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哪位大神推薦過這本書,最近竟然淨增了六十多個收藏,這明顯不科學,要知道一個月來這本書的收藏就沒怎麽變過的說……


    另外,今晚臨時有活動,隻能這樣了。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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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已至深秋,沔水的水勢變得溫柔了許多,再加上沔水本來就算不得寬廣,這無疑就為張苞軍編紮木筏渡河提供了可能,在到達黃沙南岸的時候,張苞便命令手下編造木筏,借著這邊水勢平穩亦渡的機會,張苞軍開始了渡河。


    張苞軍的行動本來就算不得隱秘,尤其是在張苞有意的情況下,張苞軍在編紮木筏的時候就被呂建所部沿河派出的斥候發現了。聽說張苞所部竟然膽大包天的想要渡河襲擊黃沙,呂建頓時一凝神。


    黃沙被不被蜀軍奪回對於曹軍而言實際上是比較無所謂的,曹軍本來帶的物資並不多,西路軍沿途奪取的物資也大都被徐要是晃帶到了沔陽,所以黃沙充其量隻是在曹軍少量兵力控製下的一個軍事前哨而已,戰略位置倒也算不得突出,但是任由蜀軍占據了黃沙的話,卻終歸是一個麻煩,在曹軍沒有足夠的騎兵的情況下,後方有這麽一支蜀軍可不是什麽有趣的事。


    所以,呂建一定要去殲滅這支蜀軍——更何況這著蜀軍正在準備度過沔水,要是能半渡而擊的話,就算是傻瓜也能夠取勝的吧,至少呂建是這麽認為的。或許此刻他已經把自己的手下當做了楚國的大軍,而把張苞所部當做了宋襄公帶領的愚弱之師吧。


    情況似乎也正如呂建所想的那樣,甚至說超出了呂建的預期,當呂建的人馬馬不停蹄的趕到蜀軍渡河的地方時,呂建頓時大喜。


    應該說此時的情況完全超出了呂建的預期,因為此時蜀軍剛剛有半數左右度過了沔水,而且顯然這些蜀軍並沒有做好迎戰的準備,不僅陣型稀稀拉拉,周圍還堆了不少物資,雖然還隔著一段距離,呂建仿佛已經看到蜀軍臉上的驚恐。


    大好機會,怎能錯過!


    熟讀兵書的呂建當然知道這個時候正是對付蜀軍的最佳時機,要是等蜀軍全部跑過來之後,那麽蜀軍就成了背水一戰的態勢,到時候就不好對付了,此時趁蜀軍還沒有全部渡過河更沒有組織好陣型,正是破敵的大好時機,雖然不能夠一舉將所有的蜀軍消滅,但是滅其半數兵力的話,也是一場大捷,至於剩下的蜀軍,不過一兩千人,想要滅掉還不是一劍極其簡單的事?


    想通了這些,就算是相對穩重的呂建也穩重不了了,當下也顧不得讓部下組成陣型,穩步推進了,隻是胡亂組織了兩場箭雨之後,射倒了百餘名蜀軍之後,便指揮主力衝向了蜀軍。


    一鼓作氣,破敵於無備。


    呂建覺得自己今天的行動完全抓住了兵法的精髓,而他麾下的精銳打了無數場仗,自然也清楚,敵人陣型未定正是破敵之機,因而一個個也奮勇一場,衝向了蜀軍。隻是當他們衝到距離蜀軍百餘米的地方時,他們終於發現了不對,因為本來應該慌張一片的蜀軍,竟然迅速組織起了陣型,然後五百左右的人在前,剩下的人在後,紛紛扣動了扳機拉動了弓弦。


    啊啊啊啊啊——


    曹軍之中想起了一連串的慘叫聲。


    賨人的強弓本來就威力十足,更不用說是張苞精心編製的弩兵隊了。近兩千支箭矢射向曹軍的中軍,尤其是呂建大旗所在的位置。


    張苞清楚,就算是蜀軍再怎麽引誘,曹軍也不會輕易給予蜀軍半渡而擊的機會,所以對於時間異常寶貴的張苞軍而言,想要擊敗曹軍,就隻能夠用險計。而給予曹軍一個所謂的“半渡而擊”的機會無疑是一個異常香甜的誘餌。


    如果說曹軍來得是徐晃之類的名將,張苞還有所顧慮,但是來得是一個張苞根本就沒有什麽印象的呂建,張苞哪裏還會在意!


    可以說張苞這次的計劃真的是恰到好處,十分到位的把呂建軍吸引了過來,畢竟半渡而擊的大好機會,就算是張苞處在呂建的位置上,也會半渡而擊,更何況是一個隻是死讀兵書的呂建呢?


    所以張苞算到曹軍必然會趁機對已經渡過河蜀軍發動攻擊,而且極有可能為了趕時間連陣型都不能夠很好的兼顧,而事實也正如張苞所想的那樣,曹軍的陣型已經不是沒有好好兼顧那麽簡單的,而是陣型已經完全混亂,弓兵被丟到了一旁,側翼的部隊也被中軍拋棄,而瘋狂的衝過來的中軍也是一片混亂,如同狂奔的角馬群,氣勢倒是有了,但本質上卻是一片散沙。


    抓住這個機會,張苞軍中的精銳弩兵與臨時充當弓箭手的賨人立刻發動了攻擊。值得一提的賨人弓箭手,由於賨人本身算是半漁獵民族,不僅近身戰的時候勇猛無比,弓術也不差,給他們配上強弓的話,就完變成了一支即可遠攻又可近戰的精銳。


    隻是很可惜的是,近兩千支箭矢雖然帶走了三四百曹軍的性命,但是卻沒有達到張苞最想要的效果,因為一支都沒有衝在最前方的呂建還是逃過了一劫。


    徐晃選擇呂建的好處顯現了出來,如果徐晃選的人是徐商的話,徐商此時一定會大刀金馬的衝在最前方,然後被蜀軍在第一輪狙殺,雖然蜀軍乘著曹軍混亂而發動攻擊的話,曹軍必然大敗,但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是呂建。


    一直躲在中間的呂建隻是被箭雨波及到,受了一點兒傷而已,不僅沒有死,甚至還沒與喪失對軍隊的指揮能力。


    不過張苞既然敢打這一仗,自然不會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能夠殺死敵方的主將上,張苞真正依靠的還是他手下的這兩千精兵。


    “殺!”在蜀軍的第二輪箭雨過後張苞親率士兵殺向了出現混亂的曹軍中軍。


    麵對張苞軍的衝鋒,見過不少世麵的呂建好歹還沒有強端那麽白癡,他很清楚這個時候要是後退的話,大軍的一場潰退不可避免,因而他果斷的命令中軍以及自己的親兵立刻與蜀軍對衝。


    雖然曹軍此時的中軍有些混亂有些單薄,但是等待側翼趕到顯然已經不現實了,因而此時的呂建隻能夠期待於在自己的親兵等的奮鬥下,能夠拖到自己側翼排好陣勢趕來將蜀軍包圍了。


    隻是呂建的想法雖好,但是他顯然小瞧了蜀軍的戰鬥力,也忽視了一個本來不應該忽視的問題——他本身雖然沒有衝在最前方,但是也是在中軍靠前的方向。


    一方是士氣受挫兵力相對薄弱的曹軍前鋒,一方卻是士氣高昂有主將親自率領強兵,雖然說兩軍都沒什麽陣型,但是一交手,顯然是蜀軍占據了上峰,在張苞的親自率領下蜀軍很快剿滅了呂建的親兵隊,雖然說這個時間,曹軍的兩翼已經圍了上來,但是與之對應的一直不敢後退的呂建本身也暴露在了蜀軍的麵前。


    “怎麽辦?要是這個時候逃跑,大軍必敗,但要是以這種狀態親自廝殺的話……”呂建的臉上有了一絲猶疑,不過最終還是一咬牙,不顧傷勢親自帶人衝了上去!


    “諸君,報國就在今日,蜀寇兵少,久戰必敗,隨我殺啊!”最終呂建一咬牙說道。


    呂建很清楚,如今撤退必敗,而要是留下來的話,雖然也很可能戰死進而導致戰敗,但是因為後退而戰敗與因為戰死而戰敗卻是兩種不同的結果,前者不僅很可能被徐晃殺掉留下膽小的名聲,還會罪及家人,而後者即使死了,家人也會得到極好的照顧,更何況這個時候如果奮力一戰的話,說不定還有戰勝的可能呢!因而呂建依然選擇了奮勇衝殺。


    毫無疑問,呂建的這番話極大的振奮了一下曹軍士氣,當然也把自己更加明顯的暴露在蜀軍麵前,張苞幾乎在砍殺了擋路的曹軍之後就想衝過去做掉呂建,隻是張苞的一個屬下卻比張苞更加心急。


    張苞的這個屬下正是杜濤,是在之前的武都戰事中獲得獎賞最多的一名士兵,被張苞提拔為摧峰軍的屯將,這也是除了樸宏之外,賨人所擔任的最高的官職。杜濤這個人要是評價的話,隻能夠說是有勇無謀,而且真要打起來的話,比起張苞等將領來還要差一些,但是他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打起仗來完全不惜性命,隻要認準了目標完全是玩兒命一般的打,因而論起在戰場上廝殺來,就算是張苞的效率也沒有他高。


    發現呂建之後,杜濤二話不說,靠著自己的鎧甲,硬挺了一刀,整個人如同猿猴一般閃過了身邊的敵人直接衝到了呂建的身邊。作為究竟戰陣的將領,呂建雖然不可能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麽奇幻,但是還是能夠注意到這個氣勢洶洶蜀軍的。


    “喝!”先發者製人,本著這條原則,呂建先行向杜濤發動了攻擊,毫無花哨的一刀徑直砍向了杜濤的脖子。


    麵對呂建勢在必得的一擊,杜濤的臉上卻露出了冷笑,左手特製的鉤攘忽然伸出,勾住了呂建的武器,然後杜濤左手一用力,在呂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竟然將呂建的環首刀勾飛出去,隨即,容不得呂建反應過來,杜濤右手的大刀已經砍下了呂建的頭顱。


    震驚,隨即而來的就是混亂。


    冷兵器時代一軍主將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見到呂建身死的曹軍首先士氣陡降,被張苞、杜濤、張昌帶人痛殺一頓,隨即,不知道是由誰先開始的,曹軍的中軍終於開始崩潰了。


    中軍一崩潰,曹軍的左右兩翼自然也不能堅持,隻能夠選擇撤退,應該說,不愧是曹軍的精銳,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曹軍也沒有發生遍及全軍的崩潰,終歸還是有那麽一千餘人的部隊有序的進行了撤退,當然了比起這些人,大部分的曹軍還是一片混亂了,這也就給了蜀軍擴大戰果的機會。


    隻是可惜的是,由於擔心這裏的大戰會引來曹軍的主力,所以張苞並不敢盡情追殺,因而蜀軍最終的斬獲也不過兩千餘人而已,而己方的傷亡也達到了三百左右,總歸算得上是一場大捷。


    而在這場振奮軍心士氣的作用與遠遠大過於斬殺敵人有生力量的大捷之後,張苞也不得不先行退卻到沔水之南,再尋覓戰機,同時此戰之後,張苞也對於曹軍真正的精銳的戰鬥力以及中下層將領的水平有了一個更深入的了解,而這更加深入的了解顯然隻會加深張苞的不安而已:在精銳的整體水平上,曹軍比起凶猛擴編的蜀軍顯然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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