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鳳州城這件事之後,陳楚忽然覺得,如果遇到什麽事都這樣管上一管,似乎也挺有趣的,別看他這次沒有動手殺過一個人,可獲得的功德值也頗不少哩!


    就在他準備繼續前行的時候,突然胸口一熱,他微微一怔,伸手入懷,摸出一枚指甲大小的玉符,麵上卻是一驚,低呼一聲:“壞了,難道是他們出事了?”


    絲毫不敢遲疑,直接縱身而起,踏著雲頭便飛速的向著臥牛山的方向飛去,肥龍、瘦虎以及狗妖婁金已經快要被他給遺忘了……


    全力趕路之下,堪堪用了半日光景,臥牛山便已遠遠在望了,經過這一路疾飛,現在他已經恢複了冷靜,神識掃過,發現洞府附近並無異樣,如此便可排除是有外人入侵的可能性。


    唰的一聲落回到洞府門口,陳楚揮了揮手,洞門聽話的打了開來。


    剛一開門,從門裏便撲出一道金色的影子,如小山般當頭壓了下來!


    陳楚絲毫不驚,似緩實疾的伸出右手輕鬆的一抓,便將那金色的影子給抓了下來,卻是尚未化形的狗妖婁金。


    “你這狗東西,修為倒是大有長進啊!”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將抓在手中的婁金輕輕放在地上,伸手在它寬大的頭上拍了拍。


    “楚哥!”這時從洞府裏又飆出兩道人影,正是被他扔在這裏數月之久的肥龍和瘦虎二人!


    陳楚淡淡的點了點頭,隨著神魂的恢複,這具肉身所遺留的影響也越發的少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前世陳楚的性格,所以對肥龍瘦龍這兩個小家夥,他也沒有原來那麽親熱了。


    不過到底也算是有過一層關係,所以他用眼睛一掃,笑道:“你們兩個臭小子,這段時間是不是偷懶來著?怎麽到現在還是先天初境的修為?”


    原本因為他身上氣質大變而不敢上前的二人聞言苦笑著對視了一眼,由肥龍答道:“楚哥,你是有所不知,我們並不曾有一日懈怠,問題是婁金這家夥不知什麽時候把我們的丹藥給偷吃光了!”


    “什麽?”陳楚聞言差點兒笑出聲來,“我說你們倆沒這麽慘吧,兩個大活人還守不住丹藥?怎麽沒把自己也讓婁金給偷吃了呢?”


    聽到這話,原本在他的撫摸下眯著眼睛享受的婁金猛的睜開雙眼,吐著舌頭將目光投向他二人,仿佛是在打量哪個部分的肉最有嚼頭……


    瘦虎苦著臉將上衣一把脫去,轉過身背對著陳楚說道:“楚哥,這就是我們想要守住丹藥的下場……”


    陳楚定睛一看,他的後背上赫然有數道傷痕,有些看上去像是被鐵棍抽過,有些看上去則像是被爪子給抓出來的。


    他有些哭笑不得,轉頭瞪向婁金,“你這狗東西,死毛球!老子不是跟你說過,你的修煉不能亂來麽?給他們的丹藥加在一起,也讓你增加不了多少妖力,何必呢?”


    婁金有些委曲的甩了甩尾巴,吱汪的低吼了幾聲,陳楚卻是從中領會到了它的意思。


    原來,並非是它有意要偷吃肥龍和瘦虎的丹藥,而是有一次瘦虎在結束了修煉之後,感覺到自己可能快要突破到先天中境,一時得意忘形之下,在婁金麵前炫耀了一番,還誇口說用不了多久就會超過婁金的實力,到時候要把婁金當坐騎!


    婁金雖然隻是個剛開了靈智不久的狗妖,可畢竟也是妖之一族啊,但凡是妖族,天生都有其不可忽視的驕傲,哪裏肯給一個普通的凡人當坐騎――瘦虎雖然已經是先天境界的修為,但對妖族來說,築基以下俱是凡人,連和它們平等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這下子它就有些惱火了,趁著二人修煉累了,去外麵玩耍的機會,溜進他們存放丹藥的地方,將他們的丹藥給一股腦兒的都卷進了口中!


    丹藥一進肚子裏,它便察覺到一個問題,這些丹藥數量雖多,可對它的作用幾乎為零!


    要知道,現在的婁金已經相當於築基大圓滿的修為,隻差一步突破到納神期,即可化為人形!


    而陳楚留給肥龍瘦虎的卻僅僅隻是適合先天境界服用的丹藥,這藥力自然是差了許多。


    所以別看它吞了一肚子的丹藥,其藥效卻隻相當於它自己吐納修煉一天而已!


    這便是為什麽陳楚說它是在浪費丹藥的原因。


    眼見得婁金隨時可能突破到納神期,陳楚可不敢再將它留在這裏,真要是哪天這家夥發起瘋來,肥龍和瘦虎估計就得被它給整死了……


    重新為二人煉製了一批足夠他們一直用到突破築基期的丹藥,陳楚再次下了嚴令,讓他二人不得隨意離開洞府附近,沒事最好在洞府裏閉關修煉,以免出現什麽意外。雖然現在他的修為大大的提高了,但還是無法做到瞬間趕回來――哪怕他知道傳送符是怎麽做的,可法力不足卻生生的限製住了他!


    “楚哥,你盡管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修煉,不會讓你失望的!”在離開之前,肥龍和瘦虎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證。


    陳楚分別拍拍他們的肩膀,“行,我就等著看你們的結果了。”


    揮別肥龍瘦虎之後,他駕起雲頭,帶著婁金重新趕回了之前的地方,然後沿著初時選定的方向,徒步走了下去。


    而婁金則在他的強令之下,無奈的將身軀縮小到了尋常的大犬那般體型。沒辦法,若是依著它現出本相,任誰也能看得出來,這個立起來足有丈餘高的大家夥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犬類!那麽帶著這樣一隻巨犬到處溜達的人,又豈會是個普通人?這樣一來的話,很多事情他可能就不會遇上,也就意味著,減少了很多撈取功德值的機會……


    “我說夠了!你這個死毛球,別再舔老子的臉行不行,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呢!”躺在一處山坡的草地上,陳楚不耐煩的用手將婁金的腦袋從自己眼前撥開,這家夥現在胃口奇大,一頭半成年的野豬還不夠它自己啃的,害得陳楚不得不多打了一次獵。


    “嗚?”婁金見他不肯理會自己,急得直叫喚,它現在靈智雖開,腦子卻並不甚靈光,更多的時候還是按本能行事,肚子餓了就要吃東西,困了就要躺下睡覺,絕對不會考慮‘忍一忍’這個概念。


    被它糾纏不過,陳楚隻好爬了起來,一邊暗罵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一邊踹了它一腳,喝道:“跟老子走吧,待會兒你自己直接吃生的,休想再讓老子給你烤肉!”


    婁金才不管是生肉還是烤肉,隻要有得吃它就滿足了,一臉興奮的跟在陳楚身後向著山坡下方的樹林衝去,粉紅的舌頭長長的拖在嘴邊,濕答答的口水流了一路都是。


    陳楚進了樹林裏,用神識一掃便發現了一隻伏在樹枝上休息的花豹,看樣子應該是頭成年雄性花豹。


    “就是你了!”他也懶得對這些普通的野獸動手,神識一動,有若實質般將那花豹給緊緊縛住,然後在它驚惶的嘶吼聲中給淩空拖到了麵前。


    婁金歡快的嚎了一嗓子,不待陳楚發話,早已猛撲上去,現出了本來大小,一口咬在花豹的脖子上,喀嚓一聲便將豹頭給咬斷掉了!


    這頭花豹重約數十斤,身上淨是強健的肌肉,這對婁金來說是個不錯的消息,因為這種肉嚼起來最有嚼頭了,不像那些肥肉多的獸類,吃起來沒啥感覺……


    三下五除二的將花豹吞吃光了之後,婁金自覺的又將體形縮小,衝著陳楚搖了搖尾巴,“嗚嗷~!”示意自己現在已經吃了個五成飽,又可以繼續趕路了。


    陳楚笑罵了一聲:“你個吃貨!”


    一人一犬出了樹林,繼續向前緩步走著,陳楚雖然選了方向,卻並無固定的目標,走到哪裏算哪裏,隻要能碰上可撈功德值的事情,就算賺了。


    也不知是不是婁金給他帶來了好運,剛走出數裏,老遠就聽到一陣陣傷心欲絕的哭聲,陳楚心中一動,這哭聲中隱含著衝天的怨氣,想來是有不平之事發生!


    又走出二裏地的樣子,陳楚便看到在前麵路邊的一片樹林裏,正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跪在一座新墳前嗚嗚痛哭不已,那墳前還插著一塊簡陋的木板,上麵歪歪斜斜的寫著:先夫吳諱三貴並子吳大寶之墓,未亡人吳氏立。


    陳楚皺了皺眉,這墓碑上的文字雖然寫得別扭了一些,但透露出來的信息卻很清楚。這哭墳的女人叫吳氏,她的丈夫及兒子皆是新喪,看那墳堆及墓碑的顏色,看樣子應該是剛剛下葬不久。


    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丈夫和兒子雙雙亡故,的確算得是一件悲慘的事情。但若隻是如此,應該不至於有那麽大的怨氣,隔著二裏多地都能感覺到。所以陳楚決意探一探究竟,看看這裏麵究竟是怎麽回事。


    有意放重了腳步,陳楚緩緩走了過去。那吳氏聽得腳步聲,隻是匆匆回頭瞄了一眼,又扭回頭去繼續哭泣著,看那樣子,仿佛不把自己的眼淚哭幹,眼睛哭瞎,她是絕不罷休!


    來到她的身後,陳楚輕咳了一聲,“這位大嫂,亡者已矣,想必尊夫與令郎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你如此悲傷吧?”


    吳氏聽到他說話,勉力止住了哭泣,抽抽噎噎的應道:“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奴家的丈夫和兒子……他們死得好慘哪……嗚嗚嗚……”


    陳楚有些撓頭的看了看她,跟人打架他很在行,勸人別哭他就沒什麽經驗,尤其是勸一個女人,他更是從未想過該怎麽做。


    沒奈何之下,他隻好單刀直入的問道:“大嫂,不知能否與我說說看,尊夫與令郎到底是因何而亡,為什麽你會說他們死得很慘?”


    吳氏抽泣著站起身來,轉身朝他福了一福,“公子既然動問,奴家告訴你便是,這本也不是什麽秘密。”


    接著,她便將自家丈夫和兒子慘死的經過講了出來,隻聽得陳楚怒發衝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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