝劉宏的寵妃,他也不會有機會當官。


    當然,他之所以能夠當上官,除了由於妹妹的影響外,還有一群人是功不可沒的,那群人就是漢靈帝身邊的十常侍。


    也正因為如此,何進才能步步高升,並且做到河南尹的位置。


    所以,但凡是十常侍派來的人,他雖然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但都會熱情相待。畢竟這幫人現在還得罪不起,自己的官路,也都要靠這群人了。


    嶽彥實在是看不下去何進的這番模樣了,隻能將目光移到了其他地方,朗聲道:“有多少人,就要多少人。”


    河南尹隸屬於司隸校尉部,司隸校尉舊號“臥虎”,是漢朝到曹魏、晉朝時監督京師和地方的監察官。


    司隸校尉的職位與州刺史相同,但卻又高於各州刺史,位列天下十三州刺史之首,率領由一千二百名中都官徒隸所組成的武裝隊伍,是京城中除了軍隊以外,人數最多的一個衙門。其不畏權貴,戰績不凡,權勢強大遠遠勝過了明代的東廠、西廠和錦衣衛。


    河南尹雖然沒有司隸校尉那樣牛逼和拉風的武裝隊伍,但其是負責京畿的主要官員之一,府衙中的衙役遠遠超過了司隸校尉直接領導的部下,但就精銳程度,卻無法和司隸校尉的部下相提並論。


    正因為如此,嶽彥才會首先找到河南尹借人,而不是去找司隸校尉。另外一方麵,河南尹部下的衙役一般都是洛陽當地人,所以辦起事來,會相對便利許多。


    何進聽到嶽彥的話後,頓時吃了一驚,小心翼翼的問道:“額……恕我冒昧的問一下,不知道兩位要那麽多人幹什麽?”


    “我隻負責執行張大人的命令,若有什麽問題,何大人不妨直接去問張大人。難道,你想違抗張大人的意思嗎?”嶽彥從何進對他們的態度就不難看出,何進對十常侍相當的忌憚,所以他便在這裏狐假虎威,對何進的態度也十分的強硬。


    “我怎敢違抗張大人的意思,隻是我隸屬於司隸校尉管轄,如果一下子調動那麽多人,必然會引起司隸校尉的注意,到時候司隸校尉向我詢問,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兩位應該也知道,這司隸校尉劉虞一直與張大人不是很合,但由於劉虞是皇親國戚,陛下也對他很信任,所以就連張大人也拿他沒有辦法。如果我一下子把所有的衙役全部借給兩位,隻怕到時候劉虞就會找我麻煩……”


    嶽彥見何進有推脫的嫌疑,臉上立刻變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低吼道:“你怕劉虞找你麻煩,就不怕張大人找你麻煩嗎?”


    說著,嶽彥便從懷中掏出了那個金色的豹符,直接亮在了何進的麵前,喝問道:“何大人!你認得此物嗎?”


    何進看到嶽彥手持豹符,登時吃了一驚。


    此乃豹符,是張讓的貼身之物,何進與張讓聯係密切,又怎麽可能會不認識呢!


    他急忙畢恭畢敬的向著嶽彥拜道:“見豹符如親見張大人,貴使有何吩咐,何進照做就是。”


    嶽彥見何進一臉的無奈,便笑著說道:“何大人,你放心好了,我既然要用你的人,自然不會明目張膽的用。你可以先把你的人全部召集起來,讓他們全部穿上便裝,分散在城中的各個角落,這樣一來,他們就與一般人無疑,就算行動起來,也不會引起司隸校尉的注意,而且還可以替張大人辦事,何樂不為呢?”


    一聽完嶽彥的這段話,何進登時轉憂為喜,笑道:“原來是這個樣子的用法,貴使如何不早點說出來,害的我虛驚了一場。既然如此,那我定當竭盡全力的去完成貴使交托的任務。不知道貴使是要他們幹什麽?”


    “什麽也不幹,就是搜集情報,他們大多數都是本地人,人脈廣,搜集情報會很容易完成。我要他們在城中的街巷中遊走,幫我查一查,城中到底有多少家信奉太平道,最近又有多少人從外地來到京城,又居住何處。”


    “隻有這些?”何進聽完之後,見嶽彥良久沒有再說話,便問道。


    “對,就這些。越快得到這幾個消息越好。”嶽彥道。


    何進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呢,不就是這點小事嗎?貴使在這裏稍等片刻,我這就傳達下去,不出一個時辰,保證能夠將貴使想知道的事情全部匯集過來。”


    “既然如此,那你還不快去傳達命令?”嶽彥道。


    “是是是,我這就去傳達命令。”


    何進很快便走出了前廳,喚來了幾個人,然後吩咐了些什麽,那幾個人得令之後,便各自散去。


    何進吩咐完畢後,斜視了一眼坐在大廳裏的嶽彥和華雄,眼神犀利無比,心中暗想道:“等老子什麽時候當上了大將軍,我看你們這些死太監還敢踩在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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