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斥章縣城裏隻有幾盞忽明忽暗的燈火,殘破的“漢”字軍旗在夜空中迎風飄揚,四周寂靜異常,


    管亥、周倉帶著兩千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斥章縣城,遠遠望去,除了能夠看清一個城池的雛形外,其他的什麽也看不清,


    而在他們的背後,則是一雙雙殺機四伏的眼睛,


    管亥、周倉二人帶著人逐漸靠近斥章縣城,在夜色的掩護之下,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城牆下麵,


    到了城牆下麵,眾人這才看清楚,斥章縣城的城牆早已經殘破不堪,而且城門也破了好幾個大洞,城裏麵更是毫無生氣,


    管亥、周倉一人提著一柄大刀,推開了城門,大著膽子向裏麵走,一陣陰風吹來,讓眾人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裏,好像被攻占過……”管亥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便隨口說道,


    周倉道:“好像是,不過,人公將軍和地公將軍的部隊都沒有攻打過這裏,那到底是被誰攻擊的呢。”


    “肯定是那些趁火打劫的盜賊,我們先進去搜索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


    “嗯。”


    管亥、周倉在前麵走著,後麵的人緊緊跟隨著,紛紛抽出了兵刃,


    眾人進城之後,朝著有火光的地方去了,一路上幾乎碰不到什麽人,但是卻遇到滿地的屍體,


    嚴冬尚未過去,屍體的身上還覆蓋著積雪,正因為如此,城裏的屍體才沒有腐爛,


    街道上一片狼藉,全城上下,沒有一點生機,這裏仿佛是一座死城,


    很快,管亥、周倉便來到了火光處,隻看到一些瘦的皮包骨頭的老頭,眼神呆滯,一臉的麻木不仁,


    管亥、周倉讓人對全城進行搜索,看看是否還有什麽能吃的食物不,約定半個時辰後,在縣衙裏見,


    管亥、周倉帶著百餘人來到了縣衙裏,進入縣衙大廳後,管亥便吩咐道:“你們去搜索一下縣衙,看看還有些什麽東西。”


    這一百多個頭裹黃巾的士兵,都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眼神中放出些許殺機,


    管亥覺察到了一絲異樣,急忙問道:“你們怎麽還不去。”


    “嗬嗬嗬……因為他們都是我的人,憑什麽聽你的話。”一個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散開,杜遠從後麵走了進來,


    “杜遠。”管亥、周倉都是一驚,沒想到杜遠也會跟過來,


    “不錯,是我,管亥、周倉,你們兩個還有什麽遺言,盡管說出來吧,因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了。”杜遠囂張的道,


    “你想殺我們。”周倉驚訝的問道,


    杜遠哈哈笑道:“這麽明顯的事情,你們居然到現在才看出來,實在太愚蠢了。”


    管亥皺著眉頭,將手中大刀橫在胸前,冷笑道:“就憑你們,也能殺我們。”


    杜遠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人武藝高強,所以不敢掉以輕心,我們這些人是少了點,可如果加上外麵的那一千多人呢,你們就算再怎麽厲害,也絕對不可能是兩千人的對手吧。”


    “這是地公將軍的意思。”周倉問道,


    “地公將軍一早就走了,哪裏知道這件事,等我殺了你們之後,再告訴地公將軍,你們勾結官軍,圖謀不軌,被我殺了,到時候,死無對證,地公將軍也無可奈何。”杜遠一臉奸笑的說道,


    “卑鄙。”


    杜遠臉上一沉,退到了後麵的人群中,當即下令道:“上,殺了他們。”


    杜遠身邊的百餘人一起衝進了大廳,紛紛拿著兵刃朝管亥、周倉二人攻去,


    管亥、周倉二人立刻迎戰,紛紛揮動手中的大刀,迎著這些來殺他們的士兵,一刀劈死一個,


    隻一瞬間,激戰便展開了,杜遠退到大廳外麵,看到管亥、周倉二人在大廳裏血戰,看的津津有味,


    管亥、周倉武藝雖高,但終究敵不過人多,而且這一百名士兵都是杜遠精挑細選的,是用來專門對付他們的,武藝自然比一般的黃巾兵要高一些,


    二人分別殺了五六個人,略感大廳內有些擁堵,而且還有不少人從外麵路溜進縣衙裏來,看來這次他們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周倉,退到後院去。”管亥一刀劈死一個,衝周倉大叫道,


    二人邊戰邊退,很快便退到了後院,守在後院的院門口,兩把大刀交相舞動,來者皆死,竟然擋住了黃巾兵前進的道路,


    杜遠也跟到了後院,看到這一幕後,立刻指揮身後新到的黃巾兵翻牆跳進後院,


    不大一會兒功夫,管亥、周倉陷入了包圍當中,二人不得不背靠背,並肩作戰,殺死一個又一個,隻感覺這人好像永遠都殺不完一樣,


    很快,管亥、周倉二人的刀都砍卷了,隻好從黃巾兵的手裏搶兵器,兩個人依舊並肩作戰,配合默契,周圍的地上,已經躺著二十多具屍體了,其餘黃巾兵也被殺的心驚膽戰,不敢向前,


    杜遠見狀,急忙叫道:“都給我上啊,他們就兩個人,有什麽好怕的。”


    眾人於是重新抖擻精神,再次一擁而上,都豁出去了,


    這一次,管亥、周倉頗感吃力,加上體力也在逐漸消耗,即使不被殺死,也會被活活的累死,


    “周倉,我保護你突圍,突圍之後,去見大賢良師,向大賢良師說明一切。”管亥突然叫道,


    周倉反駁道:“不,你走,我留下。”


    “哼,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統統都得給我死在這裏。”杜遠惡毒的聲音再次傳進了管亥、周倉的耳朵裏了,


    “啊,。”


    一聲慘叫傳來,管亥胳膊上中了一劍,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周倉聽後,急忙扭頭看了過去,這一分神不要緊,大腿上也被劃了一劍,一個踉蹌坐倒在地上,可還在舉著手中的長劍,奮力遮擋,


    杜遠見狀,大聲叫囂了起來,更是一臉的歡喜:“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殺了他們,殺了他……”


    “嗖。”


    不等杜遠把話說完,一支箭矢從黑暗中射來,淩厲異常,一箭便射中了杜遠的喉嚨,鮮血汩汩的向外冒,杜遠更是一臉的震驚,雙手捂住喉嚨,像不讓血冒出來,可怎麽捂住,都捂不住,


    “嗖嗖嗖……”


    緊接著,數以百計的箭矢從黑暗中射了出來,圍著管亥、周倉二人攻擊的黃巾兵紛紛中箭倒地,


    隻一瞬間,情況便逆轉了過來,而縣衙外麵,更是火光衝天,喊殺聲一片,無數聲慘叫此起彼伏,


    “官軍來了……官軍來了……”


    一個黃巾兵從縣衙外麵跑了進來,可進入後院一看,杜遠等人紛紛中箭倒地,個個奄奄一息,登時是一陣吃驚,


    “嗖。”


    又是一支箭矢飛來,直接射穿了這個黃巾兵的心窩,立時斃命,


    黑暗中,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披著一身鐵甲,帶著騎兵衝了過來,正是皇甫堅壽,


    杜遠看見官軍出現,又看了看管亥、周倉,想喊什麽,卻什麽也喊不出來,突然一道寒光在他麵前閃過,他的人頭便脫離了軀幹,滾落在地上,


    皇甫堅壽用劍插起杜遠的人頭,高高的舉了起來,看到倒在地上的黃巾兵,凡是沒有死的,紛紛被他身後的騎兵殺死,他徑直走到了管亥、周倉二人的麵前,將杜遠的人頭直接扔到了他們身邊,朗聲道:“杜遠已死,你們兩個是投降呢,還是準備和杜遠一樣的下場。”


    管亥、周倉互相對視了一眼,隻一個眼神交流,便統一了意見,紛紛跪在地上,拱手道:“我們投降。”


    皇甫堅壽笑了笑,讓人抬著管亥、周倉到縣衙的前廳,


    縣衙的前廳裏,許攸帶著一群官軍到來,看到皇甫堅壽讓人抬著管亥、周倉二人,便已經知道管亥、周倉是投降了,


    他笑了笑,徑直走了過去,拱手道:“二位壯士,我們又見麵了,如果主公知道你們投降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的。”


    管亥、周倉二人都是一陣長籲短歎,沒想到在不到十天的時間裏,他們兩個居然二度被俘虜了,


    “敗軍之將,何敢言勇……”


    “你們投降了是對的,就算我再放你們回去,恐怕黃巾軍也不會再相信你們了,我家主公一向愛才,兩位都勇猛過人,若肯為我軍效力,何愁以後沒有前途。”許攸道,


    管亥、周倉二人點頭道:“我兄弟二人,願意為嶽將軍效力。”


    許攸笑道:“很好。”


    原來,許攸一早就在斥章縣城裏設下了埋伏,因為這裏是邯鄲到曲周的必經之地,他猜測黃巾軍走到這裏時,肯定會人困馬乏,必然會派人四處搜索糧食,便帶兵埋伏在此,準備伏擊張寶,


    誰知道,沒伏擊到張寶,卻伏擊了杜遠這群蝦兵蟹將,但能夠收降管亥、周倉二人,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來斥章縣的黃巾軍,被一網成擒,俘虜的俘虜,戰死的戰死,沒跑掉一個,


    許攸靈機一動,又想出一策,讓皇甫堅壽選出兩千名士兵,化妝成黃巾兵,準備再給嚴政等人一次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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