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海樂子一臉殺氣的道:“三當家的,虧你也是在胡子裏趟過人,今日兒個俺要幹啥還看不出來嗎?俺要殺了這姓朱的,給俺閨女報仇!”


    朱振華和劉翠和聽了這話,都是一驚,心中不約而同的想道:“難道虎妞出事了?”朱振華上前一步,正要說話。翻山鷂將火槍往朱振華頭上一頂,惡狠狠的道:“癟犢子玩意,別想給老爺玩陰得,你要敢亂動一下,今天咱們這幫兄弟就將你這熊玩意打成篩子,你信嗎!”


    朱振華看了一眼翻山鷂,沒有理會他,而是對海樂子道:“大當家的,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難道虎妞妹子出事了?就算你要殺我,你也該讓我死個明白吧。”


    黑石嶺眾胡子看了一眼海樂子,海樂子微微頷首,同意他們讓朱振華死個明白。於是翻山鷂看端著槍頂著朱振華的腦門,道:“好,那俺就讓你死個明白!俺們二當家的看上了你,那是這熊玩意兒的福氣,你竟然敢辜負了咱二當家的好意,弄得咱二當家的心情不舒暢,去海龍散心被老毛子逮了,老毛子放話出來,三天以後要吊死咱們二當家的,就憑這一條,你狗日的不該死嗎!”


    劉翠和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道:“虎妞妹子去海龍,被老毛子捉了,這能怪朱大哥嗎?是她自己要去,那能怪得了俺們朱大哥嗎?”


    滿山飛道:“咋個不怪,要是這姓朱的上次答應俺們二當家的,那會有今日兒個這事!”


    朱振華想了想,伸手攔了攔劉翠和,思索了片刻道:“眾位兄弟說的有道理,但是就算今天翻山鷂兄弟給我腦袋上開個天窗,那也換不回虎妞妹子,於事無補――”朱振華一麵說著,一麵推開翻山鷂頂在自己腦袋上的槍管,衝著翻山鷂冷然一笑,繼續道:“首先,請大當家的手下我們忠義軍送來的這些拐子和柴禾,然後咱們一起坐下來商議商議,想個辦法將虎妞妹子救出來。”


    海樂子一聽朱振華說要將自己的閨女從海龍裏麵救出來,心中一動,但隨即想到,要從老毛子戒備深嚴的海龍大牢裏麵救人,談何容易,於是道:“你小子少在這裏給老爺下迷魂藥,就憑你?俺聽說你們忠義軍在吉林和老毛子大戰,損失慘重,那還有能力去海龍救人!”


    朱振華笑道:“大當家的隻聽說我們忠義軍在吉林打了敗仗,可是怎麽就不知道咱們八百忠義軍在野狼溝全殲俄軍三千六百人的事呢?這三千六百人,咱們俘虜了一百多人,我想咱們可以用這些俘虜去和俄軍做筆交易,看能不能將虎妞妹子換回來。”


    海樂子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希望大增,但是還是憂慮的問道:“要是老毛子不換呢?”


    “不換?”朱振華雙眼圓瞪:“那我朱振華就去劫他的海龍法場!”


    “劫法場!?”海樂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他做胡子已經有些年頭了,可是還從來沒聽說過那個山的綹子敢劫官府的法場,尤其是西洋人的法場,那就更沒人敢劫了。


    翻山鷂道:“你小子是還沒睡醒吧,老爺怕你是梁山的戲文看得多了,竟然要劫法場,還是老毛子的法場?你這不是將俺們兄弟往虎口裏送嗎?”


    朱振華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翻山鷂,反問道:“怎麽?你怕了?不敢去是不是啊?”


    “俺......俺怕?俺怕他個吊毛!要死吊朝上,不死萬萬年,大不了老子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


    “好!”朱振華向海樂子拱手道:“大當家的,我領著忠義軍的弟兄們剁了三千多老毛子,你現在殺了我,那老毛子不要樂出屁來?我看這樣行不行,你先將俺們忠義軍送來的槍支彈藥收下,然後我派個兄弟回去,將我們忠義軍隻要還能動的兄弟,都給你叫來,然後咱們兩家擰成一股繩,大家想個辦法,去海龍將虎妞妹妹救出來,怎麽樣?”


    海樂子聽了朱振華的話,看了一眼身旁的翻山鷂和滿山飛一眼,思索片刻道:“好,俺就信你一回!”


    說句實話,他不信朱振華的話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終究救自己的女兒比要這姓朱的性命重要得多。


    當下,海樂子將手一揮,端槍圍著朱振華的胡子們紛紛散開,然後由海樂子在前帶路,引著朱振華、劉翠和等一行人,挑著槍支彈藥,上了黑石嶺。


    雲團緩緩的移動著,被吞沒了多時的滿月一下子跳出來,像一個剛出煉爐的金盤,輝煌燦爛,金光耀眼,和地上的白雪一照,把整個銀裝素裹的黑石嶺群山照得亮堂堂的。


    在黑石嶺的聚義廳上,海樂子坐在寨主的位子上,他的左膀右臂翻山鷂和滿山飛分坐兩邊,朱振華和劉翠和並排坐在左手邊。聚義廳的中央生一堆火,將個大廳裏烤得暖烘烘的。


    朱振華道:“大當家的,如果我們要劫海龍老毛子的法場,首先我們要搞清楚,海龍有多少老毛子,第二,要搞清楚,海龍的老毛子都部署在什麽地方,第三,老毛子的法場設在什麽地方,第四,咱們的人有沒有辦法帶著家夥什混進城去。我們首先必須搞清楚這些問題,然後我們才有辦法救出虎妞妹妹,而且自己還不能吃虧,不然,打蛇......”


    朱振華的話還沒有說話,劉翠和尷尬的笑道:“俺朱大哥的意思是說,打錢串子不著,還要被錢串子咬。”


    朱振華聽了劉翠和的話,猛然醒悟,此時此刻,最最說不得一個“蛇”字,說了“蛇”字,那對立刻要去海龍劫法場的胡子來說,那可就犯了大忌諱,老大的不吉利了。


    海樂子聽了朱振華的話,覺得有道理,對劉翠和道:“,三當家的,俺們黑石嶺不講那些個忌諱,俺知道,振華大兄弟不是俺們關東山的人,是關內的,俺們也不會埋怨他的。”又對朱振華道:“你把你的想法都說出來,如果能救出俺閨女,俺們黑石嶺認了你們忠義軍這份人情,如果救不出――”海樂子咬著牙道:“那就不要怪俺們黑石嶺的弟兄不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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